《重生之娇娥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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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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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里见他脸色不善,愣了一愣,还是上前接过纱匹和纸袋,轻声道:“夫人今日去了东三市查绣纺的帐,回来有些累了,在寝居歇着。大人您看?”

    赵义坐在厅堂里,懒懒地道:“那就让夫人先睡会吧,我也累了,不想走动,你去将常服拿来,好将官服换了。”

    阿里应了,赵义撑着头,有些烦躁。

    今日,他向丞相长史打听,才知道真的有丞相征事这个位置轮空出来。现任的丞相征事要调任到少府去做符节令,虽然符节令也是六百石的秩俸,但少府是主管皇室的内库和山海池泽之税的府衙,皇帝的衣食住行等各项事务都属它管辖,权利更大,油水更丰厚。

    这下丞相府便空出了丞相征事的位置,六百石的秩俸,符合升职条件的就只有他和严延年两个人。

    想着女儿的那些话,赵义的心中便有了刺。

    即将调任的丞相征事和严延年同是东海郡人,两人可能早就交换了信息,唯独将他蒙在鼓里。若不是女儿提醒了他,可能要等到严延年的绶印下来了,他才知道这回事。

    阿里走了过来,赵义又道:“去将大娘子和二郎唤来。”

    奇怪地看了大人一眼,阿里还是去唤了。

    林氏静静地躺在寝居窗前的榻上,想着白日里的事,不想下楼应付赵义。

    娇娥带着广哥来了,不知阿父这又是抽的什么风,以往阿父都早早去了丁姬或者黄姬那里。

    广哥却想的很少,他只惦记着饴糖,念叨了一天了。

    见到阿父,广哥便笑嘻嘻地凑了上去,软软地问:“阿父……阿父……。”

    娇娥见了有些好笑,道:“阿父,您就别逗广哥了。”

    见二郎如此,赵义的心事也消减了些,他捏了捏广哥的脸蛋道:“买给你了,你慢慢拿去吃吧,别吃太多,把牙粘掉了。”

    见了那一纸包的饴糖,广哥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早不像以往那般怕着赵义,抱住阿父的脸,吧唧亲了一口,像哄阿母一般:“阿父真好,知道广哥的心。”

    娇娥噗嗤一乐,瞅了瞅弟弟,也不揭破。

    大方地分了姐姐一块饴糖,广哥便坐在一旁认真地摆弄那包糖去了。

    阿父又取出那匹纱,递给她:“娥儿,这是阿父今日去买的纱,你瞧瞧喜欢吗?”

    许久没有收到父亲礼物的娇娥,突然有些想掉泪,有些抽噎地道:“喜欢。”

    “这是阿父问的,小娘子最适合穿这个颜色,有空叫你阿母做件衫子,穿来看。”

    看女儿爱不释手地捧着那匹纱,睫毛上还带着泪花,赵义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似,许久么有给大娘子买过东西了。

    “咳咳,娥儿,你上次说严家二娘子提起过严大人的绶带要换了,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赵义佯装无意地问。

    娇娥知道,这是阿父今日打听到消息了,眼下正是挑拨阿父和严延年关系的好时机。

    “阿父,那是女儿落水后的事,严若雪来家玩时,说起过。”,娇娥淡淡地道。

    “大概有半个多月了?”,赵义又问。

    “是啊,严若雪说他们手里缺钱,严夫人好似还想问阿母借钱呢?不知为何,严夫人和黄姬聊了几句,二妹又在严若雪面前显摆她那双丝履。严夫人便拉着严若雪走了。”,娇娥貌似无意地道。

    赵义的脸色有些阴沉。

    “阿父,严若雪是不是骗我的?严大人和阿父的关系这么好,若是要升官了怎么会不叫阿父知道。严若雪和她阿母一般,最喜欢到处说别人家里的闲话。下次再乱说,我不信她了。”,娇娥继续道。

    赵义脸色更不好看了,若是严延年真和自己关系好,怎么会将职位的事情瞒得死死?

    严延年在防着自己,防着自己抢位置。

    一旦不信任一个人,便怎么看这个人的行为都有问题。

    上次家宴,严家的女眷们怎么对待娇娥的,他看得清楚。

    严夫人一向怕严延年,若是严延年真的把自己当朋友,严夫人她们怎么会这般对待林氏和娇娥。

    昨日是林氏和他的娇娥气量大,不和她们计较。

    这匹双纹纱,他去买时,才发现并不便宜。 

第19章 背后下手

    赵义上了楼,寝居里没有掌灯,林氏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月光静静撒在她的脸上。看着她那娇美的轮廓,赵义突然想起昨晚的情趣来。

    他心情便松了一松,调笑地摸了摸林氏的脸,手却湿了。

    “夫人,你怎么了?”

    “没什么。”,林氏带着鼻音掩饰道。

    赵义难得见林氏这般背着人哭。

    当年林氏还是刚嫁进赵家的小媳妇,被母亲和妹妹欺负,不敢言语,经常躲在屋子里哭。赵义每每哄她,林氏也是这般带着鼻音道:“没什么。”

    他想起年少岁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林氏的头发,还像以前那般顺滑。

    “娇娇,有什么难题,交给我啊。”,赵义温情地道。

    林氏有些晃神,赵义这样的好很久没有享受过了。最近赵义有些反常,若是平时,为了丁姬挨打的事,两人都要大吵几日,直到自个熬不住了去找他方才算完。

    想到以往的日子,她的心中又泛起酸来,翻了个身,闷闷地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冤家,我哥哥……”

    “你哥哥又怎么?不是说把钱给他填补吗?莫非不够?”,赵义有些不耐烦了。

    林氏待要跳起,为哥哥辩驳两句。突然想起云氏绣纺的事还要赵义出面,哥哥落得现在这个样子,自然不能和赵义这个贱骨头来硬的。

    “你……呜呜……”,林氏又哭了。

    “好了好了,你哥哥怎么了?”,赵义哄道。

    “哥哥为了我们,这几年绣纺的钱都贴给我了……云氏绣纺还抢我们的绣娘……不叫我给你说……怕你面上不好看。”,林氏知道赵义对哥哥有心结,边说边扑进他怀里,哭哭啼啼地将事情捡着说了一遍。

    “哼,欺人太甚。”,赵义一下子站起,怒道:“我的家我来养,他林晖这样做什么意思。”

    知道他的牛劲又上来了,林氏只是哭,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甚是可怜。

    赵义见林氏没有像以往那般和自己对骂,气先泄了一半。再一想,花了几年林氏的嫁妆钱养家,还是林晖抠出来的钱,另一半气也泄了下去。

    “绣纺是不是钱不够?我那笔钱究竟有多少也记不太清了,你们算算还差多少,我再想办法就是。”,平静下来的赵义,慢慢地道。

    林氏听了心里稍觉安慰,赵义在钱上面就是个糊涂的,又不懂经营,只知道出钱,但有这份心就好。

    “义哥哥,我本来打算好好经营绣纺,多赚些钱给兴哥起宅子的。他若是选了官,日后成家,有个宅子,要体面些。有了兴哥的,就要有广哥的,娇娥几个姐妹出嫁也都要嫁妆。这云氏绣纺太欺负人了,不知道抱上了谁的大腿,这般欺辱于我。哥哥又不愿意给你惹麻烦,一直瞒着不说,好亏叫娇娥说破了,要不日子长了,绣纺垮了怎么办?”

    赵义忍不住把林氏搂在怀里,笑道:“夫人比我想的远。严延年老说男人手里要有自己的私产,其实这钱捏在我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以后把秩俸都给你存着,将来好给兴哥他们买房子。至于云氏绣纺,我明日便去京兆尹,问问管东西两市的市长丞。”

    看着得意洋洋的赵义,林氏心里一动,赵义这个官身,还是有用处。若是真的能把这件事解决了,林氏绣纺能重新起来,忍让着赵义几回又算什么。

    这晚上,赵义又宿在林氏这里。

    第二日下了衙,严延年拉着赵义去酒垆喝酒,若是往日,赵义便乐呵呵地随着去了。

    但赵义内心有了根刺,又答应了林氏要去东市,便推辞了。他找到在京兆尹做东市长丞的同乡,两人去了东三市找了市令打听。

    东三市里熙熙攘攘,赵义和东市长丞结伴而行,进了五楼的市官署去查云氏绣纺的市籍,顺便打听了林氏绣纺的情况。

    林氏绣纺和云氏绣纺昨日打擂台的事,还让人记忆犹新。几个小吏见了上司,便把知道的都倒了个底朝天。

    林氏绣纺前几年发展的挺好,在长安城里独一份的生意,名气大,绣样新。可是这两年生意被云氏抢走了一大半,绣娘也被挖去不少。

    据说云氏绣纺还经常有林氏绣纺新设计的绣样,偷偷的以比林氏绣纺低半成的价找外地来的商户售出。林晖一个人忙着跑客户,管绣娘,竟然没有发现自家的绣样被传了出去。

    等到林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生意受损,林家自然给绣娘们的收益就少了,云氏又来林家挖绣娘。

    目前的林氏绣纺完全靠着几个旧绣样在熬着。昨日从兰陵来了个大商户,需要大量的帷帐和绣帕、腰带。云氏绣纺和林氏绣纺抢生意,当街打起了擂台。要不是林家突然来了个小姑娘展示了一手高超的绣艺,只怕这生意要被夺走了。

    赵义听着,脸都绿了,林氏居然带着娇娥当街表演绣艺,不是去查账的吗?

    他压着怒气问身边那个滔滔不绝的市令:“这云氏绣纺的老板是谁?这么不仁义地抢生意,没有人管制吗?”

    市令神秘地道:“这云氏绣纺原来只能接点小单过日子,不知道怎么抱上了丞相府的官家做后台,腿子变硬了,一两年就翻了身啦,把林氏绣纺从街上最好的位置挤到了街尾。”

    “丞相府的官家?不知秩俸多少石?”,赵义连忙问道。

    丞相府里能数得上的就那么几个属吏,知道他家娘子的林氏绣纺的不在少数。是谁就这么欺压到他的头上来了?

    “我们都是小吏,也不知道,刘二巡市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云家绣纺的老板点头哈腰的奉承着,一个戴黑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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