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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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主-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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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俊朗,书生气,却又并不软弱,而且还非要点名见自己。朝凤皱皱眉,若是单说前几个,自己第一个想到就是显策。虽说那家伙本质上是个草包,可是面相却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装的一手好蒜。要不然也不能骗自己那无能父王那么久,不过他若是和青书比起来,就是小狐狸,遇见老狐妖了。

“对了,要说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就是那使臣总是摇晃着一把白玉扇子。而且在知道奴才要来找娘娘后,就更是摇晃的气劲,就好像是要摇晃给奴才看一般。你说可笑不可笑,这天又不热,何苦做这个?”说着,小贵子似又想起了那使者当时的样子,便轻轻地掩着嘴笑了笑。

扇子?突然,朝凤的脑海中灵光一现,会这么招惹自己,而又不怕死的人,自己只能想到一个,那就是忻明!呵呵,自己还想去找他呢,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小贵子,领路。这使臣是我的一位旧友,我可要好好地会一会他。”朝凤笑了笑,说不出的诡异。

自己不在的日子里面,忻明可算是玩出花来了。他可是把兵法研究了个透彻,不过这些精明却没有用在战场上,而是用在了官场上。第一,便是欲擒故纵。

现在的局势比较奇特,皇帝还健在,可是显策已经快按捺不住了。那么,忻明想要掌握权力,就首先要面对一个老谋深算,并深受皇帝宠爱的张彬知,于是,他采取了欲擒故纵的策略。

张彬知的一举一动,他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有些大臣,在他面前批评张彬知,忻明却说:‘我还准备让张大人,和我一同辅佐陛下,治理国家呢!‘忻明向皇帝奏报的一些军国大事,也经常让张彬知去代奏、转奏,以此表示信任,稳住了张彬知。

稳住后,自然是乘胜追击。紧接着就是第二招,调虎离山。皇帝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张彬知失去靠山,死期已经逼近。当天,忻明一方面告诉显策,任命张彬知,与睿亲王等一起总理国家大事。一方面传谕他的老师,署安徽巡抚朱珪,来京供职。

初四日,显策发出上谕:谴责在四川前线,镇压白莲教起义的将帅——玩嬉冒功,并借此解除张彬知死党,张福长安的军机处大臣职务。紧接着,忻明有示意显策,下命令张彬知与福长安,昼夜守着病痛中的老皇帝,不得擅离,切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这实际上削夺了张彬知的首辅大学士、领班军机大臣、步军统领、九门提督的军政大权。

第三招,便是突然出击。正月初五日,忻明亲自给事中王念孙等官员上疏,弹劾张彬知弄权舞弊,犯下大罪。初八日,显策宣布将张彬知革职,逮捕入狱,在朝野掀起政治大波。

之后,在朝廷中,便进行了一系列的人事调整。如初八日,显策命令从即日起,所有上奏的文件,都要直接向自己奏报,军机处不得再抄录副本,各部院大臣,也不得将上奏的内容,事先告诉军机大臣。并命宗室睿亲王淳颖、定亲王绵恩、仪亲王永璇、庆郡王永璘等分别掌握军政大权。

第四,便是制造舆论。忻明命各直省和在京大员,就张彬知事向朝廷表态。直隶总督胡季堂首先表态,他在奏折中指责张彬知丧心病狂、目无君上、蠹国病民、贪黩放荡,真是一个无耻小人,请求将其‘凌迟处死‘。‘凌迟‘就是千刀万剐。显策立即批示,在京三品以上官员讨论这个意见,若有不同意见,也可以自行向皇帝上奏。实际上,就是以胡季堂的意见定下基调,并通报各省督、抚,要他们都表明态度。

第五,惩办张彬知。初九日,一切准备工作,都做的差不多的时候,显策将张彬知、福长安的职务革除,下刑部大狱。命仪亲王永璇、成亲王永瑆等,负责查抄张彬知家产,并会同审讯。初十日,忻明带着老皇帝御批:‘实力查办以副委任‘,全面清查张彬知大案。

十一日,在初步查抄、审讯后,忻明宣布张彬知二十大罪状:主要有欺骗皇帝、扣压军报、任用亲信、违反祖制、贪污敛财等。十八日,在京文武大臣会议,奏请将张彬知凌迟处死,将同案的福长安斩首。

“娘娘,老奴托付您的事情,还请您一定不能忘记。”

朝凤闭上眼睛,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那一日,张彬知来找自己,并且放下身段,放下尊严,甚至放弃财富。要求的,却不是自己可以保住他的性命,而是恳求自己,可以想办法,保护他的妻子,和孩子,不受到伤害。当真是虎毒不食子,这一点倒是叫自己不那么讨厌他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帝王术

时光给人带来的改变,是巨大的。在这些年中,不论是朝凤自己,还是身边的人,都有了或多或少的变化。

“君主不要求自己像尧,却要求臣下都像伍子胥,这好比巴望殷人,都像忠直的比干那样。若是都像比干那样,君主自然就不会有什么过失,臣下自然不会背弃君主。可麻烦的是,君主不能正确估计自己的力量,下面又有田成子那样图谋篡权的臣子,还要巴望他们都像比干,所以国家得不到一点安宁。”

忻明摇摇头,似是在感叹些什么东西。越发的,叫朝凤看不出他的意图来。这话虽然表面听着,像是讽刺,可是自己却总觉得其中还有什么,更加深刻的涵义。

“假如圣君被废,暴君得立,那么人们就不可能发挥长处,却要时常为短处所忧虑。失掉了长处,国家就建不起功业;拘束在短处里,民众就不再乐于生存。用没有功业的国君,驾驭不乐于生存的民众,这在全国百姓中,是行不通的。像这样的话,君主就无法役使臣下,臣下就无法侍奉君主了。”

这。。。。。。这是在说显策上位吗?朝凤皱皱眉,可是把显策一步步推上去的,不就是他吗?那他又何必说这个,莫非他是想暗喻什么,所以才会从大夏,千里迢迢的跑到匈奴来。可是他到底要说什么呢?

“国家的安危,在于君主能否分清是非,而不在于强弱。国家的存亡,在于君主是徒有虚名,还是握有实权,而不在于臣属的多少。所以,齐国是大国,但由于名不符实,君主在国内被架空了,名位和实权都已旁落。所以臣下得以篡夺君位。”

似是注意到朝凤眼神的变化,忻明只是诡异的笑了笑。然后看向莫离,继续开口道:

“桀是天子,但没有是非观念;对无功的人给予奖赏,使阿谀奉承的人,凭着欺诈手段,得以尊贵起来;对无辜的人横加刑戮,使驼背的人,因为先天不足,而被剖背。把欺诈当成正确的。把大生缺陷。当成错误的。所以弹丸小国。得以战胜泱泱大国。匈奴虽是不如大夏土地辽阔,可是因为您的治理,却是蒸蒸日上啊。”

原本下面的大臣,都已近做好反击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褒奖’之词,实在心里膈应。虽说匈奴的确对大夏抱有野心,可是名义上,到底是大夏的附属国。这种事情,就像是以权谋私一般,可以有,但是不能放到明面上说。

“世子辛辛苦苦来一趟匈奴,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情吧?”朝凤笑笑。看了看忻明“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朝凤也听不懂,之觉得怪乏味的。若是这样,朝凤就先回去了。”

虽然现在自己还不确定,忻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是朝凤敢确定。既然他会叫字,那就说明,这件事情,绝对是和自己有关系。他现在不说,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再大庭广众下开口?

“呵呵,是忻明越矩了。”见到朝凤给了个台阶,忻明就立刻顺着杆子,往下爬了起来“只是匈奴的变化实在太多,使得我的有些不敢相信了。说起来,这新的匈奴宫殿,忻明还没有参观过,不知道可否请殿下带个路?”

这个要求提的,且不说男女有别的古训,就是单从身份地位上来说,也是不应该的。可就在朝臣又开始议论的时候,忻明却是从怀中掏出一串东珠:“这是皇后娘娘,拖臣带给公主的信物。娘娘很是想念公主,而且她也只有公主您了。”

“既然是凤儿的母后有话说,那么凤儿就去吧。”看那东珠的成色,的确是皇后级别佩戴的。莫离看了看朝凤,果然发现她脸色不悦。既然提到皇后,那就要提一提他的儿子——待战。

对于待战的死,只怕凤儿到现在也没有放下吧。莫离的眼神暗了暗,这个忻明,竟然用这个来引凤儿出去,虽是好主意,可是不论他要说什么,只怕都被凤儿记恨上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既然世子来都来了,那朝凤,就有必要进一进地主之谊了。小贵子,你在前面引路,我这就带世子看了看匈奴宫殿。也让他长长见识,省的一直像只井底之蛙似的。”朝凤的话,引来了群臣一片轻笑。可是忻明此时,却是没有丝毫反驳。

得到了朝凤的命令,小贵子先是怯生生的看了看莫离,在得到允许后,小贵子立马满脸笑容的上前引路:“娘娘就是爱说笑,不过两地的风土人情,的确是有不小的差别。大人多看看,也是有好处的。”

这一趟行程,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两人之间也没有人先开口,气氛尴尬的,就是小贵子都不敢说话。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潺潺的水声,倒是打破了平静。

“小贵子,那是何处?”朝凤皱皱眉,仔细想来,自己似乎很少出夏宫。也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见到朝凤好奇,小贵子立刻上前引路:“回禀娘娘,这是洪范池,又名‘龙池‘,在洪范池泉群中,最为著名。池名源于《尚书?洪范》,取其洪水就范之意。据池东光十八年。《重修洪范池碑记》载:金完颜时,龙池呈正方形,四周石砌。”

那池子边长各七尺,水深约六尺,清澈见底。池底及四壁散泉缓缓浸溢,日涌量约百亩,水自池壁南侧的石雕龙口中涌出,跌入一二尺见方的小池中,与绕龙池一周的石渠联通,然后汇入狼溪河。泉水流经的石渠叫月河,上有月河桥连通龙池和龙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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