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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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主-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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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帽子,然后有突然转折道“不过即便是您,也会有难处吗?还是因为一壶酒,莫非您是亲自去种桃树了?”

有和君主败迹相同的,就必须对它明言掩锦,说他没有过失。君主自夸力量强大时,就不要用他为难的事去压抑他;君主自以为决断勇敢时,就不要用他的过失去激怒他;君主自以为计谋高明时,就不要用他的败绩去困窘他。进说的主旨没有什么违逆,言辞没有什么抵触,这样之后就可以充分施展自己的智慧和辩才了。由这条途径得到的,是君主亲近不疑而又能畅所欲言。

朝凤尽量使得自己的声音轻快些,在上一次大宴后,自己就派人详细的打听了彝丹的情况。不得不说,他的确是天下少有的明君。不过也真因为他是一个明君,所以要背负比昏君更大,更沉重的压力。不管是外界的议论,还是他自己的内心,他都没有退路可走。

“到真的和桃树有关系,我曾经听闻,若是真正的爱怜一个人,就必然是包括他的所有。不论是优秀的,还是卑下的。不过真正的做起来,却是极其困难的。”说道这里,彝丹又是一声叹息,就连脸上的笑意,都没有之前的明显了。

事情因保密而成功,谈话因泄密而失败。未必是说者本人泄露了机密,更多的时候,是谈话中无意触及到君主心中隐匿的事,如此就会身遭危险。君主表面上做这件事,心里却想借此办成别的事。自己现在初来乍到的,又和彝丹无亲无故,只怕他还会防范自己。这个时候,如果太冒进了,只怕会适得其反。

可自己是个女子,就算身份在特殊,却也是不该与彝丹太过亲密的。所以自己能见到彝丹的机会,少之又少。若是这一次放过了,只怕自己就鲜有再和彝丹相见的机会了。可若是自己不但知道君主所做的事,而且知道他要这样做的意图,如此只怕会身遭危险。

“伊尹做过厨师,百里奚做过奴隶,都是为了求得君主重用。这两个人都是圣人,但还是不能不通过做低贱的事,来求得进用,他们的卑下一至于此!”朝凤轻轻地笑了笑,突然开口道。

依照彝丹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需要为儿女私情忧心的了。再加上他对出云的感情,虽说不上是真是假,可是却也是极其爱怜的。即便是身边有了爱怜的女子,也一定不会在出云的面前说。

一枝独秀不是春,想要支撑起一个国家,光靠一个明君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要有有志之士的帮助。若是这样想,只怕彝丹是遇见了一个身份棘手,却应当要留下的人才了。朝凤虽脸上还是浅笑,可是却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彝丹的表情。

“若你是个男子,只怕北彝只能归顺大夏了。”听见朝凤这么说,彝丹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有些感慨的轻轻地呢喃道“你虽是刚来北彝,与我的见面也不多,可是你却明白我在想什么,这倒是奇事。”

彝丹的话很轻,可是眼神却有些寒冷。

第一百六十七章:周旋

龙作为一种动物,驯服时可以戏弄着骑它;但它喉下有一尺来长的逆鳞,假使有人动它的话,就一定会受到伤害。君主也有逆鳞,若是冒然触动君主的逆鳞,那就差不多陷入死亡的边缘了。而现在,自己好像碰到了彝丹的逆鳞了啊。

啧,啧,啧。真是不妙啊,自己还是太冒进了吗,看彝丹的这个眼神,都快要把自己吃掉了啊。朝凤在心里感慨到,可是面上却还是笑容满面的:“您说笑了,这男子有男子的苦楚,女子也有女子的快活。若是朝凤不是一个女子,此时只怕早就被繁杂的事物压的喘不过气了,哪里还有功夫在这里与姐姐赏花,赏雨,谈论人间词话的。”

“话虽是如此,可是即便是女子,也有女子能做到的事情吧。是不是啊,娘娘?”显然,彝丹还是对朝凤抱有顾忌的。虽然朝凤已经示弱,表明自己并不是能角逐天下之人,可是显然彝丹不是这么想的“娘娘切勿妄自菲薄,在彝丹眼中,娘娘很有远见,也很睿智。不过我还是好奇,娘娘刚刚话的含义。”

依靠筹划一件不平常的事情,并且符合君主心意。虽是可是通过观察,从外部迹象上,把这事猜测出来的。可是若是事情泄露出来,君主一定认为是自己身边有人泄露,而知道秘密的自己,也就会身遭危险。

“假如把我的话,看成像厨师和奴隶所讲的一样,而可以来纳来救世,这就不是智能之士感到耻辱的了。”听见彝丹的问话,朝凤并没有直接的回答,而是浅浅的笑了笑,默不作声的,继续把玩凝结在枝头的雨滴。就像刚刚,自己不过是在随便说说。

倒不是朝凤心里真的不在意。而是如果此时自己和彝丹议论大臣,就会被认为是想离间君臣关系。和彝丹谈论近侍小臣,就被认为是想卖弄身价。谈论彝丹喜爱的人,就被认为是拉关系;谈论他憎恶的人,就被认为是搞试探。

一旦被搭上身份这种烙印,就极其难以取消。即便自己来时,已经是投入了冷宫的废后。可是在北彝的眼中,自己依然是匈奴的王后。所代表的,依然是匈奴的利益。所以此时,若是自己说话直截了当,就会被认为是不聪明而笨拙;谈话琐碎详尽,就会被认为是啰嗦而冗长。简略陈述意见,就会被认为是怯懦而不敢尽言;谋事空泛放任,就会被认为是粗野而不懂礼貌。这些进说的困难,是不能不知道的。

“是吗,你的才华,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过既然已经下朝了。就随便说先轻松的吧。”彝丹轻轻地笑了笑,对于朝凤,他是很变扭的。在上一次宫宴中,自己便知道这个女子并非是池中物了,现在一聊过来不同凡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得她是一个危险的存在,这种危险,甚至要超过匈奴的君主——莫离。

想了想,彝丹便又开口道:“不知道在娘娘的眼中,什么样的人,才可以被称之为是好人。什么样的才可以称之为坏人。”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个人本来就没有定性,又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好坏。”见到彝丹还是愿意和自己谈话的,朝凤便也不再沉默,而是笑着回答了彝丹的问题。

短暂的沉默后,彝丹又开口问道:“娘娘说的,的确是很有几分道理的。但是若是有这样的一个人,一個乡的人都称赞他;那么这个人怎么样?”

“还不行。”朝凤摇摇头,然后开口道。

见到朝凤这样說,术葬便又开口道:“那么若是有这样的一个人,一個乡的人都討厭他;那么這個人又怎麼樣?”

“还不行。”朝凤摇摇头,依然是不满意的样子。

见到朝凤这样,一边看着的出云倒是笑起来了:“虽是说这两种人,都难找,可是这问题却也不是这样难回答的。怎么到了凤儿这里,就一问三不知起来了,这可不像你。”

“楚国有个直身而行的人,他的父亲偷了人家的羊,他便到令尹那儿告发,而令尹说:‘杀掉他:‘认为他对君主虽算正直,而对父亲却属不孝。结果判了他死罪。由此看来,君主的忠臣倒成了父亲的逆子。鲁国有个人,跟随国君去打仗,屡战屡逃;孔子向他询问原因,他说:‘我家中有年老的父亲,我死后就没人养活他了。‘孔子认为这是孝子,便推举他做丁官。由此看来。父亲的孝子恰恰是君主的叛臣。所以令尹杀了直躬,楚国坏人的犯罪行为就没有人再向上告发了;孔子奖赏逃兵。鲁国人作战就要轻易地投降逃跑。”

朝凤并没有明确的做出任何的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起故事来。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彝丹说的坏人,应该就是那个让他忧心的谋士。人无完人孰能无过,可是大多数时候,会记得那些曾经功勋的,就只有自己。而知道那些错误的,却是天下人。

古时候,有一个人到他的老师家里拜访,看到老师家的墙上挂了一幅奇怪的画。这画的内容是一张白纸上只有一个黑色的墨点,其它什么也没有了。这位学生感到很费解,便向老师询问了起来。老师告诉他这画的意义:这个墨点代表了生活中的挫折、不愉快、不开心、痛苦,而白纸则代表也开心,快乐,高兴。但是人们总是能感受到这个墨点的存在,而乎视了白纸的存在。就像人在生活,总是会对痛苦感受特别深,而对于快乐的事情,很快就会忘记。

“在山上居住,却要下到溪谷打水的人,在节日都把水作礼物,相互赠送,在沼泽低洼地区居住,苦于水患的人,却要雇工开挖渠道排水。所以荒年的春天,自己的小弟弟来了也不供饭;丰年秋收时,疏远的客人也招待他吃饭。这不是疏远骨肉兄弟而爱护过路客人,而是由于粮食多少的实际情况不相同。”见到彝丹眼中日有所思的样子,朝凤轻轻地笑了笑开口道“这人的好坏,也是这样的。不知道您怎么看?”

人的内心都是有偏又向的,如果你和君主的关系很亲近,你的观点自然就容易被接受和认同,相反,如果你和君主关系比较疏远,势必人微言轻,很难获得君主的信任。因此,彝丹的好恶,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亲疏远近关系,是自己能否成功获取他信任的一个关键。

“有一个有才之士,进入了北彝,并且充分的展示了他的才华。不过这个人的品性,却是远不如他的才识的。”听见朝凤的这样深刻的分析,彝丹便也不再藏掖了,而是直接说起了烦心事“我听闻看猎物是否健康,要看他的牙齿。而看一个人是否值得用,便要看他的品性。既然他是因为钱财和权势,才会效忠于北彝,那么他日若是有人给出了更高的诱惑,谁又能保证他会怎么做?”

若单是爱财,实在算不上是什么过错。彝丹的话,虽然是过于理想化了一些,可是若是站在一个君王的角度,却也是合情合理。朝凤在心里皱皱眉,那人也是外乡人,若是自己反驳他的身份,那自己这个‘外乡人’自然也会被防范。可若是自己明显的倾向于他,那么彝丹势必会怀疑自己。

“古人轻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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