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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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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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两之间的关系,俨然是宫门争*暗斗,可是谁又晓得,我只有这样一直苛待她,一直欺辱她,才是真的爱她,给她所求的一切。

    “婆婆,可不可以去看看府里,有没有臭鸡蛋?”梳头丫鬟正为我打理万千青丝,我这样问婆婆。

    婆婆依言下去问询,却是梳头丫头问道,“王妃要臭鸡蛋做什么?”

    “放肆!”一扬手,妆台上的玉钗凤冠便掉了遍地,满耳朵都是丁零当啷的碎裂声音,“我做的事情,还由得你来问个为什么?不知礼节的东西,还不快点滚下去!”

    “奴婢知罪,奴婢告退。”几乎是打着滚的,她从我屋子里奔出去。

    原来一个人真的残暴起来,是这样叫人畏惧的,我笑着,仿佛自己看的见一般,将轻施粉黛,慢点朱唇,我总是会一个人,也确实应该早早的适应一个人在黑暗里的日子。

    偌大一个王府,找几只臭鸡蛋还是可能的,我叫婆婆依样煮好,涂上颜料,“生辰的时候,是该吃红鸡蛋的吧,也别叫人家,说我没有一点体恤她的心思。”

    原来一个人真的残暴起来,是这样叫人畏惧的,我笑着,仿佛自己看的见一般,将轻施粉黛,慢点朱唇,我总是会一个人,也确实应该早早的适应一个人在黑暗里的日子。

    偌大一个王府,找几只臭鸡蛋还是可能的,我叫婆婆依样煮好,涂上颜料,“生辰的时候,是该吃红鸡蛋的吧,也别叫人家,说我没有一点体恤她的心思。”

    我扶着婆婆的手就要出门却被她拦下,“王妃的妆容,实在不宜见人。”

    当然,一个人闭着眼睛在自己的脸上随便捣腾,自然会把这妆容化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是我就是要这样见她。

    “没关系,天生丽质难自弃,何必在意这些细节。”我依旧装着我一贯的高傲和不可理喻,出了屋门。

    一路的窃笑嘲讽,我不是听不着,我就是要这个样子,出现在她面前,自然,她曾经是这里的女主人,她的生辰,也一定会有巴蜀高官的夫人进府相贺,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给她这样的羞辱,才能叫阿泰十倍百倍的补偿给她吧。

    “王妃到。”花厅外的小厮一声通禀,我晓得众人一定起身相迎,就是在这众人的瞩目下,我缓步而入,果然,嬉笑声不断,只是没有一个敢光明正大的笑出声来。

    “钟灵,你今日这妆容,是怎么回事?”阿泰过来迎我,一壁为我擦拭,一壁悄声道。

    “我故意叫人画了这样的妆容,怎么样,好看吗?”我推开他擦拭的手,“可别辜负了我对妹妹的心意。”

    “妾身见过王妃。”众人面前,栀浅不得不起身相迎,我权当不曾听见,唤婆婆呈上红鸡蛋,我在阿泰的搀扶下笑着落座,“栀浅妹妹,从前你生辰,姐姐都有鸽子血相送,只是如今风水轮流转,这鸽子血,便是送给你,你也用不着了,所以还是这红鸡蛋比较符合你的身份,妹妹可万万不要辜负姐姐的一番心意。”

    鸽子血殷红如血,唯有皇室贵胄的正妻才可佩戴,我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她的妾室身份。

    “谢姐姐。”栀浅说的一字一顿,怕是心里,恨不得啃我的骨头饮我的血吧。

    “听说王妃容颜绝世,叫王爷一见钟情,今日看来,还真真是与众不同呢。”还不等我同栀浅真的较劲,便有人赶不及的要来拍我的马屁了。

    我笑而不语,却是阿泰笑答,“钟灵做事总是别具一格,众位莫要见笑。”

    “只是王妃的这个妆容,也实在叫妾身等不能理解,这一条眉毛高,一条眉毛低,一边长,一边短,还有这鹅黄,怎么都延到了眉心,可是什么独特的妆容吗?”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发问了。

    “既然这位夫人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也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笑着拂袖道,“众位可曾听过半面妆的故事?”

    不待她们应声,我自顾自说下去,“《南史·后妃传》有云,‘妃以帝眇一目,每知帝将至,必为半面妆以俟,帝见则大怒而出。’说的便是,梁朝侍中信武将军徐绲的女儿徐昭佩,可谓名门之后,南朝梁武帝天监十六年,徐昭佩应召入宫,被立为湘东王萧绎的王妃,生王子萧方等和女儿益昌公主萧含贞。承圣元年,萧绎即位为梁元帝。由于梁元帝是独眼,每一次临幸时,徐妃只作“半面妆”,意在嘲笑皇帝独眼,看的到自己半边的妆容便够了。”我笑着停下,“而今我做此妆容,也不过赞叹有些人有眼无珠,是不配看到我的妆容的吧。”

    我讽刺的太毒,又实在太露骨,便是阿泰,都已经厉声出言叫我停下,可是我只当不知,依旧端坐,笑对众人。

    堂下一片安静,连我摇动酒樽时酒水的撞击声都声声可闻。

    “从前人人都道姐姐聪明,却实在没有耐心不肯下慢功夫,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姐姐可知此文的下文?‘太清三年,遂逼令自杀。妃知不免,乃投井死。帝以尸还徐氏,谓之出妻。葬江陵瓦官寺。’”栀浅冷笑道,“这女人便是死了,梁元帝都不肯再要呢。看来姐姐真的要回去再翻翻《南史·后妃传》了。”

    言毕她仿佛想起什么,立刻补充道,“哎呀妹妹忘记了,姐姐如今看不见东西,怎么有机会再看的到呢?也许姐姐当年便是看了一半,瞎了眼睛,所以不知下文的吧?”

    我笑着听她反唇相讥,一直淡笑不语,栀浅,若是你可以泄愤,怎么样,我都愿意受着。

    可是你这样强势不懂示弱,叫阿泰,可怎么心疼?

    也许她等不来我的唇枪舌剑,便更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再度得意道,“姐姐可曾听过掩耳盗铃的故事,如今姐姐自己瞎了双眼看不见自己的鬼样子,便以为别人都看不见吗?”

    话音未落,便听阿泰拍案而起,“你还有完没有?你到底是来叫人们看笑话的,还是来为你祝寿的?”

    还不等众人求情,栀浅便哭诉道,“我知错了,泰哥哥莫要生气。”

    栀浅对于阿泰,永远都是这样的委屈求全。

    即便她现在受着侮辱,而起,还是始作俑者的侮辱。

    “姐姐也有错,不该调笑妹妹的。”我笑道,“那姐姐便拿红鸡蛋赔罪吧,妹妹吃上一个,只当原谅姐姐可好?”

    我云淡风轻的,便把侮辱送在你的眼前,避无可避。有阿泰在这里,你怎样也是要吃的吧?  



211隐瞒不得终生

    “浅浅,不如我替你剥吧。”阿泰也是知道如今的尴尬气氛的,陪着笑命人把鸡蛋拿过来要为浅浅剥,却被我拦下,“我送给妹妹的心意,要她自己剥才感念我的恩情啊,王爷怎么能代劳?”

    “钟灵,只是一颗鸡蛋,有什么要紧?”阿泰的口气已经有些责怪的意味,可是还是极力的压制,终究,他还是心疼浅浅的,即便不爱,也有多年的兄妹情谊。

    “没关系,姐姐愿意送我红鸡蛋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能劳烦泰哥哥为我剥?我自己剥了吃,才是记得姐姐的恩情。”她的言辞卑微恳切,我晓得是做戏,心里不无悲凉,我同栀浅,也唯有逢场作戏罢了。

    闻着刺鼻呛人的恶臭,我便知道,她已经剥开一颗,我的嘴角,只余一丝冷笑。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臭?”有人惊呼。

    “哎呀呀,王妃煮了臭鸡蛋给姨娘祝寿呢!”

    “这叫姨娘怎么下的来台?这新王妃,真是个折磨人的主。”有人感叹。

    “姐姐,这便是你的心意吗?”我听着宫靴铛铛,缓步而来。

    “怎么?妹妹觉得不好?”我的嘲讽之意更甚,“可是姐姐却觉得,跟你相配的很。”

    我说的无比恶毒和恶心,“坏了的鸡蛋,不就已经不能孕育生命了吗?”

    一个耳光伴着掌风呼过来,我的脸颊已经接到掌风,却还是最后一瞬被人拦下,我只是冷笑,拂袖离席。

    接下来,便该是你的哭求,他的柔声安慰,是你们的时间了,我,只是一个活该千刀万剐的人。不该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的苦心不必她了解,不必她知晓,我只要做了,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你怎样看,世人怎样看,我已经无权干涉。

    在佛拢下虔诚敬香,口中呢喃,“愿我佛慈悲,保佑浅浅长命百岁,心想事成,同阿泰,携手白头。”

    重重的磕头下去,婆婆在一侧搀扶,也终于忍不住发问,“王妃不是很恨姨娘的吗?为何?还会在此祝祷?”

    “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是我一辈子的姐妹,如今的一切,都是我夺了她的,欠了她的,唯有我这样对她,她才不会觉得难过内疚,才会因为阿泰对她的亏欠和补偿,得到她要的爱情。”我苦笑,“唯有扣着王妃之冠的我,才是一无所有吧。”

    “王妃不必难过,世事难料,只要活着,便有希望。”她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是积淀了许久的情绪喷涌,短短几个字,却犹如醍醐灌顶,叫我启迪。

    我是一定要活着的,便是不为姑姑和傛哥哥,便是不为室宜不为父皇,也该为腹中这个孩子。

    我的双手在小腹上从未离开,一直不停的要感受这个小家伙的温度,却不知道,因为这一场生辰宴会的闹剧,栀浅对我的恨意,已经不是可以不闻不问视若无睹,而是势必除之而后快,叫我悔恨终身,叫我把她的痛苦和难过,都感同身受。

    她用尽心机,却没有算过天意,因为阿泰的隐瞒,无人知道,我的孩子,是去岁腊月便已经怀上的,而所有人都以为是今春的二月,期间足足的差了两个月,因而如今人人以为四个月的身子,其实已经熬到六月。

    她等待着寻一个巧妙的时机叫我一尸两命,救无可救,可是却叫我的孩子,在这一趟看似受害早产的时候,足月生下。

    我没料到,这日的下午,她就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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