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帆赛尔先生，我无能为力。”
“五倍的报酬。”凡赛尔语气平静。
侦探先生脸色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叹息一声，并不是答应，而是继续摇头。
“先生，这一次我们真的无能为力。我实话实说吧，也不知道诺丁男爵哪里来的运气！男爵家里住进了一个超级法师！”
“超级法师？”帆赛尔眉头微皱，他的姑奶奶艾鲁玛尔可以说是帝国甚至是这片陆地最为人所知的超级法师，他当然知道超级法师意味着什么。
“情报没有错误？”
“没有错误，凡赛尔先生，那确实是一位超级法师！”侦探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在上午谈探测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那股可怕的气息。
“很有可能…是不死巫妖那样恐怖的存在！”
“不死巫妖？”凡赛尔眉头紧皱，对于身边的侦探的底细他还是了解一些的，知道这些家伙还是很有一些本事的。
可是，面对不死巫妖…
“帝国有规定不允许不死巫妖存在的法律吗？”
“很遗憾，先生，伯恩斯学院第二任校长就是一位强大的不死巫妖…”侦探的叹息。
凡赛尔的叹息，他不明白第一公主为什么在一个又一个星期三去夏都家呢？
事实上，夏都也不是很明白。
第二百二十二章 郁闷
第一公主的企图，夏都是坚定认为第一公主对诺丁家是有企图的，表露出来的最明显的对象就是米苏。
只是为了学习米苏的厨艺？夏都岂会相信那样拙劣的借口！第一公主一定是想要通过逐渐亲近的方式欺骗米苏！
在星期三到来之前，夏都与法师顾问去了一趟恶魔位面，参观了巫妖会新的大本营，是恶魔位面的建筑风格。夏都认为还不错，经名为塔里的不死巫妖介绍，巫妖会运转一切正常，对于新家大家都表示满意。
塔里说，恶魔没有来找他们的麻烦，那位强大的魔神陛下的庇护起了效果。夏都从未怀疑魔神会不讲信用。
如果魔神真的不讲信用，那也只能说魔神是一个不讲信用的家伙，夏都也没有办法维护他以及巫妖会应当获得的利益。
巫妖很少进食，可以说他们的食物就是充斥着整个焦土世界空气中大量的死亡气息，不死巫妖塔里推断那应该天空永恒不落的沉沦之日释放的能量。
恶魔位面，不仅仅是恶魔的乐园，也是他们巫妖的乐园。
巫妖会安定，是夏都愿意见到的结果，在参观完毕大本营后，夏都去拜访了魔神。黑留斯在他的秘密空间，那块十平米的土地上照料绿色植物。
是帝国领地上常见的青草，看到魔神无比小心在十平米土地中捉虫子，夏都微微笑了起来，他并不惊讶魔神会如田间老农一样，他觉得这样的魔神很真实，很人性。
当然，他是愿意见到这样的魔神的，至于魔神的信徒愿不愿意，那就与他无关了。
“怎么样，我的技术不错吧！我上一次去你们人类位面办公时特意抽了一段时间向植物学家与经验丰富的老农学习如何充分利用土壤中的养分，以及在不伤害到植物根系的前提下搞定这些可恶的虫子！”
“用魔法不行吗？这些虫子应该很容易被消除吧？”夏都有着小小的疑惑，以魔神之强大，对付小虫子也得采用人类世界普通人采用的方式吗？
“不行。”黑留斯摇头，他将一根最多只有半根手指头长的虫子扔向黑暗空间，夏都看见，被魔神扔出去的虫子突然变大了十倍以上。
说实话，有些恶心。夏都也讨厌虫子，看见虫子，他心中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
“绿色植物是深渊位面的禁忌，虫子是绿色植物的敌人，很自然能够得到深渊位面规则的承认，虫子的力量得到加强，即使作为魔神也不能轻易用魔法将这些讨厌的虫子轻易清理掉。”黑留斯弹出一束黑光，黑暗空间的虫子灰飞烟灭，黑留斯说：“我用了至少百万分之一的力量。”
才百万分之一！夏都认为是魔神有些吝啬自己的力气了，很快，他看见魔神指着虚空，这里是魔神的秘密看见。
“据说，它就是从一只巨大到无法计量的虫子中诞生，所以…你明白。”
夏都点头，魔神的秘密空间上面是虚空一片，混沌看不见沉沦之日，不过，夏都知道，魔神口中的它指的是沉沦之日。
好吧，如果说魔神的上司都是从一只大虫子中诞生，而沉沦之日被恶魔们视为能量源泉，那么恶魔，魔神想要消灭虫子的困难也是能够理解的了。
虫子会唱歌吗？一些特殊的虫子？夏都问魔神。
“不知道，有的虫子会发出叫声，是否为你所说的乐声就不得而知了，其实，在我认识的众多魔神中，就有三个强大的家伙的本体是虫子。”
夏都能够接受，魔神的本体是虫子这样的观点他曾经在某位大魔法师的笔记中就看到过，那位大魔法师在笔记中用“贪婪的虫子”来形容魔神。
现在，黑留斯说有些魔神的本体是虫子，夏都一点儿也不奇怪，是很正常的事啊，完全可以接受。那么黑留斯的本体是什么呢？
大概是看出了夏都的想法，黑留斯嘿嘿笑了起来。
“很抱歉，我的本体是秘密。”
夏都笑了笑，他说：“好吧，既然是秘密，那么我能够用绿色植物来换取秘密吗？”
夏都知道，绿色植物对深渊位面的绝大多数生物都有何强大的吸引力，或许天空的沉沦之日不在行列之中，可是眼前的魔神是必须为绿色植物吸引的！
“绿色植物啊…”黑留斯有些惆怅，他摇摇头拒绝了。
“夏都，你也看见了，我的土地只能养活它们，我没有更多的土地了。”
魔神种植绿色植物的土地，不足十平米，夏都看在眼中，面积显然是太小了！十平米土地上产出的粮食能够养活诺丁家吗？显然不能！
于是，夏都对魔神提出建议。
“扩大土地面积怎么样？”夏都很真诚，不带一点利益因素。
魔神的微笑。
“我也想扩大土地面积，可是以我的能力也最多维持十平米的土地，确保它们不被焦土世界同化。这个世界的本源力量与你们人类世家的生灵气息基本上处在对立面。作为这个位面高级被同化生物，维持十平米人类世界土地已经花费了我十分之一的力量了！”
是这样啊！夏都点头表示了解了，他没有继续劝说魔神，显然魔神有着他的充分考虑，绿色植物虽然是最大的恶魔，可是，魔神处在的位置上总得保证有充足的力气去应对其它有可能发生的事件。
比如，其它位面种族的入侵。
夏都当然不是位面入侵者！夏都只是异界来客而已。
友善的，以促进人类文明与恶魔文明交流为目的，以求共同进步，达到双赢！夏都认为，魔神的老大，沉沦之日也是愿意看见那样的局面。
打打杀杀的结果不论怎样，都会对人类和恶魔造成伤害。夏都相信沉沦之日不会是野心家，也不是无情的高级未知生物，否则也不会允许作为深渊位面禁忌的绿色植物存在了。
难道沉沦之日就从来没有感知到它的手下在偷偷种植绿色植物吗？
在离开魔神的秘密空间前，夏都向魔神打听了圈养着黑皮绵羊那个家伙是谁。
“是灾厄。”黑留斯回答：“他掌管焦土世界第九层，他至少养殖了十万之黑皮。黑皮韧性不错，你们人类一般的武器很难在黑皮上留下痕迹，即使留下痕迹，黑皮也能够自我修复。再加上黑皮不错的魔法抗性，所以，黑皮在众多位面中都算是很不错的防具材料。”
“灾厄就是用他的黑皮进行位面交易，换取深渊没有的稀有之物，当然包括绿色植物！而黑皮的养殖方式也只掌握在他一人手中，可以说，灾厄是众多魔神中最为富有的一个！大部分加护都嫉妒好运的灾厄，当然，也包括我！”
“这样看来，灾厄算起来确实你们之中最为富有的了！对了，从灾厄的焦土平原上偷取一只黑皮难度大吗？”夏都问了他关心的问题，这涉及到他是否能最终超越康多利教授，在肉体强度上，并且是康多利教授承认的。
“如果是我们，当然没有太大的难度。你的话，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难度，灾厄那个家伙很粗心大意的，他多半会以为是我们之中的某个家伙嫉妒他才去偷窃黑皮。我想，那个家伙也是乐意见到有人偷窃他的黑皮，只要数量在十以下，我想，那个家伙心中多半是骄傲的。”
夏都笑了起来，他能够理解黑留斯所说的灾厄的那种骄傲心思，看吧，你们这些都没有养殖黑皮能力的家伙，只能来我的养殖场偷窃！
他人偷窃黑皮，可以理解为满足了灾厄的虚荣心。
原来，魔神也是有虚荣心的。
告别黑留斯，夏都召唤出黑猫薇薇安，戴上法师顾问，直接奔向第九层焦土大地，他决定了，他要满足灾厄的虚荣心！
深渊位面第九层。
夏都看见了久违的黑皮绵羊群，放眼望去，焦土平原上黑皮浩浩荡荡，如果是高空俯瞰，一定会觉得头皮发麻，占据了大半个焦土平原，那得多少只蚂蚁啊！
巧遇熟人，是之前被夏都仍在这里的刺客！很遗憾，这位强大的老先生并不属于巫妖会，而是一个独行客，至于为什么会搭上巫妖会的名头。
那就得怪法师顾问先前对巫妖会的管理不力了。
现在，这位老刺客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躺在一块高地上。
嗯，似乎是在晒太阳？夏都有些疑惑，黑皮绵羊没有攻击老刺客，灾厄的土地上也缺乏其它的恶魔，路过的家伙都是匆匆而过，当然，夏都除外。
他可是来满足灾厄的虚荣心的！
暂时不去理会晒太阳的刺客先生，夏都的目光在黑皮群中搜索，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进行挑选，夏都应该想到，当初康多利教授能够在灾厄的土地上偷窃一只黑皮，完全是灾厄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而故意放任，才没有将康多利教授抓住，投入有可能存在的恶魔熔炉。
黑猫薇薇安打了个哈欠，她觉得主人现在即将做的事很无聊，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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