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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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奸海-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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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毅伯随即把李宗仁的意见拍电给陆荣廷,不久他即回电,但坚持原议,并力促李宗仁勉其为难,担任前驱,并一再申明将韩彩凤、陆福祥两军拔给李宗仁指挥,意志非常坚决。李宗仁看到陆荣廷不可以用利害说动,就只好采取不合作的态度,要周毅伯按自己的前议,再拍一电,并声明,陆老帅如果仍继续坚持,那么我宁愿撤返玉林,让开大河正面,请老帅另选贤能东征,我深为老帅从此下策而惋惜。没想到,此策果然有效,陆荣廷很快回电称,自前电发出后,曾熟思德邻的建议,深觉筹谋允当,堪称上策。本督办决意往柳、桂一带视察,暂罢东征之议云云。李宗仁看后如释重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摆脱了一灾。
    不久,陆荣廷果然亲率精锐数千人北上出巡。到达桂林城郊后,沈鸿英因曾通电请陆下野,故颇觉尴尬,托病避免与他见面,并将所部撤离桂林七、八十里,互不相犯。谁知陆荣廷进城后,加意绥抚商民,声称马济已领得大批械弹,不久将率部回桂林。这使沈鸿英极感不安。马济原是沈的死对头,他如回桂林,沈将无容身之地。于是沈鸿英迅即挥军垦在疾进,将桂林城合围,并竭力猛攻。陆荣廷虽出击数次,都未能得手,似有坐以待毙之势。他一看情势危急,忙调后方陆福祥等来增援,但他们为保存自力的实力,都不愿力战,连桂林城区,都不能迫近。陆荣廷又向湖南赵恒惕求援,但他派出的叶琪、李品仙两旅也只在黄沙河边境佯作声援而已。而马济的三个团,也只能进至兴安,距桂林尚有七十里。因此,桂林城被围困竟达三月之久而不能解。双方鏖战至为激烈,死伤惨重。直至五月间。经北京政府派人调解,双方才开始讲和。沈鸿英答应解围,陆荣廷也答应率师西返,仍将桂林让予沈鸿英。
    再说在陆、沈两人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李宗仁、黄绍竑却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准备坐收渔利。然而,未等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出现学派。近代法国的笛卡尔、德国的莱布尼茨、英国的牛顿等,沈、陆忽然讲起和来了,李、黄深感失望,不得不研讨下步的行动计划。他们预料到,如果沈、陆讲和成功,那么广西仍是三分之局,说不定陆、沈还合谋他们。为了避免这种局面出现,两人决定乘其和议未成之时,分个进行讨伐。在该先讨伐谁的问题上,他们又有些犯难了。从情理上讲,沈鸿英人品很差,对他加以讨伐,一定大快人心。但对陆荣廷则有些为难了,一是他对李宗仁还是很友好的。二是他本人统治广西十年,虽无功可言,但也无大过。广西的一般人士对他尚无多大恶感。但从战略上考虑,则又必须先讨伐池。因陆荣廷在桂林被困三月,已气息奄奄,后方空虚,部队解体,可趁其虚一击而倒之。那么三分广西,李、黄就已占二,这样,再来对付沈鸿英就是很容易的事了。但如果舍弃陆荣廷而讨伐沈鸿英,后果则不堪设想。因为沈鸿英的力量此时正如日中天,不能轻易打败他。而且讨伐沈鸿英无异于替陆荣廷解围。即使能将沈军消灭,自己的牺牲也一定很大,陆荣廷反而可以收拾残部而渔利。最后还是决定。先对付陆荣廷。至此,三派的争夺开始全面公开化。
    1925年5月23日,李宗仁发出通电,请陆荣延下野,陆荣廷深感震惊和意外,仓促应战。李、黄联军从水陆两路向邕宁所属地区分进合击。六月二十五日,李宗仁指挥的左翼军兵不血刃即占领南宁。由白崇禧指挥的右翼军于扫荡宾阳、迁江、上林之敌后,即向左回旋向武鸣进击,也未遭遇激烈抵抗,两军会师南宁。陆荣廷见大势已去,于是通电下野赴沪,结束了在广西的十余年统治。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后,李、黄又联合肃清了陆系的残兵败将韩彩凤、蒙仁潜、陆福祥等。陆荣廷在检十余年的经营,至此被连根拔起。广西形成了李、黄与沈鸿英两雄对峙的局面,最后的决战来临了。
    正当李宗仁和黄绍竑开始着手准备消灭沈鸿英的时候,没想到他却以巡视为由先出兵了,形势紧迫。而这时唐继尧又要率兵经广西到广东任副元帅一职。黄绍竑白崇禧两人紧急提出了一个方案,以摧毁沈鸿英老剿为第一要务。而沈之剿在贺县、八步一带,他要南下必取梧州,所以黄绍竑、白崇禧拟定,以梧州为轴心,分一路自信都攻击贺县、八步,直捣沈军根据地;另一路集中江口,自蒙江、平南向蒙山北上,攻击平乐、荔浦,进窥桂林。至于大河上游,只留少数兵力,固守桂平和南宁。
    李宗仁听后,立即表示反对,象这样做必败无疑。他认为,沈鸿英目的不在夺取梧州,而重在大河中游科学的判断问题,依赖于“实体性”、“因果性”等知性的12,志在腰斩我军,使我们首尾不能相顾。不料黄绍竑性情急躁,无心听进李宗仁的意见,他认为重新布置已来不及,而且他还急着要回梧州指挥出发。李宗仁一看劝他不着,忙劝白崇禧稍留后,因白崇禧到平南路程较近,可缓一会。李宗仁平心静气地分析了沈鸿英匆忙出兵的原因,然后指出沈鸿英的主力必在柳江一带,意在南下桂平,截断大河,使我首尾不能相顾,他便可左右开弓,借重东来的唐继尧军的声势,以疾风扫落叶的姿态,肃清大河上游,在滇军入境之前,便可将我军残部悉数收编。然后顺流东下,不只可以占领梧州,甚至可以分兵直下广东,报粤军的旧怨。所以我军应付的策略,在于迅速捕捉其主力加以歼灭,而不在争一城、夺一地。我们如汉以捣沈氏的老剿为功,而听任其主力入据大河,则我辈危亡立见。最后李宗仁强调说,值此千钧一发之际,我们的战略不容有丝毫的错误,否则前功尽弃。然后,李宗仁主张立即修改作战计划重新部署,将军队分成三路御敌,使得首尾易于兼顾。得手之后,再会师进攻桂林,这样可防止沈、唐两军合流,实为至上之策。白崇禧听后不禁击掌赞同,说现在事不宜迟,我立刻通知黄绍竑。
    1926年1月30日李、黄联军分三路分别向贺县、柳州、平乐三个目标同时出击。形势果如李宗仁所料,白崇禧率第三路军刚到武宣,即碰上沈军主力邓瑞征、邓佑文两师约一万人左右,而白军只有二百多人,外加地方军四百多人。白崇禧立即遭到围攻,差点成为俘虏,好在沈军只围不而攻,白崇禧得以巧计固守以待援军的到来。不久李宗仁、钟祖培两营赶到,将敌赶回柳州城。这时李、白采取声东击西战术,只派李石愚纵队衔尾佯攻柳州,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将主力东调,直奔桂林南乡。这时第一路和第二路军亦已分别拿下贺县、蒙山。沈军惊耗频传。不数日,忽闻李、白军逼近桂林,沈鸿英初闻不相信,于是又派人“再探”,还是不信。“三探”之后证实了,李、白军离桂林只有三十里,且来势迅猛。沈鸿英才大惊失色,匆忙北逃,行前与桂林绅商话别时感慨地说:“我沈鸿英十余年来,带兵数万,横行挂、湘、赣、粤四省,谁亦莫奈我何,初不料今日竞败于几个排长出身的小子之手。”李、白于二月二十三日夜攻克桂林,后曾再度失守,后又再次反攻,重占桂林城。沈军残部三、四千逃入山区,以待与将入境的滇军呼应,再行出扰。白崇禧将计就计,一边大肆散布谣言说,滇军一入境,大军即行南撤,一边把军队潜伏于两江圩方向两翼间的丘陵地带,以诱沈军出击。沈军果然中计,下山渡河进驻两江坪,企图跟踪追击。而白崇禧已兵分三路向两江圩突击,围而歼之。沈军指挥官知已中计,乃仓皇撤退。刚好山洪爆发,两江河水骤涨,浮桥被洪水冲断,沈军无路可逃,死伤惨重。从此后,这一路沈军一蹶不振,沈鸿英一败涂地。一年后潜逃到香港。
    沈氏被打败之后,李宗仁、白崇禧、黄绍竑新桂系成了广西的霸主,并发展成中国军阀中举足轻重的一派
 蒋总司令离间灭敌手
    国民党全国编造会议即将开幕。国民党中央执监委员,各集团军的总司令,总指挥王宠惠、吴稚晖、朱培德、宋子文、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等六十余人齐聚南京。开幕那天,全体与会者照例先对中山像作忠诚宣誓,由文官长古应芬监誓。誓词云:“敬以致诚,宣誓于总理灵前:委员等遵奉总理遗教,实行裁兵救国。对于本党之一切决议,谒诚奉行,不敢存丝毫偏私、假借、欺饰、中辍之弊。如有违犯,愿受本党最严励之处罚。谨誓。”可是,就在各位总司令念念有词地诵读“尊奉总理遗教”、“裁兵救国”、“不偏私、不欺饰”等漂亮词语的时,一场相互争夺、相互搏杀的战争正在他们的心中酝酿。等到这场充满欺骗和争吵的会议结束时,他们已把战争的火药桶装填好了,所差的只是还没有引爆。转眼到了3月15日,国民党召开三全大会,会上蒋介石独揽大权,公开地向桂系发布讨伐命令,点燃了“火药桶”。一场争夺天下霸王的战争正式开始了。
    桂系曾逼蒋介石第一次下野。蒋介石对之早已怀恨在心,决心先除之而后快。
    但是摆在他面前的桂系,实力也着实让他担惊三分。桂系自倒程之后,占有湖南、湖北两个要冲之地。李宗仁坐镇武汉,率领夏威的第七军、陶钧的十八军、胡宗铎的十九军。并指挥湖南的何健、叶琪、鲁涤平的部队,南通两广,北达中原,上溯可进四川,下扼南京、上海,是东西南北的枢纽之地。白崇禧率领唐生智的旧部,参加对奉张作战,兵力达十万余人。后改编为以李品仙为师长的五十一师和廖磊为师长的五十三师,驻扎在平、津、唐地区。留守广西的黄绍竑,与广东的李济深联合起来,维持两广的半独立状态。
    对这一庞然大物蒋介石意识到不可强取硬拼,而只能智取、分化它,然后歼灭它。经过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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