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秒,流茧就被四辆黑色团团包围住,正好形成一个正方形。未等流茧反应过来,就被几名带着黑色墨镜,身着黑色劲装地男子强行塞进其中一辆车内。
然后训练有素地回到各自的车内,并且迅速驾车离开。而跟在流茧身后的那几个人意识到失态的不对劲,纷纷驾着自己的车追去。
只是不知道到底该追哪一辆车,因为街道上忽然间多了许多许多黑色轿车。
我哪好意思拒绝啊
空气中没有风,只有淡淡的薄雾飘舞,如丝如缕,静谧安详。
那层层叠叠的花瓣肆意展开,如金色云霞一般缤纷绚烂,散发的芳香沁人心脾,让人沉醉,用手去摸,花瓣细腻柔软,触感极好。
现在已是深秋,这花也不是这个时节的,看样子是人工培养出来。
远远走来,陌痕就看到流茧在兀自赏花。
他有点不确定,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一般情况下遇到那样的场面,多少都会受到些许惊吓。即使没受到惊吓,被带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最起码揣怀着一各忐忑不安地心,还有戒备的眼神。
可她,完全相反,一副悠然地姿态,完全是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心里。
“请你来,还真不容易。”人未到,声先到。
听到那个冷冽如海水的声音,她的唇角微扬,黑眸中闪过一丝地了然,淡淡回应。“我也没想到,你会用这么特别的方式请我来这作客。”
陌痕快速走过来,如海水般冰冷深沉的眸中闪过一丝别样,以一种审视地姿态,居高临下地斜睨着流茧。“照你这么说,你已经料到,是我派人绑架你。”
说到绑架这两个字眼的时候,俊冷地眉宇轻蹙,似乎在不满什么。
流茧抬起眼帘,对着陌痕灿烂一笑,那抹笑容如晨星般耀眼,顿时令周边的花朵都失了色彩。
转而如实回答。“不知道!”清逸地眉睫颤了颤,眸中荡着懵懂,仿若是一个不谙世事地少女。“那么多人请我,我哪好意思拒绝啊。”
“既然来了,又放任我一个人呆着。这足以说明对方完全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所以我就非常大方地赏花咯。”她的语气异常轻快,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实际上,是在回答陌痕先前的那翻作响。
顿时,幽蓝地眸心微敛,似乎有什么信息在闪动。
他听得出来,她对这种绑架的方式不满。其实他又何尝满意呢,谁她身后跟着那么多莫名的人。
为了摆脱那些眼线,他才用这种比较暴力的方式。
以后你住在这里
虽然这样,但陌痕并不打算解释。
一时之间,缄默下来,谁都没开口说话。流茧依然兀自地赏着花,唇边荡着浅笑,在外人看来很美好。实际上,那抹笑容不带一丝感情。
她知道,有人在看着,至于那个人是谁呢,自然是那个故作神秘的池沐寒。如果没有他的命令,陌痕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费那么大的周章将她绑架过来呢?
为什么,从她进入这栋华丽的别墅里,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异样呢。
那是因为,她自进来的那一刻就感受到有一犀利的目光在注视着。那感受她不陌生,之前也被注视过几次。
而陌痕呢,继续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态,眼中波光流转,阳光洒落进去,莹若晨露般透澈。只是在那幽篮地眼底似乎掩藏着什么,那是一种让人读不懂的情愫。
又过了许久,依然没有任何的声响,回荡在空气里的只有呼吸的声音。
“请我来只为赏花吗?”那副硕大的墨镜依旧架在鼻梁上,所以陌痕根本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只能凭语气和面部表情来判断她的心理。
陌痕扬唇一笑,那笑容似欣赏,又似别味。亲自为流茧斟上一杯清茶,从他泡茶的方式来看。
他对泡茶破有研究,而且很懂得享受茶的味道。准确地说,他懂茶。懂得如何善待不一样的茶叶。
“这里的环境怎样?”他答非所问。
经他这么一说,流茧才开始认真地端倪起周边的环境。
这里的装修风格属于黑白格调,所有的家具不是黑的就是白,到是满院子的金色花朵显得格外的显目。
再仔细感受一下,不难感觉出来。这里到处都散发着压抑地气息,摆设格局说单调不如说深沉,没有一丝生气。
轻缀了一口茶,“目的是什么?”她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答案显而易见。
她对这里没有一丝的感觉,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只不过这里没有她想要的感觉,不应该说没有,应该说根本就没有。
“以后你就在这住里!”语气不容拒绝,没有一丝的回转余地。
最好不要有逃跑的念头
不等流茧回答,陌痕直接抽身闪人。
她对这里没感觉又能怎样,他就让她住在这里,住到有感觉为止。
说到底,感觉跟感情一个样,需要慢慢地培养。他倒要看看,现在她怎样算计,怎样逃离这栋金丝楼。
留意到流茧优雅而精致地眉心蹙起,以及明眸中闪过的森冷。池沐寒抿唇笑了笑,对自己的这个决定十分满意。
他就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多能算计。
只要他乐意,任何人都休想逃出他的五指山,更何况是这个跟彦柏朝夕相处三年的特别之人呢。
“我劝你,最好不要有逃跑的念头!”一道凉凉的声音飘来,似乎完全猜透了流茧此刻的想法。
流茧怔了怔,盯着陌痕那道修长而蕴藏着难以掩饰地海的气息地背影,莹若欲滴地唇瓣轻扬,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狡黠,犹如落进浩瀚大海里的一滴雨水,快地令人来不及反应。
打定主意之后,流茧/炫/书/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饰,直到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时,她才随意地撩拔了一下海藻般地秀发。
快速朝陌痕消失地那个方向走去。
因为追赶及时,她很快地就追上了陌痕。
其实是不是及时,谁也说不准!没准某人是故意走的慢,等着鱼儿上钩呢。这种事情,自然只有陌痕自己知道。
可是,流茧虽然追上了陌痕。但是并不说话,只是安静地跟在他的身旁或者跟他并肩走着。
他洗脸,她递毛巾;他吃饭,她递筷子;他外出,她递车钥匙;他工作,她泡茶在一旁安静地注视着。总之,陌痕走到哪,流茧就跟到哪。就连他上厕所,她也……守在门外,等到他出来为止。
才短短地几个小时,她就像是他的影子,不可或缺,必须如影随形。
不过呢,就是不说话!
陌痕似乎明白流茧在玩什么把戏,似乎又不明白。所以陪着她沉默,因为他有预感,只要他先开口说话,绝对会有不详的事情发生。
流茧一点都不介意这种几乎诡异地沉默。
跟陌痕预感中的不一样,她要的就是沉默。只有这种类似于心灵感应地沉默,才能给不明事实地人错觉。
女人的小把戏
皎洁的银月爬上枝头,透过枝桠间的缝隙洒下清冷的光辉,泛着浅色光晕的繁星点缀着如瀑布一般地夜幕。
这一切昭示着夜晚的到来。
流茧依然不屈不挠地跟在陌痕身后,任陌痕怎么甩都甩不掉。
当然,这些逃不过池沐寒的眼睛。要知道这是他的家,为了欢迎流茧的到了,他可是在这个家里装满了微型摄像头。
不过,在他看来,流茧只不过实在玩小把戏而已,也十分不屑这种行为。起初,还真以为她很会算计,没想到不过如此,根本就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女人。
真不明白彦柏怎么能忍受这么愚蠢的女人,并且还一起生活了三年。
可是,池沐寒没想到。往往小把戏,才能带来致命的诱惑和伤害。只有小把戏,在某些情况下,才能完胜。
这将是流茧带给他的醒悟。
别墅内灯光明亮,俨然可以跟白天媲美。
流茧依旧带着厚重的墨镜不愿摘下,或许带着墨镜让她感到安全,又或许是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掩藏自己的情绪。
总之原因有很多,但结果只有一个。
转眼,已是深夜!
流茧仍然跟在陌痕的身后,丝毫没有睡意,更没有回自己房间的意思。她不困,可是陌痕困!
他已经连续熬了五个通宵,此时眼皮已经在打架,困意占据整个神经。
深深地看了一眼流茧,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因为跟她说话要消耗脑细胞。现在,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消耗脑细胞,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倒在大床上美美睡一觉。
虽然不清楚流茧玩这种小把戏的意图是什么,但是他有感觉,她绝对不会这样白白浪费时间,更不会乖乖地接受他人强制性的安排。
突然间,陌痕意识到自己太有君子之风。
他就不信,回房睡觉,她还能跟进去不成。再说,只要在她还没进入屋内之前关上门就OK了。
流茧仿佛看出陌痕地意图,在他还没进入房内之前她就已经进去了,并且对他无邪地轻笑。然后非常大方地坐到大床上,晃着脚丫。
真的很想很想
陌痕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对于流茧的这个举动,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竟然形容不出来,那就应该是无语吧。
好吧,他无语了!
彻底的无语了!
可是他真的很困,就连站着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因为睡着而跌倒。
最终,他挫败了!决定到沙发上坐回,偏偏不信流茧能够一夜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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