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笛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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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笛金刚-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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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翘起绕满灰髯的下巴,区怀道:“我的事何用儿操心? 你要留意的是你该如何保你自己的小命。
小子,一旦老夫得逞,你是一点活的机会也没有了。”
就是这么个灰惨惨的老苍头,也是个看似村夫的老泼皮,口气竟是如此嚣张,声势这等凌人,简直视于思明为无物。
于思明暗中咬牙,他娘的皮,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面,区怀已面现得意之色道:“丑八怪小子,你出手叫。”
于思明绝不上当,他在未明敌人欲取的行动之前,绝不会轻易出手,至少他在区怀的激语后未出手,反倒往侧面开始游走……
不料对面刚刚站定的区怀双目一凛,竟也随着于思明的移动而动。
不过,他仍然与于思明保持着一定的方向,绝不让于思明绕向他的另外三个方向。
换句话说,于思明进一步,他便立刻退一步,于思明向左移动三尺,区怀便立刻往右方移动三尺。
于是,于思明的钢笛已直竖向天,他左腿稍提,口中已冷沉的吼道:“老头儿,我是后生小子,理当尊老重贤,还是你先出手吧。”
不料对面的区怀淡淡一笑,道:“老不欺少,大不压小,后生小子,你先吧。”
出手就出手,于思明斗然升空,大片银芒有如满天散碎的冰屑雪花,兜头盖面的罩向区怀。
于是,区怀的面色一惊又怒,未见其动,双手举起,往空轻弹倒射,便在他身离地面的剎那之间,地面上不知何时一声轻响,火光一现,有一股淡淡的白烟,已顺着山风吹向扑来的敌人。
区怀便在这时倒翻而退。他去势快如殒星,剎时停身在五丈外,回身,挺胸,直视着那团火烟,面含微笑不已。
火团爆烈而发出的灰烟,附地之后正顺着风向直往于思明包围过去,宛似一团散不开的浓雾。
不料,那团灰烟渐飘渐低,但就在那团流逝的灰烟劲泻里,于思明如飞般的身形正出现在灰烟的前面,看的区怀须发紧张,瞠目结舌不已。
原来于思明在明白敌人惯用毒物之后,便在他的详细琢磨下,发觉敌人尽往自己的上风头站立,这种选择风的企图,早为于思明视破,但他还是无法知道敌人要如何出招,唯一可循的便是虚晃一招,诱使敌人出手。
果然,就在他拔地而起的瞬间,突然发现鸡蛋大小的白团在地上爆开,便在一团云雾似的白烟抖然扑来的剎那间,他空中挺腰劲旋,一连便是七个空心筋斗怒翻,紧接着便见那白烟向他直追而来。
于思明心中明白,如要闻到白烟,自己非躺下去不可。
因为他曾在江家庄领教过“毒罗剎”区芒英的毒烟,那时候是在那幢怪屋里,他尚能及时的以尿水湿布掩起口鼻,如今也只有尽力闪躲。但见白烟顺风而来,他只有拔腿拼命往前跑了。
区怀见于思明狂奔,一怔之后,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别跑呀,回来同老夫大战一百合。”
前面是个山谷,也是“屠龙谷”口,于思明错身大石后,见那片灰烟直往谷外面疾飘而去,不由得冷冷一笑,便在区怀的嘲笑中,怒吼着便扑了去。
于思明屏住一口气,怒矢般猛扑而来,手中钢笛已开始激发出隆隆的笛声,猝映暴闪如电,暴取迎面走来的区怀。
双袖怒扬上翻,区怀人向后仰,两点闪跃着乌光的寒风已自暴取于思明咽喉。
那是两粒鸽蛋,不,只是两颗烟弹,于思明“?”的空中平飞,低头双目直视着自身前半尺不到的两粒弹,而不挥笛拨打。
那面,区怀已怒骂,道:“好狡猾的畜牲。”
喝骂声里,右手平举五指弹挥,口中厉喝道:“留你不得。”
冷哼一声,于思明拔空三丈七尺高,一个空中怒翻,人已抢站在区怀的上风头,这才看到身后的空中竞出现红芒火光,一隐一现,剎那消失于无形。
于思明心想,这老儿的毒物还真不少,眼前他既不放过自己,大家何妨豁上干。
厉吼一声,于思明的“泣血音”展现,当成束的极光于瞬间层迭四溢与方圆三丈的时候,来自空空的笛音便如润如诉般含着血腥般响彻入云,他的人已变成一个幻影,一大半的身子便虚幻缥缈的若隐若现于那片光极之中。
不知何时,区怀的手中已多了一把尺半长的黑刀,他刀锋像起墨云般的一团乌光,身形猝然便往于思明的光极中撞来,乌光浮沉上下,飘荡四旋,彷若有形而无实,好像地狱里抖然冒出个灰蒙蒙的厉魔--张牙舞爪的鬼。
这时,于思明才明白,区怀不只用毒,他的武功也已是一等一的高手,什么人敢于直接迎击他的“神笛三绝响”?
当然,区怀并不知道于思明手中钢笛有鬼,对于笛上发出嘶声浪,他觉得只要劲旋急挥便自然会发出声音来,他真的以为如此。
“泣血音”的招武正走至极峰,区怀的乌色短刀已如墨鸦投林般,一闪而至,他是刺杀于思明的胸腔,但于思明心中明白,使身上任何部位中上一刀,都将中毒而亡。
光极更见密集,笛音响声震耳,三十二条银电精芒形成一种璀璨的月弧。便在这连天的冰山光极中,三十二道闪烁的银光已森森的激射而出--“泣血音”已在他的怒吼中狂烈得宛如火山爆发般罩上敌人。
区怀的乌刀顿感如人深渊,如处冰窟,一种波波的震动宛如排山倒海也似当头盖下来,那阵阵的寒气,加以狂风嗖嗖,竟是被缝合得如此严密。
于是,一声挤压自肺腑尖啸声中,区怀一飞冲天,斑斑艳红,便在他头上足上斜落向地的同时溅得地面一片殷红。
于思明却一头又钻进这片血雨中,他冒血雨,挥钢笛,如影随形的一闪而越过尚未落地的区怀。
再一次狂烈的嗥叫声刚落,于思明又跃在三丈外,伸手在面上抹去标在脸上的鲜血,冷冷的望着单足人立不倒的区怀。
区怀的右后跟部已露出白森森的腿骨,一条大筋被钢笛中的尖刀挑断,右肩头也正身往头上喷血,他能在此时以左足撑地不倒,已是了不起的。
于思明的“泣血音”并未发挥得完美,他出招走势总得要预防着敌人突然施毒。他在一招得手伤了区怀的肩头以后,乘胜追击而不予敌人有还手的机会,便不等敌人落地,一举又伤了敌人一足。
扭身偏头,区怀仰天啸笑如润,道:“好个王八蛋,是老夫小觑了你,匆匆追来,老夫未带十三连环火烟,倒被你占了便宜。”
于思明仍然不敢大意,他不仅站到上风头,且又是三丈外的高地,冷笑的道:“你老不该如此大意的,从令外甥女千方百计又施尽浑身解数,尚且奈何我不得,你应该有所警惕。”
区怀伤得不轻,肩与右足,血水滴滴淌落,衣衫与靴子被染红了。
他却闷不响声,伸手入怀,也不知他抓了些什么,便往伤处按去,直待血不流。他忽然暴吼,道:“老夫突然觉得,你应该就是江萍说的“血笛浪子”攻龙,因为非有你如此功力与机智,便绝难害死她爹。”
他-顿又道:“我那妹夫,“北腿”江涛,名震关洛。小子,你真的叫攻龙,是吧?”
于思明哪有功夫同区怀罗嗦,闻言冷冽的道:“别管老子何人,今天非宰了你这老小子。”
钢笛指空,人欲再扑,迎面忽然两个白点直飞过来,于思明前扑的身形骤停,猛的一个倒翻。
那面,区怀已狂叫的道:“厉害,厉害。老夫失陪了。”
于思明落地回头,地上正冒起两团灰烟如雾,山风吹送下,区怀像是人处云雾之中,单足弹地,剎时已在十丈外。
侧面,丁香已叫道:“于哥,放他走吧,怪可怜的。”
遥望着单足弹走的区怀,于思明冷笑连连,道:“倒便宜这老毒物了。”
丁香已走近于思明,从上到下看个仔细,关怀备至的问道:“于哥,没有伤到你吧?”
于思明笑笑,道:“好在妳提醒了我,便我有所防备,这老毒忒也可恶。”
丁香指着山坡新坟,缓声对于思明道:“于哥,你回店里喝酒,我去坟上烧香,完了,我们便立刻上路走人,说不定姓江的女子会跟着追来便糟了。”
于思明指着新坟,手扶丁香道:“走,我陪你上坟,这时候哪有兴致吃酒。”
二人站在两个坟前面,丁香已盈盈跑在地上纵动双肩,痛哭起来,于思明一时手足无措,只得一旁燃起香纸烧起来……
直待香纸烧完,于思明才拉起丁香,道:“走吧,你父母地下有知,必会保佑你的。”
丁香两行热泪滚流,一声“于哥”,便投入于思明怀里道:“于哥,往后也只有依靠你了。”
于思明轻声缓缓的道:“放心,一日三餐,夜睡八尺,我还供得起。
你先安心的快跟我走吧,须知我得尽快找个人,替我把面上的破皮修补修补了。”
屠龙谷口的丁家客店,店门已锁,一匹健马,驮着一男一女,飞一般的出了谷。
于思明十分犹虑自己的脸,如果凭其这样,不但难看,且有翻卷脱皮之虑,一旦如此,于思明便立刻变成攻龙。
虽然,自己的计划已渐成熟,但仍将由自己串联与导演,否则,黑龙会组织庞大,任何一方均难予抗衡,成虎的大仇便休提了。
于思明几乎是忘了三餐与睡眠的赶往“落马集”,两百里距离,天尚未明便到了。
于思明与丁香来到落马集郊外,灰蒙蒙的大地上覆了一层冷霜,冷霜掩不住山川的秀丽。马背上于思明的怀中,丁香轻声细语的问:“于哥,这是什么地方?
风景好美。”
于思明笑笑,指着山岗与长河,道:“这儿叫落马集,我有位朋友就是住在集上。”
于思明缓缓骑马,他心中正自嘀咕,总得设法先探查一下,崔灵芝是否还在展奇才的药铺里养伤,万一她没有走,自己这张脸也许真的会被她识破。
一念及此,于思明指着山岗,道:“丁香,我先送你到那山岗上面,那儿有间庙,你在庙里等我。”
他一顿,又道:“上回来的时候,山岗上还正在唱野台戏。”
于思明把丁香留在庙门口,连马匹也未骑的使展开身法进入“落马集”。
那口旧棺材仍然摆在药铺门口,于思明每看到这口棺材,他总是发自内心的一声笑。
此刻,他免不了又是一笑,趁着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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