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笛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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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笛金刚-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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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声出自陶总管,先是他发觉敌人手中钢笛在挥舞中发出笛声,那种比之用口吹奏的音调尚尖亢数倍的音曲,听在耳中令人烦躁。
就在江夫人抱剑直往于思明背心刺去的同时间,他却押起金笔直点敌人眉心,金芒闪动如朝阳东来,其势快捷无比。
却不料那笛音从中一窒,他的笔尖竟插中笛身一洞,便在这火花一现,笛音续中,一股强劲掌风拍向中庭,逼得陶总管急急使个铁板跃,手中金笔几乎脱手。
那凄叫之声则出自武师古道之口,鬼头刀平削敌人肩头落实,拧腰回刺中,突然拦腰被敌人踢中,不及伤敌,已如辙地眩螺般滚出两丈外。
古道挨了一脚,直腰未站起来,恨得咬牙切齿……。
陶总管一退又扑,剎时配合丁长仁、和豪,不要命的直往于思明狠杀起来……。。
江夫人与女儿江萍,一刀一剑,交替支持,互相结合,五个人就在那股子听来摧魂荡魄的笛音中,倏忽扑击,狂杀拼搏。
四周众庄丁初见主母与小姐合力对付一个敌人,再见陶总管与三位护庄武师一齐围攻,只道稳可胜算,此刻见到古师傅受伤,陶总管惊叫,连主母也已披头散发,可见当面这个面目僵硬的瘦子武功了得,加以于思明手中钢笛,竟然发出那般雄壮的音调,简直令人难以想象这是何种武功。
但即使如此,众庄丁还是发一声威喊,各人持刀,纷纷加入战团。
于思明大怒,厉吼一声,早被他挥笛疾点,霎时间伤了数人,不顾江家庄的庄丁个个勇悍,负伤之下,仍是力战不退。
但听得吶喊声,兵刃撞击声,呼喝叱骂声,惊凄叫声,响成一片……。。
偏屋内的冷公度与方健、石敢三人齐齐低头在那个洞口往外看,冷公度心想,于思明的武功自己领教过,算得是一流好手,但以他一人之力对付江家庄全庄之人,又如何能胜?
有道是: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时间一久,必败无疑。
于是--
这偏屋里几个清醒的人,有的咒骂,有的长叹,有的跺脚直叫无奈,混乱的声音中又加上嘈杂。
于思明边战边想,应如何先把偏屋里的人放出来,否则此事真难讨得便宜。
但他在敌人越战越多,江夫人又拼全力不要命的狂扑下,心神已有些烦躁,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冷公度便在这时在洞口大叫起来:“于家兄弟,你还是快走吧,只要你把消息送上黑龙会,自然有人会找来此地,为我们报仇!”
方健也粗声道:“姓于的,我方健也同意冷公度的说法,你快走嘛,若是能逃出去,但望你老弟尽弃前愆,把我们弟兄被困被害之事送上梁山去,我方健是生是死,全都领你这份情谊!”
那石敢已粗声骂起来:“他奶奶的老皮,那么多人对付一个,你们江家庄的人要不要脸?”
洞中诸人吼叫,偏屋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那灰发飘扬,衣衫抖擞的江夫人已高声道:“给我圈紧了狠杀,今日绝不能放走这小子。”
陶总管也吩咐附近墙边六七个庄丁,道:“给我守牢那根索环,任何人不能稍离一步。”
于思明眼神微瞟,早已发觉那座偏屋一侧墙上有支铁环,知道必是机关纽,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但如果仅只环下几个庄丁,他自信轻而易举的便能加以解决。
可如今正有五个高手对自己不稍放松的扑击外,尚有几十个庄丁纠缠不已,要想启动那支铁环,只怕不易!
就在于思明一阵联想中,突然笛声发出高吭之响,逼退扑近的江夫人与和豪二人的夹击,双臂一张,人已弹升而起,空中一个怒翻,人已落在偏屋顶上。
陶总管立刻大叫起来:“快四下围起来,这小子想逃走了。”
就在于思明双脚踢实,笛声已停,身后面,只见江夫人、陶总管、丁长仁、和豪与江萍等,也纷纷越上屋面。
于思明发现这偏屋上的屋面十分平滑,连日来的阴雨直把那种特制的大琉璃瓦冲涮绿痕斑斑。
这时除了追击上来的江夫人五人外,一群庄丁们武功平常无法穿房越脊,只能在偏屋下面四周吼叫谩骂!
于思明压力大减,钢笛劲挥,笛音立刻奔放而出,只见他撩笛疾挥,如江湖下泻中,一招“长虹贯日”,直往江夫人咽喉点去,只要点中,江夫人非死也得跌落屋下。
江夫人见他来势猛恶,横剑急架,笛剑相交,劲音忽强,强中含柔,那钢笛便在此时由阳变阴,呜的一声长鸣,点向江夫人手腕脉门。
那江夫人手臂正是逆转之势,等他发觉敌人舍喉而直取握剑腕门,急忙回抽,已是晚了半步,但觉腕骨刺痛,长剑“当”的一声便落在屋面上。
于思明一招得亏,跟着笛音尖吭入云,冷芒激荡着便往她的肩头点去,笛端在她的肩头半尺处,只见她灰发抖动,满面冷霜,双目似见血泪,一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这老婆子委实活得可怜,她丈夫虽曾被自己钢笛点中,自信救治得法,必不致命,这中间委实另有隐情,须待来日一查,眼前怎能再取她性命?”
疾忙笛身上转,疾往她的上臂打去,想使她知难而退。
不料江夫人长剑脱手,心中立时便存了与敌同归于尽的念头,见于思明钢笛点到,毫不闪避,反而抢上一步滚入他的怀里,左右手疾抓,一扣敌人前胸“神封”,左手去扣于思明小腹“中柱”!
于思明绝料不到江夫人竟然大趟门户的不要命,一惊之下,拔空怒旋,但闻“嘶”的一声,青衫竟被抓破一块,逼得他于旋身中,一连侧踢七腿,又点出十三笛!
陶总管已越近江夫人身侧,急声道:“主母,只要圈牢这厮,还用不着同他拼命。”
一边,江萍也叫起来,道:“娘,这人不见得就是攻龙,如果娘同这人同归于尽,他日真的遇上姓攻的,女儿该怎么办?
岂不便宜那真正害我爹的仇人?”
于思明突然厉吼一声,拔空而起三丈余,眼见他闪过四件兵器,一头扑到偏屋下面。
众庄丁们先他扑落地面,发一声喊便往他身前围杀过来,声势之大,兀自令人心惊。
不料于思明只冷笑一声,只待几个庄丁围近身前半丈远处,便立刻一个空翻,从几个庄丁头上翻落在庄院高围墙上,但听得于思明冷笑道:“好,在下这就先往常德府赶去报信!”
话声落,他已落在围墙外面,等到江夫人尖声嚎叫着:“快拦住他!”
于思明已在十丈外,发足往东南方向疾奔而去。
站在围墙上,江夫人跺足骂道:“这小子真也可恶,竟然会被他逃走。”
望着越去越远的于思明,江萍低声道:“娘,我们快马追赶,还是会把他追上的。”
江夫人摇头一叹,道:“晚了,江湖上出了这种可怕的后生小辈,即使追上,也不见得能收拾得了,偏屋里没有把他摆平,只怕再也没有这种大好机会了!”
提起偏屋,一旁的陶总管一愣,忙着:“主母,偏屋里的十五个人该怎么办?
万一那小子真把消息送上黑龙会,江庄怕难有太平日子了。”
半响未出声,江夫人突然冷冷道:“走,我们花厅上去商议。”
说完,当先落下墙头,便往花厅上走去。
江夫人走过偏屋铁门,突听得偏屋里面,冷公度哈哈连声大笑起来……。。”
江夫人咬牙怒吼,道:“冷公度,老婆子要你变笑声为惨叫,变高兴为痛苦,生不如死的承受最痛苦折磨。”
冷公度淡然的道:“毒罗剎,你的话诚然不假,因为你是毒罗剎。
在下江湖上是小字辈人物,你若要下手整治我们屋里这些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你可曾想到没有? 我那于兄弟若是把溉息送上常德府凤凰口的黑龙会总堂,其结果又是怎么样?”
忽的仰天一声尖笑,江夫人对着洞口阴恻恻的道:“冷公度,你太小觑我老婆子了,对小于此点,你大可不必为我江家庄操心事,我老婆子一向把杀人的事看得相当严肃,就因为看得十分慎重,所以死在我手中的人物,也就神鬼不知而干净利落,换句话说,杀人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但却也是一门艺术,你懂吗?
姓冷的!”
洞口处,冷公度虎吼一声,骂道:“毒罗剎,你在放他妈的什么屁?”
江夫人沉声嘿嘿笑起来,道:“不妨告诉你吧,凡是我要下手的对象,我老婆子必将有一番精密安排,要你们死得痛苦,而我这操刀之人也心安理得。事完之后,有如湖面吹过的一阵风般,只不过撩起一阵小小波纹而已。”
冷公度大吼,道:“如此说来,你决心不放我们出去?”
江夫人嘿然一声,道:“冷公度,你们等着挨宰吧。”
突然,方健狂叫起来,道:“不公平,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我梁山与你江家庄可是井水、河水两不犯,你为什么非要我们的命?”
江夫人已经转身,闻言回身叱道:“梁山还在几百里外,却目中无人的跑到我江家庄来杀人劫财,你们以为我这江家庄是任你们说来便来,说去便去的地盘?
呸!”
方健忙上对洞口,道:“江夫人,我方健同你打个商量,如何?”
杰杰一声怪笑,江夫人尖声吼道:“商量? 你拿什么做筹码? 你们的命正握在我老婆子手掌心上,你们除了哀哀告饶之外,还想怎样?”
方健突然叫道:“江夫人,我这里尚有两包‘红货’,时价足值十万银子,你若放我们出去,这两包东西,相互理解,双手捧送,如何?”
江夫人怒叱,道:“那个稀罕你们抢得的‘红货’? 再说,等你们死绝,两包东西还是我的,这有什么好商量的?”
石敢早憋不住的大骂起来:“老皮铳子,你真的已经到了丧心病狂地步,连我们这些与你无冤无仇的人,你也下得了手,我操!”
冷公度忽然狂烈的一声吼,道:“走,合力撞那扇铁门去,老子不信合大家之力会撞不毁那道门。”
偏屋内一时间脚步声杂乱,听在江夫人耳中,便不由得一怔,她立足惊疑的望向陶总管,道:“怎的毒雾未能把这些人毒昏?
难道说你取错毒粉了?”
一边,江萍也愣然,道:“是呀!听声音,好像里面并未有人昏死嘛。”
陶总管怔怔的尚未开口,江夫人又道:“若说那逃出的小子,与冷公度、方健他们,功力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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