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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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名珠-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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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草民刚才禀报过,那人对草民打过暗器——”

“这就是那个人打你的暗器?”

“是的。”

“这是女人用的发簪嘛!”

“可是那人拿出当暗器,会武的人,拿什么都能当暗器。”

承亲王伸手接了过去,看了看道:“这种发簪,府里当然不少,使唤丫头老妈子,头上都用发簪,可是像这种样子的我没有见过。”

伸手递出。

龙天楼接了回去。

承亲王又道:“你给我查,我准你查,给你下过手令。”

“王爷,这件案子,到此恐怕不能再查下去了,至少草民不敢再查下去了。”

“为什么?!我给你下过手令,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王爷,原来,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可是现在,根据事实看,府里每一个妇女,涉嫌更重。”

“我知道,我准你查。”

“王爷,您是不是能多想想。”

龙天楼的用意,在提醒承亲王。

孰料,承亲王还不明白,道:“我不用多想,我只要你给我查。”

龙天楼暗中皱了一下眉,道;“王爷,府里的妇女,可是上自福晋,下至每一个使唤丫头妈子啊。”

承亲王一怔,脸上变了色:“龙天楼,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龙天楼道:“王爷,草民所以说这件案子难办,没有办法再查下去了,原因也就在这儿,既然府里的妇女涉嫌更重,就该查府里每一个妇女,只是一旦到了福晋那儿,草民是查还是不查?”

承亲王沉声道:“龙天楼——”

“王爷,”龙天楼道:“草民是就事论事,王爷还不知道,这两天,草民碰上了这些事——”

他把承王美福晋召他进水榭,以及在水榭碰上大贝勒,接着侍卫营拿他当嫌犯,非把他置于死地的经过说了一遍,不过美福晋召他进水榭那回事,他说成了'奇'美福晋是召他'书'垂询案情的。

静静听毕,承亲王霍地站了起来:“你,你怎么惹了他?”

“王爷明鉴,草民并没有,也不敢招惹大贝勒,而是草民这有用之身还要为王爷办案,不敢不全力自卫。”

这后半句,承亲王应该听得很舒服。

看承亲王的脸色,也的确缓和了些:“那么你的意思是——”

龙天楼有自己的意思,但他不能说,他答得够巧妙:“王爷睿智,草民在福晋面前见过大贝勒后,侍卫营就要置草民于死地,这种情形,还用草民多说么?”

承亲王脸色又变了,来回踱了几步,突然一拍桌子:“我不相信!”

“草民也不敢相信。”

承亲王一指龙天楼,“龙天楼,你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你说的是谁,这还得了。你给我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我要办你。”

“回王爷,截至目前为止,草民不敢说是否查得出证据,草民宁愿自己是看错了,可是一旦查到了证据,到那时再想收手也就来不及了,草民跟巡捕营的为难处,也就在这儿。”

“什么为难不为难,你们也太大胆了,我要办你们。”

嘴上是说要办人,可是声色并没有显出多么严厉。

龙天楼道:“如果王爷要办,草民愿意一身承当,事实上自王爷赐下手令以后,这件案子一直是由草民在办。”

他这等于是告诉承亲王:“别忘了,我这是奉你命行事。”

承亲王又踱了两步,坐了回去:“龙天楼,你真认为——。”

“不知道王爷是否还记得,福晋命人销毁格格房里的家具器皿一事。”

“她是怕闹大仙。”

“王爷,福晋一向信神信鬼吗?”

承亲王抬眼凝望龙天楼:“你是说——”

“事实上,这么一来,线索全无,倍增侦查之困难,两个丫头两个侍卫被除名逐出府,一直到他们被害,外人不可能对他们知道得这么清楚。”

承亲王微微低头,沉吟着,没说话。

“毒毙两名侍卫的,是‘鹤顶红’,这种毒药,不大见于民间。”

承亲王猛抬头:“鹤顶红藏于大内,我这王府里也没有。”

“王爷,您王府里或许没有鹤顶红,可是大府邸的主子,像福晋、大贝勒这样的亲贵,经由在宫里当差的,弄些‘鹤顶红’出来,应该不是难事。”

承亲王又霍然站起,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停步望龙天楼:“你给我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

龙天楼道:“王爷,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不惜一切,继续侦查,一是下令巡捕营就此罢手。草民斗胆,女儿是您的,还要请您自己定夺。”

承亲王立即又踱了步。

龙天楼不作声,看着承亲王踱步。

难怪他难作决定,美福晋、亲女儿,他总要舍一个。

女儿是亲骨肉,福晋是个人间尤物,你叫他舍哪一个?

如果刚才龙天楼原原本本地说出了水榭召见事,相信他会毫不犹豫舍那位美福晋,绿帽子压死人,何况以他的身分地位。

但是龙天楼没说实话,不能说。

半天,承亲王突然停了步,霍地转望龙天楼,脸色煞白:“查,给我继续查。”

这种决定,该在意料中,却又好像出人意料之外。

作这种决定,下这种决心不容易。

承亲王既能这么决定,可见他还是个顾骨肉亲情,相当明白的人。

龙天楼道:“请恕草民糊涂,您是让谁查?”

“当然是让你查。”

“王爷,”龙天楼正面道:“不是草民得寸进尺,不知进退,实在本案到目前,您要是还让草民查下去,无论如何,您得给草民—个明确而且更有力的保障。”

“我前后已经下给你两道手令,你还要我给你什么保障?”

“王爷,从今以后,情势不同,对象不同。”

“你放心,大贝勒那儿,我会跟他说——”

“王爷那是想打草惊蛇。”

承亲王一怔:“难道说——”

“目前草民还不敢说。”

承亲王道:“可是侍卫营要是老找你麻烦——”

“只要草民有王爷给与的保障,草民就不怕侍卫营找麻烦。”

承亲王看了看龙天楼;“你得答应我,除非万不得已,没有查到什么之前,不许惊动福晋。”

龙天楼道:“这个草民做得到。”

承亲王猛一点头:“好。”

他走到书桌前,提笔就写,一挥而就,然后还盖上了他的印,递给龙天楼:“这样行了吧!”

龙天楼接过一看,随即躬身道:“谢王爷!这么一来,草民就好放手办事了。草民再要求,目前的情形,请王爷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

“草民告退”

龙天楼一躬身,要走。

“龙天楼。”

龙天楼停了步:“王爷!”

承亲王的神色有些黯然:“我知道,已经不少日子了,可是,我还是希望我女儿能平安回来。”

毕竟是骨肉,毕竟是亲生女。

尽管他是个和硕亲王,他总还是个父亲。

龙天楼一阵感动,由衷地道:“草民一定尽心尽力。”

一躬身,退了出去,

承亲王神色更黯然,颓然坐了下去。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承亲王的身躯,颤抖得很厉害。

龙天楼出了书房,一眼就看见哈总管站在画廊的那一头,他走了过去,哈总管迎着他冷然道:“府里你都熟了,用不着我陪你出去了吧!”

他没问龙天楼,究竟为什么来见承亲王。

许是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龙天楼道:“不用了,哈总管请忙吧!”

他转身顺着画廊走了。

他觉得出,哈总管站在那儿没动,不过他知道,只等他走得看不见了,哈总管马上就会奔向书房。

出后院,经过前院,进了门房,白五爷正在焦急地踱着步,一见龙天楼进来,忙迎了过来:“怎么样?!”

门房里只龙天楼跟白五爷两个人,是故龙天楼道:“王爷交代,继续查下去。”

随手掏出承亲王刚下的手令递了过去。

白五爷接过手令一看,神情为之一松:“小七儿,你真行,我这儿揪了半天心了。”

龙天楼接回手令藏好,道:“我马上就要采取行动,头一个从哈总管身上着手。”

白五爷一怔:“哈总管?”

龙天楼道:“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白五爷没再问,当先出了门房。

两个人并肩出了承亲王府大门,正要走。

白五爷伸手一把拉住了龙天楼,两眼直往前望。

龙天楼顺白五爷目光望去,不由为之一怔。

不远处,停着一辆单套马车,车前站着两个人,一个像车把式,一个赫然是礼王府的供奉巴尔扎。

龙天楼定定神道:“这是干什么?”

白五爷道:“小七儿,看样子你不去一趟是不行了!”

巴尔扎当然是看见龙天楼跟白五爷了,不过他没迎过来,显然是在等龙天楼跟白五爷走过去。

龙天楼皱眉道:“五叔,这可怎么办?”

白五爷道:“谁叫你碰上了?老躲不是办法。”

“不是我要躲,我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这么巧,偏让你碰见礼王府的两位格格,许这是天意,其实——你既到了京里来,又明打明地让人知道你叫龙天楼,还能碰不上礼王府的人?你爹他应该想得到,不行你只好去一趟了,将来你爹说话,我来给你挡。”

按龙天楼的本心,他并不怕去礼王府,甚至有点愿意去,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样,如今听白五爷这么一说,心里竟觉得突然一松,脚下不由地迈步走了过去。

两个人并肩走着,快近马车了,巴尔扎才忙迎了过来,躬身一礼,满脸陪笑:“龙少爷!五爷!”

白五爷含笑答了一礼。

龙天楼道:“老供奉——”

巴尔扎道;“龙少爷!您又这么折我了。”

龙天楼口齿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巴尔扎道:“您请上车吧。”

龙天楼道:“这是干什么?”

“上礼王府见老郡主去呀!您不是说等您承王府完事以后吗,我回府回禀老郡主以后,老郡主马上让我跟车到承王府门口来等您,老郡主的意思是省得您多走路了。”

龙天楼明白,其实那位老郡主的意思,是怕他不去,心里着实有一份感动。

只听巴尔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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