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高袁]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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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高袁]细水长流-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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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小组组长表示明白,各自分配了目标,都抬起了已经装了消音器的枪。袁朗举起枪,对着那冲锋枪的那人一枪,正中眉心,四周开始了装着消音器特有的“噗噗”声。
  马的嘶鸣,目标毫无组织的反击,袁朗眯着眼睛打击目标,心无旁骛。
  任务烈度的确不高,没有重火力武器,冲锋枪没有派上用场,随着马健不停报出战斗力人员的数量,任务渐渐结束。
  战斗结束后,袁朗回头看了陈希一眼,微微皱眉,陈希的手指很用力的捏着枪,只是机械的跟着他们前进,从头到尾他只开了一枪,这一枪证明他的确是个好兵,一枪打在端着双筒猎枪的三个人中的一个头上,他看到了那个人脑浆子红红白白的从脑后飞溅出来,那一刻,他第一次痛恨自己作为一个狙击手一直引以为傲的视力,看的太清楚了,胃里一阵反酸,陈希在战斗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差点儿吐了。
  “陈希!”袁朗的手按在陈希抓的死紧的狙击枪上:“收队了!”
  陈希抬头看袁朗,慢慢的点头,跟在袁朗身后往回走。怎么坐上飞机,怎么回到基地,陈希一概没了记忆。回过神的时候,陈希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仿佛那个任务,那个死人,那个红红白白的脑浆子都是一个噩梦。
  “好点儿了吗?”淡淡的语气,不过声音有些沙哑。
  陈希扭头看到袁朗,脑子渐渐清楚起来,他坐起来看着袁朗:“大队长……”
  “喝点儿水!”袁朗递给他一瓶水。
  陈希只喝了一口水,胃里一阵翻腾,头一扭,刚刚流进胃里的水就倒流出来,从鼻子和嘴里喷出来,咳嗽不止。
  袁朗站在一边伸手拍他的背,他没想到,这次带出去的人中陈希居然是反应最强烈的一个。十五个人,有两个一枪未开,五个开枪打伤目标,三个开枪并击毙目标,五个开枪却没打中目标,但是只有陈希一个是只开了一枪,并且是一枪爆头,反应敏锐,素质一流,可是心理……却是十五个人中问题最严重的。
  吴哲敲了两下门,没听到声音,干脆推门进去,看到袁朗倚靠在窗户的一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手指间的烟因为长时间没动,已经熄灭了
  
        
第四十九章
  “马云怎么样了?”袁朗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干咳几声,让自己声音稍微好一些。马云也是这次击毙目标的三人之一。
  吴哲走到桌边掏出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袁朗,自己拧开另一瓶,一仰脖不间断的喝掉半瓶水,然后用袖子抹抹嘴,说:“还行,哭了一会儿,睡了!”
  “呵,那傻大个儿哭了?”袁朗声音轻松,可是背依然绷得很紧。
  吴哲走到窗边,夜幕下的操场,第三个击毙目标的胡杨正绕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跑,绿色的T恤背后已经全都湿了,步伐都有些蹒跚,不过看样子胡杨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多久了?”吴哲用下巴点了一下外面的胡杨。
  袁朗用手指揉揉额头:“两个小时了!”
  “快虚脱了!”吴哲拿起袁朗放在窗台上的烟盒,弹出一支,叼上,眼前多了一个按着火的打火机,吴哲抬眼看了袁朗一眼,凑过去点上,袁朗也把已经熄灭的烟重新点上,窗户边一时烟雾缭绕。
  “咳咳……”吴哲咳嗽了两声,问:“陈希怎么样了?”
  “又睡了!”袁朗轻轻的说,似乎还叹息了一声。
  “我没想到心理问题最严重的是陈希!”吴哲说:“马云心思简单,哭了一通,直挺挺的就撞过去了!胡杨……看样子还不错!”
  袁朗用手摸摸鼻子:“你哪儿看出胡杨不错的?”
  “有个发泄的渠道就不错,愿意发泄就愿意接受。倒是一直睡觉的陈希……”吴哲皱皱眉:“大家都说他最像你,不过现在看,至少心理方面还是不一样的!”
  袁朗干干的笑了一声:“他的确很像我!谁没年少轻狂过!”
  “哈,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吴哲瞟了一眼袁朗的侧脸:“当年你也当过一回睡美人?是哪个王子吻醒你的?”
  袁朗想了想,很认真的说:“是铁路王子一脚把我踹起来的!”
  吴哲又咳又笑。
  袁朗一脸严肃的说:“我会让陈希醒来的!我不会放弃他,他也不会放弃自己!”
  “你倒是把不抛弃不放弃贯彻始终啊……”说完这句话,吴哲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偷偷看袁朗。
  可是袁朗的脸上波澜未兴。
  那天任务结束后,齐桓抽了个空子把袁朗拉到一边说:“队长,高营长可能想起什么了!”
  袁朗淡淡的看他:“怎么?”
  “他儿子叫……高思源!”
  袁朗看着远山,好一会儿嘴角轻轻的勾起:“有机会,替我恭喜他!”
  齐桓看着转身走的决然的队长,想,一切都过去了,至少对于队长来说,高城已经成了一个过去式,他已经将他埋入心底,如果可能,就是地老天荒。可是对于高城来说,和队长的一切却刚开始。齐桓的手轻轻的摸着裤腿上心爱的军刀,无论结果如何,他只是希望队长过得好,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愿望。
  袁朗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过了,无论高城能不能想起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那么久,现在的结果已经是既定事实,如果要打破这个事实,那就要伤害太多太多的人,袁朗不打算破坏高城的家庭,更不要说那个家庭里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他环视坐在飞机上的小地瓜,个个目光呆滞,心事重重。袁朗告诉自己,我们抛家舍业,将希望背负在肩上,将理想打碎重组,经过枪林弹雨的洗礼,经过拆骨剥皮的疼痛,经过抛心挖肺的忍耐,最终目的就是直接或者间接的保护祖国的大好河山和我们身后那些温馨的小家庭,如果自己为了一己之私而破坏了高城的家庭,那首先自己将无法谅解自己。所以,无论高城的儿子叫什么,那都无法改变他是高城和温雪儿子的事实,都无法改变那是一个需要自己和同袍们用血泪守护的很多人无法企及的幸福。
  窗外,胡杨终于脱力,倒在跑道上。袁朗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两个勒令一直关注胡杨的小地瓜跑过去将胡杨扶回宿舍。
  袁朗所不知道的是,他所谓守护的高城的幸福,已经风雨飘摇。
  温雪怀孕六个月开始,因为胎位不正,压到了坐骨神经,只要站着,一条腿就酸疼的用不上力,只好请了假到将军楼常住,高城知道后也没说什么,不过只要营里没事儿,每个周末他都会回将军楼照顾温雪。正是因为相处的时间长了,温雪终于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观察高城,然后她悲哀的注意到,高城的确想起了很多事,虽然他不说,虽然他对她比从前还好,虽然他对她可以说是千依百顺,可是,高城从来都不和她睡一张床,一直住在从前是高圳房间,现在布置成书房里的一张小床上,甚至在她洗澡时都是舒玉陪伴,高城从来没正眼看过她的身体,包括肚子,甚至没有摸过一次她的肚子,这不正常,这不是一个喜悦的等待麟儿降临的准爸爸该有的情绪。
  温雪一直紧紧的绷着一根弦,终于在怀孕八个月的一天晚上她睡不着想去书房找本书的时候,这根弦彻底绷断了。她走到书房门口什么都没听见,但是书房门并没有关严,露着一条小小的缝隙,里面隐隐有灯光透出,说明高城还没睡,于是温雪轻轻推开了门,却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高城背对门侧卧在小床上,上身光着,腰部以下搭着一条绒毯,绒毯下有节奏的一动一动,头稍稍扬起,发出粗重的压抑的喘息,然后忽然低低的叫了一声“袁朗……”声音满足而幸福,然后重重的倒在枕头上喘息。
  温雪是捂着嘴离开书房的,她怕自己会尖叫,高城果然想起来了,而且宁愿自己解决生理问题也不愿意来找她这个合法妻子。
  在温雪离开后,高城睁开眼,回头看了一下门口,苦笑的哼了一声,坐起身,下身穿着一条棉质睡裤,干净清爽,没有一点做过自渎之事的样子。他起身坐在书桌旁,慢慢的点燃一支烟,打开电脑,点击播放器,熟悉的拉到一个时间点,里面的人倒挂金钟一枪击中目标,高城按了暂停,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很累,他也不想像这样和温雪做一些幼稚的心理战,可是他没有办法,这段时间他找了很多知名的心理医生和脑神经科专家,听过他的经历和记忆描述后,百分之八十的医生都笃定高城在进行催眠的同时被植入一个虚假记忆。其中有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学专家在听了他的记忆后很感兴趣,在和他详细交谈后,这位专家说:“我确定你接受了催眠暗示,本来人的意识就像是电脑的防火墙,在你的环境,文化,学识等因素的影响下,已经形成自成一系的认知能力,对外来的信息进行判断。但是在催眠状态中,你的防火墙关闭了,逻辑力和判断力丧失,尤其是被催眠者对催眠者非常信任的情况下,催眠暗示也就是植入记忆很容易就在你的大脑中形成,尤其你当时还处于失忆期,更容易被篡改记忆。”
  高城对此非常震惊,给他进行催眠的就是温雪,而且当时因为家里人都很喜欢温雪,而温雪是他的主治医生,又对他格外照顾,所以他什么都想不起来的那段时间里,对温雪也一直很信赖。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信任,让温雪有机会篡改自己的记忆?让自己忘了袁朗?可是温雪又是从哪儿知道袁朗就是他爱的那个人的?
  对此,这位心理学专家的答复是:“当你被催眠的时候,所做的事,说的话都是最真实的内心写照,我刚才说过了,当时的你就是一台没有杀毒软件,没有防火墙的电脑,黑客可以很容易入侵你的CPU,所以想知道你爱的人是谁,这很简单!”
  高城问:“那这种催眠是不是一直都存在于我的脑海中?无法消失?”
  “这个可以两面说,这些虚假记忆存在于你的脑海,那是一定的,无法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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