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x李承恩]听戈》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李倓x李承恩]听戈- 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不出他所料,《山河社稷图》也被智慧僧带走。 
  天策府奉命追捕,一路循着智慧王的踪迹寻至白龙口。这里有明教蝠王鼠王经营的一处秘密巢穴,名唤法王窟,天策人马一时间未找见它的所在,又在附近发现些南诏兵马的踪迹,便先在楼云岭以南安营,以免打草惊蛇。 
  不料在官道上撞见另一队人马。 
  “看来,我与将军有缘。”神策军中,暗金色衣袍的将领遥遥朝这边点头致意,“真是凑巧了。” 
  李承恩眉心一跳,催马上前:“只怕不是巧合。” 
  李倓轻笑:“闻得山河社稷图失落,皇爷爷十分不悦。我这个当孙儿的,理当为他老人家分忧。” 
  “王爷殚精竭虑为国为民,某深感敬佩。” 
  “将军过奖。”李倓权当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依旧笑得从容自在,“将军你看,咱们又同路了。” 
  李承恩也笑了:“此言差矣。” 
  他直视李倓和他身后旌旗飞卷的神策军,微微地含着笑意,话音里却是些铿锵肃杀:“只怕是我又挡了王爷的路。” 
  ……TBC……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久等……因为蛋蛋王爷的人设出来了所以前文可能有某些调整OTL年龄它是个硬伤就选择性无视一下吧_(:з)∠)_最近连刷了漫展副本发货副本即将刷期末考试副本所以不会更太快,等寒假了我、我加油战斗。     *小七妹子那段其实我没有看过官方的那段剧情对话……只看过剧情任务OTL


第 31 章

  (二十九)
  李倓微微一笑,若无其事。 
  “久别重逢,将军竟又说这般令人伤心的话。”他挽着马缰,缓缓往后退了一小步,“果然应了那句江湖传言呢。” 
  李承恩下意识问:“哪句?” 
  “听说是,”李倓微微顿住,扬了扬眉毛,“自古天策多出渣,负心薄幸欠仇杀。” 
  “……” 
  李承恩眉心一跳,对上跟前那张好整以暇的脸,咬牙切齿:“王爷博学。” 
  “罢了,闲话不提,”令他咬牙切齿的脸上笑意一收,换上一张正经的面皮来,“我跟将军都为同一事而来,也都是替皇爷爷办事。” 
  “但愿如此。”李承恩不轻不重地撇眉。 
  “想必将军手里有些消息,是我不知道的。而我手里也有些消息,是将军不知道的。”李倓侧身,朝他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不如来我处小坐,谈谈天喝喝酒听听小曲,把盏畅言,将军意下如何?” 
  跟在李承恩身后的朱剑秋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呵欠。鸿门宴啊。 
  “王爷好意,心领。”李承恩偏偏头,也侧过身,往身后的大营遥遥一指,“不过王爷那里的酒太醉人,在下享受不起,不若请王爷来我天策营中小坐,如何?” 
  两边的人马看着将领们互相做着邀请的客套手势,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的,互相邀请的两个人同时一笑收手,似乎很有默契地把方才的事忘记了。 
  “军师,我头疼。” 
  朱剑秋一迈进主帐,就听见对面按着太阳穴的某人愁眉苦脸的求助。 
  “喔,我不懂医道,你得找个大夫。”朱剑秋关切地点点头,转身准备喊人,被又一声哀叹打断:“不是那个头疼……” 
  于是朱剑秋也就更了然地点头了:“怎么,是小七姑娘又来找你,还是这回的粮草照旧没领全?” 
  左右不过是感情问题或者财政危机,除去这两样,似乎还没有什么事能让堂堂天策统领为难成这样。 
  “咳,”被勾起旧事,李承恩尴尬地清清嗓子带过,往对面山头抬了抬下巴,“对面营地,军师也看见了。” 
  “神策军,”朱剑秋摸摸胡子,不甚在意地一笑,“多年的老朋友了,头疼他们作甚。左右都是来找山河社稷图,明面上客气,暗地里留神,也就是了。” 
  见李承恩摇头未语,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神一闪:“知道了。只怕对面的神策兵加起来,都不如某个人来得让统领忌讳,对否?” 
  李承恩维持着揉捏额头的姿势:“军师明知故问,军师为我一决。” 
  “这可不好说了。”朱剑秋捋捋胡须,笑得云淡风轻,“在下不明白统领心里对那个人持何等态度,如何能替统领妄下决断?” 
  李承恩闻言一惊而起。 
  “军师你……” 
  朱剑秋以微笑回应他的惊疑不定,语声淡而平稳:“近些年来,耳闻目睹之事……统领真当我们都是睁眼瞎子?” 
  “有句俗语,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承恩慢慢坐了回去。他倒并不怎么怕被人知晓,只是……身在不同的立场,这样心平气和地跟旁人探讨感情问题,总是免不了有那么点尴尬。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节微微虚握了一下,似乎要拉住某个存在于想象之中的人,忽然说:“我想救他。” 
  朱剑秋微微耸起一条眉毛。 
  “我想教他悬崖勒马。”李承恩苦笑一声,“可惜,我似乎在某人心里占不到那么重的分量。” 
  “军师……如何看。” 
  “既是感情的事,无关之人也不便妄言。”朱剑秋似乎斟酌了一下词句,“只是统领和建宁王,都是成大事的人。该要如何,不该如何,统领心里本来便有答案,只是痛苦于答案本身而已。” 
  “统领想要力挽狂澜,便请放手一搏。”天策府的主簿抬眼望向对面山峦,面前旌旗猎猎,长风万里。他本是一介书生,话音里听来却好若藏着百万雄兵,“统领正值盛年。在年轻时候做些自己想要做的事,那么即便日后有诸多不如意,亦不会有所遗憾。” 
  李承恩微微仰起头,主帐前的天策大旗随风飞扬,殷红如血。 
  “我是天策府的统领。”他忽然没有了方才的疲惫,声音沉稳如旧,“我并不能率性而为。军师似乎有些失职了。” 
  朱剑秋一笑:“除却天策府主簿,我其实也是统领的朋友。” 
  李承恩不再言语,他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将处理好的繁琐的卷宗公文在案头整理好,起身走出了主帐。 
  “朋友?”李倓不无讽刺地重复了一遍,“先生倒是说说看,有哪个朋友,给出的建议其实是把人往绝路上推的?” 
  “王爷比我了解统领。这是他必然会选的路。”黑衣斗笠的先生接话不温不火,“倒是王爷,非要用这般……幼稚的手法吗。” 
  “幼稚?” 
  “幼稚。”先生似乎在发笑,“简直像是……三岁小孩子过家家。” 
  李倓闻言一顿,忽然也扬起唇角:“三岁小孩?先生可知,三岁小孩子其实可以很懂事。”他放缓语调,听起来添了些阴沉,“若是三岁小孩,长在深宫看人眼色,如履薄冰,生母早逝,唯一的亲人也迟早要被带离身遭,又怎会不懂事?” 
  他有些自嘲地扬眉一笑,掌心用力握紧:“这就是我决定的方式了。即便会被怨恨。我自问俯仰无愧。” 
  “如果可以,先生以为我想走这条路?”李倓伸手入怀,触到那卷薄薄的古书。那是《九天兵鉴》里最核心的一卷,自从他在荒凉的吐蕃边城,在最不甘心又无能为力的时候,拜倒在老师跟前接过它的时候,就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李承恩没有择席的毛病。军旅之人向来没什么讲究,荒郊野地也能倒头便睡。不过今天晚上他罕见地失眠了。 
  头颈下枕着的是箭囊,将周遭四野每一个声响都放大了传达到他耳中。是个很安静的夜晚,除了嘶哑的风声,只有一两声野山猫断续的低叫。 
  正好时值仲春,是猫儿发情的季节。那猫叫本来还只是在附近徘徊,后来愈来愈有狂躁的趋势,离主帐也越来越近,一声一声惹得李承恩心头火起。 
  整个天策营中,大概也只有他知道那不是猫叫。 
  说起来还是要追溯到幼时顽劣的自己头上。少年金吾卫偷带着烈酒顶着夜风,凭着一高两低憋着嗓子装出来的猫叫为暗号,拐带着早该安寝的小王爷四处闲逛。 
  野兽不会叫得如此规律。算来这方圆百里,甚至算来这整个大唐江山,能锲而不舍在他李承恩帐外无聊到作此行径的,不作第二人想。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抓了案边佩刀,一把掷向某处树丛。 
  破空声刺破夜色,树丛晃一晃,没了动静。李承恩没好气地压低声音:“出来。躲着叫春呢?” 
  “可不是吗,”树枝轻轻一摇,疏影之中站起一领暗金色衣袍,李倓朝着他一笑,“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李承恩也不动声色地笑:“白天摆酒摆菜请不来王爷,王爷夜里倒是好生雅兴。不过多日军旅劳顿,请恕在下无法久陪,王爷有话,请直言。” 
  李倓浮起一个好整以暇的笑:“没什么要紧事。只是看月明风清,不禁有点怀念以往与将军月夜饮酒的时日了。” 
  李承恩微微笑着,等他的下文,李倓也看着他。月光如水,夜风生寒。 
  “李承恩,”他忽然就压低了声音,低到只有他和李承恩可以听见,“我想你了。” 
  预料之中的翻覆无常,预料之外调情。李承恩只是还以一笑。 
  “李倓,”他抛出了一个疏落的,礼貌的,微微有点倦意的问句,“什么时候,我才能相信你说出来的情话?” 
  并且听到了迅疾的,肯定的,却不会令人信服的答案。 
  因为李倓说的是:“任何时候。”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梢眼角里倏忽之间带上了缱绻温柔,李承恩侧眼看去,忽然有一种“终于还是输了”的错觉。 
  谁能指望赢过一个看不透的人呢?如果感情也分输赢的话。 
  他将挽不回冲向悬崖的马,因为一直以为他以为自己握住的缰绳,其实只是并不存在的东西罢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蛋蛋王爷的设定出来了所以前文有点修改看到矛盾的地方就……就等完稿后的修订版吧QAQ     *以及并不是朱剑秋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