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掩妆,戒瘾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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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戒瘾皇后-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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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紧紧攀上他的背,死命往他的怀里钻,却始终没能如他所愿,将“凤影墨”三个字叫出来。
    ************
    风波总算过去,日子恢复如初。
    或许是经历过人生变故、见识过世态炎凉,夜离从不会轻易去相信一个人。
    在她与凤影墨的关系上,她觉得凤影墨对她的信任,比她对凤影墨的信任明显要多一点。
    是这样的吧?
    至少,她觉得,一个人能将自己在宫中、刑部、戒坊都安排有眼线这般隐晦的秘密都告诉了她,说明这个人真的是信任。
    所以,她当时震惊了,凤影墨以为她震惊他各处有人这件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仅震惊这个,更震惊他竟然跟她直言这一举措。
    毕竟,安排眼线,这是朝中大忌,一旦发现,那是掉脑袋的事。
    毕竟,她跟皇上之间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这些他也知道。
    他难道就不怕她跟陌千羽说?
    虽然,她不会。
    而且,早上,她说要去棺材铺,他也没有多问,就让长安给她准备马车。
    他们明明没有感情那么好,也明明没有可以信任到如斯程度。
    明明没有。
    她不懂,她越来越不懂。
    ************
    下完朝,夜离便去了静慈宫。
    因为巧黛一事,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来会一会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主子。
    原因有两个,一来,她想借此事,缓解一下她跟太后的关系,或者说,过来跟太后表现一下自己的谢意和忠心。
    虽然,此事不是这个女人所为,但是,她太清楚这个女人,一定是有功劳就往自己身上揽的人。既然事已至此,若她以为恩人是她,这个女人就算不正面承认,也绝对不会否认。
    既然在陌千羽面前承诺过,欠他的人情,她知道该怎么做,她就得好好地跟太后搞好关系,才能更好地为陌千羽掌握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
    另外一个原因,是为了凤影墨。
    巧黛这件事,直接的受益者是她,如果事后,她没有任何反应,那么,太后肯定会怀疑到她身边的人上来,肯定怀疑是她的身边人利用巧黛救了她,她心知肚明、理所当然,所以没有一丝反应。
    她不想她怀疑到凤影墨的头上。所以,她前来,装作不知情,装作以为是她救的,这样,她就算怀疑,也不知道怀疑谁。
    夜离来到静慈宫的时候,静慈宫里静悄悄的,宫女都不知遣去做什么了,一个也没有看到。
    在太后的厢房外面,她看到了常喜。
    常喜跟她说,太后今日凤体违和,让她改日再来。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太后厢房的门却开了,一个男人自里面走了出来。
    是刚刚回朝不久的端王。
    夜离怔了怔,厢房里面传来太后的声音:“常喜,是夜离吗?让他进来!”
    常喜就略略显得有些尴尬了,跟夜
    离解释道:“刚刚端王在给太后娘娘把脉,奴才不想打扰了去,所以并没给夜大人禀报,夜大人见谅。”
    夜离笑笑,“没事。”
    她也是从常喜这样的差事过来的,深知其间的不易,看他一句话,既表达了对自己的歉意,又撇清了端王跟太后的关系。
    后宫无事不得随便接见外臣。
    不过,人家刚才是在探脉呢。
    听闻端王深谙音律、歌舞,却没有想到原来还精通医术。
    夜离朝端王略略颔首示意,端王点点头算是回应。
    夜离发现,较常喜的尴尬,端王这个当事人反倒淡定得很,面沉如水,完全一副稳重坦荡的模样。
    两人身形交错的瞬间,端王忽然看了她一眼。
    夜离再次看到了他那经历世事沉淀的双眸中一掠而过的精明和谋算。
    厢房里,太后躺在矮榻之上,面色潮红、发髻微乱,眼角眉梢尽显憔悴疲态。
    的确凤体违和。
    可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她觉得此时的太后跟昨夜经历人事后的自己并无两样。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夜离,你有何事找哀家?”
    太后开口说了一句,就“咳咳”起来,似是病得不轻。
    夜离拂袍而跪。
    “夜离前来,只为感谢太后娘娘的救命之恩。”
    ************
    一切如夜离想的一样,太后虽没有亲口承认,却还是默认了这份恩情。
    而且从太后不经意的一些表现来看,她似乎怀疑此事是皇上陌千羽所为。
    夜离觉得这样也好。
    陌千羽怀疑是她,她怀疑是陌千羽。
    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上。
    都至高无上,都谁也动不了谁。
    这样总比怀疑仅仅是一个臣子身份的凤影墨强。
    戒坊的暗道被封,来去全得走大门,变换身份就不得不改在了棺材铺。
    等她换好女装,回到凤府,已是下午。
    凤影墨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一手执黑,一手执白,自己跟自己下着棋。
    冬日午后的阳光慵懒地照在他的身上,让他俊美中平添了一份超凡脱俗的仙味儿。
    当然,夜离也看到了一份落寞寂寥。
    自我对弈的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微抿了唇,她拾步走了过去。
    许是下得太过投入,夜离一直走到他面前,他才发现。
    抬眸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白子落于棋盘中的一处,闲闲开口:“忙完了?”
    “嗯。”
    “午膳用了吗?”
    “用过了。”
    夜离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来,“若是不嫌弃的话,我陪你下一盘吧。”
    凤影墨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她:“你会?”
    夜离笑笑。
    她何止是会,曾经,她大哥,她父亲,她妹妹,全部都不是她的对手。
    只是已经几年没下了。
    “会一点点。”
    她伸手开始捡棋子。
    见她捡的是黑子,凤影墨便也开始捡白子。
    “你先!”
    以前在钟家,不仅习惯了让别人两三子,更习惯了让别人先,虽几年未下,当熟悉的棋子入手,她还是脱口而出了当初的习惯。
    “你是女人,自是你先!”
    夜离眼帘轻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微微失态,苦涩地弯了弯唇,也不跟他扭捏,执起一粒黑子,落入棋盘中。
    “哦?”凤影墨当即就眉尖一挑,看向她,“与众不同,有点意思。”
    夜离没有吭声
    。
    他落下,她再落下。
    两人便这样下了起来。
    不消一会儿,黑黑白白就在两人之间摆了满盘。
    战局如火如荼、难舍难分。
    “你确定落在此处?”凤影墨指着夜离刚刚落下的一子,抬眼问向夜离。
    “是,落子无悔!”
    “当真?”
    “嗯哼!”夜离笃定点头。
    “哈哈,”凤影墨手中白子“啪”的一声落于棋盘中一处,“那么,这些就是我的了。”
    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收着她的黑子。
    夜离也不急,待他收完,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手中白子“啪”的一声落于另一处,然后“哈哈”一声,“那么,这些更多的就是我的了。”
    男人有些震惊地看着她。
    夜离得意地朝他晃了晃手中丰收的果实。
    那一刻,她似乎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钟家,回到了跟大哥下棋的日子。
    她就是经常用这种小聪明,先以小利诱。惑一下对方,然后自己坐收大利。
    男人凤眸凝落在她的脸上,许久都没有移开。
    她不知道,他震惊的不是她的棋艺,而是她第一次真正笑开的眉眼。
    许多年以后,他都记得这样一个午后,有这样一个女子,在他面前,笑靥如花,比当时头顶冬日的暖阳还要灿烂。
    见男人一双眸子紧紧摄住自己,夜离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过,连忙敛了笑容,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该你了!”
    与此同时,耳根竟有些微微发起热来。
    所幸,在她的提醒下,男人便收了目光,继续。
    “若不是知道你是廊县的农家出身,我还真以为你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呢,会跳人间一绝的灯伞舞,能下得一手让男人都汗颜的好棋……”
    男人随口一说,夜离却是听得心口一撞。
    果然是过了。
    “下棋而已,为何非要大户人家才可以?我在棺材铺里闲来无事,学的东西多着呢。”
    这个男人果然心思细腻。
    不过,有些时候,她还真得感谢他的心细如尘。
    例如上次耳洞的问题,若非他无意说起,她都忘了霓灵的耳洞问题。
    又譬如这次,他这样一说了,她自然就会收敛,当然,也不会再去跟别人下了,他会怀疑,别人自然也会怀疑,她不想引起任何纠复。
    闻听她所言,男人似是来了兴致:“说说看,你还学了些什么让我惊喜的东西?”
    夜离睇了他一眼:“还学了如何选松木,如何做棺材,如何给棺材上桐油,如何给棺材刷油漆。”
    男人就低低笑了。
    “好吧,果然惊喜。”
    两人继续。
    不知为何,夜离忽然觉得在自己不动声色保留部分实力的情况下,对方似是也在不动声色地故意让她。
    最后,一盘棋下了一下午,还是落得个平局。
    “对了,凤影墨,你身上的冰火缠准备怎么办?要不,你找太医院那个叫什么张硕的太医看看,看能否有办法?”
    她今日去棺材铺又仔仔细细翻了一遍她母亲留下的记录,还是没有找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而那个张硕听说精通各种毒,至少,巧黛的蛇毒是他解的,她身上的毒也等于是他解的,说不定他有办法。
    最重要的,张硕是他的人。
    这一点从他将他请入府中给她诊治,而陌千羽却毫不知情就可以看出。
    “你很关心?”将棋子收入棋瓮中,男人眉眼弯弯,黑眸晶亮。
    夜离都不想理他,她跟他说正事,他却这个嬉皮笑脸的态度。
    见她不吭声,男人又道:“事实上,张太医已经告诉我办法了。”
    夜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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