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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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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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现在一定糟糕透了,一定丑死了。

安以然匆匆挤进人群,越来越快的在人群里穿梭,这是小乡镇,街道并不长,她很快就出了市集,踩着青石板地面快步的走着,走着走着又双手捂着脸跑了起来,完全不看路,颤颤歪歪的。

结果跌倒了。

这乡里的路即便铺了青石板,那也是凹凸不平的,石子儿不少,踩习惯了平整的柏油马路突然之间想在满是碎石子的乡村小路上跑,心倒是挺大的,摔跤也就天经地义。

安以然想爬起来,可是很不幸,脚崴了。

安以然抱着腿狠心的用力揉,痛得眼泪双滚。伸手又匆匆擦一把泪,又接着揉,痛得全身打颤。

沈祭梵在她身后站着,身长玉立的男人此时脸上表情很淡,淡到几近薄情。只是深邃黝黑的目光泄露了些许他的情绪,缓缓低声道:

“然然,为什么不想见我?”

安以然一听他的声音忽然炸毛起来,跳着脚抱着头四下逃窜,嘴里怪叫着,又急又慌。

可她无路可走,无论往哪边钻,沈祭梵都会快她一步堵死她。她忽然哭起来,她都这么狼狈了,请行行好,不要再让她无地自容好不好?不能这样见他的,不可以的。

“然然,然然,安以然!”沈祭梵怒了,双手掌在她双肩用力摇晃了下,陡然升起的怒火席卷他的理智,怒道:“你以为我跑这一趟是来看你发疯的?”

安以然浑身一震,闪烁不安的眸子缓缓抬眼望着他,唇瓣轻轻颤抖着,眼一眨,一串泪滚出来。

“我、我不想这样,你让我走好不好?忘记我,这个样子,我不想让你生气的,沈祭梵,我这样…你这样的这么的贵气逼人,我不止笨,还丑了,又丑又笨……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是刺激我……”

安以然抖着唇断断续续的哽咽出声,眼泪一串跟着一串顺着惨白的脸颊滚下来。明明已经伤心到极处,却非要死死压住不断的抽泣,努力让身体不跟着哽咽而抽、动。

无助,慌乱,羞赫,不安。

沈祭梵闭眼深吸了口气,吐出,睁眼,大掌移向她泪湿的脸颊,压下心底汹涌的情绪,低声道:

“哪里丑了?还是那样啊……”

沈祭梵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刚擦掉眼泪跟着又来了,索性也不擦了,直接将她拉进宽阔的怀里,将她的脸压进胸膛。

这傻姑娘啊还不知道,她这么在意在一个人心中的印象,那代表着什么。倒是沈祭梵看得透透彻彻的,看到她反应这么大,觉得亲自走这一趟值了。

沈祭梵抱着她就觉得这段时间她瘦了不少,整个人小了好一圈。等她安静下来后沈祭梵扶着她在背过人的路边坐下来,安以然还在抽抽嗒嗒,她坐了下去,在沈祭梵要挨着她坐时赶紧哽着声音说:

“你等下,别弄脏了衣服。”边说着边从篓子里拿了几个塑料袋子出来,在地上铺了两层然后再说:“坐吧。”

她心底的介意,他无法理解,索性也不去探索,顺着她的话坐下去。手握着她脚踝,轻轻捏了捏,问:

“能忍住吗?”

安以然眼底瞬间充满了恐惧,可他问,她却又下意识的点头。点头后立马咬住舌头,强忍着出口说不能的话。

沈祭梵抬眼看她,她眼睛瞪得很大,眼里明明是怕的却又点头。笑着揉了下她头顶说:“勇敢的女孩!”

安以然因为他这话瞬间愣住,怔怔的看着他,沈祭梵看着她温和的笑,手上却已经准备开始,上下握着她脚踝和脚腕,脸上带着点点笑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知道我这么远来这里是为什么吗?”

安以然木讷的看着他的笑,尽管心底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可肖鹰虐待嘲弄的声音响起“你不过是爷一时兴起捡来的玩物,在沈家,你这样的女人,多得难以计数”,目光中渐渐没了神采,缓缓摇头。

沈祭梵温和低沉的声音轻轻响起,“你心底明明有答案的,为什么不敢说出来?”

“我没有……啊--”

安以然的话被一阵锥痛给掐断,脸色惨白,漆黑的眼里全是泪,一眨,全部涌出来。唇瓣颤抖,双手下意识的去推他握在她脚上的头,痛得话都说不来。

沈祭梵轻轻按着,说:“痛过这一阵就好了,相信我,嗯?”

安以然明明已经痛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可还是好像被他蛊惑一般,点头。

“乖女孩。”沈祭梵大掌轻轻摸了她的头,手掌在她后脑外比了下,她这颗头就刚好他手掌大,笑着:“动动看?”

安以然盯着他,咬着唇轻轻动了动,看向脚踝,又抬眼看他,再动了动,泪湿的眼里带着一丝欣喜,说:“能动了碍。”

沈祭梵底笑,手握着她的手,她的手不像以前那么嫩滑,已经有些粗糙。沈祭梵愣了下,掌开她手心垂眼看,安以然有些羞赫,想把手缩回来。沈祭梵却抓得紧紧的,拂过她的手心和手指,轻轻磨着,低声说:

“这双手,是拿画笔的,除了拿画笔,做别的,我不同意。”

安以然用力缩抽回了自己的手,咬着唇不说话。她到此时此刻还窘迫着,这样的心里,以前的安以然是从来不会有的,她的心一直很安静,不管是生活、学习还是恋爱都未曾让她波动过,可在遇到沈祭梵之后,她的心好像复活了一般,有别人都有的情绪,还会介意很多曾经根本都注意不到的东西。

她是,变坏了吗?变得物质了?

“沈祭梵,你对我好,为什么?”安以然看着他问。

别人这样对她,一定是喜欢了。孙烙说,没有任何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献殷勤,无条件对你好,肯定有原因的。可是沈祭梵,他会是喜欢吗?

肖鹰说,在沈家,像她这样性质存在的女人,或美艳的,或妖娆的,或清纯的,有很多,不过,都是玩物。他对她,只是心血来潮,一时的兴趣吗?

沈祭梵不答,或许,还不时候?顿了下,道:“然然,跟我回去吧,你就算不是我的助理,也还是我家的帮佣,这段时间我不计较你突然离开,就当给你放了个长假。嗯?”

安以然木讷的望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是因为她没资格问吗?

摇头。

“不要,我不回去了,我就在这里,你看到了吧,我在这里能勇敢的走出去,能在那么多人的地方出现做小生意,空了的时候也能画画,在这里,有我想要的生活,我很快乐。”安以然低着头,轻轻的说。

沈祭梵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忍不住低怒出声:“被那么多男人盯着看,你很快乐?被那些恨不得吞了你的男人围着就是你想要的?留在这是因为你的虚荣心还是什么?安以然,你以为我很闲,这么远跑来只是因为非你不可?”

顿了下沈祭梵压下怒气,低声再道:

“然然,机会只给你一次,不要在机会来的时候扭捏着性子拿乔,你认为,在这时候任性合适吗?”

安以然忽然烦躁起来,打着他的手底嚷:“我没有任性,沈祭梵,我没有,没有!我不是没地方去了,我可以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去你那遭白眼,我没有那么犯贱,我不要!”

沈祭梵一手抓住她挥动的手臂,眼神冷得发寒,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看。安以然被他看得没了气势,又安静下来。沈祭梵脸色全黑,大掌拧着她的细胳膊低怒:

“然然,你以前可不会说这些话,这些刺人的话是谁教你的?才几天就一身蛮野劲儿?这就是你这些天学到的?”

“沈祭梵,你太过分了。”安以然低声说。

“你在这里过得很好吗?你想在这里过一辈子?”沈祭梵压不住喷薄而出的怒气,怒问。

安以然不看他,低声反问,“为什么不可以,这里有爱我的亲人,有简单的生活,姥姥和姥爷对我任何人都好,我就留在这里孝敬他们一辈子。”

“胡扯!你孝敬他们就非得留在这里?这是他们的意思?让你留在这里,就为了孝敬他们?”

“对,这里有人需要我。别的地方,没有任何人需要我,你根本也不是真正需要我。我想活得有尊严,我不想再在别人冷眼下生活,这里我能开心的过,我为什么还要走?”安以然硬气了些,抬眼看他。

沈祭梵,冷哼了声:“果然是大街上叫卖出来的结果,都学得牙尖嘴利了。如果他们只是因为需要一个照顾的人而把你留在这里,那他们就是自私,难道他们不知道留在这里就等于赔了一辈子?能舍得把自己孙女一辈子幸福赔了的,那你所谓的亲人也不过如此!”

安以然立马反抗了,怒道:“胡说,你胡说!才没有,是我自己的决定,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他们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

沈祭梵不想跟她争辩这个,顿了下,岔开话说:

“然然,是不是听他们说什么了?”

安以然看着他,没说话,因为没听明白他忽然问的是什么。沈祭梵伸手揉了下她的短发,再问:

“是不是听了他们的话,所以才突然离开。”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就是觉得在你那带够了,想换个环境。以前我就想去云南的,可云南似乎很遥远,所以来青江了,你看,这里同样山清水秀,更重要的,我到了我妈妈的从小生活的地方,这里还有我的亲人,我的姥姥和姥爷……”安以然急急否认,后面的话越来越平静,在这里,她确实过得很快乐,活得很轻松。

沈祭梵只揪扯一点:“是肖鹰,还是魏峥,还是,他们一起欺负你?”

安以然愣了下,看他。沈祭梵真不是一般的执着,他想知道的事打破砂锅也得问到底,而且不会像安姑娘那样被带着走。

“没有啦,沈祭梵你别总那样去想别人,没有没有。”安以然连连摇头,肖鹰嘲弄的眼神和冷笑出现在眼前,却是深深将她刺伤了。

她觉得荒谬,她感觉肖鹰对她的敌意来得很莫名其妙,肖鹰并不是单独在维护沈祭梵那么简单。

“那么就是肖鹰伙同魏峥一起将你气走了?”沈祭梵自顾自的下着结论。

安以然觉得无语,“碍,沈祭梵,跟魏峥什么事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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