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有些脸红,也不好在有人的情况下拂了他的脸。只低低的说:
“沈祭梵,有人在碍……”
肖鹰抬眼冷冷的看着安以然,她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平凡一无是处的女孩能得沈爷青睐,为什么?
沈祭梵听见安以然这话,底笑出声。低头,脸欺近她,笔挺的鼻尖几若擦过她白皙脸颊,笑着出声:
“嗯?”
安以然撇开脸,低声说:“别。”
沈祭梵依然笑着,出声时温热的气息直往她脸上喷去:“怎么了?”
安以然摇头,缩了缩手。沈祭梵却直接抓着她的手往唇边递,轻轻在她手指上吻了下,然后放开,说:“去吧。”
安以然退开两步,回头看他,似乎确认沈祭梵没有心情不好,所以转向肖鹰,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再偷偷瞄了眼沈祭梵,见他脸上一直带着笑这才大胆的把肖鹰推出书房:
“你走吧,很晚了,以后别这时候来,会打扰沈爷休息的。”
她这话本来也只是想着恭维着沈祭梵,至少让他知道她并不是要跟他作对,而是只是秉着关心他才把肖鹰推走的。
魏峥在肖鹰离开后彻底松了口气,沈祭梵勾着笑,漫不经心的说:
“这没你的事了,走吧。”
“是,爷。”魏峥赶紧退开,沈祭梵伸手挡了下魏峥,声不过耳,道:“管好你女人,下不为例!”
魏峥浑身一抖,“是,爷!”
出去时感激的看了眼安以然,匆匆离开。
安以然走进去,又靠近沈祭梵。似乎感觉到他特别喜欢她的手,所以主动伸手握住他,小心的解释:
“我是想关心你……你这么帮我,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的,所以我没有向着别人反抗你的意思,你相信我。”
沈祭梵垂眼看着她的白皙的手,唇际拉出浅浅的笑意,伸手把她拉近身边,伸手轻轻环着:
“好,我们是朋友。”
“嗯。”安以然轻轻点头。
沈祭梵放开她,让她忙她的。漫画什么的,沈祭梵是半点不感兴趣,也看不懂,所以不明白安以然视漫画为精神粮食的热切。
安以然安静的将画稿扫描,然后整合电子版,再放进软件里上色。沈祭梵手头的事已经处理完,起身走近她。
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她似乎还没有要回房去睡的意思。不得不出声提醒:“然然,睡觉了,明天接着画,嗯?”
安以然赶紧放下手绘板,站起身来说:
“沈祭…沈爷,我可以再用会儿电脑吗?我不开灯不开空调,不会用太多电的……”
沈祭梵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安以然看他阴沉的脸就知道他可能生气了,赶紧又勉强着笑着说:
“你别生气,我这就关电脑。”
她真不想惹他生气,她没处可去了啊。
“然然……”沈祭梵伸手握住她滑动鼠标关电脑的手,低怒喊道。
安以然侧头看他,手足无措:“沈…爷……”
“你可以叫我名字,像以前一样。”沈祭梵压低声音说,他心底有团莫名的火气在燃烧,压抑着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可是他们说……”
魏峥说沈爷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在他身边要多长几个心,要有伴君如伴虎的危机感,魏峥说沈爷是个危险的人,让她小心着伺候。
她知道,魏峥这些话不是危言耸听,她怎么可能忘了连父亲、许市长对沈爷都要恭恭敬敬的?魏峥也是为她好,所以她听了。
☆、68,萍水相逢
“你可以叫我名字,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沈祭梵再次陈述,深邃的目光看的她。
“沈祭梵……”安以然张口,轻轻嗫嚅了声。
细细软软的呢喃,很动听,不可否认的诱惑了沈祭梵的听觉。心底酥软了一瞬,想起曾经她在他身下底唤求饶的声音,声声细软甜腻,直腻进他心底。
“嗯…”沈祭梵低低应了句,揉着她的发,说:“你继续吧,记得困了就睡觉,别撑着,熬坏身体不值得,嗯?”
安以然听允许了,当即扬起开心的笑容,重重点头:“好。”
又重新坐回去,拿着手绘板继续上色。画画是她最享受的事,如果可以,不睡觉都愿意。
沈祭梵在她身后站了站,伸手顺着她的发说:
“然然,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再说,我们的关系,远比朋友跟亲密。”
沈祭梵说这话时微微俯身欺近她,唇际几乎擦过她耳廓,灼热的气息往她脖子里钻,令气氛变得怪异。
安以然听懂了他的暗指,耳廓不知不觉的红了,低着头,眼睑下搭,咬着唇不说话。
沈祭梵笑笑,直起身躯,双手插裤兜里转身走出书房。
安以然回头急急说了句:
“沈祭梵,我很感谢你在这时候帮我,可是……我不可以那样……”
沈祭梵在门口停住,回头看着她底笑出声,点头:“哪样?我只是想给你个容身之处,带你回来说好了也只是帮佣,怎么?你还有别的希冀?不如说出来,我看能不能答应。”
安以然一愣,当下脸色通红,连连摇头说:
“不用不用,没有别的,没有!”
安以然慌得转身背过他,很丢脸碍,以为他在给她那种暗示,原来是她误会了。太让人难为情了,安以然臊得满脸通红。
听见沈祭梵低沉的笑声,安以然皱着眉头咬牙,然后转过身望着门口的沈祭梵说:
“沈祭梵,晚安!”
沈祭梵扬眉,怎么着,这是赶人了?
笑笑,心情颇好:“你早点睡。”
…
安以然从71出来,买了两包生理用品外还买了个菠萝包,因为晚上太晚睡,所以早起时候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她又不好意麻烦厨房,所以直接出门了。
从便利商店回去沈祭梵的别墅区挺绕路的,来的时候走了近一小时才七拐八拐找到这里。
在商店外面的公共椅上坐了会儿,心里合计着要多久才能离开京城,她像死鱼一样,似乎一点生气都感觉不到,迫切的渴望呼吸到新鲜空气。
安以然转头的时候看到街角几个孩子在朝巷子里面扔石子,顿了下,带着几分狐疑走过去。
姑娘并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却义无反顾的上前了。她后来一直在想,如果那时候没有上前,没有遇到那个叫“霍弋”的男人,她往后的生活会不会顺心一些?
“你们为什么这样?”安以然看了眼巷弄里面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人,皱眉,出声质问。
“是他先打人……”
几个孩子被人一惊,转头看向安以然,伸手推了她一把,扭头跑了。
安以然退了两步站稳,顿了下,走进巷弄,蹲在行动不便的男人身前。粗粗打量了下面前的人,这才发现他衣服是被刀划破的,露出的皮肤上嵌着道道已经结痂的血痕,头发乱糟糟的,盖住了他的脸。
安以然微微一怔,此情此景,多像当年独坐街边的孙烙啊,同样的遍体鳞伤,同样的……这么可怜。
“你、还好吗?”安以然想扶他起来,却在碰到他身体前一刻手被大力挡开。
安以然手腕当下一阵胀痛,微微皱眉,没说什么,只是后退一步让他放松芥蒂。
在她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却对上他冰冷如刀锋的目光,安以然微征,好凌戾的人。大概猜出他不是普通人,所以并不想多接触,将菠萝包放在他面前,说:
“这个给你,如果你怀疑食物有毒,可以在我离开后扔掉。”
安以然说完转身要走,男人却在这时候开口:
“等等。”
声音嘶哑难听,出口有几分艰难。
“什么?”
安以然微微侧身,有些不明,他分明戒备着周围的一切,连经过的孩子都带着仇视的态度,既然不相信人,又叫住她做什么?
男人指着她手里的东西:“那,是什么?”
安以然目光顺着他手指的落在袋子里装的生理用品,脸色当下一红再红。
还没想好怎么回应,那人动了动,尽管受了不少伤,可动作却依然敏捷。安以然微愣,手上的袋子已经被他抢了去。
脸上红晕未退又起,低怒:
“你、你怎么这样碍?”
☆、69,怒火(二更)
男人以极快的速度拆了一包卫生棉,取一张撕开然后贴在衣服底下,用手紧紧按住。
因为痛得抽气,他仰着头忍着,上扬的角度让目瞪口呆的安以然看到了他半张脸。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几近死灰。
很清俊的男人,直可惜太冷了,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仇恨和迫人戾气。
原来是止血,安以然好奇的看过去,脸颊还微微红着。支支吾吾出声:“那个,你好像伤得挺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流那么多血,还能活吗?
男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从剧痛中抽回意识,再把袋子扔回她身边:“还你。”
安以然暗暗叹息,她虽然不知道他那仿佛全世界都背叛他的仇恨是从何而来,可她没有恶意碍……唉,算了,她自顾不暇,哪管得了别人 ?'…87book'
把卫生棉装进袋子里转身走了,他不会接受她微乎其微的帮助,所以也不想自讨没趣。
霍弋在原地躺了下,勉强撑着起身,目光又落在地上的菠萝包上,停滞三秒后又缓缓俯身去捡。
拆开袋子,三两口吞了。
这不久,附近响起医院急救的声音。
霍弋一愣,眸底怒色直现:蠢女人,多管闲事!
是的,安以然打的电话。她只是想,如果一个电话能救一条人命,尽管那人似乎不屑她的帮助又怎样呢?自讨没趣也无所谓了。
别墅
沈祭梵确实不是个好相处的人,阴晴不定,谁都猜不透他冷戾外表下究竟是什么心思。
伸手抄过就近的艺术品往地上狠狠一摔,“嘭”地一声,一个流光溢彩价值几百万的艺术作品瞬间粉碎。
低声怒道:
“人呢,人去哪了?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人 ?'…87book'”
沈祭梵压制不住心底的暴躁,以为她会安安静静的在家,看书、画画那什么劳什子漫画,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乱走,安安静静呆在家就成。
然而,不过一上午时间,人就不见了。
沈祭梵愤怒的时候两指宽的刀刃就有些控制不住,在手上以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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