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把手里的东西往身旁一扔,挣起身来,也低声道,奴儿先去把自己的铺盖拿出来。
我只好放他进去,又拿了一套被褥出来铺在炕上。一边铺一边道,这边也没什么消遣,不如让奴儿伺候您洗漱睡下吧,明儿还要早起赶路呢。
我过去赖在他铺好的被褥上,任他推也不起身,笑道,越发惯得你没规矩了,主人问话也不答。
他冷笑道,是,奴儿不仅没规矩,还是个铁石心肠,没主人那么会心疼人!
我的好哥哥,这可不是你。这一二年你脾气怎么长了这么多?
墨宇听了这话愣了一愣,叹了口气道,哪个才是奴儿?低眉顺眼,从来不跟您说半个不字儿?您只当那时候奴儿还不通人事吧。谢天谢地,奴儿偶尔使点儿小性子您还能看在眼里,不管话该不该说事儿该不该管,您知道奴儿一颗心都在谁身上就好了。
我赖在他怀里亲了一口,抚着他的心口道,这里有谁,我还能不知道?我就是个花心大萝卜,你还能吃了我不成?知道你是担心我到处拈花惹草的伤了身子误了事,不是平白无故的吃那飞醋,主人还是有分寸的嘛,你平日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墨宇安安稳稳的抱着我坐着,也不再皱着眉,却又红着脸低声道,谁说奴儿不吃醋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要把他压在炕上。他死命的推着我,压着嗓子道,主人再闹,奴儿就真不理你了,软哥儿还没睡呢。
我好意安慰你个醋缸,你又不愿意了,真让人左右为难。好好好,我不闹了,快说说,墨宇哥哥吃谁的醋了?
我和墨宇七缠八缠,缠的身子燥了起来。我的身子墨宇比我还清楚,我刚要不老实,他就从我身旁抽身下了炕,道,奴儿去拿水,主人洗了就进去睡吧,明儿早起。
我也没法儿,只得安稳的睡下了。
一个男孩子一个人流落在外,平时肯定睡不怎么踏实,晚上我进来的时候,阿软已经睡熟了,我醒了也没叫他,洗漱完了才听见里面慌慌张张叫着大人,我忙走进去,阿软坐在床上,一头的汗。
过去抱住他,他委委屈屈的哽咽道,奴儿以为大人又不要阿软了……
傻孩子,刚要来叫你,醒了就起来吧,还有——我凑到他脸前,看着他受了惊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坏笑道——又叫了两声大人,啊?说了在外边我不管规矩,回去非罚你不可,先叫两声主人听听。
他不禁红了脸,小声叫了一个,我才放他起来。
用过早饭,一行人便上路了。
没了棺椁,轻快很多,一路疾行。我做的大车是迎暑节出游用的,拆了里面的床板可以坐八、九个人,扔着三四个软垫,我斜躺着看书,他们俩在前边坐着,虽是初春,还是有些冷。
因为白天赶路快,晚上我们都是住了客栈,因为我执意要二人都和我在一个屋子里住,回去这三晚上我又是一个也没碰。
二十六日傍晚回到京城,子云他们在府里给我洗尘,度着身形我让小蘋给了阿软两身衣裳,换好了便与我一起到了饭厅。
子云领着他们几个要来见礼,我忙止住他们道,快坐下吧,我最烦这些繁文缛节的,都没什么事就好。
墨宇过来见过子云,子云道,主人真是的,还让墨宇哥哥过来侍候,钟儿快来送他回去歇着,再让厨房捡几样可口的送过去。
墨宇推脱几句便让钟儿拉走了,我便叫了阿软上前。子云他们都已见了这个生人,只是没有人问。
我拉着他的手道,这是我在莱州捡到的在登州时的故人,虽说跟我比你们都早,也只委屈他做个屋里人吧。阿软,这是你大爷,二爷和三爷,过去磕个头吧。
阿软乖巧的过去磕了四个头,子云忙让紫玉扶他起来。
非烟冷笑一声,道,我说主人扶棺回乡怎么还有时间又带回来位新爷,原来是个旧人。
阿软已退到我身后,我特意又把他拉过来,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主人给你换个新名字,你只把阿软忘下吧。
阿软红了眼眶,强忍着道,奴儿都听主人的。
我从袖里拿出一块五彩琉璃佩,圆润透亮,没什么花纹,道,刚才才翻出来的,得了好久了一直也没赏人,前几日一见着你就想起它来了,就给了你吧。从今儿起,你就叫墨璃。
阿软接了琉璃,已落下泪来,又要跪,我拉住他,道,只是叫你出来见个礼,你也回去和你墨宇哥哥一起歇着吧。便让香雪送他回去了。
子云道,菜都快冷了,妻主快用。
非烟又道,主人只顾得调情,哪顾得上吃饭。他正坐在我对面,我瞪了他一眼,道,快吃饭,就知道占嘴头上的便宜。
一边吃着一边与子云说了几句家事。子云道,这一趟回来,好赖去后面跟姚太爷他们说一声。
我皱眉道,不是说了不用理他们,你实在闲的无聊了?
见子云不言语了,妩君道,主人家里以前如何奴儿们不知,可是这孝字天下一理,以前姚太爷怎么待您的没人知道,现在您做的事儿恨不能天下人都瞅着呢。做做样子也好。
我不想驳妩君,便岔开话道,这趟回去我让立夏买了几十匹棉布回来,莱州的棉布是最好的,用惯了丝的绸的,看看这棉布还入不入的了你们的眼。看不上就赏给底下人吧。
非烟道,京里什么东西买不到,还特意搬了这个回来,真是千里送鹅毛了。
还是子云道,天热了用粗布到也好,山庄闲了两三年帐幔什么的怕都是要换新的了,用粗布的倒也别致。
我笑道,这就是持家的和吃闲饭的不一样了。大家又说了几句,吃的差不多了,我就让散了,自己带着蘋儿他们回了堆秀楼。
路上没什么人,便拉过蘋儿的手来,道,我带着墨宇去了,纳儿敏儿也都走了,这几日堆秀楼就指着你,可有什么难为的?
蘋儿道,本来瑞雪他们六个一来的时候奴儿还觉得乱哄哄的,现在院子里又多着一倍的人。大都是些半大孩子,您又不在,奴儿也没法离了出去自个儿玩去。这些小蹄子们懒就懒吧,也没什么活儿指着他们,不生出事儿来就不错了。还好瑞雪能顶事儿,后来的香雪也是个知礼的,好赖撑过了这几日,墨宇哥哥回来就好了。
我故意往他腰上一搂,笑道,果然瘦了,回去主人赏你。
蘋儿红着脸躲了,道,奴儿哪敢讨赏?主人看见奴儿又不会想起个什么琉璃什么佩的。
我道,墨璃和你一样,是个可怜孩子,他这一来,家里百十张没事儿闲着的嘴够他受的了,连你要是也欺负他,更是没得活了。
蘋儿道,主人既是知道他不好过,今儿更不应这样抬举他。给了他个“墨”字,谁不明白主人要高看他一眼?
是我对不住他在先,自然要对他好。他这一来连一件随身行李都没有,头几日就指着你照应了。让他和你住一起吧。蘋儿便应了。
到了堆秀楼,刚进卧房,香雪迎出来回道,主子,水已备好了,您现在要洗吗?墨宇哥哥和墨璃哥哥都已经洗好了。
话音刚落,头发还湿着的二人就进来了。我对香雪道,先不洗,去二门上叫暮春进来,我有话问她。
香雪应了去了,我向炕上躺了,叫瑞雪过来捶腿。墨璃上前道,刚才大爷叫丝雨哥哥送来六匹料子叫奴儿做内外衣裳,奴儿不知……。
我笑道,傻孩子,赏你你就收着,明儿过去磕个头就是了。针线什么的做不来了就问墨宇蘋儿他们几个,还有,别叫丝雨哥哥。
墨璃点头应了,外面进来个孩子回道,香雪哥哥领着暮春姑姑进来了。蘋儿便过来拉着墨璃进了里间,墨宇也跟进去了,暮春进来磕了头,我便让香雪给他看座看茶。
暮春忙道,奴才进来回主子话,主子怎么客气上了。这让暮春如何担得起?
我笑道,今儿特殊,我先不当你是暮春,只当你是娶了我的敏儿的女子。他嫁了之后还是头一次叫你进来呢。我可是像发送弟弟一样送走了纳儿,也不能太厚此薄彼了。
暮春笑着坐了,道,主子是来拷问我待敏儿好不好?
我又笑道,不,我是来问你敏儿好不好,可遂暮春姑姑的意了?
暮春站起身来,把茶杯又递给香雪,道,好得很,奴才和贱内都好得很。大人,您有什么话就问吧,暮春还是习惯站着回话。
你是想着快点回完话回去,省得耽误了值千金的春宵一刻?好好好,我不跟你闲话了。这话一说完,香雪脸都红了,端着茶杯匆匆下去,只难为了瑞雪。
暮春忙回了这几日府内外的大小事务,我吩咐了几句。事儿回完了,我道,从莱州回来,带了几十匹莱州棉布。你和敏儿都是家生子,那就都是莱州人了。明儿我让立夏给你们拿过两匹去,你再亲自去趟范大将军府上,私下里送给纳儿两匹,他一个人在那边,知道有人记挂也好。
暮春谢了恩,便出去了。
我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留下墨璃侍寝,便让他们都下去了。
墨璃小心翼翼的脱下自己的衣裳,又跪在床上帮我脱下沐浴后随手披上的单衣。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拉过他钻进了被子,小东西,你不冷么?
胡乱的吻着摸着,刚才还瑟瑟发抖的人儿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
大人,大人,求求你……
还是叫我大人,嗯?我故意用力揉搓起他的欲望。
大人,您只当奴儿还是那个万艳楼的贱人就是了,大人……
一股莫名的冲动从我的心底烧了上来,我发狠的吻上他的唇,吮着他柔嫩的舌,吞下了他胀大的欲望,疯狂的上下吞吐。
他在我的身下迷乱的叫了起来,大人……阿软要死了……大人,不……饶了……饶了奴儿吧……他的腿缠上我的腰,我紧紧的掐住他白嫩的大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贱人,我要弄死你个贱货……
我啃咬他胸前的蓓蕾,他开始抽泣,哭泣声让我兴奋,残忍的声音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贱货,这你就受不了了,别像个死人一样,给我动!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死死的咬着唇忍着,我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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