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啊,你可能知道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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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出场人物:己莫
临济院杨岐派第七代弟子,隶属湖洲临济分院。'
己莫
更新时间2010…7…30 15:36:13 字数:4617
贫僧乃临济院杨岐派第七代弟子,隶属湖洲临济分院,法号己莫。
临济院乃义玄大师师从临济宗希运禅师学法33年之后创立,因义玄大师住镇州临济院而得名。传至楚圆门下,又分出黄龙派、杨岐派。
不过百年,当年禅宗学术纷起的探究精神,已经消然不见。拿眼前恢宏的建筑打个比方,大凡一派建筑都分有创造,试验,成熟,抄袭,繁衍,堕落诸期。初期作品创作力强,含有试验性。至试验成功,成绩满意,达尽善尽程度,则进行到完全成熟期。成熟之后,必有相当时期因承相袭,不敢,也不能逾越已有的则例,这期间常常是发订定则例章程的时候。再来便是在琐节上添繁加富,以避免单调,冀求变换,这便是美术活动越出目标时,这时期时而繁衍,续而堕落,失掉原始骨干精神,变成无意义的形式,*,续起的新样式便是第二潮流的革命原勋,如此反复,定格成标本。
国家衰弱,怨生四起,在湖洲临济分院布道,是要多懂一点东西的,世间万理也都是相通的。湖洲本来就是经常发生战乱的地方,二十一年前的灾祸,加上临济分院长久就有治病医人的传统,久之也就有了一定名气。
有了名气,就有了麻烦事。
皇城尚药局,北领雪地密教,苏州府商道,湖洲临济分院,都是医道有名的地方。
今日,我来洲主家看望一个我医了十几年的病人。疯病,这不是我的特长,但也偏颇不到哪去,这种病只能想办法开些宁神静气的药,防止病发,其它的就只有祈祷佛祖保佑。
“夫人最近犯病的次数增加了很多?”我问向前面带路的侍女,是叫小纹吧,难得她能服侍这么久,算算时间,比前几个活得都久。
“哎。”她小心翼翼地回答,“昨天晚上,九轩大人硬是要从夫人身上取下什么东西,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夫人就是不给,最后病发了,大人也不是跟她真抢,夫人却用指甲抓破了大人的脸。”
是不是我的错觉,觉得这位侍女,脸上奇 怪{炫;书;网}地缺少一点光泽。
她走到刻着莲花的房门前,停了下来,不安地回过头看我,犹豫着开口,“大师,总觉得最近很邪门,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其实,湖洲一直是个很污秽的地方,它有一个‘鬼洲’的称呼,洲家乐府更是纠结,杀气太重,怨灵四起,但无论什么地方,只要有水,有地,人就能住下去。
“夫人,大师来看你了。”随着轻喊,小纹推开门。
我的病人,十几年如一日地坐在窗口,看向不知明的地方。
十三年前,九轩救她回来的时候,她不仅疯了,身上还有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烧伤,有刀伤,有……那些,被人折磨的伤口。身上的伤痕好治,但是万一有一天她醒了,她还能保持现在这样平静么。
“真是,大师每次来,夫人就很安静。”
我注意到桌上放着空的青花瓷药碗。
“夫人刚才吃过药么?”
“恩,之前是夫人吃药的时间。”
我走到病人身边,探出头去,看向窗下,果然,又把药倒掉了,倒在窗下的莲花池里。我也不揭穿她,药这种东西,其实还是少吃为好。
她一直有偷偷把吃的东西倒掉的习惯,大概以前有危险的阴影吧,除了时不时的发疯,还有就是过于强烈的自我保护。
这些,我认为都跟她当年在动乱中所受的苦又关,只有让时间去医治了。
莲花。
窗台下的莲花。
白莲花尖上犯青。
梗部枯黄。
那些莲花。
不对!
联想到脸色憔悴的侍女,觉得讨厌的俗事又一次降临。
但是,没容我细想,一阵诡异的风袭来,它浸染着死之气息,划破水面,直冲向高墙,袭入窗子。三丈高的水扑落在窗台,什么东西进来了!
我拉起病人和侍女向门边退去。
乐家过于混浊不详,像现在明知道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却无法判断它是什么,在什么地方!说来惭愧,身为修行的僧人,却击不退这种东西。
“快出去!!!”,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它至少还不敢接近我身边。小纹在我身后颤微微地向门口移动,而被我抓在手里的病人,却好奇地朝房间里张望。
那东西又来了,带着刀刃一样的厉风扑面而来,向后退,后面堵着小纹,而无论向左向右退,我身后的人都会直接暴露在之下。
我决定就这样迎上去。
但是突然,我的病人挣脱了我。她抄起桌上的白瓷花瓶冲上前。她直接冲到墙上,把花瓶砸碎了,破了的花瓶扎破了她的手,又被她往墙上死砸,一边砸一遍歇斯底里地大喊“你出去!你出去!出去出去!……”花瓶的碎片带着血迹被她插入墙中,然后一转身,手中其余的碎片就被她掷了出去,插到房梁上。
“夫人,夫人,夫人您快住手……”,小纹吓的混身发抖,抖抖瑟瑟出声。
病人变得很失控,地上的碎片,都被她拿起来到处乱摔,朝各种东西上刺。头上的流瑁发钗也被拔下来。头发蓬乱,脸上手上都是血,任何人进来都会认为是一个疯女人在发疯发狂。
“大师,夫人又犯病了,您快阻止夫人吧。我,我去叫人”小纹急急抓住我的袖子,哀求道。
我略一点头又摇头,说,“这里太危险了,你到门外守着。不要叫人过来。”
小纹立马冲出屋外,屋里的空间变得空旷了一些,但是还是滋味不好受,桌椅碎片到处飞。房间能扔的能砸的都被摔了。
我静静地观察她,
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扔完了,终于,她用尽了力气,晃悠悠地倒地,我连忙把小纹叫进来,让她给夫人换一间房间休息。
走出那间被完全破坏的房间,没有压迫感了,但那东西的感觉还在,我想,她是看到了什么,用自己的方式做了什么。
包扎完她手上的伤口,例行检查之后,又叮嘱了小纹几句,就去见洲主九轩。
我去的时候,有一个文官模样的人从他书房里出来,原来是有贵客,怪不得这么大的动静九轩都没有出现。
那个人是商道家现任家主商道琉墨,帝都九洲的药材都曾是商道家经营的,虽然商道琉墨从事仕途,但是药材流放的主导权还是控制在商道家。
“情况怎么样,似乎最近又什么东西刺激她了。刚刚听雨阁似乎很乱,她没事吧。”九轩问到。
“没事,听雨阁你不要派人去整(。。)理,让它保持那个样子。”
“原因呢?”
“没有原因。”这样的回答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详。”
他笑笑,“大师您说的真玄乎,不过您既然这样说了,就这么做吧。”
“还有,夫人的侍女似乎又中毒了。”
“她呢?”
“好像还没有。”
她一直都有把各种东西偷偷倒掉不吃的习惯。
他沉吟了片刻,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东西。“您看看这个。”拿出来的是两个香囊。
犹豫了一下,接到了手里。
两个香囊都是同样的手工,一个纯白的,,另一个也是纯白的但略泛一点黄,上面都镶着红线。唯一不同的是,一个绕的是‘商道琉璃’,另一个绕的是‘雪衣琉璃’。
雪衣是让琉璃成名的毒药,世人只以雪衣琉璃称呼那个传奇的女子,却淡忘了她出身于苏州府商道家,本名商道琉璃。
她自己也很以雪衣为傲,很少看到她的器物上写明‘商道琉璃’。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九轩解释说,“写有‘商道琉璃’的是从她的挚友那里得来的。”顿了顿,“浭澅公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写有‘商道琉璃’的那个香囊保存的都比另一个白净些
似乎看出我有一些发楞,九轩继续说道,“我想麻烦你看一看香囊里的成份。”
这两个香囊都曾被人拆开过,从体积大小上来看,两个装的东西都有所减少。说这两个是香囊其实是错的,这两个都是药囊,成份一样的药囊,里面是能够趋除蛇虫毒物的草药,还有用纸包的一些黑色小药丸。
“凤凰花草?宫中珍品?”“那是什么?”“用来驱蛇,是大苑进贡的贡品,看这色泽,应该是延禧九年进贡的吧,
九轩的手好像颤动了一下。
“那是什么药丸?”
把药丸拿在手里,掂了掂,嗅嗅再搓下一点粉末放到舌尖上。
不由得笑了笑,雪衣琉璃,“是吃了能让人立即呕吐的药,起清胃的作用。”
看到九轩没有讲话,眉尖稍微打了个结。
“因为解毒剂一般成分复杂,药理相生相克,还有剂量的问题,一般的外人不可能随便解毒,但是毒药一般都是由口服入,所以如果当即能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基本上可以保命。”
“那这药有什么明显的副作用。”
“这药效力太大,一颗就能让人吐个十几回,严重的可能会厌食活活饿死。”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这就是这些年来,绯盈夫人身边的侍女一个个病发厌食死亡的原因?不对,这不是根本原因。
“您还是把药囊还给尊夫人为好。”
“我知道,。”
越快越好。
九轩抬起头,拉了书桌上一根绳,乐镌进来了,“吩咐下去,带夫人所有的侍女去检查,同时检查所有的饮食与器具,封锁听雨阁。
“还有,报告一下四天前孟兰节临济分院里发生的事。”我本来想草草说明一下就离开的,因为洲主应该已经知道了,但是今天有太多的事让我想起四天前发生的事,大苑迦澅皇姬,雪衣琉璃,一些无关进要的事让我记忆中的细节越来越清楚。
“七月十五日的解夏日。寺里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