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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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烙-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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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是不是喜 欢'炫。书。网'我?”她瞪着他,还不时打一下酒嗝,“你要对我说实话喔。”
  他不由得苦笑,“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不要逃避我的问题。”她很认真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喜 欢'炫。书。网'我?”
  明知道这是她喝醉后的胡言乱语,他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凝重起来。
  “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双双,你想知道什么?……”
  “你喜 欢'炫。书。网'我吧?”肯定的语气。
  他再次怔住。
  “你……”他说,“你是我的救赎。”间接表白。
  她深深凝视着他的眼睛。
  醉眼朦胧。
  可,他的胸口却犹如小鹿乱撞……
  “喜 欢'炫。书。网'我就要对我无限容忍,无限退让。”她说。
  “如果到了我忍无可忍,退无可退的时候呢?”他问。
  “会有那种时候吗?”她苦恼的皱起那张原本漂亮的脸蛋。
  当然会。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说,“不会。”他哑声,“只要你也喜 欢'炫。书。网'我。”
  “那就没有问题了。”她舒展笑颜,“因为我真的很喜 欢'炫。书。网'枫。”
  他直勾勾地瞅着她,心潮澎湃,“你确定?”
  “我确定。”她咯咯笑起来,紧紧偎入他怀中,“枫的怀抱最好,安全又温柔,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有事,都会赶到我身边,枫,如果可以的话,请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情难自禁,深深地吻她。
  那是他的初吻,她的初吻,没有任何技巧的吻,震撼莫名。
  直到,她在他怀中悄然睡去,他才停下那唇齿相交的甜蜜。
  隔日,她全然忘记自己曾对他说过的那些话,那个特别的吻。
  他受了风寒。
  她以为他是在屋顶吹风所致,警告他以后不许再上去吹风。
  他笑,那是她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
  她殊不知,他受了风寒是因为害怕一切只是一场梦,冲了无数冷水所致。
  她更不知,这之后无论遭遇怎样的挫折,只要一想到那时她说的话和表情,他的心情就会豁然开朗。
  往事如风霜般狂扫而过,薛枫在月色下,坐于屋顶之上。
  这样的夜晚颇具凉意,风儿清冷地吹过脸颊,却吹不熄他胸中汹涌澎湃的感情。
  人的心是一个无底洞,只会一再一再地想要更多更多。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单纯的看着她,默默的守候她,痴心的等她回头发现他的爱已经无法满足他的心。
  等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无法控制那一颗想要得到她的回应,想要光明正大的看着她,想要光明正大的守候她,想要光明正大的爱她的心。
  他想的,她不想。
  他要的,她不要。
  她情愿选择投奔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也不愿正视他的情感,选择他。
  他的心口传来的感觉好疼,好痛,一个劲地怂恿着他,冲回去把她抢回来。
  手,渐渐握紧。
  指节,一点点变了颜色。
  终于,他再也受不了那样挖心的疼痛飞身而下,他往她所在的那个方向狂奔。
  他不要了。
  他不要贪心了。
  他可以不要那么贪心……
  他可以不要她的回应……
  他可以收回那些混话……
  他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只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她哪里也不要去,哪里也不需要去……
  他们可以像以前一样,他们可以回到从前。
  步伐,停了。
  他的脚边,是那一张被风吹落的大红喜字。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下意识地,带着一种近乎残虐的快乐般咬着下唇。
  牙齿使力,潜伏的血液流泄而出。
  再次抬起头,月亮隐没,曙光已经开始显现,他的视线却仿佛被覆盖上热浆,蔓延开惊人的温度。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内心那一直掩藏的恐惧。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个路边行乞的小乞丐,而她,仍是那个光鲜照人的富千金。
  他的羽翼早已折断,而她的却仍然丰满,正待飞翔。
  他生气,难过,但他却没有权利干涉她的选择,没有权利阻止她的飞翔。
  他怎么会以为……
  怎么会以为他们还能够回到从前?
  就算他愿意,她也不会答应。
  不在了。
  她,已经不在了。
  以往,总会在他愤然离去留驻原地等他折返的她……已经不在了。
  他缓步离去,背影被愁云笼罩,失落,寂寥。
  她藏身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捂唇哽咽。
  良久,她极缓慢地,微微地,把眼睛轻轻一阖。
  然后,再看不见他。
  爱这个东西,真的很难懂。
  好不容易懂了之后,才惊觉,不懂的时候,其实,最美。
  爱这个字的本身便包含了太复杂的情感,它能够让人完全地迷失在幸福的云端,它也能够让人在清醒之后犹如身在地狱。
  爱上他了吧……
  在她嫉妒的时候,在她想要完全独占他的时候,在她不敢想像与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他的时候,她才幡然醒悟,那名为爱的情愫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深埋,让她连否认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心在顽强的抵抗,却敌不过他经年久月给予的养分,等她发现时,已经绽放开花朵。
  丑陋的嫉妒心,无法控制的占有欲,这是令花儿失色凋零的毒素。
  她宁愿花儿在心中永绽,也不愿冒险尝试让它结出果实。
  结出的果实是甘甜的,固然好。
  就怕,就怕……果实还没有来得及结出,花儿已经先一步枯萎死去。
  前车之鉴太深刻,她只想守护这朵花,守住那全世界最美丽动人的时分。
  阳光照耀大地。
  这是一个好天气。
  两个新娘,两队迎娶花轿。
  薛枫坐于远处的高树上,他懒洋洋地摩挲挺鼻目视一切,坐姿很随兴。
  他喜 欢'炫。书。网'热闹,但却不喜 欢'炫。书。网'凑热闹。
  迎亲的队伍很长,街道两旁更是站满了无数看热闹的百姓。
  或许是因为此次成亲的新郎新娘身分尊贵,迎亲的方式也有所不同。
  新娘乘坐的是八匹马拉的花车,新郎并没有像寻常百姓那样骑在最前方的马匹上,而是在祈福广场等候。
  江南的祈福广场位于城中心。
  两位新郎在这里等待各自的新娘,一个将从这里出城往大漠而行,一个则是往诺爵府行进。
  似是刻意的炫耀,花车的四面都只用透明薄纱遮掩,风儿一吹,微微飘起的纱帘让观者们更是好奇坐在车内的新娘的面容。
  众人难免又是左右探寻,一阵猜测私语。
  因为队伍行走得极慢,直走了四个时辰才走到祈福广场。
  花车平安停在祈福广场时,两个新郎,身着红包吉服,惬意淡然。
  两位侍女撩开车帘,伸手接新娘下车,预领着新娘走向等待的新郎,也领着她们开始各自走向不同的行车装备。
  红色绣鞋才踏出花车,一阵箭雨突然密密地飞射过来,数量之多,瞬间即可将人射成蜂窝!
  目标直指腰间佩着银线织成饰带的耶律媚容。
  一阵内力劲风将温思璇和耶律媚容震入花车。
  笃、笃、笃——
  花车四周降下钢盾硬皮。
  似是早有准备不让她们受伤一般。
  两人同样置于坚固的花车内,不在同一密闭空间,却同时做着相同的动作。
  她们并未去掀额前遮住面容的珠帘,反而两手握拳,将拳头狠狠地压在心口,屏息着等待打斗结束。
  喧嚣声及刀剑的互鸣声,刺耳惊人——
  很短的时间,只有很短的时间。
  一切便平息了。
  花车的钢盾硬皮缓缓往上收缩。
  温思璇和耶律媚容非 常(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缓慢的拂开额前的珠翠玉帘。
  很多、很多死状凄惨的死人,尸体分布极广,广到无法完全收纳于眼底。
  温思璇下轿。
  耶律媚容下轿。
  一抹红影急闪于温思璇身旁。
  耿诺用一只手轻轻地覆上温思璇的眼睑,“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别看,别看这血腥。”
  他的另一只手牵起她的左手,“思璇,跟着我走,即可。”
  温思璇柔柔地笑了,灿烂得就像是一朵盛夏初绽的缤纷花朵。
  “我还能跟着你走吗?还……还可以吗?”在他制造的黑暗中,她问。
  “不可以也不行。”霸道,狂妄。
  “我爹……我爹他……真的不能活着吗?”并没有抱着希望的问法。
  “不能。”斩钉截铁。
  “如果我求你呢?”她卑微。
  他叹息,“思璇,你冰雪聪明,不难想到,我已经给了最后的机会。今晨,你爹的人在皇城举义,必是不会得逞,我还是留了退路给他,只要他抵死不认即可。如若他不来破坏我们大喜,他都还有生机,可是,他不甘心!他怎么甘心?他还有最后的筹码,耶律媚容。当他用了这最后一个筹码,也是断了自己唯一的生机,我断不会任他妄为!”
  “我爹呢?他现在怎么样?”
  “他现在很好。”
  “那就好。”
  她轻轻地挪开他用以遮住她双眼的手掌。
  “放了我爹,用我的命来抵偿,好不好?”
  她从衣袖抄出了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肚腹上。
  “思璇?!”他拧起眉,心,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阴沉,“与你解释这么多,你仍要让我为难,仍要逼我?!”
  他脸色严峻,直视着她的眸光宛如两把冰凿般的利刃,“你知道我不喜被威胁,特别是不喜你一而再,再而三拿我对你的纵容做赌注!”
  他脸上冰冷的神情几乎快要夺去她的呼吸,“你会屈服吗?”利刃更紧地抵入了红袍,割出裂缝。
  温思璇眸光沉定地望着自己的男人,看见他的脸色铁青至了极点,她说,“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爹,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要保护他,就算倾尽性命。诺,原谅我必须以自己的性命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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