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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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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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摇了摇头,重新居回角榻的被里。

像是要罚人的,可要罚怎么偏不现在?难道还怕她冻着了不成?

转了转眼珠,苏培盛快速睡去。

发了火、罚了人的胤禛感觉好多了,虽然伤口还有些痛,却止不止打了个哈欠。懒得再想什么重新趴了回去,皱着眉不舒服地咕哝了两下便睡着了。

夜空繁星,明日,当是个晴好之天。

正文 第四十三章家宴

其实,所谓的公平或许可以理解为公开的平均。那么对应的,自然便是不能公开的不平均了。当然,“公开的平均”也可能只在完全**才能得以实现。

虽然都是皇帝的儿子,但毕竟老妈不同,自然待遇、排场不一。再退而说之,即便是一个妈的,也还是不能适用“公平”论的。

家宴设于两地,男子们聚在金鱼池(坦坦荡荡),女眷们居在牡丹台(镂月开云),正隔着葡萄院东西相对到也各自自在。不足十二周的皇阿哥及皇阿哥家里的小阿哥、小格格们自然是随着来得福晋、侧福晋。

说来也奇,向来不得人缘、冷冷清清的雍亲王每一次家宴却都能集了不少皇家子女,这一次也不例外,除了被禁的大阿哥胤禔,皇阿哥里便是最小的不足五周的二十阿哥也随了来,其他皇格格除了已嫁出的具得赴宴。

几多皇小阿哥同小阿哥们已是数不清楚,便是各位皇阿哥的福晋就是一茬茬往院子里去。你只能叹:哎——皇帝能生,皇帝的儿子能娶,皇帝的孙子能成连(大约120炫)。还好,这时天下还是皇帝的,要不然,只怕生出来都没地方养,敢上二十一世纪,就这么些皇孙子辈一人一座圆明园还不得分出河北去。

虽然看不见两地宴席是如此繁华光景,身跪在四宜堂前、耳里却依稀戏音的夏桃感觉老四府底从未有过的热闹。

还好,那传话的小监叫她跪在四宜堂前时有顺道给了她两个热呼呼的大肉包子抵寒,不然,即便是今天这么个有太阳的日子正月里跪在土地上也不舒服。

夏桃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除了对老四受伤有印象外其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便实在想不出自己又有哪里招惹了那位大神必须大冬天里罚跪。想当初孩婴时不听话犯大错被老妈罚跪搓衣板那会好像至少不挨着冷冷的地面。

她正在这里胡思乱想,便见前院里转来一提壶的小监。直直盯着他由远至近到看清脸孔,夏桃觉得有五分的脸熟。

“竹桃姐姐,喝杯热水吧,苏总管叫奴才每个时辰给姐姐送点热水喝。”

直到他把话说完,夏桃才大瞪着眼睛想起此人来。

刘宝儿?

“呵呵,是的呢,竹桃姐姐还记得奴才。”

仔细一打量,正是原来弘昀身边贴身的小太监。只是瘦了一圈,眼睛突得看起来吓人得大。

夏桃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奴才本被打发出了府里。今日苏总管才叫奴才在竹桃姐姐跟前打个随活。”

夏桃点头接受,并不去想苏培盛为何调个人到她面前,只是见了熟人便十分高兴。接过刘宝儿递来的热水便是一大杯。

此时葡萄院里几乎无人,都去金鱼池和牡丹台侍侯了。

刘宝儿看这竹桃脸上并无痛苦或沮丧,连老实巴交的受罚都没有。打着哈欠喝着水,跪虽跪着却不是直直跪着,而是屁股几乎坐在地,腿折着放在一边。如果不是她大冬天这么半跪半坐在地上,真让人以为她是十分享受地坐着欣赏风景呢。

除了太子,众兄弟已是到齐。金鱼池的戏台子上正唱演着昆曲,有心在听的看似只有五阿哥胤祺、八阿哥胤祀同不足十五的胤禑、胤禄、胤礼三们。

午时一刻(11:30),太子胤礽皆太子妃瓜尔佳氏及长子弘晳及嫡福晋乌梁海济尔默氏进园,男女宾主俱相迎。一时间恭后相座虽似听戏却心不在此。

“这是什么戏?不像前几日听的《凤鸣记》《牡丹亭》。”太子胤礽问向兄弟里最善艺道的三弟。

胤祉回道:“戏班子虽还是我荐的那个,戏种却不是我常听的那个。四弟,你叫他们唱的这是何曲?”

太子向来不爱此道,胤禛虽知他此刻不过是随性一问,却还是道:“臣弟也不能定,看这个时辰,该唱的是《邯郸记》。”

“四哥叫那戏班的说词人来说说故事吧,弟弟听着很有些意思呢。”胤禄此时不过十六,因与前十四位阿哥差了不少年岁,但少有心思缜密。

胤禛见他与禑、礼三人坐于一桌,少年心性,怕是这兄弟中除了独为闲人的胤祺外最散悦的人,心头是既羡又叹。还是使了戏班的说词就近给他三人解戏。

转脸见他的十四弟,早离了独座就在十阿哥胤礻我桌边津津乐道着什么。而其他众人于席上也是有说有笑,一派和乐之景。

不待一刻席面齐全,视着案前与他年没什么不同却有细微变动的菜式,一时间到安静了不少。

“四哥什么时候学起九哥,吃饭也这么讲究起来了?”十阿哥胤礻我最是口快于脑,菜上全来便道。

“四哥一向处事讲究,只是讲究在实处罢了。”

胤礻我听这话便觉不快,胤禟却听出话意里满满地讥讽于己,见胤祥眼不相抬,便没阻止老十,听他续道:“十三你怎还是如此没大没小。”

“哈哈,十哥,我哪里没大没小了?”胤祥转脸朝向太子,“二哥,你也尝尝四哥府里做的这些吃食,虽看着简单却最是实心实味的,不像那些宫膳房里旧式的大补大食之物。”

太子几乎不闻兄弟间的“争执”,只是取箸进了一口白色似山药之物。确是山药,却是酸甜清利的冷菜,很爽口。

“这是什么山药?”说着便不停下口。

苏培盛见了自家王爷的眼见,便上前一步道:“回太子爷,是话梅山药,以熬了话梅的水冷浸而得,最适平味乏淡重口的凉菜。”

胤礽也未去理他,只是不停下筷,一时间那一小碟话梅山药便不剩一块。

胤禛见太子喜欢,却并没叫人再上:“二哥尝尝热食,毕竟还是冬日,凉物少进些为好。”

胤礽一眼不耐,却未开口,举筷随夹了一口,自用起膳来。

众人见他此筷便也相动。特别是胤禟,自以为食过天下美食珍味,并不把老四府上这些小花样看在眼里。

果然,大半的菜肴还是如年一般,到是有几道小菜点心很是口目一新。

再好爷儿们也并不特在心上。

“来来来,四哥,一年到头也难见你喝上几杯,今日你府上家宴,兄弟们进的酒你可不能不渴了。今日十弟便要进你三杯,谢你如此盛情款待。”

胤禛皱了皱眉,并不想多喝,毕竟明日里还要到五弟家赴宴,但他也心知不渴不行,并不多说,便当举杯向胤礻我自喝了三杯。

如此几番而下,喝了一圈,又岂能打住?

胤祥眼见胤禟眼中精光嘴角狞笑,自是清楚这些人的打算,不过是一个算计一个行事。再视胤祯,把一切看在眼里却仍旧笑谈风声。到是三哥还劝说几句。

胤祥自知四哥的酒性,虽开口挡了不少却终究一不抵众,况太子都不言劝又止不更助这些人奸性?

待到酒过三巡,

五阿哥言道:“四哥向酒浅,二哥最是清楚,不如叫人扶下去喝了茶水再来,不然早早便醉倒了反扫了兄弟们的雅性,二哥你看呢?”

太子见一向不开口的老五开了口,再一想也不能做得太过,便点了头。

那胤礻我还想再道,却被胤禟一个眼色止住了。

“来来来,九哥想喝酒找我就是,何必与个没酒量的老实人寻那心思,”胤祥立起直到老八面前,佯笑道:“八哥,这一年你也忒用心而苦了,来来来,我胤祥进你三大杯……”

本已出到殿门边的胤禛听这话回头望去,见胤祥谈笑间直捣老八便有些不放心。果然,立时老十胤礻我挤了上去,就要挡酒对喝。

“十哥这样便不对了,我十三敬八哥为大清‘劳心劳力’这杯酒八哥还没喝呢,怎么就能被你挡了去?这哪里还有天家的兄弟伦常?太子,你说是是、不是?”

胤禛听这话,便知胤祥清醒,到放下心来。出了殿,便觉胃寒搅痛厉害,伤口也突突直跳。

待回到院子里,远远便见那婢子跪没跪相坐在地上以手心打着哈欠,不自觉胃更痛了。上前去瞪着这没形的婢子便是好几眼,直瞪得她缩成了团才觉舒服点。

可眉间刚舒服点,胃里呼的一拧止不住那口气一下便“忽拉”吐了出来。

今早王爷便没进食,这席面一开便被迫进了不少白酒。苏培盛等着他吐完,便扶着往四宜堂里进,见竹桃皱着眉避着那呕吐物,便叫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进些热茶暖食来!”

苏培盛伺侯着蘀王爷换了衣服,睡在榻间,见竹桃捧了暖物姗姗来迟,便接过热壶来倒下一看只是热白水,便拔高了音道:“不是叫你取茶来吗?”

竹桃只看了他一眼,见老四侧躺在高榻上面泛苦痛,便快速取了倒好的水走到榻前,扶着老四的头叫他喝下去。

胤禛本以为是苏培盛,可头颈间的触感很是娇小,睁眸一看是这婢子,正要说什么,却被她抢先就口灌了茶水。其实并非茶,不过是糖水,被迫着喝了一杯,缓过劲来待要喝退这胆大的婢子,却觉热糖水入胃顺腹不时便没那么难受了。待要再想如何,这婢子已扶他重新躺好,叫苏培盛上前又侍侯他喝了一杯,自己却又倒了一大杯白色的东西上前来复递上。

胤禛同苏培盛只是愣了愣,一个继续侍侯一个继续喝,原来是酸□。

而竹桃走去案前提笔写了满满一张纸先递于苏培盛,叫他二人轮着看了。此时门外有内监来回话,竹桃自去,回来手里多了不少点心和一碗粥。

胤禛已看过她写的,知道吃饱了再喝酒会好些,便主动吃了两块点心和几口粥。

“王爷,可还是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胤禛摇摇头,知道今天就是喝的明天爬不起来,也还是要顾着脸面喝下去。

他吃的不多,倒在榻上闭目休息了须臾,待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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