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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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的荣耀- 第7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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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把最后的一条弹链装进重机枪,把250子弹一古脑都射向法西斯匪徒。我的手受伤了,但是枪没有丢下。敌人倒下了一大片。活下来的张慌失措地逃回掩蔽所。过了一小时,他们把我们的反坦克手别尔德舍夫推到瓦砾堆上,我们亲眼看见他被枪毙了。

进攻停止了。炮弹象雨点似地向我们坚守的房子落下来。法西斯分子暴怒了,把各种武器都用上了。一时间我们连头都抬不起来。

又传来坦克发动机的喧啸声。从临近街道的拐角处,出现了矮小的德国坦克。看来,我们的死期已到。同志们开始相互告别。我的通讯兵用芬兰刀在砖墙上刻着:‘费久宁斯基地近卫军军人在此地为祖国战斗、献身。’在地下室左边的角落里,在一个挖好地坑内。整齐地摆放着营部的文件和装有大家的党证、团证的军用图襄。大炮第一个齐射打破了沉静。巨大的轰击声房子幌动起来,接着倒塌了。我也说不清过了多少时间才苏醒过来。周围一片黑暗,到处是刺鼻的砖灰。我听见身边人在低沉地呻吟。通讯兵科茹什科爬到我身边,并拽了我一下问:‘您还活着吗?’

在地下室的地板上,还躺着几个处于半昏迷状态地红军战士。我们被活埋在三层楼地废墟底下。空气很少,呼吸十分困难。吃地、喝的就更不敢想了——空气成了维持我们生命的唯一东西了。

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们还可以看到战友的脸庞。感受到同志间的温暖。

我们决心要走出这座坟墓。开始不声不响地挖起来。浑身上下满是又冷又粘的汗水。简单包扎地伤口阵阵发痛,砖灰、沙土在牙缝里咯吱作响,呼吸更加困难了,可是,谁也没有抱怨什么。

挖了几个小时后,眼前忽然闪现出星星光亮,一股9月份特有的清新空气。从小洞口飘了进来。大家疲备不堪地倚偎地这个小洞口旁,贪婪地吞咽着秋天的清爽的气息。洞口挖开了,可以爬过一个人了。科茹什科受伤较轻,我派他出去侦察。过了1个小时,他回来报告说:‘报告上尉同志,我们在德国人包围之中,他们沿大运河岸边埋设了地雷,附近还有敌人的巡逻兵……’

我们决定突围。回到自己人那里去。

我们想从敌人后方绕过去的尝试失败了。因为我们遇到德军的一队人数很多的自动枪手,我们费了很大劲才摆脱他们,又回到了地下室并在那里等候。我们一直等到乌云遮住了月亮。天空昏暗了,才从地下室爬出来,我们小心翼翼地向大运河移动。我们相互搀扶着,咬紧牙关,忍着伤痛,慢慢地向前走着。我们一共只剩6个人,而且全部都有伤。科茹什科走在最前面,他现在是我们这个小组地战斗警卫,是我们地主要战斗力。

城市上空弥漫着烟雾,建筑物的废墟冒着阴燃的火烟。大运河岸边地蓄油池在燃烧,铁路路。。左面,激战仍在继续,爆炸声震天价响,五颜六色的曳光弹象爆火箭豆子似地飞向天空,空气中充满了火药的焦糊味。那里,正在进行着决定城市命运的搏斗。前方,在大运河岸边,在照明弹的闪光下,可以看见德国人的巡逻队。

我们爬到近处,选择突破地点。眼前主要任务是悄悄地干掉巡逻兵。我们发现,一个德国兵有时走近一个单独停放的车厢。从那里,很容易接近他。科茹什科用牙咬着匕首,向车相爬去。我们看见,那个德国兵又慢慢地走近车厢……一个短促袭击,德国鬼子倒下去了,连叫都没来得及。

科茹什科迅速地扒下他的制服,穿在自己身上,然后不慌不忙地向迎面而来的另一个德国兵走去。这个德国巡逻兵毫不猜疑地走近科茹什科身边。我们的通讯兵又解决了第二个。我们忍着伤痛,快步穿过铁路路基,散开队形顺利地通过地雷区。大运河就在我们眼前了。我们伏在河边,不管水多么冰冷,贪婪地喝起来。我们喝呀,喝呀,怎么也喝不够。后来,我们拣了一些圆木和碎木头,费力地钉扎了一个小木排,轻轻地放下水,然后扶着它,顺流而下,我们没有浆,就用手划。我们尽量靠近急流,使速度快一些。天快亮时,我们被冲到一个沙滩嘴上,这里靠近我高炮部队。高射炮手们惊讶地看着我们这几个衣衫褴褛、满脸胡须、瘦弱不堪的人,费了好大劲才认出是自己的同志。他们给我们拿来面包干和鱼汤。我们好像一生中从未吃过比这更香的食物!这是我们三天以来第一次吃到东西。同一天,高射炮手们把我们送到卫生营……”

第一百四十六章 老鼠

虽然在短期之内,德军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但是艰苦的战斗让德国士兵精疲力尽,两眼通红,阵亡战友的数字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一周前那种胜利者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身边的环境不同以往,令人不安。炮火在城市中变得更加可怕。炮弹本身的爆炸还不是唯一的危险,每当一座高大建筑物被击中,空中立即充满大量榴霰弹和砖石的碎片。在这片由废墟残骸营造的异度空间中,这些“陆战骄子”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即使正午的阳光也在不断扬起的灰尘中呈现出一种奇异鬼魅般的色彩。

在这样一个相对狭小的区域中,士兵对战场的三维空间必须更加敏感,因为每一栋高楼里都可能埋伏着危险的狙击手。他还需要观察天空。每当德国空军的空袭来临时,“陆战骄子”们以与苏军同样的动作迅速卧倒。大家还每每担心斯图卡会看不到铺在己方阵地上的红、白、黑三色纳粹十字旗,因此他们经常向天空打信号弹显示阵地的方位。苏军轰炸机也来,低空进入,低得能看清楚尾翼上的红星。高空中,战斗机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名观察员感到那些缠斗和翻滚着的战斗机更象是水里的鱼,而不是空中的鸟。

各种噪音不停地袭扰着德军的神经。“空气中充斥着,”一名坦克军官这样描述。“斯图卡俯冲时发出的魔鬼般地嚎叫声,高射炮和大炮雷鸣般的怒吼声,发动机的轰鸣声,坦克履带的嘎吱声,我们的火箭炮和斯大林管风琴发射时的尖叫声,以及四周冲锋枪嗒嗒的射击声,每时每刻我们都感觉到这座燃烧的城市散发出来地热量已经将我们包围。”伤员地哀鸣最让人难过。“那简直不是人地声音,”一个德国人在日记中记录下他的感受。“那是受伤后的野兽发出的含混不清的哭泣声。”

在这样的环境里。思乡之情就更加强烈。“家是如此遥远——啊。美丽的家!”一个人充满渴望地写道,“只有在此刻,我们才深切地体会到家是多么美好。”另一边,城市地守卫者们则清醒地认为思乡是他们无法得到的一种奢侈。“你好,我亲爱的帕琳娜!”一位不知名的士兵在9月17日给他的妻子写道,“我很好,身体健康。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但我们会活下去的,我们会重逢的。战争很艰难。你从新闻中能够知道前线发生的事情。每一个士兵地任务非常简单:消灭尽可能多地伊万,然后把他们赶回东方去。我非常想念你,但千里相隔,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而进入了11月份。巷战继续进行。而且也变得越来越残酷。“我军占着一幢房子,敌人占着另一幢,”一名来自德国第一装甲师的一名少校营长瓦西里?格劳斯曼一到列宁格勒就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个问题,“在这种战斗中重炮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不久他就找到了答案。在朱可夫地坚持下。苏军炮兵集中在大运河东岸的深远地带。他们的用途不是炮击德军的前沿阵地。而是摧毁敌军的交通线,以及重创正在集结准备发起攻击的敌军分队。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大量苏军炮兵观察员象狙击手那样隐蔽在废弃建筑物的顶层。而德国人也很清楚这些人可能带来的危险。将他们作为德军狙击手和反坦克炮的优先打击目标。

一旦那些观察哨发现某支德军部队开始集结,目标观察员马上通过无线电或野战电话报告给东岸的炮兵。这时的炮击强度简直是毁灭性的。“在河的那一边,”格劳斯曼写道,“好象整个宇宙都在重炮的轰鸣中颤抖。大地为之震动。”

在战斗中。双方很快就发现在列宁格勒最重要的步兵武器是冲锋枪,手榴弹和狙击步枪。苏芬战争中,能够在运动中射击的芬兰滑雪部队经常给苏军造成灾难性的损失。战争结束后,红军也采取类似战术,组建了8人的冲锋枪班,能够由T-34搭载直接进入战斗。在列宁格勒,这种规模的班组被证明是近距离巷战的理想编制。在清理房屋和地堡时,手榴弹必不可少。苏军战士们把它称作“装在口袋里的大炮”。另外,手榴弹在防御作战时也非常有效。朱可夫命令部队要在每条战壕的壕壁上都要挖出凹洞存放手榴

战时战士们能够方便取用。当然,未经训练的战士故。一名刚上战场的新兵动作失误,手榴弹爆炸杀死了连里的二把手,重伤了其它数人。还有一些人在试图将缴获的德军引信装入自己手榴弹时被炸死,这类事故的主角大部分是那些来自中亚的士兵。政治部门的负责人向列宁格勒方面军军事委员会报告说:“急需进行更多的武器培训”。而对于这些。德军则早就有所准备。他们的暴风突击队成功的继承了一战和二战初期城市巷战的精髓,他们采用的战术更加富有效率。

另一件对使用者和被打击目标都非常危险的武器,是火焰喷射器。在清除下水管道、地下室和无法进入的藏身地时,它的效果很可怕。操作者自己知道,如果敌人发现了他,他就是第一个吃子弹的目标。

红军战士们喜欢搞一些小圈套诱杀德国人。新的陷井设计层出不穷,每一个似乎都比前一个更有创意,杀伤效果更好。伊尔加什金上尉是一名营长,由于无法还击斯图卡的轰炸,他特别生气。于是他就与一名士兵,列兵里帕,搞起了他们自己的小高射炮。他们先把一支反坦克枪固定在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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