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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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杀了她-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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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强附会!”出声大叫的是润一。“明明甚么证据都没有,你凭甚么这么说!根本是胡乱栽赃!”
  
    “那么你能提出其他合情合理的解释吗?还是你要招认终究是你下的毒手?”
  
    “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佳世子来过这里。”
  
    “其他有备份钥匙的人就只有她了。”
  
    “我听说只要有心,谁都可以把门撬开。”
  
    “这个你可以问加贺刑警,问他鉴识人员有没有发现门被撬开的痕迹。”
  
    康正的话让润一抬头看刑警。刑警默默摇头。
  
    “这种事……”弓场佳世子的声音象是硬挤出来的,“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中止行凶后,却由其他人布置成自杀加以杀害……”
  
    “只有警察才会想得出这种离奇的剧情,我们根本连想都无法想象。”润一尖叫道。
  
    佳世子一脸茫然,无神的眼睛望向半空,然后再次摇头。
  
    “我没有杀害园子。”
  
    “刚才明明说本来想杀她,还哭了,现在却又反过来说没有?”
  
    “刚才她是为了袒护我才说谎的。”润一抢着说,“她现在说的才是真的。”
  
    佳世子垂下头,开始啜泣。康正看着她,只觉得空虚。早在多年前他就知道眼泪不值得相信。
  
    “我没有理由相信妳,不过如果妳能拿出更有力的解答,那就另当别论。”
  
    佳世子没有回话,只是哭个不停。
  
    “这一段我也考虑过。”这时加贺插嘴说。“第二个侵入者考虑到第一个人而进行伪装工作,这么想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除了刚才和泉先生说过的之外,还有葡萄酒瓶。为甚么酒瓶是空的,我也和您谈过了。如果是这样,也就能解释了。换句话说,真凶虽然知道园子小姐被下了安眠药,却不知道药是下在哪里。是只下在葡萄酒杯里,还是葡萄酒瓶里?于是为了保险起见,便把酒倒光,把酒瓶清洗干净。因为如果从瓶里验出安眠药,对自杀来说就太奇怪了。”
  
    这是很有说服力的假设。
  
    “谢谢你宝贵的意见。你说得一点也没错。”
  
    “只不过就像我一开始说的,目前无法证明。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弓场佳世子当晚来过这里。”
  
    “她的头发掉在这里。”
  
    “那是在星期三掉的。”佳世子哭着说。
  
    “可是没有其他人的头发。这里只找到妳、佃和园子的头发而已。”
  
    “可是和泉先生,现场并不一定每次都会有犯人的落发。有不少强盗犯犯案时戴帽子,就是为了避免头发掉落在现场。”
  
    加贺的话让康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本来就知道这一点。
  
    康正往弓场佳世子看。佳世子仍低着头,动也不动。刚才他还深信佃就是凶手,但现在却认为这女人是凶手的机率远高于佃。只要再有一项发现,应该就会变成确信。
  
    他一一回想现场采集到的种种物品。烧剩的纸片,头发,其他还有甚么?
  
    康正想起还有好几个疑问没有得到解答。之前以为和园子之死无关的那些,真的无关吗?
  
    头发……戴帽子的强盗——
  
    一则新闻报导在他脑海中闪现。报导中的关键字刺激了他的思路。一阵快感窜过全身,彷彿夹在齿缝里的鱼刺被拔出来般。
  
    他闭眼几秒后张开。在这短短数秒内,他的直觉已经化为具体想法。他抬头看着加贺说:
  
    “我可以证明。”
  
   
  
    2
  
   
  
    “您有甚么线索吗?”
  
    “有。”康正迅速将身旁的包包扔到加贺面前。“这里面有一个用订书机封口的小塑料袋,还有一根塑料绳,拿出来吧。”
  
    加贺蹲下来在包包中翻找,很快就找到了。
  
    “是这个和这个吧。这是甚么?”他双手各拿着一样问。
  
    “你看塑料袋。仔细看,里面有一点沙土吧?”
  
    “有。”
  
    “那是我发现园子的遗体时,在这间公寓里采集到的。那些沙土就像有人穿鞋进屋所带进来的。”
  
    “穿着鞋?”
  
    “那条塑料绳也是在这里捡到的。我本来觉得和园子的死无关,但还是先保存下来。”
  
    “这么说,您认为这两样东西是有意义的?”
  
    “对,”康正回头看弓场佳世子,“可以有十分暴力的想象。事到临头,还是女人有胆量。”
  
    佳世子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但没有发出声音,看向润一。
  
    “你在胡说八道甚么!信口开河!”润一说。
  
    “只要一查就知道我不是胡说。”康正再度抬头看加贺。“刚才我还以为,弓场虽然也是为了杀死园子而来到这里,但她承接了佃的行凶,布置成自杀。而你似乎也同意这个推论。那么,你认为弓场本来准备用甚么办法杀害园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想也是。但是我知道,弓场打算勒死睡着的园子,就用你手上那条塑料绳。”
  
    加贺一脸讶异地微侧头:“为甚么您能如此断定?”
  
    “我想你应该马上就会懂的。独居的女子、勒死、穿着鞋——这些不会让你有所联想吗?”
  
    加贺在口中将这几个词唸了好几次。很快地,这个直觉敏锐的刑警再度发挥了他的精明干练。
  
    “粉领族命案?”
  
    “没错。”康正点头说道。“就是在你们辖区内发生的粉领族连环命案。我记得项目小组就设在练马署没错吧。凶手的作案手法,就是穿着鞋闯入屋内,对睡着的女子施以暴行,用绳索勒死被害人,有时也会洗劫室内的物品。弓场就是想要仿照这个作法,让园子看来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
  
    “太可笑了!”润一大声说。“就算有人真的那样潜进来,也不能证明那就是佳世子小姐。”
  
    “所以我说一查就知道。”
  
    “查甚么?”
  
    “车子。弓场佳世子有一辆 MINI Cooper,她当时恐怕是开那辆车来的。因为就算来的时候有电车,回去的时候就没电车可搭。只要查一查车里残留的沙土,就可以查出是不是和加贺刑警手里拿的一样。”
  
    “我明白了。我马上安排查验。”
  
    加贺这么说,但康正却摇头。
  
    “没那个必要。”说完,康正看着佳世子说:“看她的脸就知道这段推理正不正确了。”
  
    她闭着眼睛,脸上毫无血色。
  
    康正继续对她说。
  
    “好了,妳有话就说吧!我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了,所有的真相我都知道了。就算妳现在死在我眼前也没关系。”
  
    “住手!”润一大叫。
  
    佳世子终于抬起头来。
  
    “不是的……事情不是那样的。”
  
    “这种话妳说多少遍,我也不会动摇了。”
  
    “求求你听我说。就像你说的,那天晚上我是来过这里,这是真的。因为一连发生几起粉领族遇害的案子,我打算仿照那个手法,也和你说的一样。我自己也认为当时我一定是疯了,一时失去理智。”
  
    “现在妳又要说妳是一时精神错乱?”
  
    “不是的。即使是一时的,但曾企图杀害园子是不对的,所以刚才我才会把润一先生所做的事当成我做的,向和泉先生认罪。因为就算方法不同,我的确曾有过杀她的念头。可是最后我没有动手,这绝对是真的。”
  
    “又来了。”
  
    “和泉先生,我来问她。”加贺打断康正,对弓场佳世子说:“妳是甚么时候来这里的?”
  
    “我想应该是快十二点的时候……。”
  
    “妳是怎么进来的?一来就用备份钥匙开门吗?”
  
    佳世子摇摇头。
  
    “我先按了门铃,因为我以为园子还没睡。”
  
    “为甚么?”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从外面就看得到这里的窗户灯还亮着。”
  
    “妳是打算等熄灯后再潜进来吗?”
  
    “这个……我想了两个对策。”
  
    “哪两个?”
  
    “先开锁,如果没上链条锁就直接潜进去。要是上了链条锁,我就再把门锁上,按门铃。”
  
    “如果园子小姐醒着,妳要勒死她恐怕很困难吧!妳的身形又比她矮小得多,即使这样妳也要下手?”加贺提出当然的疑问。
  
    “我和润一先生一样,也是打算找机会让她睡着,所以我也准备了从她那里要到的安眠药。”
  
    又是安眠药啊——加贺说着轻轻摇头。“但是结果灯亮着,所以妳按了门铃,但没有人应门。于是妳怎么做?”
  
    “我没想到会这样,所以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大胆地开了锁。结果门没上链条,所以我就进去了。”
  
    “进去后,看到屋里有佃放弃行凶的行迹?”康正说。
  
    “不,不是那样……”佳世子先是吞吞吐吐,然后问润一:“我说了哦?”
  
    “说吧。”润一回答,满脸无奈。
  
    “我来的时候,”佳世子咽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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