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凤纹簪传世青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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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凤纹簪传世青轩-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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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是愤恨着的复杂。

  全无防备之下胸口受了激荡,他强忍下涌上喉间那熟悉的腥甜,抬头故意笑的狂肆:“怎么,一年不见,竟连原来两层功力都不到了么?还是你根本下不了手?”

  “你——”被那人的话气的胸口激荡,加上强行动用内力震动了五脏六腑,展昭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再也支撑不住,将闷在胸口的淤积尽数化作鲜血吐出,那暗色的血迹蜿蜒在唇角,和着夜色与他苍白的面色显得分外触目惊心。

  见他如此,白玉堂原本强作冷漠的目光登时掺了些心痛,他不由自主的走上一步,忍无可忍的冷声道:“你不要命了——这种时候还妄动内息,当真怕自己不伤的更重么!!”

  说着上前又要扶他,伸出的手却被展昭再度毫不留情挥开:“你够了!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既有当初——展某此时死活却与你何干?!”

  “当然与我有关!”白玉堂不怒反笑,“我可不想带着个累赘上路。以你此时的情况,再伤上加伤,以后什么都做不了,还谈何破案或是其他?”

  累赘?展昭猛地一僵,继而强撑着站直身体,恨不得就这样上前给他一巴掌——从前一直都知道这人怒起来一张嘴如何不饶人,此时却真真切切的体会到那种气的恨不得能杀了他的感觉,他不由得怒极反笑,一双眸子全因恨极变得晶亮:“是啊!展某本就是累赘,倒碍了你白五爷的眼!白少侠,展某此番与你非亲非故,倒劳你多事救下,如此也算尝了那一剑。展某承不起你这为贵人的情,更交不起你这种人——从今天起,你我两清再无瓜葛!”

  “你说两清就两清?”

  白玉堂的声线忽然掺杂了些危险的味道,声音也跟着低了两度:“展昭,你以为我做了这些是为了什么?你真当我闲着没事好玩儿才在当初点了你的穴道去闯冲霄楼?你真当我白玉堂是那种——是那种做事只凭心情的莽夫么?你恨我,我何尝不恨你?!”

  他这话却如惊雷,展昭猛地抬头——这人当真不讲理到了极致——他恨?他又恨什么!!他凭什么恨?还有冲霄——心口反射性的隐痛——当初又不是自己任性的点了另一个人的穴道跑去闯楼,又丢下另一个人独自品尝失去至爱的痛楚——他凭什么恨?!

  看出他眼中的疑问,白玉堂冷笑,又靠近他一步,借着他因伤无力反抗的当口强行拉起他的手腕,执起在掌中紧紧的握着,不顾他明显带着不甘的躲闪执意贴近他,只道:“我知道你奇怪——那天我见了你的剑舞,展昭,你恨我是不是?我就是要你恨我。就是要你品味一下那种痛到骨髓恨到极致的感觉,你现在应该知道,八年前你点了我的穴道,在我面前服下那药断了生机之时,我心中是种怎样的感觉了罢!”

  展昭侧目瞪着他,他清楚地看到那双眼中所泛着的,亮的渗人的光芒。

  那药——他是指——醉红颜那一次么?

  “你想到了?”

  白玉堂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光芒逐渐变为了然与讶异,然后逐渐带了些不敢置信的味道反问自己:“白玉堂你——你明知那一次我是因为形势所迫,我若不服那药,有事的就是你和欧阳大哥——这种事情哪能和你这次相提并论?!”

  “我才不管什么动机如何形势所迫!”白玉堂几乎是用吼得说出这句,灼灼的双眼直贴上他的,握住他手腕的铁掌更加用力,“我只知道,那时的你连最起码的意见都没问过我,就自作主张的做出选择——你根本没给过我和你并肩作战的机会,就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挚爱之人在眼前死去——展昭,你何其残忍!”

  他这一番话将展昭整个人镇住,他万万没想到,八年前的那件事情,白玉堂竟然一直在意,甚是那般深刻的铭记在心——他甚至没想到,那时的选择居然会对他产生那么深重的影响。

  ……

  八年前,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且一同学艺的展昭和白玉堂在各自的师父:静风和道影的指派下下山历练。当时两人初出茅庐,凡事不懂,对于一切都觉得新奇而陌生。

  后来在山下的某家客栈,两人巧遇北侠欧阳春,同时救下一个叫做宗月见的、被人胁迫的女子。那女子声称那些人杀害了她家中其他人,为的就是贪图她家的一个藏在玉佩中的宝藏。而后那女子请求两人带她前去武夷山找一位家族前辈,在那里她可以找到复仇以及自保的方法。

  见那女子可怜,两个少年动了侠义心肠,加上一个欧阳春,四人一同向武夷山走去。却不想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那个叫做宗月见的女子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将两人引向武夷山。

  两人在懵懂不知的情况下自然而然中了陷阱,当天晚上,展昭留在房中写日札,而白玉堂、宗月见以及欧阳春则在楼下饮酒。谁知宗月见趁着这个时候在酒中下了药,此药正是徐悲秋所中的醉红颜。

  醉红颜乃是宗月见独门毒药,也只有她有解药。当时宗月见给了展昭两条路:自刎,或者看着白玉堂和欧阳春就此长睡不起,宛如活死人。

  当初的那一幕,展昭和白玉堂至今难忘。

  注:文中所引用之词为宋朝词人张元千的 《八声甘州(陪筠翁小酌横山阁)》 *********************************************

  下章预告:白玉堂恶狠狠的瞪着宗月见,目光中满是愤恨——对于她竟然会伤害到展昭的愤恨。他曾经发过誓,要保护展昭,决不再让他受到伤害。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

  “一个是这个小子的,一个是外面那个欧阳春的——展昭,我问你,我就这样杀了你的话,你可会怨我?”

  再之后,江湖上传言,南侠耀武楼献三绝艺,被当今圣上封为“御猫”,成为了开封府的四品带刀护卫。在那一刻,白玉堂才正视起那个人,并因那个人而感到发自内心的愤怒与不满白玉堂想说,想告诉他属于过往的那些事情。倘若当初他多关心一下江湖上那个南侠展昭,倘若他们能够提前一点相识,倘若不是在官场,白玉堂早就说了。

  ………………

  


                  第十三章:



  : 八年前的往事八年前,武夷山下的客栈中,白玉堂中了暗算昏倒在地,片刻即醒转,可神智虽清楚,身体的所有部位却一分一毫也动不得,甚至在紧闭的双眼下转转眼球这样细小的动作都无法完成。耳中听着展昭惊惶失措的叠声呼换,心中满满的想告诉他自己并无大碍,却苦于开了不口。

  突然,门外响起一个女子带着冷意的喊声:“展昭,你想要白玉堂和欧阳春无事。就出来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说呢?”

  “你是……”

  “我就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如果没有当初的事情,也许你可以叫我一声师母。……但是现在,我只是来索命的人!”

  “轰”的一声,展昭被宗月见随手一下打的整个人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竟……竟然伤害我的猫儿!白玉堂发动功力与药效相抗,内力在体内横冲直撞,头痛欲裂,竟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猫儿,猫儿!白玉堂顾不得后果,加紧催动全部内力,终于挣扎着睁开双眼,竭尽全力才勉强发出一声虚弱之极的呼唤:“昭!”

  见到展昭的唇角溢出了鲜血,白玉堂只觉心中狂怒,双目瞬间变得赤红。

  “你——竟然伤害他……”

  “铮”的一声,画影出鞘,但是此时的画影仿佛重逾千斤,寒光一闪,随即双手一滑,差点握不住剑身,只能勉强的用剑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倔强的看着她,半点也不退缩。

  “你这个……贱女人!”

  白玉堂恶狠狠的瞪着宗月见,恨不能以身相代。他曾经发过誓,要保护展昭,决不再让他受到伤害。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

  “呵!你倒是醒得很快啊!”

  宗月见轻声笑道,眼中却不见一点笑意。

  “我要找的只有静风的徒弟,与你原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臭小子,你若是不想死,就乖乖给我回去趴着!你身上的‘醉红颜’可没有那么容易解开!”

  醉红颜?!

  听到这个名字,展昭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变得惨白起来。他不顾一切的挣扎站起,疾步扑到白玉堂的身边,一把拉过了他的手腕。

  “猫儿?”

  展昭却未理会白玉堂的呼声,神色郑重地听着他的脉跳,而后无力地颤抖了一下,神情越发惨淡,抬头看向宗月间时,面色已变得难看之极:“宗前辈,你要找的只有展昭一人,为什么要牵连到玉堂?道影师伯当年与你并无愁怨,你,你为何……”

  “并无愁怨?!”

  宗月见惨笑,面色随即又变得冰冷:“换作是过去的我,也许会不愿意牵连到旁人,但是此番我既然会将你引来,就没打算过要放过你。实话说了吧!既然当年我会因为罗刹而不得与静风在一起,现在你又身负罗刹的‘燕子飞’,与静风的功夫,那么你说,那两人欠我的,我是不是应该自你身上讨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臭女人,自己得不到心上人却来找猫儿的麻烦,什么玩意儿?难怪猫儿的师傅看不上她!管你师伯师母,要伤猫儿除非踏过我白玉堂的尸体!

  白玉堂忧心展昭伤势,哪有心思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早已耐不住性子,满脸不耐的说道:“你说讨还便讨还了?你这人好没道理,欠你的是静风与罗刹,关猫儿什么事!你们老一辈的恩怨应该由你们老一辈自行处理,平白无故的找上我们做甚么?!”

  “玉堂!”展昭皱眉低唤了一声。但是宗月见却接过了白玉堂的话头:“照你说来,我是应该杀上武当,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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