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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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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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漕运商贾都已清楚了,多留无益,还引人起疑。今晚就走吧。让莫阳莫月收拾东西吧。马上就走。”

    “好。”穆子琛开门去了。

    南宫诺走至窗前,天色阴晦。

    谁家花容女儿,不问来路,血引生虫。

    谁,在山风微醺时说,你这样的男子,多薄情。

    绾婳身着中衣,披着小袍抱着双膝坐在木花床上,屋里的小暖炉烧得很热,采儿点了淡淡的迷迭香,安神宁息。可是心头,总有那么些不安还有疑惑:为什么他出现得那么恰巧,恰巧到,完全没有选择的时刻出现。如果是碰巧,那真的是太巧妙了,而如果不是。。。那么,他一直都在,如果他在,他为什么没有在那人轻薄自己时就出手呢?

    他也是想杀景哥哥的吗?

    迷迭香止不住的乱窜在心头。渐渐的,意识便不清醒了。

    “绾婳,”

    听得好似有人叫自己,绾婳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句。

    “我要走了,玉箫留给你。他日,若有他日,我回来看你”

    “什么啊。。。”绾婳睡得迷糊,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却教什么冰凉的柔软贴近了脸颊,还有喷在脸上温热的气息。一惊之下,倒也醒了。腮边似犹有淡淡木棉香,温暖缠绵。

 奈何一梦碟(二)

    “爷,您知道那景离是前朝的余孽,这次何苦又现身救他一命呢?借宫里那位一手除掉他对您并没有坏处啊。”

    “莫月,你个木头,你没看见爷是为了救那位姑娘嘛?”

    “爷,您今天漏了脸,为什么却又放了活口?”

    “莫月,你个木头,爷是给宫里的那位透个口信,自己插足这件事纯属无意,并不是打算与他为敌。”

    “可是爷,你为什么要救她呢?”

    “对呀,爷?”莫阳也转过脸问南宫诺,脸上有不可置信的八卦光彩。

    “她现在不能死。”南宫诺的声音清冷淡漠。

    “哦,我就说嘛。看,莫阳,你输了吧。”莫月很得意地赶着车。

    穆子琛倚车而坐,看着南宫诺缓缓道,“南辰太师李常有一个孙女,天生丽质,曾与秋渡共称“承辰二姝”。后来在乱中被玷污至死,据说死状凄惨。小时候我还见过她,现在她的尸骨都不知道在哪儿了。”

    南宫诺淡淡地嗯了一声,穆子琛也不再言语。

    马车在空旷的大道上缓缓行驶着,夜色凄迷,落雪苍茫。

    绾婳睁开眼来看,却又没有什么,是做了梦。只有银色透过雕花窗映到了屋里。绾婳心知,又下了雪。

    却见桌上也有淡淡的光晕亮着,温润流畅,不似雪光晶莹寒冷,光晕仿佛还有暖暖的体温。绾婳起身披衣走到桌旁,却见桌上放着一管玉箫。玉箫修纤,通体袅腾着月白光泽,恰似一弧皎月,细腻温润,清涟柔和。轻点之处,又有艳艳殷红轻漾,微波涟漪,似朱砂点点涟残阳,端红正好。

    绾婳一惊,难道是世人所说所求的绛月萧?

    据传当年仙家入凡间历劫,归位时流落之物有三,一钗一萧一剑。

    剑为离龙,钗为珠黛,萧便是绛月。

    世世代代有人寻求这三件宝物,有说可修仙,有说可长命,有说内有宝藏有秘籍。到底如何,却无从得知。

    古萧吹别离。他走了是吗?奔到紧掩着的雕花木窗边,仓皇地推开窗去,一片雪白,了无痕迹。

    跌坐在窗边,紧紧握住手中的玉箫。如洗月色的萧身泛出如溢的血红。暖暖的身上沁出凉凉的汗意。

    像是一场风雪骤然刮进了心中,卷走了之前的疑惑。

    他睥睨时的笑颜,和笑颜里满是寒意的双眸;

    他玩笑不羁的神态,和神态里认真勾起的嘴角;

    他不凡的身手,和拥自己在怀时莫名的安全感;

    还有那个飞雪的夜晚,飞扬的裙角和环溢在身周的木棉清香

    一幕一幕在心里萦绕,难道短短的日子,已经有这样深刻的印象了吗?

    再见,便是无期吧。可是,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漫天飞雪,人不见,空有一片白。

    小生远去,愿姑娘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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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雅亦吾兄(一)

    正月十七日寅时静妃薨逝。

    皇上辍朝一日,不报祭、不还愿、穿素服。

    内大臣,侍卫,民公侯伯,都统尚书子爵等官以上齐集,帝招各地已分封及在外皇子回朝悼念。承嘉帝很快收到了各分封王子回朝,以及在南行的途中的南宫诺,接到旨意后立刻调转马头,向帝都赶来的消息。

    帝都安陵覆盖着厚厚苍白的积雪。皇帝的旨意,正月里民间的大型娱乐庆祝活动全部取消,天寒地冻,诺大的安陵城显得有一丝沉静。

    平郡王南宫谚和帝姬南宫羽在宗庙守灵,南宫烨在承嘉帝身旁侍药,二皇子南宫耘与南宫诺素来交好,他抱着病体亲自来到安陵城门迎南宫诺回宫。

    “二哥,天越发冷了,你身子弱,我这次回来又非是戴功,你何苦到城门这里来。”

    车内燃着淡淡的檀香,静人心神。南宫耘一袭月色锦袍,绣金乌靴,脸色苍白眉间神情慵懒,散落鬓角乌发用一根朱玉绳挽住。

    “在宫里待得气闷,正好你今天到,出来走走。你们回来得到巧,皇兄和六弟也传话回来说今天下午到。”

    “依父皇的意思,今年的选秀没有延后,这次回来,怕是要给你们哥几个另添佳人了。”南宫耘斜靠车壁打趣道。

    “别说我们,要说娶亲,二哥你才是头一个。”南宫诺瞥了一眼对面看笑话的人。

    “我是半条命的,要那妻子做什么,耽误了好姑娘。不如来去自在。”南宫耘毫不在意,“你这次南巡,收获可有?”

    “南部漕运发达,商贾分立又有集会,经济甚是繁荣。”

    “以你小子的性格,不知道会晤了多少当地富豪,捞了多少好处。”南宫耘笑言。

    “富豪是见了,不过见的都是账房,银子可真一分一厘没见着。还搭进去我不少。”南宫诺苦着脸伸了伸腰。

    南宫耘变换了正经的脸色,“漕运是国之命脉,由地方掌握着不安全。”

    南宫诺笑道,“地方掌握这都不安全,那哪儿还安全呢?”

    南宫耘听了眯着眼但笑不语。

    “子琛也回来了吗?没有见到他。”

    “他回来就消失了,死小子,不知道到哪儿寻花问柳去了。”南宫诺

    接下来两日是隆重的殡丧,以悼念这位陪伴在皇帝身边近二十余载的女人。皇帝的脸仍然是淡漠的,站在那个位置上,后宫生杀早已惊不起心中的波澜。

    除了那一人,除了那人一身斑驳的血迹。

    一子一女,对于子嗣并不算丰厚的承嘉皇帝来说,着实是皇族的功人。身居一品静妃高位,身前身后看似风光无限,可是又有多少人能知道其中的辛酸和残忍。

 儒雅亦吾兄(二)

    南宫诺身着素袍站在众皇子之中,前方执事在高声宣读着皇帝的追封。脑中突然浮现那日在虞域,那名女子眼里坚定的神采,心神一恍,原来山高水长。

    静妃的儿子南宫谚端正地跪在庙前,身姿挺拔目光平凉。

    一切就那么过去了,静妃急病,于正月十七不治薨逝,一切看起来那么正常。正月不易发丧,静妃自然也未得入葬皇陵。

    紫重宫内依旧灯火辉煌,嫔妃病逝,还会有新的进来,后宫里从来就不存在为亡逝者的哀悼。没有存在下来的,就是败者。

    承嘉皇帝坐在颐心殿里,拨动着手里琉金祥云盏的镶金盖,轻抿一口汁水,皇子五人,均是一身素服,又恰好的用金线勾了边,长身而立在承嘉皇帝面前。

    皇帝看到面前接过自己手中茶盏的人,是南宫耘,他站在自己身旁,脸色有些虚白,一双眸子却神采烁烁。这是自己最疼的帝子,有他母亲的缘故,也因他虽自幼体弱。饶是如此,他掌管吏部刑部,却办事公正凌厉,细腻不苟。

    第三子,也是皇帝中意的帝子南宫烨,少时便封礼郡王,现在与刚刚丧母的皇七子南宫谚共同掌管军机处。

    之后便是皇五子南宫诺,曾经的统帅西北四十万大军的安平大元帅,现在的恒亲王。

    最小的是诚郡王南宫谟,皇后嫡子。协同南宫耘掌管吏部刑部。

    承嘉皇帝站起身来,缓缓走下玉阶,看着面前的儿子,饶是他一生饱经跌宕,心里也是一阵欣慰。

    “看见众位皇子,朕甚是欣慰,但是你们大多都还未有建树,身为皇家子,肩上的责任很重,朕还愿你们能够早日担当,多为我大辰国做出贡献。”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遵旨。”几位帅哥齐齐低头,诺诺答应。

    承嘉皇帝点点头,随即道,“你们都不小了,只有轩儿有了正妃。国之家者,下月的选秀,说是充填后宫,同时也是为各位挑选妃子。几位朝中大臣也都有女子选送,还有那幼时和你们玩闹过的。朕已经命他们把名单搁下。朕也老了,年轻才好啊。”他今天的话,没有平时的尊贵与清冷,却恰像是一个即将老去的父亲。

    承嘉帝背着手走到了殿门前,望着窗外的灯火。

    其实他不过年过半百,却一生经历太多。

    辰其实分南辰北辰两地,而在承嘉以前,南辰帝君早已被朝内的大臣架空,前太甫和将军掌控朝政,以至于拥太甫赵炫为王,三朝老臣太师李常被在乱军中被杀害。

    南北辰各有一个秘密,是为国之根本,又说是龙脉所在。知者唯有皇帝和抚孤重臣。而南辰的那个秘密,所谓的知之者,便是被杀害的李常。

    承嘉帝跪在地上接过祖皇帝颤抖的手递过的玉玺时,便是答应一定统一南北辰。果然,他在位最初十余年皆是为此努力,终于在父皇留下的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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