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龙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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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腾-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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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如虎被他一番揉搓,当真是又惊又惧。洪承畴的什么“封候之赏”他是想也不曾想过。明朝到了这个地步,国势已经衰微到转瞬即亡的地步,别说并不容易得到封爵,就是此时封赏于他,又有何用?高迎祥李自成等人流窜宁夏、张献忠占据川东,据说朝廷此次能调走大兵,还是张献忠上言朝廷,愿意领有川东之地以为屏藩,不再和朝廷做对之故。局势纷乱如此,猛如虎之流虽然只是区区地方总兵,却也惊觉明朝暮气已重,再难挽回。只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木钟,待局势明朗之际,他自然也有自处之道。此时虽尚方宝剑悬在头顶,这自损实力的事情他却是万万不能干的。有兵在手,便是要处置他也要先想想后果。若是自已手下的心腹将士都尽数战死了,到时候他便是无罪,只怕也是个替罪羔羊了。

想到此处,不禁微微冷笑。想向着督师大帐处啐上一口,却仍是不敢。只招手叫来自已的亲兵,吩咐道:“你到那个河南副将陈永福处,传我的军令,就叫督师吩咐,并中军派出骑兵前去搜寻昨日的那股贼骑,若是搜寻不得,就去知会孙大人。今夜月色尚好,道路可见。要他此刻就挑选人马,即刻动身!”

见那亲兵拿着自已的令符骑马去了,猛如虎暗地里一笑。想到那陈永福一脸的桀骜不驯,并不把他这个总兵管看在眼里。他此次从河南带来的兵马中有两千多骑兵,很是精锐,猛如虎却也不敢为难于他。此时正好借着督师均令,一则让这陈永福去吃吃苦头,二来若是他打上败仗,却正好能借机收拾他。

他洋洋得意回到自已的军帐之内,召来几个眉清目秀的亲兵小厮一起饮酒做乐,待酒意上来,便挑了两个功夫上佳的拥入后帐出火去也。明军军中决计不允准带有妇女,各级将帅只好在男色上下功夫,这到也是当时的特色,这猛如虎自然也不能免俗。

待那传令亲兵赶到之时,陈永福所部将士此时已多半在帐篷里酣然入睡。连日赶路,各人都是辛苦异常,又面临大战,体力不支者最易战死。这些人都随着陈永福征战有年,哪不知道这个道理。是以一吃罢晚饭,各人也不多事,均老老实实钻进帐内歇息。那令兵一到,就扬着头将自已大帅的命令传将下去,也不顾陈永福等人脸色铁青,立时翻身上马,回营寻乐子去了。

“操他娘的!这猛如虎真不是东西!”

“这不是明摆着为难咱们么!将军,咱们不理,去寻督师大人辩说!”

见那亲兵在黑暗中去了远了,陈永福还兀自呆立原处低头不语。他属下的各参将、千户、都司等各级军官便嚷将起来,一个个气的浑身发抖,只欲去找洪承畴理论。

这陈永福十五岁便投身行伍,先在昌平当兵,做到都司后回河南老家,这两年一直随着各个督帅四处做战,此时已经做到副将的高位。他性格却不似一般的军人那么直爽,遇事很少激动,无论是什么情况都很能隐忍。

“总兵大人已然说明,此令乃是督帅亲自下的令。虽然督帅并没有指定哪一部前去,不过想必也是由他安排。你们前去吵闹,不正好给他整治我们的机会?”

见各人都被他说的不再言语,陈永福叹一口气,向各人道:“都是为朝廷效力,何分彼此!挑选两千精骑,我亲自带队!”

他手下的心腹将官们自然不依,乱纷纷上前劝说,劝他不必以身涉险。却听他慨然道:“人家五千人不到,便敢冲前我师十余万人的大阵,我们后有洪督师的大队人马,前面是凤阳大阵,难道咱们堂堂王师,就没有人及得上贼兵的勇武么?我陈某不才,却期盼着与他们激战一场,到看看谁是真正的英雄豪杰!”

说罢,立时命人挑选健壮勇武兵士随他同去。他的部下军纪甚好,虽然在睡梦中被惊醒,却都并不敢有什么怨言。一个个披上甲胄,翻身上马,跟随着陈永福先小步驰出营地,然后便在月光下顺着大道慢慢加快马速,往南方奔驰而去。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北伐(十一)
(更新时间:2006…10…16 19:59:00  本章字数:4366)

陈永福率着疲惫不堪的部下直往南狂奔了一夜,待第二天天色微明,已到了新集地界,距凤阳城不过百余里路程。这新集镇上已驻有千多明军,由一个千户官领着,看守些军械物品并巡靖地方。因此地并无甚紧要,只不过预备着将来退兵时以为缓冲,是以这一队明军只是由原本凤阳城内的守兵调拨而来,不但战力很弱,军纪也是很差。
这两千多骑士虽然疲累,骑术精良者却尽可以趴伏在马背上歇息养神,然而战马奔驰了一夜,却急需稍息回力,饮水喂料。

甫一进镇,便见到一众明军守卒或是歪斜帽子,敞着大褂晒太阳捉虱子;或是与镇上闲人磨牙闲逛;或是蹲在地上下棋抹牌,散漫凌乱不成体统。

陈永福也是从下层低级武官做起,到也不觉其怪。只皱着眉头向身边的亲兵令道:“快去寻他们的长官来!”

他的部下却不似他这般好说话,那亲兵头目带着十余名手下,于镇口外狂飙直入,将那些个懒散明军惊的一路跳起,稍有躲闪不及的,却不免要挨上一蹄,直疼的龇牙咧嘴,喝骂不止。待到了镇口明军把守之地,那一众兵丁哪里还敢上前阻挡,一个个溜之大吉,躲到一边。

待那千户官被众亲兵带回,这镇上已是鸡飞狗跳,人声喧闹。各人只道是汉军攻了过来,那手脚快的已然收拾停当,准备带着家小躲到镇外山上。

陈永福虽见这新集镇上混乱如此,却只是不理会,只向那衣衫不整的千户官问道:“你在这镇上多久了?”

这千户官昨儿与镇上富户们无赖们赌了一夜,因手风甚好不舍离场,赢了百多两银子后已是日上三竿,各人都乌眼鸡似的再难支撑,这才散了场歇息。他正睡的香甜,却被这伙强盗似的明军拖将出来,心中当真是愤恨之极。却因问话的却是一位身着副将戎装的将军,他却不敢不答,只黑着脸打了一躬,答道:“回将爷,小的在此地驻守半个多月了。”

“日前可能敌军来袭。”

“没有!”

“可有敌军路过?”

“也没有!”

陈永福见他一脸不耐,略点点头道:“你成日里还不知道在哪里钻沙,只怕是不等人家的马蹄踏到你肚皮上,你也不能知道。”

“回将爷,小的不归您管,这事也轮不着您来教训。小的若是办差不力,自有上官来责罚。这位将爷若有紧急公务,只管办去,却不要在小的头上做威做福。”

他被陈永福说的光火,也不理会,将大帽戴上,转身便走。只行了两步,却已被陈永福的亲兵拦住,不放他走。

陈永福冷笑一声,将手里的马鞭向他一指,沉声道:“你若是我的属下,立刻叫人砍了你的脑袋!”

也不和他多说,只向自已身边的下属令道:“不进镇,全军就在镇外歇息一个时辰,派些人去镇内寻草料喂马!”

他心里着实烦忧,这新集地处战略要道,却因没有屯积军粮便如此漫不经心。派驻的军队如此,凤阳方面的明军战力如何也不问可知。这一战还没有打,失败的阴影却已笼罩在他心头。他与农民军做战虽然从未败过,当年在昌平附近做军官时,却连接与入侵的八旗军交过几次手,每次都是甫一接触明军便是全师溃败,哪怕是一万人对一千,也是稍一交手便大败亏输,总是因军纪太差,将军畏战,军士惜命之故。此番要对阵的汉军战力和威名都不在八旗之下,这些全无军纪,又没有战意的明军士卒是否望风而逃,当真是不问可知。

深沉的叹一口气,只安慰自已道:“孙督师与洪督师都是朝廷最有本事的能人,他们治军很严,属下也都肯用拿死战,只怕未必就如同我想的那样。”

却又想道:“只是那几千汉军骑兵飞上天去不成?这新集是至凤阳的必经之所,难道他们不走捷径,却要绕道而行?”

他在新集镇外百思而不得其解,却不知道沈金戎其实早已于新集镇外悄然而过,只是小股小股的半夜路过,人马含枚,不准出半点声息。是以新集镇里镇外竟然并不知晓。

汉军飞骑在凤阳城北连绵二十余里的明军大阵附近已转悠了一天,却只是寻不到明显的防守空隙。沈金戎眼看时日耽搁,唯恐明军即将趁着江文瑨不备发动猛攻,心中又急又恨,却因明军人数委实太多。各处营寨排列的井然有序,犄角相连。他虽然多方设法,却总是不能找到薄弱之处突破。

“这明军统帅,到也真是了得!”

昨夜派出哨探的部卒又是空手而回,他又不能多派人手,唯恐被明军发觉。

“罢了,吩咐下去,各部吃点冷食,不准走动,好生休息。待今夜子时,咱们冲他妈的!”

“是!”

他的一众属下立时齐声暴诺,并不迟疑。飞骑乃是汉军精锐之师,这些军官都是百战之余,刀山血海里厮杀出来方有今日。各人在这荒郊野地里躲了这两天,均觉难忍之极。终日不能走动,蚊虫叮咬再有鬼火鄰鄰,当真是憋的一肚皮的鸟气。是以沈金戎一声令下,不但无人觉得他疯狂乱命,反道都觉得合理之极。

由早到晚,这一支汉军骑兵养精蓄锐,蓄养体力。待到了半夜子时,全部上马,往着由伪装成百姓的探子查出的距凤阳对面汉军营地最近之处,先由前队下马,将明军营寨前的木栅拔去。

此时前方再无阻拦,不远处的明军刁斗灯火通明,营内隐约传来巡逻明军的脚步声息。

沈金戎将佩刀一抽,又将挂在马腹的圆盾在左胳膊上系牢,待全数属下均是如此料理完毕,方将手中马刀一挥,当先一骑先冲向敌营,口中大喝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四千多飞骑同时随着他大喝一声,尔后紧随其后,一齐往明军营内冲将过去。近半飞骑将士不管其他,只顾跟着主将直往前冲,凡有惊觉奔出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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