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错嫁衣赖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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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错嫁衣赖错郎-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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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吧?
  难道是纤纤失了贞?
  不会啊,纤纤一直是卖艺不卖身的。
  花妈妈心中七上八下万地走到莫迁面前,深施一礼:“不知爷有何吩咐,难道是纤纤对爷服侍不周?”
  莫迁冷冷扫了眼老鸨,微眯的眸光中射出刀般的寒光:“她是怎么回事?”
  “她?谁啊?”花妈妈的心思还没从纤纤身上转回,一时有些怔愣,不知莫迁说的是谁。
  “舞台上抚琴的那个!”莫迁手指了指。
  “哦。”
  花妈妈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不是纤纤服侍不周就好办了:“爷您说的是梅香啊,她是我们春风楼新来的头牌!”
  语毕,花妈妈心下暗自念叨,这位爷刚买走了纤纤,不会又看上了梅香吧?





  姻缘惜 青楼花魁
  更新时间:2012…5…5 2:58:36 本章字数:7579

  “什么!”
  莫迁的眼乍然眯成一条直线,冷凝老鸨:“你再说一遍!”
  被莫迁凌厉的目光一扫,老鸨的眼皮不可遏止地跳了下,心也咚咚打着鼓。
  她这一生,好似还从未这般惊惶过。
  “我说她叫梅香,是我们春风楼新来的头牌。”花妈妈在莫迁杀人一般的眸光下,战战兢兢地重复。
  老天,这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冷冽霸气。
  梅香?
  还头牌?
  莫迁在确定自己耳朵没毛病的情况下,脸色更加阴沉了。
  本来寒毒才发作过,脸色极其苍白,瞬间暗如黑云密布。
  真是很符合“黑云压城,城欲摧”那句诗。
  莫迁的性子一向沉稳,就算遇见天大的事,也是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
  可现在,他却有些失控了!
  莫迁站在大厅一角,目光紧紧锁住抚琴的林浅。
  只见林浅淡定地坐在琴台上,垂手抚琴,她垂首时颈项的曲线美妙而优雅。
  舞台上灯光旖旎,隐在灯光影里的身影飘逸醉人。
  林浅好似根本没看到他,亦或是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
  莫迁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难言的酸楚,他方才说的话可能太狠了,应是把她的心伤透了,她怎可能还会理他?
  而他,又有什么资格再去管她?
  但他怎容许她做春风楼的妓子!
  一想到林浅弹出的美妙琴声正被那些登徒浪子聆听,她姣好的容颜被数个色迷迷的男人注视,莫迁的心便如被猫抓一般难受,顿时有股怒气夹杂着浓浓酸楚在胸内膨胀开。
  莫迁绝不允许任何别男人看到她的美好!
  他犀利如刀的目光在厅内环视一周,看到许多欣赏的、惊艳的、色迷迷的、不可置信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林浅清丽身影。
  甚至还有些男人的嘴边挂起了口水,那垂涎三尺的样子,让他看了只想杀人。
  “花妈妈,你立刻去叫她下来!”莫迁的修长好看的眉拧得越来越紧。
  花妈妈一怔,暗想这个莫公子莫非真看上了梅香,倒真是个多情公子,方才还对纤纤那般深情,这么一会功夫就移情别恋了。
  纤纤怎么着也在春风楼呆了4年,花妈妈多少对纤纤还是有感情的,此时很替她打抱不平。
  当下一脸为难:“莫公子,梅香姑娘初次登台演奏,老身怎能让她半途终止呢,那样太不合情理了,何况那些人也不会答应啊。”花妈妈指着台下观看林浅抚琴的恩客们。
  她不提那些恩客倒好,她这一提莫迁周身变得更加阴冷:“谁敢不答应,我就废了他!”
  花妈妈被莫迁眸中的寒意吓得打了个寒战,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恰好此时林浅的第一首曲子‘望月曲’正好演奏完,整个大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还有个男子站起身高喊:“曲好人更美!再来一曲!”
  刹时有许多不怕死的高声附和,根本不知这里有个人正用杀人般的目光凝视他们。
  “花妈妈!”莫迁咬牙切齿。
  花妈妈似是听到了磨牙的声音,慌慌张张地向舞台奔了去。
  她站到舞台上深施一礼:”感谢各位官爷捧场,今夜是梅香姑娘初次登台,演奏到此为止。”
  语毕,陪笑连连的鞠躬。
  然底下那些恩客哪肯依?
  纷纷叫嚣:“花妈妈,你今夜是怎么了?让梅香姑娘再弹一曲,我们出银子还不行吗?”
  顿时便有人从袖子里抽出银票,向舞台上抛去。
  有银元宝,金元宝,女子喜(…提供下载)欢的钗环首饰,‘叮叮当当’向舞台上扔去。
  花妈妈自开春风楼以来,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看着群情激动,顿时有些不知所措,那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
  就算说出来,也会被扔上来的银子砸下去。
  林浅黛眉轻轻颦了颦:“梅香谢过各位官爷的抬爱,下面便为大家演奏一曲‘戏水’,以谢各位官爷的厚爱,日后还要承蒙各位多多照顾!”
  言罢,林浅的玉手一划,铮铮琴声便再次开始在厅内流淌。
  不过她这次演奏的曲子,比之方才那首缠绵多了。
  因为这首曲子是首抒发男女幽会的曲子。
  初始曲调缠绵悱恻,充满了少女对情郎浓浓思念和娇羞期盼。
  待到见到情郎时,少女娇羞紧张的心情转为欣喜若狂。
  和情郎相依相偎,曲调也转为柔情绵绵,深情款款。
  莫迁一看老鸨没能成功将林浅叫下,脸色再次一沉,脸色更是黑中透绿,绿中带了点紫。
  这还不算,林浅竟开口吟唱:
  花明月暗隆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伶。
  林浅的声音清澈雅丽,虽不是十分嘹亮也不是多么娇软,却极是优雅动人。
  莫迁从未听林浅唱过曲,此时听来只觉心神俱震,几乎失了魂。
  待良久回过神来,莫迁的一双寒眸已喷出了火。
  林浅竟弹奏这样缠绵悱恻的曲子,竟为这些登徒浪子浅吟低唱,竟对这些人盈盈浅笑!
  莫迁忽觉他不会死于寒毒了,因为在那之前他可能不是先被林浅气死,就是看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吃醋而死。
  花妈妈颤巍巍地从高台上走下来,到莫迁面前深施一礼:“莫公子你也看到了,老身尽力了,但的确是做不到啊!”
  莫迁冷哼了一声,忍着气没发作。
  方才的状况他也看到了,确实不怪老鸨,怪就怪那些恩客太疯狂。
  正生闷气之际,春风楼的一个掌事兴颠颠地跑到花妈妈跟前:“妈妈,妈妈大喜啊!”
  “喜从何来?”花妈妈小声问。
  眼前有这样一个煞星站在身旁,她喜从何来?
  那个掌事大约高兴过了头,没注意到花妈妈的脸色不对,仍是一脸的喜滋滋:“花妈妈你知道吗?梅香姑娘后面的一个月里都被人包了!明晚是李公子,他出价一夜700两;后天是冷公子,他出一夜一千两;大后天是………”那掌事一个个地念叨开来,极是激动。
  一个卖艺不卖身的艺妓,只不过是抚抚琴,一夜便价高如此,还是他第一次见。
  当初纤纤姑娘演奏一夜的价码也不过三四百两而已。
  他怎能不激动?
  是以情绪激动的掌事没注意到莫迁此刻的脸色已黑得不能在黑,也没注意到花妈妈正连连向他使眼色,仍在哪里滔滔不绝。
  直到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勒住他的脖领,他才住了口,抬头望向身畔男子。
  这一瞬,他感觉到了危险。
  勒住他的是个俊美如仙的男子,可一双本来及是好看的黑眸,竟迸发出些许红色血丝,看上去有些狰狞,好似好似要吃人般。
  “通通给我去回绝了他们!”莫迁冰寒的声音令人发怵。
  掌事被莫迁的声音一吓,浑身颤抖起:“好,好!”
  莫迁一把推开他,那掌事人顿时软倒在地,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莫迁寒眸一眯,忽纵身向高台跃去。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竟还有人包下她!
  莫迁的一袭衣衫在灯下好似一道彩虹,直直飘向高台。
  底下观看的恩客们神色一凝,竟是个绝色男子站在了高台上。
  林浅的琴声此时正弹奏到深情绵绵之时,她察觉莫迁跃上了高台,却没抬头依旧抚琴。
  莫迁立在林浅面前,忽然俯身,长臂一览挽住林浅的纤腰。
  将林浅整个抱在怀里,飘身跃起,从高台上跃下,直直向春风楼的大门而去。
  莫迁的动作极快,几乎就一瞬。
  那些恩客本来听的兴致勃勃,忽然琴音中断,就连那抚琴的姑娘也被劫走了。
  以至他们反应过来时,莫迁和林浅已到了春风楼的大门口。
  春风楼的打手们倒反应很快,在门口迅速站成一列,试图挡住莫迁。
  张谦李明的反应更快,飞身袭了过来,在莫迁飘身而至前,将那些挡在门口的喽啰们全收拾了番。
  莫迁飘身到春风楼的大门外,抱起林浅向他的马车走去。
  自始至终,林浅偎在莫迁怀里没说话。
  她的一双清眸自下而上深深凝视莫迁的脸,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她知道他在发怒。
  说实话,她没想到莫迁会跃上高台将她劫下。
  林浅从未见过莫迁这般狂怒的样子,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从来不会失控的。
  这似乎意味着什么?
  思及,林浅的唇边不禁勾起了一抹浅笑。
  莫迁抱着她径直进了马车,将林浅放到车内的软榻上。
  车内空间有些小,莫迁开亮了车内的灯,照亮了林浅素雅的容颜。
  发髻上冷梅的香气在车内淡淡缭绕,莫迁坐在林浅对面,只觉胸内那股火还没消失:“你还知不知道廉耻,竟卖身青楼!”
  林浅望着他的怒容,唇边反而荡出一抹笑意:“我就不知廉耻了,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已被你休了,不是吗?我卖唱也好,卖身也好,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你不在后院陪你的纤纤,将我劫出来做什?”
  莫迁被林浅的话一噎,脸色愈加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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