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别不服气,我是看徐因面子才跟你说这些的,她把你说的好的跟什么似的。”现在的孩子真是让人伤脑筋,你说这外表看着多正常的小伙子啊。
“老师是怎么评价我的?”他终于还魂。
“说你聪明,有才华,心地好,人长得又帅,还特善解人意。”
“她真的这么说我?”
“甭管她怎么评价你,你至少别让那么信赖你的她看到这样{炫}残{书}酷{网} 的现实啊,是人都受不了。”
“……”
看来是受到不小的打击,自己好像真太直接了,但是不给他点儿压力,怎么能改的掉嘛。
“左扬,别担心,你要是实在改不了,有需要你可以找我,首先声明我是看在徐因的面子上啊,我会尽力让你回到正常轨道。啊……你疯啦?”我捂着头恼怒不已,居然拿筷子敲我的头。这老板用的还不是一次性筷子,都是涂了黑色的木块,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重得要死。
“还敢说我,你呢,脾气不好不说还小心眼儿,不把人弄死不罢休,还爱骗人,连最爱的人都不放过。你这样的女人,我服了。”
“你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你还别不承认,我只是懒得说你……等等,我们好像有什么误会?”
他瞪着我。
好像是有哪儿不许对呢,我也意识到了。还是他先开口,火气挺大,“我怎么就成了抢劫犯了?还有,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儿了?”
子啊,我服了,我想起那个上午,我接念儿回来的路上,一直有人不远不近的跟着,自然是左扬没错,却只是当时我一直揪着念儿勒令她快些走路,因为不想跟下班的人一起挤公交,那丫头给宠坏了,一个劲儿的喊,“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你拐卖小孩。”
然后某人见义勇为。
说完他恨恨的,“到后来也基本知道你们是母女,哪知道在公车上还碰到你们,还……真他妈的幸福,老子还以为这辈子没机会进号子呢。”
“那么你偷我稿件给舒蕊怎么说?”
“我?偷稿件?我靠,你有受虐妄想症吧,我他妈的才知道你是个写的,我也得有那觉悟去偷啊,你……得得得,还有什么就都给倒出来,老子还没吃过这哑巴亏呢。就知道碰上你没什么好事,你知不知道就酒会上你那些话,让我们哥儿几个几年的努力全给白费了,好不容易有公司让我们去试演,反响好了就签我们,你倒好……”
“你是说酒会上?……”
“算了,以前的事情就别提了。闹心。你啊,老老实实找个人结婚吧,有孩子别瞒着,会有人接受的。”
“什么孩子?”我一头雾水。
“不是我说你,有那么大个孩子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是你要瞒着就没意思了啊。”
我一拍他的头,学着他,用筷子,“你倒是说清楚。”神啊,我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不就那跟着你把我送进……那小孩嘛。”
“可怜的娃儿,”我怜悯的看着他,“你难道不知道徐因有个女儿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心情大好,自知道了他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子之后,一路上像捡到了钱似的,一看他,也是一样的很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今后不用处处防他了,说实话,这样防着我自己比谁都累,那精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也不必再担心跟他斗智斗勇整着对方,弄得没谁好过。
但是到底谁才是那个泄密的人这得弄清楚。一时间又感觉有点儿沉重。
五蕴皆空五蕴皆空。
半道上他说,“欧在安,如果你答应停止夜间的鬼魅行为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想了想,至少可以尽量控制着只在自己房中进行他所说的那些行为吧,“你说吧。”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传声筒收了之后我的吉他声还是会传到你房里?墙上有个洞,但是被衣柜给遮住了,我原本想着叫我那几个哥们一起来让你过一个包场演唱会的夜晚。但是我没有这么做。”他居然还挺得意。
这人……太阴险了。
我决定也爆出衣柜料,“你要是能答应我不骚扰我码字,包括不让舒蕊来我们家。我也跟你说个事儿。”
我还真他妈的防她了我。
“说。”
“在误会你的时候我没有告诉徐因任何事情。”虽然跳楼事件是怕被徐因……
“我没有告诉哥们儿你的住宿,你保住了一条小命。”
“我其实特喜欢吃番茄,没了不能活。”
“欧在安我还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是林萧傲的弟弟。”
第八章
……》
按说他给了我那么多意想不到的消息,此后再多的爆料联系到再多的人物都应该无法再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或是震惊。
但是他这次说的事情关乎到的是萧傲,他是我唯一无法拒绝的,他的任何一切都可以深深的触动我,对他我没有免疫力。
初次见面之后我就一直被他吸引。情不自禁的去搜寻有关他的所有的一切,身高一米七九,喜欢穿红色球服却不喜欢过多的体育运动,冬天一身黑色风衣,天蝎座,在学校学生会担任主席,喜欢看书和散步,负责任,家中有四口人,父母及一个弟弟,眼神深邃,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单眼皮,不大,却透漏出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睿智。表现得无懈可击,是老师的宠儿。
优秀得不像现实中的人物,你们有看过《十七岁不哭》么,仿佛里面的简宁哥哥一样,干净得让人不忍心触碰却又无法不去接近。在我心目中,甚至连简宁哥哥也无法与之媲美。说我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好,我就是这么认为。对了……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我情人。
“欧在安?”
我回过神儿,“你姓林?”
“林左扬。”
是啊,萧傲一直管他弟弟叫小扬,偶尔也会叫左扬,难怪当初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总感觉有点儿熟悉。为什么就是没想到呢……或者潜意识里我在排斥着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跟他有所关联?
想起萧傲,我忽然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他的脸,他的脸在脑子里只是个很模糊的影像,甚至于对于他五官的记忆,仅仅来自于自己当时的评价,那些形容他的词语居然比他本人清晰的存在。
有时候太想念一个人,你反而记不清他的容颜。就好像,你一个劲儿的念一个亲密的朋友或者自己的名字,久了久了就会觉得那名字怎么会那么陌生呢。
“你当我傻啊,是个人就想是我小叔子?”
“你若是愿意那么叫的话。”
“还真来劲儿啦,是不是还想胡编那次说了回来又不回是因为那时候还在拘留中。”
“嗯。”
“你丫谁啊,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要没说错,今天我父母有打电话让你回家了吧。”
“……”
“我回家,今天,我生日。”
(炫)丰(书)富(网) 的晚餐,蜡烛,蛋糕,生日歌。林左扬开心得没心没肺。
林左扬没有林萧傲稳重,但恰恰是他的不稳重让这个沉默许久的家再度言笑晏晏,公公几乎是须臾不待的扯着他下棋,边喝着小酒,他实在技艺不错,公公都要时不时悔棋,如果是林萧傲定会一笑了之,但是林左扬死活不肯,护着棋子毫不松手,公公吹胡子瞪眼。婆婆兴奋的在一边看着父子俩对弈边给他们递点心递茶,宠溺之情油然而生。
我在厨房洗着碗,很为公婆高兴,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但是又有一些失落,萧傲会这样就会被遗忘了么,而我,在这个家中到底算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而存在。
算起来我跟萧傲并没有结婚,就在结婚的前一天他离我而去,甚至没有遗言,我们连结婚证都说好了办了酒席之后再去领。
“在安,快添点儿热水,世界大战了,得降降火。”婆婆的声音传来。
“来啦。”我连忙调整好表情。
欧在安,你心胸怎么这么狭窄呢。这心态太不健康了。
“小叔子,上回给你买了一款手表,早就想给你来着,现在才有机会,你试试看合适不合适,不合适我给你去换一款。”正是上次那块让我心都滴血的表,公婆让我自己交给他。
他趁着下棋的空隙戴着,“谢谢嫂子。”
嗯,不愧是让我舍得放血的东西,果然是很衬他,他手指本来就很修长,这样看着就更加具观赏性了。该死,又想到萧傲了,他也有一双让我迷恋的手。
公公奸诈,在他戴表的空隙偷了一个子儿,婆婆笑而不语,但还是叫小儿子发觉,“老爸你不知羞耻啊,为老不尊。你说你丢不丢人,上次走的时候明明还勉强可以跟我打个平手,这才多久啊,就一年吧?老妈你说我爸是不是老糊涂了?”
“小兔崽子,让你几招你尾巴还翘上天啦。再来,再来。”
“等等,别不讲理啊,这盘还没完呢。”
“这局算是打平了,别说我欺负你。”公公义正言辞。
“你这老顽固,输了还不认账。不玩了不玩了。”他居然一甩手作出站起来的样子。
公公果然着急,“算了算了,让你一局。”
婆婆很是无语,“老顽固和小顽固。”
我点头表示赞同,磕着瓜子,啪啪响。“妈您也来点儿。”
老顽固真是寂寞得慌,扯着小顽固就没让他离开过,还死不认账,全然不似往日的严肃与威严。一直到本人要回家,婆婆叫小顽固送我回去。他这才脱身。
“欧在安,你有没有受打击?”
“您老当我神经是玻璃做的啊?”要这打击都承受不住我还真不必来这世上混了。
“你说我看着像不像我哥?”
“不错呀,居然记得那你哥,那别忘了从今往后都得管我叫嫂子。”嫂子闹经济危机小叔子是不是也可以接济点儿?
“你别打岔,我到底像我哥不?”不知道这家伙干嘛那么执着。
“你死了这条心吧啊,你要能有萧傲的一半像我烧香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