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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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斗将军-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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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嫂的回答似充满了禅机:“转色花就是你说的那朵花。”
  追命急了,他觉得坟里的小透明明有许多细声难辨的话要告诉他,他紧紧追问:“转色花代表了什么?”
  顺嫂这回似是洞透了天机的说:“转色花就是会转色的花。”
  “看见了转色花会怎样?”追命还是要追问到底。
  “这……”
  “转色花开在坟头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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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命发现老太婆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呼呼睡去,睡时改为鼻孔朝地、鼻毛朝着心口,样子像仙游一般的还挂着眯眯的笑意。
  他急得禁不住要摇醒老婆婆:“你说,你说,看到转色花是什么兆头?我给你一钱银子,真银子,你告诉我,怎么样?”他怕她在没有说出真相之前就真个“仙逝”了,急得什么似的。
  一听到银子,顺嫂就自五里“梦”中急惊而醒,惺松着眼,紧张的问:“银子?什么?什么怎么样?你要买甘蔗还是地瓜?鸡头还是芋头?我都有。我先拿来怎么样?”
  追命用一种难以看透天意的眼光去看她,并且知道若要从这位已老懵懂了的老婆婆的口中问出什么天机,那倒不如去问天的好。
  于是他跑去跟小透初遇的井去打水洗脸。他要清醒一下。
  凉风习习。
  星光满天。
  追命仿佛又听见歌声。
  那歌声。
  ──那首跟小透说话时听到的歌儿,那歌儿是快乐非凡、无怨无尤的,而今,却半路出家似的唱成伤心凄清,在夜里透一股比星光还冷的寒。
  追命心头一震。
  ──听到一些熟悉的歌,心痛的感觉,总是会有的。
  可是追命现在不止是心痛。
  而是震动。
  因为他看见他的手尽是血。
  脸上也是血──以致他看出去的世界,都变成殷红色了!
  他没有受伤。
  ──难道井里的不是水,而是血?!
  从那晚开始,追命就开始做一件事。
  他着手调查一件案子:
  据说小透气窄,是受不住丈夫其他妻房的欺凌,因妒生忿,悬梁自尽,了此残生的。这是家事,追命本来管不着。但他现在要管了──因为他觉得小透的死因没那末简单。
  而且是小透着他来查个分明的。
  那是小透的遗意。
  这便是他的职志。
  少年追命 … 第四章 爱怎样就怎样!
  事情因他而起也因他而死,但他不知道。事实上,世事都因人而起,但那人不一定就清楚;甚至天下大事,常为人之一念而生,可是这人不一定便能明白。
  他要查小透的死因。
  但他只是一个杂役。
  ──谁会对一个身份卑微的人说真话?
  ──谁愿意对一个流浪汉说出事关重大、甚至性命攸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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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也不会有。
  饱经世故年少老成的追命,当然能明白这些。他深深体悟到:一个人会做事,不如会做人;当然,最好是又懂做事又会做人,但如果只会做事,不会做人,那好事往往都白做了。而要是只会做人而不会做事,那往往就是不干好事。
  办一件事,往往要透过许多人,不通过人便不能成事──所有的事都是人的事,人事是所有事情中最难办的事。
  ──有时候,想办成一件事,得要迂回曲折,得要以退为进,得要颠三倒四,得要朝秦暮楚:那还不一定能成事。
  不过追命也极深刻的体悟到一点:
  世间的所谓大事,便是极难办的事──所谓大人物,就是把极难办的事办成的人。
  他不想当大人物。
  但他要在三尺黄土下的小透死得瞑目。
  所以他开始办事。
  ──为了要着手探查这件案子,他首先办了许多跟这件案子仿佛完全无关的事。
  其中一件,便是捉拿“飞天蜈蚣”何炮丹!
  “飞天蜈蚣”犯了一件大案:
  他偷了县官万士兴要献给宰相蔡京为大寿之礼的:荷塘晨曦玉如意。
  这是大事。
  也是大案。
  原本,当时在县官地窖里看守宝物的“顶派”、“潜派”和“托派”三派高手,都是全派中特别挑选出来千中无一的好手。
  不过,当晚,先是“顶派”高手“多足如来”黎八嫩觉得院外蝈蝈声音叫得特别响。
  未久,他发现蝈蝈声音愈来愈响,他开始怀疑身上衣服里藏了只蝈蝈。
  当他遍翻不获后,蝈蝈的叫鸣像裂了天崩了地一般,他才恍悟蝈蝈已跳入他的耳朵里,且侵蚀了他的脑袋。
  他跳了出去,捂耳求医。
  接着“潜派”的“倒采花”铁乐仕,也觉得自己左脚心给蚂蚁螫了一口。
  不久,他的脚肿起一个大泡。
  再过一会,他的脚已肿得跟他的头一般的大。
  他怪叫着跳了出去之时,剩下的“托派”高手“飞龙快棍”马善欺就觉得自己喉咙有点痒痒。
  他一咳嗽,就想吐痰。
  一吐,就吐出一条蜈蚣。
  一条美艳动人色彩斑烂的蜈蚣。
  接下来的事,已不用多说。
  “飞天蜈蚣”何炮丹已盗得了“荷塘晨曦玉如意”。


  万士兴那肯甘休──至少,丞相大人那儿也不会罢休。
  他们暂把一切案件搁置,调布重军,召集精兵,追踪寻搜,围剿飞天蜈蚣。
  终于,他们在“饱死小屯”里围住了飞天蜈蚣。
  可是没有用。
  据说,那一晚,月黑风高,包围飞天蜈蚣的人,只见他手归手、头归头、脚归脚、发归发、五官归五官……各自为政但又各自成一派的“分头走了出来”,像自动“百”马分尸了似的。一节一节的“走”了出来,而且真的“走”了。
  ──别说拦阻,更甭说交手了,围剿的人已吓破了胆,不知怎么应付是好。
  飞天蜈蚣逃脱了之后,却发现仍给一人紧紧追踪着。
  他甩不掉追踪的人。
  他只好停下来。
  ──甩不掉的,只好干掉了。
  ──他一向都只偷物,万不得已时才杀人。
  ──只杀坏人、恶人、或不算是人的人。
  那人是个年轻人。
  满眼都是醉意,像是醉眼看世间已看足二十年似的,反而把朦胧的看成了清醒。
  “你使的是‘下三滥’何家的‘掩眼法’,”那人醉意可掬的说,“你是一条不螫人的蜈蚣。”
  何炮丹也说:“这不关你的事,我取的是贪官送给狗官之物;你不插手,我不杀你。”
  醉汉摇首。
  他当然就是追命。
  两人终于交手。很快的,何炮丹发现对方的身法自己根本拿捏不了,所以他立刻就走。
  ──“下三滥”至少有六十三种在一流高手面前也逃去无踪的“掩眼法”。
  他刚要逃,追命已喷了他一身的酒。
  是以不管他“化身”成墓碑,匿身于树上,藏身于土里,“寄身”为石墙,都没有用;追命一嗅,就“闻”出他来了。
  ──“荷塘晨曦玉如意”还是给追命夺回来了。
  但“飞天蜈蚣”却走得了。
  追命在其他捕快差役赶来围剿何炮丹之前,放了他一马。
  “贪官污吏的贼物,取之有道;”追命还向何炮丹解释:“但我没办法。我要拿回这东西,来为好友申冤。”
  飞天蜈蚣没话说。
  他不是对方的敌手,还有什么话可说?
  ──有南威之容,方可以论淑媛。
  有龙泉之利,方可以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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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只有:
  走。
  “玉如意”落在追命手上。
  追命把它献回给县官。
  万士兴大喜过望,忙问追命要的是甚么?
  追命却答:愿为大人效命。
  第二天,追命立刻在衙里挂单任事。
  一个月后,追命成为了正式的捕快──比他以前破了大大小小许多案还快上不知若干倍.可谓一帆风顺、扶摇直上。
  然后,追命就开始办事。
  查案。
  ──追查小透之死一案。
  这时,向“崔小捕爷”“密告”的人就多了:
  阿娴嫂(在镇长家里当洗衣的妇人)是这样说的:
  “小透姑娘是个好女孩,她真死得冤啊。以前她初嫁给雷家二少爷的时候,她也是被迫的,不过还满以为雷家二少会对她好的。谁知……唉,二少爷娶了她,又要了七八个女人,她出身不好,没有婆家撑着,就算没发生后来的事,她也在雷家做不成|人哪……”
  这还是没敢说“后来发生的事”。
  德叔(在镇长家里的长工,后来闪了腰,就给雷家赶了出去,现在行乞讨饭、晚景凄凉)是这样说的:
  “阿透是个好姑娘。二少雷动,真不是人,玩腻了,就把她丢掉了,这也不就罢了,他还把这标致的娘儿,当礼儿似的送了大少爷雷冲,恣意蹂躏……唉,其他的事,我都不想说了。”
  他“不想说的事”,一位原本跟小透同是卖身(现已给她发了财的兄长赎了身)的婢女凤琴儿可都哗啦哗啦的说出来:
  “……小透是好妹妹。她嫁入雷家,雷动把她扔给雷冲,雷冲强暴了她,又丢给他手下,说是奖慰那班为他们残杀与相爷对立政敌的手足……你说哪,小透天天以泪洗脸,焉能不死?我样子长得让人看不入眼,却也有好处,没这些呕心的事!不过,她死了,雷家还诋毁她是偷汉子、怕东窗事发而自缢,实在是太过份了……她死的事我也不清楚。”
  她“不清楚”的事,一向待小透如同己出的荣婆婆可一清二楚,她已八十一了,都豁了出去,啥都不怕了。
  “小透这么个好女子,怎会偷汉子!他们说有一天看到她和从前一个杂工小厮叫崔什么的,在院子里勾搭,这是啥话?雷家的人是找借口虐杀她罢了!小姑娘也不是自尽的,她颈上一道痕,背上又一道痕,肚子上又一道痕,私|处又一道痕……吊颈难道吊的不止是颈!唏,我替她收的尸,我怎会不知……”
  追命这才知道: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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