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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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叹-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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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该让他感觉到…… 
长卿眼一闭,红着脸伸手去拉重楼衣结。感觉自己心竟然怦怦乱跳,完全乱了方寸。 
“长卿……只是习惯……唔……” 
重楼恶狠狠地吻住长卿,哭笑不得。看来期望他主动勾引是奢求了,长卿脸薄,竟然连唯一一次主动,也是来解自己的衣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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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旋覆独白 

我生于神界的红莲花中。天赋神力。 
自灵识出现,便有人告诉我,神界为六界之首,担负着主宰六界众生的重任。 
神界繁华却冷漠。每人都天生容貌端正美好,神力亦各有所长。 
每日不过是练功,听命。 
神界的人都是聪明机敏,也因此甚是高傲,即便对面相逢,也不过视如陌路,全无牵连。更何况我的脾性耿直暴烈,更为众神所不喜。 
直到遇见他。 
听同僚说起过,他是主宰众生欲念之神,自身却无半点欲望,宛如冰晶般清透无瑕。 
他叫商陆,在神界中却被称为千仞。 
无欲则刚。 
那日心中烦闷,便去神魔之井,希望恰好遇到魔族来犯,让自己有发泄的出口。 
“旋覆将军。” 
我发誓从没在神界听过这样温暖的声音,仿佛红莲花开放那一刹那,连空气都变得鲜活起来。原来传说中的天籁,是有的。 
深呼吸,转身,回头。 
男人的脸温柔和煦,如春风拂面。神界中人个个相貌端正美好,男者英俊,女者美丽。他的相貌于众神之中,毫不出众。 
可为什么,看见他的脸,烦躁的心,却慢慢平复下来? 
“旋覆将军,”商陆微微笑着,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感觉到自己全身一颤,自从自己出生在神界,便从未与他人肢体接触过。原来另一具身体的感觉,如此温暖。 
商陆看着我一愣,松开手笑道:“旋覆将军,你动了情欲。” 
情欲?这种低俗的欲望从来为神界所不齿,我怎会动了情欲?只是心中鄙视,脸却红的发烫。 
商陆并未耻笑于我,只是轻轻摇摇头:“旋覆将军战欲很重,须得掌控。” 
我至今都不明白那天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只是那天之后,我们总会遇到,在天池,在花台,甚至在他的府邸——当然,没人知道,我一直在跟着他。我自己却也没发现,自己总是焦躁暴烈的脾性,收了不少。 
不为别的,只想多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的样子——也奢想能再触碰一下他的手臂——这些对我而言,是冰冷的神界唯一的馈赠。 


飞蓬被贬下界。 
在神界,与我有过交集的人不多,飞蓬便是其中的一个。只是他如其他神族一样,冷漠高傲。我虽震惊,却不惋惜。 
没想过的是,不出多久,商陆竟然也同被贬下界。 
神界的气氛有些不寻常起来。 
神界一瞬,人间却已不知过了几十年,我怎能容忍那样高贵的商陆,在人间化为妖身,被人轻视侮辱? 
寒铁精能吸人间浊气的秘密,是从醉酒的冶炼师那里知道的,我要带着它找到飞蓬商陆,若是飞蓬恢复神力,或许总能帮到他。 

我没想到自己惹了麻烦。飞蓬与他都恢复神力,却要躲避神界的追踪,而那不知何处冒出的散仙徐长卿,似乎处处与我作对。 
本来是要来帮他……却为他添了麻烦…… 
还好人间还有君石。潇洒飞扬的君石,善解人意的君石,让我无尽苦恼的时候总能会心一笑。 
多年在神界熏染的信条,竟然开始动摇了。 
不是说神族自负一身力量不必交友么?为何与君石畅谈时会舒心快乐? 
不是说情欲为至低至俗的欲望么?为何见到人间男女痴心纠缠会心存感念?……看到他时会温馨……幸福? 
不是说魔族残忍暴戾,不可理喻么?那重楼与溪风……为何让自己有相惜之意? 
甚至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徐长卿……也让自己隐隐有些佩服? 
我一定是中了障了,怎么能怀疑神界? 
商陆一如既往地优雅,即便已被贬下人间,即便已然化身为妖。这些日子经历这些,他脸上淡淡笑容仍未退散,尽管这笑容人人都看得见,我却独享最多。 
能在人间与他独处这些日子,就算日后回到神界接受惩处,我……也值了。 

没想到,我终究还是没想到。 
带下来的寒铁精,竟然被铸成了三刃封魔枪!那个据说可以以一敌百的退魔神器。 
这只是巧合,我对自己说。 
与重楼情意深重的徐长卿竟然会携枪进入魔界! 
或许还是巧合,我对自己说。 
他一进入魔界,神界竟然发兵攻打! 
……我已无话可说。 
了解这一切,熟悉这一切……甚至可以掌控这一切的,只有两个人。我,商陆。 
不是我。 
我想问他,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却终于没有问出来。 
只要他露出一丝慌乱,我都可以义愤填膺地责备,怒斥,发泄我的愤慨。 
他却只是淡淡地笑,一如我初见他的模样。 
我不能让他说出来,我不能亲手打碎自己心目中最圣洁的信仰。 
这个吻,比我想象中痛苦得多。 

回想起来,他对我所有的好,似乎都在为这天做准备。 
在渝州,他不让我与徐长卿为难,是怕他与我交手落败……被杀。 
在剑冢,他劝服我交出寒铁精,只是为了要他交与莫子牙铸枪。 
溪风受伤,我刚要讲出三刃封魔枪的来历,却被他打断。——只是后来机缘巧合,重楼无事。 
最后一次,我隐约料到徐长卿要去魔界,却还来不及阻止便沉溺在他的微笑中。 

溪风还是发现了。 
我一口承认。溪风重情重义,我不能让他伤得不明不白。 
这一切,本就由我而起。 
不是我天天缠着商陆,他就会适时阻止飞蓬,也免却自己被贬下界。 
不是我带下了寒铁精,徐长卿自然也就不会铸成那杆枪。 
……都是我做的,与他毫无关联。 
溪风,我有没有说过,你其实是个很好的朋友,我不想对不起你。 

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我不能让重楼去神界。魔族偏激执念,由他这样带着怒火去神界只会两败俱伤,而且……神界不会放过商陆。 
可谁又能阻止得了盛怒的重楼? 

我没想过徐长卿会与重楼兵戎相见。 
神魔之类,难道真的不可以动情么?为何情深如此,还是伤情无限? 
我看得出两人似乎都没把自己的死活放在心上,这种拼命的打法,战场上也不多见。 
心底有个声音似乎一直在向我呼喊:“你做了神仙,竟然一事无成。” 
我总该做些什么。 
要阻止战斗中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打中了对方。我曾是神将,我明白的。 
果不其然,两人兵刃一入我身,当即停手。 
我听到自己舒了一口气。比起前几日心中炼狱般的折磨,此刻倒是最幸运的时刻。 
我终于对得起所有的人了,包括我自己。 
我突然觉得,徐长卿他,值得拥有一身神力。莫不如便给了他。 
自始至终,我没有向商陆多看一眼,我怕看到他伤心的神情。我的商陆,只能微笑,不能悲伤。 
临将消失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他没有伤心。 
我忽地想起了,他主宰众生欲望,自身……无情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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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夫相性一百问

渝州新安当。屋内桌上有酒,瓜果,及笔纸。门窗已被关严,门从内插紧。 
主持人:景天 

景天:徐大哥,你别见怪阿,这都是雪见那一群三姑六姨非要我问的,说我问出来就会把唐家家传的鎏金铜马给我偷出来…… 
卿:…… 
楼:……(为什么没向我道歉……) 

1 请问您的名字?  
卿:徐长卿 
楼:(皱眉)麻烦,你不是知道? 
天:程序……都是程序嘛……(偷偷写下:红毛) 

2 年龄是?  
卿:我27岁之后便不再衰老……可是时间……小天我真的记不清了…… 
楼:谁会算那种无聊东西…… 

3 性别是?  
卿:(微笑)男。 
楼:……(这小子怎么了?) 
天:红毛?发什么呆呢? 
楼:……你看着办!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卿;固执……其他还好 
楼:性格有何用处! 
天:红毛你给点面子好不好? 
卿:你随便写好了小天 

5 对方的性格?  
卿:桀骜,自负……其他还好 
楼:这和刚才不是一个题么? 
天:红毛泥也太懒了吧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卿:蜀山,我房中。紫萱刚为我疗过伤 
楼:他几世之前,那地方……也算是蜀山吧 
天:(擦汗,终于开始好好回答了……) 
卿:(激动)你说什么重楼?你也找寻了我几世? 
楼:(冷汗,含糊其辞)嗯,嗯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卿:(脸红)轻薄,却不讨厌 
楼:不自量力 
(长卿怒视,重楼轻轻握住长卿手)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卿:(脸红)不知道。 
楼:就是和以前见过的人不一样吧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卿:肆意妄为 
楼:死板可笑 
卿:这怎能算死板可笑?所谓天理公义,自在心中……@#%&*@(省略若干)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卿,楼:(对视)什么是相性? 
天:相性就是你们与对方合不合适…… 
楼:(冷笑)这世上还有不合适我的事么? 
卿:有时合适,有时不合适…… 
天:(这、这、这算什么回答?)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卿:重楼 
楼:徐长卿,长卿(又闷骚地去握长卿的手) 
天:嗯咳咳……我好像还听过“阁下”…… 
(重楼眼冒红光) 
天:(坐直,正色)嗯……可能是我听错了,咱们看下一题…… 

12 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卿:长卿 
楼:重楼 

13 如果以动物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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