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 [黑花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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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 [黑花盗笔]-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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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顶落了一个晚安吻,才拥着青年沉沉入睡。
  第二天转醒时小花的感觉并不十分难受,反而有种大病后的舒畅和清醒,他昨晚的大部分时间都神志不清,所以记忆与现实的画面有很多都重叠在一起,他知道黑瞎子照顾了自己一夜,也知道他是拥着自己睡的,在亲密接触后他难得地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坦然——抱也抱了亲也亲了,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别扭的。
  所以在出山的一路两人间的气氛都很轻松,甚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但小花心里清楚,他越发想念先生,这种原本已经慢慢沉淀下来的感觉,在被黑瞎子不断激发回忆的现在,显得那么鲜明而炽烈,他觉得自己快到极限了,如果先生再不出现,他真的会被思念烧成灰。
  好客的陶六叔早上听说他们急着走都有些舍不得,硬是要塞给他们几条活鱼,小花的脸色瞬间跟万花筒一样,旁边的黑瞎子见了,差点没笑趴下。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了一些陶六叔自制的药粉在身上,可以驱虫辟邪,不过回县城的一路意外顺畅,他们早上出发,中午时分就已经回到了上思的宾馆。
  竹子、箭头和盾牌像门神一样搬了三个小凳子坐在门口,从高到矮从胖到瘦排了一排,看着特别滑稽,但他们仨一个比一个脸黑,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路人见了都远远躲开,没一个敢笑的。
  解语花见着他们都忍不住同情起这家宾馆,想必这几天生意差了不少。
  竹子眼力最好,远远地就瞧见黑瞎子一身拉风的长风衣,旁边走着的俊秀青年穿着粉色的衬衫,赶忙跳起来飞奔到面前:“少当家你们可回来了!”
  “嗯,”解语花点了点头,迅速进入状态,“其他人到黑龙江了么?最近有什么消息?”
  “到了到了,今早上才到的,刚打了电话来说万事OK,装备物资都沿途置办好了,就等您到了带队进山。”竹子回答,“他们还说呼伦贝尔和黑河都聚集了不少道上的人,应该都是准备上山的,让我们加快速度,别让其他人抢了先。”
  “嗯。”解语花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情有些冷峻。
  箭头和盾牌这时候也赶了过来,从包里拿了一叠照片分给两人,箭头道:“这几天道上都吵疯了,这些是其他几路的兄弟拍到的照片,另外十一个岭或多或少都被其他人抢先翻空了,咱们的人到的时候,啥也没剩下,但是每个墓里都有这个解家的图腾,要么在墓墙上,要么在墓顶,大小不固定,但每个都有。”
  一旁的竹子也接口道:“不过墓虽然被掏干净了,但也没听说谁拿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还是没人知道鬼门关是个啥,不过现在所有的势力基本上分成了三派,一派是解党,一派是反解党,还有一派是中立。与咱家关系好的那些都坚持说解家独占鳌首,是天命所归,跟咱们有过节的就唱反调,中立的没发表什么意见,他们也就凑个热闹,不用放在心上。”
  解语花翻着照片心里一凛,这个图腾已经可以确定是先生画上去的,但是他千辛万苦费了那么多周折把动静闹那么大,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边想着,眼光就自然而然落到了与先生“很熟悉”的黑瞎子身上,当初把这事捅出来的人就是这位黑爷,解语花不禁挑了眉,问:“先生到底有什么用意?”
  摊摊手耸了耸肩,男人依旧是那句话:“还不到时候。”
  “需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肯来见我?”小花的语气有些不太好,旁边的竹子和箭头闻言都愣了一下,倒是瞎子不以为意,仍旧摆着一张高深莫测的笑脸:“等你到了大兴安岭,拿到鬼门关吧。”
  “他在大兴安岭?”
  瞎子顾左右而言他:“或许吧。”
  一言不合,之前的和谐气氛在瞬间跑光,解语花拿了装备,领着竹子与箭头打的到机场,买了当天下午飞往哈尔滨的机票,马不停蹄地启程。盾牌目送他们离开,才凑过来小声问:“爷,那咱们怎么办?”
  瞎子笑着叼了根烟,道:“怎么办?追。”
  两人都是通缉犯,飞机是不用想了,火车虽然没有直达需要转,但总比一路汽车颠到头要靠谱,于是吃过晚饭,黑瞎子与盾牌也上了开往北方的火车。
  一个天一个地,黑瞎子没有想到就是这一丁点的差距,居然会带来如此不可挽回的变局。


☆、【捌】

  飞机在当夜达到呼伦贝尔,来接机的伙计领着解语花三人开车前往临时盘口,解家其他几路的人马基本都已经完成了任务,大部分已经回到北京,而少部分的精英则立马掉头赶来黑龙江与少当家会合,这甚至都不需要解语花下命令,伙计们各自心里都有计较,他们是真心敬佩这位小九爷有头脑有本事,所以做事自然也尽心尽力。
  解语花看大伙都风尘仆仆,他自己也累得够呛,便吩咐说休整一夜,所有人都早点休息,于是草草吃过晚饭,整个大院悉悉索索响了一阵水声,很快就安静下来。
  翌日,全部人一大清早就聚集在会议厅,解语花坐在主位,一言不发地听着底下各路人马的简报,照片和资料在他面前堆成了山,他边听边对着翻看,偶尔问几个问题,但三个多小时下来,群体讨论并没有得出什么实质性的结论,他们依旧一筹莫展,先生就是先生,他要么就懒得动,可一旦要玩要布局,那就是谁也参不透,只能傻站着干瞪眼,等他心情好了来揭晓答案。
  整场会议中只有一处解语花比较在意,就是派往贵州的那一队。他们与另外一家的队伍同时到达墓区,但还是凭借过人的机动性抢先一步进入,他们沿着墓道给整个行程都拍了照片,所以解语花很清楚地看到了墓室外门上那熟悉的爪形门锁,伙计们说他们拿开门闩很轻松就进去了,并没有遇到什么机关。
  墓室内的陈设和布局与广西的蛊皇墓差别不大,只是规格整整大了不止一圈,伙计们也算是经验老道,所以没有擅自动那些沿墙排了一溜的大瓦罐,只有一个好奇心重的伙计伸了根棍子进去搅,结果拿出来的时候浸入黑水中的部分竟然已经完全被腐蚀掉了。
  他们在棺盖上也发现了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戴了三层手套才敢拿下来打开,然后解语花震惊地发现盒子的内衬呈现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
  正方形的饰品并不多见,而他最近一次看到的,是在黑瞎子的右腕上,他就是戴了一个墨色的方形玉手环!
  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解语花百思不得其解,先生拿到这一对镯子之后,为什么要将方形的给黑瞎子,圆形的留给自己?
  还有黑瞎子,他在这场局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散会前解语花问:“有先生的消息么?”
  伙计们两两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解语花见状也没说什么,只交代箭头领几个伙计到呼伦贝尔城里转转,看看有没有先生留下的线索。
  以往有事出门,不方便用手机联系的时候先生会在一些关键的地方画下一朵海棠花,一开始是简笔画,后来画多了就越来越精致漂亮,先生有一段时间画这个上了瘾,经常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翻来覆去地捣鼓,小花每每想伸头看看他在画什么,却都被挡回来了,由于只瞄见过一些草图和线条,所以在第一次看到照片上的图腾时他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而且算算时间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大约……十三年前。
  十三?
  解语花感觉有什么很关键的东西一闪而过。
  先生在“十三”年前给了他左腕上的红玉手环,他在这“十三”年间每年都会固定消失约莫半个月的时间,他在“十三”年前潜心研究了属于解家的图腾,而这个图腾出现在北冥“十三”岭的每一个墓室里!
  十三,为什么都是十三?
  重复的巧合往往预示着某种必然,难道这十三年,每一年先生都会到一个墓室里画上一株海棠图腾?!
  线索串联起来的真相让解语花惊愕,他没有想到的是“北冥十三岭”的传奇完全是先生一手制造,他将十三座完全毫不相关的墓室用图腾联系在了一起,然后以此为噱头,贴上“鬼门关”的华丽标签,借此轰动了整个倒斗界。
  有果必有因,先生费尽心血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是为了什么缘由?
  解语花呆坐在会议室里度过了整个上午却仍旧没有头绪,先生行事历来不按常理出牌,要揣测他的用意简直比摘星星还难,可是现在又找不到他的人,难道真的要上大兴安岭才能弄清一切的始末缘由么?
  然而局势的变化却永远超过了一个人能够预测的范围,他没有想到的是答案居然来的那么快,更没有想到是,这居然是答案。
  解语花从会议室出来,就见一个个子矮小、面相猥琐的伙计站在庭院中的树下等他,箭头和竹子一左一右将人夹在中间,面露防备,那人背着一个破布的包,印着斑斑血迹,莫名就让解语花产生了某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看到解当家出来,便把包往地上一放,然后打开,露出里面装着的一只左臂——
  解语花猛地倒退了一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先生的,他知道,这是先生的,他九岁时曾因为一个幼稚的理由与先生起了争执,气愤之下抽出随身的匕首刺向对方,先生怕伤了他,所以只是侧身躲开并没有还手,尖利的刀锋就在他左手的小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刀痕,从此留疤,一直都没能消掉。
  而这只手臂上,就有这条疤痕,此时却如同针尖一样刺痛了解语花的眼睛。
  “他死了。”那个伙计幸灾乐祸地一笑,阴测测地道,“全身上下也就这个疤最有特色,所以只砍了胳膊,其他部分没动,不过估计现在也找不到了,他身上有蛊后吧,那肯定已经自燃被烧成灰了。”
  解语花不语,心痛无法自已,全身的力气都在瞬间被掏空了,几乎都要站立不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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