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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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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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趣地什么都不问,比如叶骁在哪里,伤势怎么样。

——自从清醒见到她的那刻起,霍斯然就知道,从此以后他跟她之间的事,再不会像他自以为是地想的那样,与任何人有任何关联。

“能清醒到底还是跟意志力有关的,说明求生欲很强……但这不意味着你就不需要休息,你最好再有五个小时以上的深度睡眠恢复精神,”说着主任就抬头看岑副书记他们,“我刚刚说的他的病情,你们都记住了吗?”

主任眼里闪过的异样的光芒,在于岑副书记等几个人眼神交流中,都了然了。

但是,要他现在,睡?

“你会在这儿?”霍斯然完好无损的右手,缠紧那冰凉柔软的小手,沙哑问道。

她哭得满脸泪痕,不敢抬起,只好半伏着身子在他身上,无声地点头。她不会再离开,一秒钟都不会。

“好。”他淡然答应。握紧她。就听话休息这五个小时。

中途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他躺在床上,两个人相贴的身体部位有限,可哪怕等清朝褪去,情绪不再那样激烈起伏,她还是半点都不舍得挪开。直到顾学文进来跟她说庄静妍回家煲汤了,她才艰难地慢慢起身,看一眼熟睡中的霍斯然,费劲地将自己的手慢慢抽出来,到病房门口打了个电。话。

接着回到床前。

那大掌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还是冷的,她握起来,想起自己刚将这只手挖出来时那撕心裂肺的痛和哭喊,不禁握得更紧,再也不松。

………………

夜里,岑副书记回去换衣服洗漱,休息片刻后推掉了一切委员会那边的会议,直接开车到医院。

霍斯然那时已经差不多是第二次清醒了,精神比第一次好了很多,正在跟心胸外科主任研究着怎样进食会对伤口没有影响,毕竟部分内出血很严重,再进食不当引起血管破裂就麻烦了。

林亦彤也是医生,但平日里运用自如的外科知识到这里却嗡的一声仿佛全都失效了,她无法判定,无法提供意见,甚至无法以专业的素养决定该如何做。

她那苍白到极致的小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字,不敢。

太多的人命她可以撒开手去治疗拯救,唯有这么一个人,重要到让她连自己、以及自己丰富的临床经验都不敢信。

手机震动起来。

“我妈被挡在楼下ICU病区外了,我去接她一下。”她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声。

缓缓撑起半个身子的霍斯然依旧握着她的手,此刻听完,终于肯稍稍用力捏一下之后,松开。

她面对众人时脸色会稍显尴尬,闪身出了病房。

“我的病情——怎么样?”见她真的走远,霍斯然深邃淡然的目光才缓缓停住,泛白的薄唇轻启,问。

岑副书记一怔,眼角眉梢明显掠过几分紧张:“你说什么?不就是普通枪伤,至于出血震荡什么的,那都可以慢慢调养。”

“到底怎样?”他冷眸收回,目光落在岑副书记身上。

半梦半醒之间他的确是听不甚清楚主任医师的话,但是至少耳膜有捕捉到那些内容,秦主任故意压低了声音,他还是知道有这么回事。

岑副书记闻言抿唇,背着的手攥紧成拳头,看来要瞒他,并不容易。

“这手,疼么?”岑副书记哑声问。

霍斯然脸色白了白,目光移向自己的左臂。

。。

正文    321 关于一些事,他终于懂了(3000+)

疼么?

霍斯然沉默。

病房里的空气透着几分静寂渗人的味道,岑副书记不忍再隐瞒,背着的手沁出几分冷汗来,哑声问:“你这旧伤,跟多少人提过?”

——还是,从F国回来之后,就再没任何人知道,他左臂肩胛骨那里,有旧伤?

那打枪的人该多刁钻,子弹才能贴着骨骼相接的缝隙直直地钻入到骨缝里面,钻入韧带,嵌入骨髓。那一年F国初冬军演如现在京都寒冽的天气一般,甚至更冷,他拖着两处枪伤,擦着军演范围的边缘避开锋芒,独自一人死死撑着求生的欲念,走出深山轹。

那子弹碎屑从此就在骨头里嵌着,无法取出。

“如今年轻,不染风湿之类,或许活动还不成任何问题,可等将来稍微上点年纪,估计会越来越不方便,骨骼一脆一退化,或许就……”岑副书记眼眶微微湿润,紧握在身后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还有你这回的伤,小臂不成问题,就是左上臂……要完全复原,是恨困难的。”

他如此说,霍斯然就懂了篑。

并不是没有受过伤,从参军到现在大大小小的伤口,或许逼他的奖章还要多,他从来没特别在意过。这一次,却好像在意了。

一旦战无不胜的人开始真正地惜命,或许才真正开始意味着什么。

“别跟她讲。”他甚至连具体情况都不问,就这样沉声嘱咐。

岑副书记一怔,还纳闷着没明白过来,就听病房门被人打开了,庄静妍跟着林亦彤一起进来,手里拎着个保温桶。

“我熬的骨头汤,现在能喝吧?”庄静妍第一次见死里逃生的霍斯然,情绪微微震动紧张,问女儿,“彤彤,能喝吧?”

她却自己都无法确定,明明手里捧着的是母亲一下午的心血,小脸却还是白了白:“我要去问问主任。”

“好,我拿着,你去问……”

“可以。”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淡雅中透着几分磁性的沙哑,却笃定得容不得任何人抗拒。

岑副书记瞅了瞅这情况,忙跟着打圆场:“是,刚刚那小秦主任说过,少量流食是可以的。”

她这才隐隐放心。

“我去叫护士进来。”庄静妍看看这两个孩子现在的情绪状况,想想还是出去找护士帮忙比较好,她知道霍斯然徘徊在生死边缘时林亦彤或许会情绪崩溃失控,等现在情况慢慢稳定,她的情绪理智就回来了。

她想起自己在叶家小院跟她聊天的场景,她那时分明还在犹豫。

“不了,”她的声音很轻很小,却跟某个人一样出奇得笃定,“我来。”

……

病房里再没有其他人。

掀开保温盒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腾起的热气挡掉了她脸上的表情。

轻轻拿勺子舀着,突兀地想起曾经她在临县的那个小出租屋,霍斯然高大的身影挤在小小的厨房里忙碌,一个抬头就能被屋棱撞到头,他把厨房弄得像打过仗一样乱七八糟,最终端出两碗泡遭了的面,紧紧抱她在怀里,听她小声数落这面该怎么做才对。

“要多久才敢单独面对我,嗯?”他低沉的嗓音,搅乱了她的心神,涟漪荡漾起一圈一圈,她略显紧张的脊背挺得更直了。

“太烫了,我需要晾一下。”她哑声解释,小手微微颤抖,心也在战栗。

晾?

他此刻,需要的并不是一碗汤,也不是她多么理智地参与主治医师的意见,更不是她如此忙里忙外地担心他的生死与复员。

从鬼门关前走一趟回来,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

“彤彤,”他沙哑的嗓音骤然不知低沉柔虚弱了多少倍,身子被仰起病床半撑着,深眸凝着墙面,唤她,“来。”

那背对着他的娇小身影,忙碌逃避的表象就被这一声淡淡瓦解,眼里噙了温热的泪,转身,朝他走过去。

柔软娇小的身子,倚在床头如受了委屈的猫儿一般钻入他怀里,不敢压得太重所以只覆了半个身子,他健硕的臂膀却将她揽得死紧,下巴抵住她头顶软软的发丝,将她整个抱进怀里。

她抽出一丝理智,心里腾起担忧想要扭动,头顶却传来他低哑磁性的嗓音:“别动。”

“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这样。”她热热的气息洒在胸口,嗓音微颤,听起来很软地钻入耳中。

“嗯。”他淡淡答应,臂弯却一刻不松。

“汤要冷了。”这种天气已经不不比秋天,哪怕房间里开了空调,气温也不容易保存。

他无所谓。

臂弯无限温柔地揽紧她,知道她大约从前一晚凌晨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半刻,身子都是软的,情绪也波澜不定,她还要说话,却被他蜿蜒而下的温热的吻打断,他的手带着泥土的气息拢过她她柔软的发,一时间让她恍惚得如若置身梦境。

“我很想你。”他覆在她耳边低喃,“不是喜欢听么?我就在这里不会走,你累了,休息一会。”

喜欢听?

他是说两人贴得最近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得到的,彼此胸膛的震动,交融起来的强有力的心跳声吗?她这一整天忙碌辗转不停,那情绪的余韵还堵在心口,让她整个人都忐忑不定,但他相信她是想多温存一会的。多感受一下这样的感觉——

他活着。

他回来了。他再不会走。

疲惫和不安席卷而来,她眼眶温热得更厉害,不禁埋入他温厚的胸口,于是顿时,那一下下的心跳声变得更清晰有力,贴得那么近,好像他从未远离。她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肩膀带动着身子都颤动起来,再不管其他,将他拦腰抱住,紧缩着死再不肯松开。

再不管其他。

霍斯然胸口也微震,他清楚那是情绪在作祟,削薄的唇不禁往下,顺着她被泪水打湿的小脸,直到触碰到她咸涩柔软的唇,气息不稳地吻上。

缠绵的啄吻,到后面如胶似漆地缠在一起,如天生的连体婴儿,彼此有着彼此最熟悉的味道气息,如融为一体般,那吻变得激烈,激烈到血与泪都交融在一起,脑子中嗡鸣一片,激烈缠绵,不分你我。

关于一些事,他终于懂了。

关于他立下遗嘱,做出以死来成全她后半生的幸福的这种决定,有多蠢,他也终于懂了。

*******

军事新闻,铺天盖地。

在医院忙碌了一周多时间的岑副书记回到家,换洗了衣服后终于接到了委员会的必须到场开会通知,他边打领带边看了一下,这些天各式的传言及新闻在网络上炒得沸沸扬扬,国际方面各种压力都是书记和委员们在应付,力求将霍斯然的伤势隔绝在这些事之外,想必书记也是看到了那9名被救回的特种兵战士,在暴怒发火之余也不禁有感慨,不管多违抗军令冲动行事,不管做法有多不可取也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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