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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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真谛-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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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努斯写道:“我把JPG 文件转寄给你。查出这人是谁。眼下他用着约翰·布赖斯的假名。他对得克萨斯的事件负责。发现他曾在苏尼昂总部逗留过。相信他还对毁掉我们三辆保卫部门的汽车和杀死六名保卫人员负责。今晚他在雅典杀死了我们两名保卫人员。我猜想他是一个英国特工。”

他在信后签上“莫那德”,把它发送出去。

敞篷车驶进市中心,在雅典大学附近停了下来。罗曼努斯拥有一套俯瞰校园的公寓。司机让他和瓦西里斯在停车室外面下了车。他们走进电梯,上了罗曼努斯的公寓。

“瓦西里斯,我有个任务给你。”罗曼努斯说着,走向酒柜,拿出一瓶白兰地。他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他的堂兄。瓦西里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他继续说道:“这个布赖斯,不管他的真名是什么,我认为应该替代我们‘塔蒂卡’的第八个攻击目标。这会改变我们的计划,但必须这么做。这个人是我们的祸害。众神已对我说过。他不能再成为我们的祸害了。”

“一旦阿里和马科斯失手,二号会实施候补计划的,我的兄弟。”瓦西里斯说。

“是的!她比我们当中的任何人都有心机。二号她是个真正的勇士。她从不失手。”

他们喝完白兰地。瓦西里斯拥抱了他堂兄后,就离开了公寓。康斯坦丁·罗曼努斯坐在办公桌前,启动了他家里的电脑。一会儿工夫,他又回到了国际互联网上。他进入了一个国际救援会的网站,在那里他可以面对面地同对方谈话。不一会儿,三个收件人就叩开了视像中的门。

只花了几分钟时间,罗曼努斯就写下了他的命令。那三个收件人接收后离去。于是他关掉了电脑,站了起来。

从第六层的窗口俯瞰着校园,罗曼努斯回忆着众神的指引。他的目标已近在咫尺。只剩下几个小小的障碍了,他确信它们必将消失。用不了多久,德卡达又将行动。

莫那德开始酝酿下一步计划。

一个小时后,邦德和赫拉坐在床上,抽着烟。

“为什么在做爱以后抽根烟会那么惬意?”赫拉问。

“我想对我们喜爱抽烟的人来说,抽烟给我们的陈述划上了一个标点。”

“那就划个惊叹号。”她说。

赫拉依偎在他身边,她的手指不停地在他那毛绒绒的胸口抚摸着。一会儿以后,她站起身来,披上一件睡袍。

“我去弄点儿喝的,”她说。“呆在这儿,帅哥。我一会儿就回来。”

邦德听到她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乎了几分钟。她拿着一瓶泰坦瑞香槟酒、两只玻璃杯和两只带盖子的碟子回来了。

“你开香按,我来摆弄这些碟子。”她说。

他从床上爬起来,接过酒瓶。他十分内行地打开酒瓶,拔出塞子。他开始倒香按酒。赫拉打开了希腊色拉、面包和奶酪。她脱掉了睡袍,赤身露体地坐在床上,边吃边喝。香槟酒有点儿冰,但味道好极了。

“那么,除了去赌场,把陌生男人带回家,你还做些什么呢?”他问道。

“把陌生男人带回家可不是我的习惯!”她大笑着说,“我有不动产,在雅典城北部有投资,在一两家饭店还有股份。”

“那一定是赚大钱的。”

“还不坏。尽管不远的将来,我会是个富婆。”

“哦?”

她微笑着说:“那是纸牌上算命算出来的。那么,你在希腊写些什么呢?”

“哲学与宗教。”

“很大的题目,不是吗?”

邦德微笑着说:“我不太喜欢谈论自己的工作。我让它自己说话。”

“你不是那种害羞的人,布赖斯先生。自从今晚在电缆车里看过你的表演以后,我想你并不是整天写东西的人吧。”

“请叫我约翰。”

“那么,约翰,你是从哪儿学来格斗术的?你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是军队里学的,”他说谎道。“很幸运我用不着经常使用它。我真高兴你没有受伤。”

“那么,你真是一个作家吗,嗯?你得送一些作品给我,让我看看。”

“你的英语真不错。”

“我的希腊语、英语和法语说得都很流利,”她说。“我真的受了点儿教育。”

“我看得出来。”

“你得设法听听康斯坦丁·罗曼努斯的演讲。在大学里听听他的讲座会是十分有趣的。”

“我好像听你说过你不认识他的?”

她眨了眨眼,说道:“我是不认识他。但我听过他的演讲。在大学里。那么,让我明天一早带你逛逛雅典?”

“我恐怕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他说。“或许明天晚上我们可以见面?”

“当然可以,我会带你去一家我最喜爱的餐馆。你会喜欢的。”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向邦德袭来。他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在打击他,但他感到好像有一吨重的砖头压在了他的头顶。接着他的耳朵也出现了耳鸣。

他只听到她说:“那里都是些有助于健康的食品,一点肉食都没有,只是些蔬菜和水果……”

邦德挣扎着想说话,但他的嗓门好像被堵住了:“你是在斋戒吗……,”

“我不吃肉,”她说。“我是彻底的素食主义者。”

警钟在邦德的大脑中敲响,但一切都太晚了。药性在他的血液中已经发作。

他怎么会如此愚蠢?他想。他活活地掉进了他们的陷阱。一个素食主义者!阿丝丽·安德森也是个素食主义者。苏尼昂海岬新毕达哥拉斯学派的那个人曾说过他们的成员都不吃肉。那么,赫拉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紊乱之墙迅速地将他包围,他看着赫拉,她正别有意味地打量着他。她没有问他是否出了什么事。

接着她说,“对不起,约翰……或者别的什么名字。你正在希望,还不如让阿里和马科斯在电缆车里把你截住了呢。那两个傻瓜不认识我是谁,不然他们也不会企图抢劫我们了。我本来可以出面干涉,然后迅速完成任务。但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想要得到你的肉体。现在既然我已经得到了,那就让我们说拜拜吧。”

“你……”他想说。他想站起来,但觉得整个屋子在天旋地转。他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他睁开眼睛,看到赫拉正俯视着他。

“……母狗,”他好不容易骂道。接着,黑暗就像一张毯子一样将他罩住,他变得不省人事。

第十八章  杀手的坟墓

黑暗和震动。一种低沉的颠簸声。移动。肌肉的痉挛。这些就是邦德慢慢地苏醒过来时所感觉到的。他被塞在一个小小的、一片漆黑的地方。在一只箱子里?不,还有移动和震荡。他是在一辆小车的行李箱里。

邦德感到自己的肌肉又酸痛又僵硬,他试图尽可能地活络活络筋骨,赶走像蜘蛛网一般缠绕在他身上的药性。他身上穿着衬衫和裤子,却光着脚。

那么,赫拉·伏洛波罗斯是敌人一边的。邦德咒骂自己做了个傻瓜。他的情欲再一次使他陷入了麻烦。

邦德可以听到车里的两个男人正在说希腊语。声音很轻,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好像正在说一个什么地方?

眼前漆黑一片。他在行李箱中摸索着,寻找可以帮助他的东西。有一个盒子般的东西——一个激光唱片交换器?他终于摸到了几个按钮并按下了它们,行李箱里的灯光亮了。

他立刻认出了他在哪里。他正在他自己的那辆“美洲豹”里。很显然,不管开车的人是谁,他们正计划把他送往一个遥远的地方,然后连人带车一同销声匿迹。

邦德发现他无法从里面打开后盖。要是他有什么工具的话,或许……他该做些什么?一直等到他们停下车,然后来搬运他?他们可能早已准备好如何来对付他。关干这辆车,布思罗德少校跟他说过什么,可以让他发挥一下的?

开车的正是瓦西里斯·罗曼努斯。他旁边坐着的,也是个彪形大汉,名叫尼科斯。瓦西里斯从未享受过像“美洲豹”那样性能优越的车,他正得意洋洋地开着车:杀了这个英国人之后,他们得抛弃这辆车,真可惜。他是很想保留它的。

“现在几点了?”瓦西里斯问尼科斯。

“4 点半。”再过不到两个钟头,天就要亮了。“还有多远?”

“大约一个钟头的路。”

“他还在后面吗?”尼科斯问。

“我没听到什么动静,你听到了吗?”

汽车快速向西奔驰。他们已经驶出雅典一个小时,正在向伯罗奔尼撒——巴尔干半岛的最南端驶去。这里是希腊景致最优美的地区之一,但这两个家伙对自然风光毫无兴趣。

邦德努力放松自己,恢复体力。他渐渐学会了如何伸展身子,时不时地伸一下腿。他很耐心地摸索着行李箱里的每一个角落。除了一个CD交换器,还有一个微处理器的盒子。也许他能够用点火器电线短路的方法启动车内的自卫装置……

他打开盒子,露出一块集成电路板和电线。幸运的是,盒子里标有一幅线路图。灯光不够亮——他不得不瞪大了眼睛细看,他终于找到了电源的辅助接通装置,使他有可能接通其中一个电脑终端。他研究着各种选择方案。乘客或司机的空气袋是可能的选择。如果他能够摆脱掉其中的一个,那么当他们打开后盖时,他的工作就将变得简单得多。

半个小时后,汽车已经来到阿基奥斯·伊利亚斯山和查拉山的光秃秃的山脚下。这儿是古代迈锡尼遗址的所在地。它曾是阿伽门农王统治的国度。阿伽门农从特洛伊战争返回后,被他的妻子克莱忒密斯特拉及其情人谋杀。阿伽门农和克莱忒密斯特拉的墓穴都在迈锡尼遗址上。

当汽车从平坦的高速公路来到石子路上时,邦德感觉到了其中的变化。或许他们正在朝他们的目的地驶去。

汽车事实上开到了一条通往古代遗址的路上。它来到一个铁丝门跟前,停了下来。尼科斯跨出汽车,用钥匙打开了门。汽车的前灯提供了惟一的照明。天空一片漆黑,遗址则只是一些石头、拱廊和石柱的剪影。

邦德感到汽车停了下来,一扇门打开又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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