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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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真谛-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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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医生正说道:“……不管情况如何,你都不要打开小瓶子。再会,祝你旅途愉快。”

邦德听到哈钦森走出了接待室,然后才离开原来的位置。他迅速脱去夹克,摘下腋下枪套和手枪,把它们藏在一只抽屉里。接着他抓起一支空试管,并让他的房门敞开着。他站在门廊里,等着阿丝丽。安德森回到过道里来。

当她看到他时,她微笑着说道:“哦,你好。你好吗?上帝啊,你脸上怎么了?”

邦德说道:“昨晚我出了点事故。不过,这没什么。”

“我想也是。抱歉我不能早点出来,我不得不处理一些事务。表格已填好啦?”

“是的。现在,我正准备提供一个样本。”邦德举起手里的空试管说。

“我看到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她狡黠地笑了笑说。

阿丝丽。安德森是那类詹姆斯。邦德十分熟悉的女人。他凭直觉可以知道,某些异性会立刻发现他的魅人之处。邦德很清楚自己对她们所施加的影响,而他也总是利用这一天赋来达到他的目的。

“事实上,我,嗯……有些难于进入状态。我的意思是,这有些太……诊所化了,不是吗?”他说着,与她卖弄风情。

她的眉毛向上扬起。

“我想你也许可以跟我在一起,和我说说你的公司……之类的事。”他做着手势邀请她进来。

阿丝丽。安德森显然受到了引诱。她抬头望望过道两头,然后跟邦德进了房间。她关上门,把门锁上。

“好吧,邦德先生,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邦德靠近她,把她挤压到门后。

“我对你,还有接见我的那个医生撒了谎,”他柔声细语地说着,望着她那蓝色的眼睛,探测着她的双唇。他温柔地把他的手指伸进她的金发里。

“噢,是吗?”

“是吗?”邦德模仿着她的口音。“我对成为一个捐献者并不感兴趣。至少对这种方式不感兴趣。”他举起空试管,轻轻地把它扔进了洗涤槽。

“我这样做会惹出许多麻烦来。你玩的是什么游戏,邦德先生?”她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就是我的游戏,”他一边说着,一边凑近她的嘴唇。他们的嘴唇碰到了一起。她举起双臂围住他的脖子。他们充满激情地亲吻。他让她的舌头在他的嘴里探寻着。她开始喘着粗气,双手不停地在他那健壮的肩膀和背部来回抚摸。

“啊,真对不起,”她哼哧说道,“你自导自演……这场游戏……我不得不认为你是个……迫不及待的捐献者。”

邦德脱去她的工作服,慢慢地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她戴着黑色的花边胸罩,穿着黑色紧身短裤和吊袜带。他抱起她,把她放在垫床上。她拦腰搂住了他。阿丝丽变得急切异常,在脱去他的衬衣时甚至弄丢了一颗钮扣。她那猫科动物的气质天生是用来做爱的。她在大部分时间里都用她的手指甲刨抓着邦德的背脊。她兴奋地呻吟着。

过后,当他们裸露着身子躺在垫床上的时候——他们的衣服丢得满地都是——阿丝丽医生非常满意,因为詹姆斯。邦德的确是一个迫不及待的捐献者。

“你是怎么做起这种生意来的?”他问她。

“我对生育的事总是满怀兴趣。我曾想我可以成为一个基因学家,不过,后来我对不育症怀有更大的兴趣。这使我参加了在一家名为生物链有限公司的欧洲药业公司的工作。一年前他们买下了列普罗凯亚,公司让我负责这儿的工作。于是这儿整个就是我的了。”

“生物链有限公司在哪儿?”

“雅典。总裁是一位名叫梅丽娜。帕帕斯的杰出的物理学家。”

“你们在全国各地卖精子吗?”

“事实上是在世界各地,”她说着,坐了起来。“我们是一家走在前列的公司,尤其是在欧洲和中东。”

“你们是怎么确保精子存活的?”

“把它们存放在液化氮里面。我们实验室里有几台冷冻机。它们是电脑控制的,并使用液化氮工作。冷冻精子大约需要两小时。我们把它们的温度降到摄氏零下50度,然后把它们贮存在摄氏零下196 度的箱子里。装在小瓶里的样本是用不同的盒子贮藏的,然后再贮存在我们特制的55加仑的鼓形箱里。当我们要运输它们时,我们就用特制的金属手提箱,它可以在几天内使它们保持在冷冻状态。”

“真有趣。”

“当然啦,”她说着大笑起来。“我发觉你也很有趣,邦德先生。你的肋下是怎么弄成青一块紫一块的?昨晚你出了什么事?”

“我从你们这里的一个悬崖上掉了下去,”他说。

“我敢打赌你是的,”她说着,站了起来。邦德十分欣赏她那长长的双腿和健美的身材。对一个在室内度过太多时间的医生来讲,她的身材实在好得惊人。她拥有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臀部和细细的腰肢。“我得回去工作了。”

邦德起身帮她收拾她的东西。他捡起她的白色工作服,偷偷伸进口袋,偷走了钥匙卡。当她背朝他时,他把钥匙卡扔在他那堆衣服上,再用脚把他的衬衣盖在上面。然后他帮着医生穿好衣服。当她转过身来吻他时,他仍然光着身子。

“我希望你会考虑考虑多做几次捐献者。”她说。

“我会的,”他说。“不过首先是今晚一起吃晚饭,如何?”

“好的。”

“还想在那家餐厅见面吗?”

“当然,为什么不?我一次就能吃下双份得克萨斯一墨西哥菜。什么时间?”

“你这儿几时离开?”

“我想今天我可以在5 点钟离开。诊所通常在5 点半下班。我可以在6 点见你。”

“那就6 点。噢,还有一件事。我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寻找查尔斯。哈钦森。你已经查到他去了哪儿,几时回来吗?”

阿丝丽。安德森冷冷地说:“哦,是的,他正在意大利。下周才能回来,不过我们已经捎信给他。我想,他今天就去伦敦。我希望这并不意味着你要离开奥斯丁了?”

“我们先要践约。”邦德说。

她又吻了吻他,然后离开房间。现在,惟一要考虑的就是,等到5 点半人人都离开这儿以后,怎么潜入诊所。

他迅速穿好衣服,佩好手枪,把钥匙卡放进口袋。他离开了房间,来到了接待室。那儿的护士带着会意而又文静的笑脸冲着邦德微笑,这是分享所有到这儿来的男人的秘密的那种微笑。

邦德来到了室外。现在已快4 点半了。他快步走出了诊所,然后给莱特纳打电话。“费里克斯,你得立刻追上查尔斯。哈钦森。现在他或许就在机场。他手里提着一只铁箱子,正准备飞往希思罗机场。在那里换机后说不定去欧洲的什么地方。我有理由认为,他的手提箱里装的是一种致命的毒物,而不只是某人的精液。”

“我会立刻去那里。那么,我敢打赌你在诊所一定大有收获?”

“这是我在世上遇到过的最最令人愉快的医生。我要设法在他们关门后溜进去。那里一定有我想要看一看的东西。我要你再做一件事。你或是曼妮拉能在5 点25分给列普罗凯亚诊所打个电话吗?这就是我要你做的事。”邦德花了一分钟解释他的计划。

“行,”莱特纳说。“你有我的电话号码。现在,我们要通知机场当局注意警戒了。”

他们的电话刚挂上,邦德就走进了一家小咖啡馆等着。

第十章  攻击性行动

5 点钟到了,阿丝丽。安德森离开列普罗凯亚诊所。她穿过第38大街,来到停车场,然后钻进粉红色保时捷出发了。邦德等了一小会儿,一直在那儿呆到5 点25分。他看到许多雇员都已离开了大楼。

他以全速奔过马路,来到对面的诊所。接待室里的那位护士正在收拾手提包,穿着外套,准备下班。

“你好,”他说。“今天早些时候我来这里时遗忘了东西。我可以找找吗?”

电话铃响了,护士去接。她听到了莱特纳的声音,皱了皱眉头。邦德又提出了请求,于是那护士点了点头,让他进去。他直奔里屋,小心翼翼地穿过检查室。他没有到他刚才去过的房间,而是钻进了另一个房间。他让门开着,站在门后。

在忙碌了一整天以后,莱特纳的打扰实在是乱上加乱。莱特纳问起了一个压根儿不存在的账目,那护士不得不到电脑里去查寻。当她终于查清楚根本没有这样一个账目时,已经是5 点31分了。她怒气冲冲地挂上电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朝过道里张望。她沿着过道往下走,发现房;司都开着,而且都空荡荡的。护士耸了耸肩,以为邦德已经找到了想找的东西,早已在她忙于从电脑中搜寻资料时出门了。于是她离开了大楼,随手锁上了大门。

邦德又等了几分钟,这才从藏身之处溜出来。大楼里一片寂静。他断定大楼里已空无一人。他把耳朵紧贴着写有“闲人止步”字样的门上,确信四周只有他一人,然后穿过深深的过道,来到那扇没有任何记号的铁门前。他把阿丝丽。安德森的钥匙卡塞进门锁,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他打开了铁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有好几个工作站。16个泰勒一沃顿牌17K 系列的冷冻柜排满了整整两面墙壁,看上去就像塞满了东西的洗衣机。每一只冷冻柜都配备有可以调节的低水平视听警报器,还有一只过时的遥控警报信号器。如果邦德想要打开其中的任何一只,大楼里的警报器就会同时响起来。

最令人感到惊奇的是那些经过伪装的工作站。两个由玻璃门隔出来的小隔间里存放着机械手和臂,那在通常情况下是技师处理有害或有毒化学物质时才需要使用的。可是在一个精子库里这样的保护装置能派什么用场呢?

使邦德感到格外惊讶的是,另一扇门通向一个小小的暖房。天顶允许阳光直射进来。两张桌上的缸盆里有一些长势很好的植物。他仔细地观察着这些植物,它们显然与不育症或精子的储存没有丝毫关系。有三种植物他是认识的,它们是:蓖麻、相思子藤和毒芹。这三种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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