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我还没找出来是谁给我扔花盆呢,如今就又出来一个拿石头扔我的?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东西,真是不要命了!
本大姐只要能醒过来,一定非找到你,打断你的手跟脚,再磨成面粉做成面包吃下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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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你还好吗?”
咦?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而且叫我做香香!难道是……二哥吗?
我突然地睁开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泛白的鸭黄色旧式扇叶风扇,跟某时看过的鬼片气氛相似。
我吓出一身冷汗,忍不住转动眼珠,环视房间。
房中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我很快就认出来床边穿着白大褂的校医。她看我醒来,就信手探我额头的温度。她身后站着的那个面容俊美的“林晓风”,正微笑地看着我。
我终于回想起来。方才那声音,该是林晓风,而他估计是连名带姓地叫我,而我只听到后半截而已。
“觉得头痛或者头晕吗?”校医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木然地摇头,注意力却仍在林晓风的身上。
他那张脸确实不是今天第一次见到——
应该是以前早早就见过,而且是在什么大事件之中……
我看着看着,突地想起来了!
这个人……就是那天被我打中鼻梁的家伙!
那个带着一群黑西装上学的二世祖,也是我被花盆砸到之前,最后一个跟我讲话的人!
他的鼻子看来已经没有大碍,也一点儿没有影响他英俊的面容,甚至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当时的痛与耻辱,眼中没有一点儿怨恨之意。
这样的话,难怪他知道我的名字……哼,莫非被打了之后,反而看上本大姐了吗?那可真的是又一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我瞪他一眼,将头别开,专心听校医在说的话。
“那么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以后要注意,上垒球课的时候,草坪那边是很危险的,不要随便跑过去。你不是第一个被球打到的人了,相信学校也会很快把防护网架起来了吧。”
校医依旧絮絮叨叨地念着,而我打断了她——
“是谁扔的球?”上次被花盆砸到,却因为住院又失势,没有办法追查凶手,这一次我非教训那个不长眼睛的混蛋不可!
校医明显地顿了一下,没有回答我。
想来她也早知道我的名声,应该也帮不少被我揍过的笨蛋疗伤过,所以担心照实回答了我,不出五分钟,就会有另外一个学生被送进来急救。
可是,我陆香香不是轻易要被人欺负的,怎么可能就凭你这样沉默一瞬就善罢甘休!
“是谁扔的球?!”
我的语气变硬,眉心紧蹙,用我一贯吓唬人的可怕眼光,牢牢地盯住这位芳华年岁,还算风韵丰满的女校医。这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老师,我从来没放在眼里过。如果她敢拒不回答,大不了我再稍稍威胁一下罢了!
“陆香香,你冷静一下……”
她果然露出害怕的神色,往后退了一步,求助般地看着身后的林晓风。
拜托!你这个老师也太不中用了,求助于学生那算什么,而且还是个被我扁过的没用的二世祖!
我掀开被子就跃下床,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我在跟你说话哪,你看哪里呢?!”
“呀——!”女人的尖叫声刺痛我的神经。
这个没用的女校医,跟我拉扯至于,果然只懂得叫唤,真是吵死了!
“陆香香,住手!”
林晓风居然还敢伸手过来阻止——好啊,你这个多管闲事的二世祖,就让我再给你的鼻梁多造一条裂缝吧!
我不假思索,手握紧做拳头状,就马上往他脸上挥过去!
只是我的拳头还没有来得及印上他的鼻子,手上便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然后只能顺着林晓风惊异的眼光看过去,并且看到我自己的右臂上,已经深深刺着一根针管,而以给大象打针姿势将针头插入我手中的,居然是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老师!
“你……”
我除了这个字,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的表情满是惊惶,实际竟比我还要恐惧。
看来,她只是条件反射,随手抓起一根东西就往我身上扎过来,自己也吓得眼泪迸出,早没了说话的力气,只那样看着我两秒钟,自己就突然头一仰,“啪”地倒到地上!
本来这样也就算了,这女人倒下去的时候,竟然手顺带将针管一扯,那针管就突然一折,然后……断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手上那半截针头,马上——伸手要捏住那块肉!
如果这东西顺着血管流下去了,那还得了!
另一只手同时伸了过来,要帮我捏住那针头所在的地方,结果我们两只手分别捏住不同部位,却等于给那个针头一个按摩,那小小的针头动弹了两下,竟真的消失了!
我的心跳登时少了一拍,一阵血冲上头顶的感觉,脚就突然地虚了,晃了晃差点跪到地上!
这……这可怎么办!
我再笨也知道,扎进肉里针管搞不好就此会随着血流在身体里流动,如果流到心脏里去,我陆香香一条小命岂不是就此要完蛋了!
我忍不住将满是怨恨的眼睛,转向那只手的主人——而他正同样瞪大眼睛看着我!
第六章 路遇险情
林晓风!
第一次碰见他,我就被花盆砸到。
第二次见到他,我被垒球砸到。
第三次睁眼看到他,我居然被针扎到,而那针头居然还断了。断了也就罢了,居然又因为他多管闲事,那那针头埋入肉中,甚至可能已流入血管中了!
我忍不住咬牙切齿,就想操起刀杀掉这个瘟神一般的家伙!
林晓风却马上紧盯着我的眼睛说:“不要松手!捏得更紧一点!”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将自己捏着手臂的力道,加重了一点,却忍不住将疑惑的眼光,紧盯他的双眸。
他蹙眉沉思一瞬,接着又说:“听着,她扎你的时候是横着扎的,流入血管的可能性很低。好好捏着,我打电话叫车,送你去医院,一定会没事。”
一定会没事。
这样有力的话语之下,任何人都会有乖乖听话的冲动。
况且,我再怎样不讲理,也知道自己目前可能性命攸关,实在别无选择,只好点点头。
林晓风慢慢地伸另一只手入裤袋,掏出来一个手机,就此拨通电话,叫等在学校外面的随从进来。电话挂断,我们面对面站着,室内一阵沉默。
“你这个……瘟神!”半晌,我咬牙切齿地说。
至今为止,每次碰上他都没有好事!
——不,是碰上他,就准有坏事发生!
他有一点冤枉地笑笑,只说:“要生气,等针头取出来再生气。血液若流得太快,对你现在恐怕不好。”
我不禁气得血要冲到头顶上,却又觉得他说的有理,只好强按奈下来,逼自己深呼吸地冷静下来。
校医倒在我脚边,至今还一动不动,而我跟这个二世祖一起捏着我的右臂,大气都不敢出。眼睛对着眼睛,这寂静无声的场面怎样想都令人觉得超级搞笑。
不过,事实上这沉默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不一会儿,外面的门就被打开,呼啦啦进来一群人,有序而小心地护着我们两个人往门那边移动。又有两个人,过去扶起晕倒的校医,想办法要把她救醒过来。
一开始走动,我就感觉到那长长的针头在右边手臂里刺痛我的肉。这可不是小疼小痛,但我并不表露出来,面色如常。
但那个二世祖林晓风居然还是感觉到了,低声在我耳边说:“忍一忍,马上就可以到医院。”
我忍不住抬眼狠狠地瞪他:“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你这个灾星、瘟神!”
他但笑不语,伸手过来,扶住我的手臂,好减小走路的时候他的手对我手臂的冲击。
“少爷,这边请。请小心。”管事模样的黑衣人,小心地在前面领路。
我就这样跟他一起,在放学学生流的众目睽睽之下,以这样奇怪的组合姿势,走出校医室门口,坐进早已停好在校医室门前的黑色宝马。
而事实上,因为碰上下学兼下班高峰期,往医院去的一路都是堵车,而到了医院,又因为碰上交接班时间,即使有林晓风的关系做垫底,我依旧拖了相当一段时间,才做完检查并且进行了针头取出的手术。
等我终于带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手术室的门,心里早已将这个瘟神骂了一千遍一万遍,甚至早已想出无数种修理他、凌辱他的办法!
可是他与那一堆黑衣人却并没有等到我手术完毕,已经离开。我开门出来,只看到一堆陌生人,在那里睁着眼睛看我。我虽然很想找个人来出气,但看到一堆病咻咻的人,也觉得厌恶,只好踢一脚旁边的垃圾桶算数。
之后,护士过来,递给我一沓纸——我拿到一堆已经付过款的账单,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金额。或许是因为林家确实有钱有势,亦或他们还不知道我失宠于洪青帮的事情,医生到护士都对我相当客气。
我出了医院门口,自己徒步走路回家。我是上课中途跑出来的,之后又坐林晓风的私家车过来,不要说书包没拿,口袋里也没有带钱包,除了走路,别无他法。
晚上八点多,万盏华灯点缀都市,很是漂亮。
我从小就经常幻想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带着一群人,招摇着走过闹市,做一个帅气的大姐头,没想到现在却是挽着右臂的伤口,身无分文,这样落魄地走路回家。
自从与洪青帮划清界限,我就很注意选择自己回家的路线,以免碰上不必要的麻烦,例如被往日的旧敌碰上,惨遭羞辱。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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