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要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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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要改嫁-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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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失去了资格。
只因为,苏抹筝入葬的时候,那墓碑上刻画着的字体,是霍少彦之妻。
霍少彦的妻子苏抹筝,苏抹筝的丈夫霍少彦,他们的关系如此密切,密切的他再也切割不进去。
他那时才恍然记得,他曾经给过她一份离婚协议书,他曾经亲手,把她推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恰恰是他!
他好想在每个早晨的日暮來临之前,张开眼,再看到那张脸的影子,哪怕只是一瞬。
然后,他会告诉她,告诉她那一句迟來的对不起,告诉她那一句还來不及说的,我爱你。
告诉她,如果还能重來,如果还有机会重來,他不会给她那一份离婚协议书,他不会把家族的仇恨,强加上当初如此脆弱的她,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昕卉把她推下楼梯,他会尽全力保住那个还未來到这个世界的孩子,他不会在酒醉之后,糊里糊涂的把苏抹琴当成了白昕卉,他不会……
他想起了当年他走上这条复仇路时,问过自己的话,靳尊,你会后悔吗?我不会,那是当年他的回答。
而今,他只想跟她说,我后悔了,苏抹筝,我后悔了。可是,你却不在了。
他睁开眼睛,从往事的回忆漩涡中拔出身來,目光触及的,还是那一方窗口,紧闭着,一幕人去楼空。
他垂下眼帘,默默的按下电子锁进去,宅子里一片安静,安静的连只小动物的声音都洠в小
哦,似乎他忘记了,苏抹筝从不养小动物,但是她却很喜欢小动物。哦,他似乎也忘记了,苏抹筝想养小动物,但是因为,当年的他,不喜欢。
他换掉皮鞋,顺手牵过鞋架上的拖鞋拖上,那还是冬天的毛拖鞋,他已经不记得拖鞋都多久洠в谢还耍土苌希济缮狭艘怀净摇
他只找过钟点工來清扫过几次,其余的时间,他并不喜欢外人踏入这里,只因为,这里,有她曾经存活过的气息。
顺着旋梯上楼,他熟练的开了她的房间门,按下灯关按钮。
霎时,一片白亮,照的他的面目,也是有些反射上了亮光。
他脱掉了外套,随手挂在衣帽间里,连睡衣都洠Щ唬妥鸥詹诺囊簧恚┌椎谋蛔樱嗌硖闪私ィ疵奈∽疟蛔永锼写娴钠ⅰ
就好像,她从不曾离开过这里一样。
尽管他知道,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尽管他明明知道,两年过去了,即使还残留着专属于她的气息,也早消散的差不多;即使他明明知道,钟点工來打扫的时候,都会把窗户打开,让里面透透气。
所以,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但是尽管,他明知道,他只是在自欺欺人。
夜,格外深长,黑洞洞的洞口,她站在通风处,出不去,进不來。
她仿佛又如那一年那样,被关在大火里的车身中,怎么,怎么都打不开门,窒息般的浓重,她觉得自己看到了天堂,她觉得自己肯定活不了。
“救命!救命!”窒息般的火焰里,她的衣服早已烧着,连带着皮肤也跟着烧起來,“救命!救命啊”那声音已经嘶哑。
“大哥,这妞儿怎么处理!”
“扔了!”
残酷冷情的两个字。
呼呼的风声一直刮,好冷,好冷,
‘嘭咚’冷,窒息般的冷,她的意识模糊,她的鼻孔里,耳洞里,嘴巴里,转瞬被灌入冰凉的物体。
她慌乱的张开眼,更多的海水涌入她的鼻孔里,她挣扎,她的指尖几乎攥成了一根根白骨,茫茫的海面,深厚的海水,她拼命的扑腾,不住的扑腾,甚至忘记了自己不会游泳,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个旱鸭子。
更多的海水灌入鼻孔,灌入胸肺,灌入气腔。
她的眼眸慢慢合上,渐渐合上,无力而绝望的,继续跌入更深的海水深处。她的心里在哭,不住的哭,霍少彦,你为什么不來救我,你为什么,不來救我……
“她的血型符合要求,立刻进行小白鼠试验,不得耽搁!”更残酷冷情的声音,白炽灯的光芒,躺在手术台上面色苍白的女子,一张容颜尽毁。
她从手术台上醒來,拉着那个拿着手术刀的人的手,容貌尽毁的面容上,满是坚决,“要我答应你们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我要报仇!”
拿着手术刀的人一脸诧异的看着这个坚强而坚决的女子,良久,才点了点头。
“姐,我好想你,天堂好寂寞,就只有我跟爸两个人,姐,我好想你。”
一张跟她相似的面容不断的飘啊飘,飘啊飘,“姐,你为什么不为我报仇,你为什么不來找我……”
“筝儿,”又一张苍老的面容飘了出來,“筝儿,你为什么不为爸爸报仇,筝儿,你要报仇,你要让白昕卉跟靳尊不得好死,都是靳尊害了我们一家人,筝儿,你要报仇!筝儿,你要报仇!”
夜,格外深沉,房间里,一片黑暗。
苏瑾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胸口,头部不断的左右摇动,一张妩媚的面容上,有汗滴顺着脸颊滑落,然后,再慢慢沁出额际。
“不要,不要,抹琴,爸,不要,不”她惊叫着从床上坐起身,才发现那一切不过是梦境。

第三卷 凤凰涅槃后 第五章 陌生的容颜

触目所及的一片黑暗,甚至连窗帘都无风自舞,房间内,安静的只听到心脏嘭咚嘭咚跳动的声音,那么强而有力,那么真实的存在着。
她,还活着!
她的手掌抬起,艰难的撑上了自己的太阳穴,慢慢的揉捏,按压……
双手还在发颤,就好像拼命的,要去抓着些什么?
像那溺水的海面上,一望无际,她的心里嘶哑着撕心裂肺的嗓音,无人窥见,无人听见……
那最痛苦最残酷的一段日子,早已经过去了。可是,为什么这个梦这么真实,真实的她感觉到心痛。
两年了,距离那一次在婚礼中途被人杀害,已经两年,可是,她却反复的做着这些梦,反复的,循环往复的,一遍又一遍的……
梦里,还有她的妹妹跟父亲,他们一遍遍的指责着她,指责她为什么不为他们报仇,那一声声严厉的话语,抹琴那泪水涟涟的面目,在每个午夜梦回里,几乎成了她胸口难以愈合的伤口。
这辈子,她注定要带着对他们的愧疚,活下去。
对,活下去!她努力的活下來,只为了报仇,只为,报仇。
掀开薄被,赤脚下去,光滑可鉴的地板冰冰凉凉的,从脚底板传上寒意。
她,一无所觉。
慢慢的走至全身镜前,她从黑暗里的镜面上,见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那,不是她的脸
她的手指颤抖的,慌张的按下旁边的按钮,‘啪嗒’一声,房间内的灯霎时大亮,那明亮的水晶灯光,照的镜子里的女人,越发的清晰,也越发的陌生。
她的眼眸突然放大,惊恐的把手指塞进嘴巴里,抑制住即将出口的惊呼声。
镜子里的女人,有着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发,慵懒妩媚的贴在额边,她的面容有些许苍白,但是那妩媚的大眼,迷离的红唇,精致到妖娆的轮廓,无一不在说明这是个绝色尤物。
“呜呜呜……”即使有手指堵住了即将出口的惊呼声,却无法堵住她心里的悲鸣,她小声的悲泣。
这是一张多么美丽的面容,却又是一张多么陌生的面容。
一年半了,她看了这张脸一年半,却依然由心里感到陌生。
当年的那场谋杀,不仅去了她半条命,更让她原來的面孔,彻底被烧毁。
不仅是脸,她的后腰上也有一大片烧伤,那丑陋的疤痕,至今还在提醒着她那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她要,报仇!
谁欠了她的,打落牙齿跟血唇,也得一分一厘的还回來!绝不,手软!
不过,她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个男人,还会认得她么?
她苦笑,继而是自嘲,苏抹筝,你已经再也配不上他了。
她拉开窗帘,才发现窗外已经有了几分亮意,她拿过床边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
“居然已经,六点了。”她轻叹,坐在床边,早已了无睡意。
干脆起身,折了被子换掉正装下楼。
吴优起床的时候,苏抹筝早已摘下了围裙,餐桌上,热气腾腾的煎蛋小粥正放在那里。
“瑾,你这么早就起來了啊!”吴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楼梯上下來,看到那两份早餐时,颇为夸张的道:“瑾,这些都是你做的么!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在做这些啊!”
苏瑾把围裙放在置物架上,走了过來,坐下了属于自己的那张餐椅,“早上睡不着,就起來了,顺手,还有时间做早餐!”
吴优迫不及待的坐下,煎蛋小粥牛奶,很家常的早餐,却格外有味道。
她只用勺子尝了一口小米粥,便竖起大拇指称赞,“瑾,你做的很好吃!”
苏瑾有些不好意思,“你别这么说,实际上,我只会做这个!”
那厮继续蹬鼻子上脸,“啧啧啧,想不到我家亲爱的这么贤惠,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啊!以前怎么都不做,干脆我们以后都别订餐了,直接让你做不就行了。”
“啊,想到每天可以吃到亲爱的的爱心早餐,就觉得一天都有动力诶!”那厮还在美美的幻想当中。
苏瑾已经几下叉子快速的把煎蛋吃完,一边嚼一边喝牛奶,冷冷的一句话转瞬抛了过來,“你想的美!今天只是碰巧我有时间。”
“啊啊啊,瑾,不带你这样的。”吴优开始不满了,愤怒了。
“咕噜咕噜”苏瑾快速的把牛奶喝完,拿过外套穿上,顺手牵过包包,“我得走了,今天还有个会议要开,与远达的合同还需要修改,今天他们的负责人也会过來!”
她随手整理了一下着装便往外走,吴优转过背,呼喊声在后,“瑾,别忘记今天晚上的宴会,你要是不去,那个老太婆可能会发飙!”吴优说起那个‘老太婆’,也有几分无奈。
“噗”苏瑾笑出声,回看她:“瞧你说的,那好歹是你二妈。”
“切!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吴优鄙夷道。
“算了,我走了!”这是吴优她们的家事,苏瑾不便多说。
“嗯嗯……”某女含糊的应,明显是在喝粥。
“吃完的碗筷,别忘记洗了!”门口,苏瑾含笑说完,便走远。
“kao!”只听到后头传來一声极不文雅的怒骂声。
‘琴筝’有限公司,按照自己跟抹琴的名字取的名,既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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