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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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孽-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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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经心地问:“听你梦中一直喊巧儿,他是什么人,是你的亲人吗,你面生的紧,不像是玄武镇的人,你从哪儿来,怎么跑到林中去了?”

    她自顾自问着,我却痛的不能自己,只能紧蹙着眉,咬着青紫的唇,一个字也答不出,伸手摸索着,直抚上一个温热的物体,我亦将它攥的死紧:“我的腿呢,腿疼……”

    “腿还在?疼吗?我是瞧你摔的不轻,实在疼的厉害吗,别慌,我立刻让颜姐来给你瞧瞧!”她安抚地轻拍我的手,即刻冲了出去,我哑然躺倒在床,脑中一片空白,无力思绪。

    顷刻,听见那清亮地声音响起,见那素色身影使力拖了一淡绿的身影朝我奔来,口中急切地解说着什么,似乎与我有关,我只顾忍住脑中晕眩,也未听得说些什么。

    “颜姐,这姑娘说身怀有孕,你快替她瞧瞧怎样了,好让她安心。”素色身影将她口中的颜姐按在床边,不容商量的将我的手臂轻轻握住:“颜姐,快替她瞧瞧,她这般模样,让我都担忧了。”

    那颜姐也并未说话,只觉手臂冰凉了三点,自那指尖缓缓传递而来的寒流,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勉力自持压下那抹异样,我自齿缝间迸声问道:“腿怎么样了?”

    那眼神一下子柔和开来,似是刻意的安慰:“并未诊出异常,放心吧,只是刚摔了,疼是再所难免的,没事的。”

    “是啊,颜姐是玄武镇最好的医女,你到这儿便是捡回了命,什么都不用发愁,只是,你是哪里人,怎得在那林中出现,不是常与颜姐去后山采药,你定是出不来了。”素色身影接口道,说话直白,却又实在。

    我模糊的苦笑:“一言难尽,只是多谢了。”双手缓缓抚向自己的脸,从刚才便热胀的难受,似有气体钻入皮层中,此刻想冲破而出,当触及到在上厚厚一层纱绵,微微怔了怔,双唇亦不由自主的颤着:“我的脸受伤了吗?”

    “是啊,那林间处处是乱石,大雨又是湿滑泞泥,救你时只见你满脸是血,大概脸孔最为严……”话未说完便被那颜姐不轻不缓地打断:“修得多说。”素色身影便住了嘴,叽叽喳喳自喉中发出只有她听见的声音。

    心中怔仲,思绪似都被突然的噩耗抽离,半响,我喉中哽咽道:“是不是会毁容?”

    “姑娘莫要心伤,我会尽力医治你的……”她说的轻巧,毁容的又不是她,但我也没法子,只能等回莫家了,然后找大夫看看。

    这几日始终控制自己纷乱的情绪,勉力让自己不再去想谁,也似乎是因为这良好的心态,身上大小的伤口好的极快,几日后便可以下床走动,那素色的身影名唤桑柔,性子直白而可爱,与那清亮的嗓音也很匹配。

    听桑柔说了,那颜姐姓花,是全镇最好的医女,而她自小体弱多病,便是受花颜的良方给医治好了的,以后得空便都来缠着她磨叽。

    花颜待人也与她冰冻的指尖相仿,冷冷清清,她虽是医女,却并不热中看病,整日不见她,这几日在此处休养,竟从未见过她,只听桑柔说在制药,想必也是刻苦上进的女子,想比之下,我到显的懒散了。

    这脸上的纱绵也一直没拆,一是桑柔不肯,说未到时候,二是我也不敢看,怕那曾如花似玉的脸再映入眼中时人让人胆颤到心惊。

    偶尔想到巧儿那“负心女”,都会忍不住将手边什么花草给捏死,再不然,瞧见什么惹人心烦的小虫子便将它们视作巧儿给拍死,再偶尔梦回深处,思及我的财产也会黯然唏嘘一阵,却不再哭,反正哭也没用。

    在窗边不知怔愣了多久,许久飘回思绪,瞧见桑柔小巧的身子正趴在桌上,手中轻捏一支细毛笔,在纸上来回不知写些什么,我一时无聊,便凑这去瞧,勾了勾脑袋,却不知她写的什么,只觉方正工整,竟十分美观,便赞叹道:“好字,好字,写的什么,我并未见过这种字。”

    “没见过吧!”桑柔小脸洋洋自得的笑,妙目似有光辉若隐若现,浅笑现宝道:“这可是颜姐教我的,此种字类是颜姐始创,全镇只我俩识得!”

    “当真?”这么强大?这花颜真是有才,我亦欣赏的捧着看了又看,更是赞不绝口:“好字,好字!”

    “要不要学?”桑柔将小脸兴奋凑到我眼前,跃跃欲试,连眉头都愉悦了跳动。

    我毫无掩饰地刮她的鼻头:“好啊。”

    “那你想先学什么字?”桑柔将细纸铺展开了,又研好墨,大眼一眨眨地瞅着我,似是没有瞧出我的异常。

    我暗压了情绪,思虑了片刻,语气轻缓道:“黄浦依怎样写?”

    “只写黄浦依吗?”她似是漫不经心了问,语间却又带了淡淡的试探。

    “恩。”我随口应着,并未多想。

    “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那我们不学字了好不好,我给你讲讲我们镇的传闻可好?”桑柔见我凄苦欲泣的面孔,凝目温柔的看我,语气迅急,似是刻竟讨好,相视无言,也不想再领会脑中复杂的痛楚,便点头要她说。

    “你可知道此镇百姓在害怕什么妖物吗?”桑柔神秘兮兮地望着我,大眼眨巴眨巴。

    “什么妖物?”蓦然想起,在客来居那些客人见到我跟巧儿的场景,吓的屁滚尿流的场景,不免有些可笑,便随口问:“不想还会吃人不成?”

    桑柔兀自提高音调,复合着气氛道:“与吃人相差无几了,拒说会吸食人血,前几日有人在那树林发现尸首了,确是失血而死,毫无人色,死相很是凄惨,双目圆瞪,定是不能瞑目了。”

    “吸血?”我扬眉错愕的盯着她,见她清澈若水的眸子毫无心机,半响才喃喃着,眼神更是浓浓地不信:“莫非此镇还出现吸血鬼不成?我道是什么妖怪,居然是吸血,太匪夷所思了,小 说'炫&书&网'中才有的东西,居然被我撞上,太教人难以置信了……”

    吸血鬼?见鬼去吧,鬼才信,那几日还为什么劳子妖怪恐慌不已,这世界哪有吸血鬼,胡说,谁在鬼扯,将他捉了来拍死!

    〃);

正文 第77章 皇兮皇兮从我栖33

    (〃

    “真的,你怎么不信我,我所说句句属实,并非空穴来风,你不是玄武镇之人,不信也是正常,我本也不信,可后来又不得不信了。”她眉眼略有期许的望着我,只盼我信她。

    见她如此,我便轻忽地点头,随口敷衍道:“是这样,那你怎得又信了?”

    桑柔扬眉深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似要细想如何跟我说,我也不催,只在一旁坐了,双手交叠托着脑袋静待她的下文。

    “约是几年前,玄武镇来了位男子,此人风华绝代又满腹才华,便在这玄武镇当了教书先生,他行为高尚,连那些小孩子都受他感染,行为亦优雅了起来,所以广受百姓好评,这教书先生平时到也与寻常人无甚两样,不过晚间从不外出,便是镇上有钱人家出大价钱让他随自家公子夜读,他也不答应,这到也无甚不对。”

    “陡有一日,有位年轻的乡绅晚间家中举办诗会,特邀了这教书先生,百般请都不能使之动容,这乡绅很是有钱,身有厚实家底,有些小脾性也是正常,这其间发生口角也在所难免,那教书先生便不乐意了,两个各自撕破脸,自此不再往来,那乡绅有财有势,此后处处相逼,亦逼迫的那教书先生在此镇不能再待,但那教书先生似有所等之人,迟迟并未离去,但生活实是凄苦,没几日,教书先生的未婚妻便寻了来,那未婚妻生的倾国倾城,与教书先生很是匹配,正巧,他未婚妻上街买所需之物被那乡绅撞见了,乡绅惊叹其之貌美,便又听得是教书先生的未婚妻,更是对教书先生忿恨在心头,其后,借口约教书先生于山中凉亭品茗,说是要言和交好,教书先生也不计过往应约而去,此去,便再未回来,道是死了……”桑柔顿了顿,见我听的入神,邪邪一笑:“你信吗?”

    我刚听的渐入佳境,却见她大刹风景的打断,好生气恼忿然道:“这教书先生怎么就死了,你怎说得一半便又打住,莫要吊人味口,快些说来听听。

    桑柔却不解风情,只用妙目紧瞅着我,眸中一丝绞洁:“你信是不信?”

    我略微挑眉,随即懊恼道:“信了,信了,你快些说了吧。”这丫头,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八卦,学了又说不明白,真想将她拍死!

    桑柔略微侧目,调匀了呼吸,轻巧地笑:“莫急,我这便说了,那教书先生又怎会无缘由便死了,定是那乡绅所害了,此镇,教书先生并未与任何人交往甚密,只剩下那孤怜的未婚妻,所以后事也极为简单,那乡绅贪婪她的美色,暗中作桓,逼迫先生的未婚妻嫁于她,新婚之夜,那未婚妻便服毒自尽了,都是外乡人,也不足挂怀,此事告一段落,自也慢慢被人遗忘,谁料,之后不久,有很多百姓说夜间见那教书先生时常出没,肤色极白,双唇却鲜艳似血如魔物,便有几个不信的,夜间去那教书先生出没之处,活动探察,翌日早晨,只活了一个回来,那人名二牛,原本老实镦厚,自那次回来好似变了另一人般,别人问他,他也不说,成日东游西逛,何事都倍感恐惧,便是有些小传闻,他都能被吓晕过去,甚为敏感,脾性也分外暴躁不安,他的妻子身子不好,似又传闻,那人床地之事陡变地极强,他妻子承受不住便回了娘家,随后二牛半夜会突然起床在镇上人家门外晃荡,搞的人心惶惶,再后来,二牛突然死了……”

    “不明不白的,镇上人也未敢多言,便草草将他下葬,没几日,又听得人说瞧见他在自家门外晃悠,百姓自此不敢出外,都早早关门入睡,此镇镇长便号集了镇上健壮的男儿白日里去那坟前,说要开棺,将他尸体焚毁,开了棺,那数月,尸体竟完好无损,镇长便将之烧毁,陡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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