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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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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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岳顿时就坐不住了,犹豫片刻之后终于站起来拦住秦止。
  “齐先生初来乍到不必客气,那是赵叔叔平时用来涮笔的杯子。”
  秦止:“……”
  关莺:“……”
  “我们不是从良城来的。”颇为尴尬的摸了摸脖子,秦止放下瓷杯,一指凳子示意林岳先坐,自己则坐在了关莺床边,单刀直入直切主题。
  反正只要林岳找那群安顿好了的人一问就能知道自己在撒谎,还不如由自己先来撞破,反而显得光棍。
  林岳非(提供下载…)常理解的点了点头,笑容温和且宽容。
  “时逢乱世,齐先生一介文弱,夫人又不幸身受重伤,想要保全性命,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下理会得。”
  这句话实在是槽点太多,导致一时之间秦止和关莺都不知道该怎么吐了。
  “你想投军?”和秦止对视一眼,关莺话还没问完就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疼,皱起眉头咳了两声,后者赶紧把划拨给俩人共用的唯一一个水杯凑到关莺唇边。
  林岳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站起来朝着俩人走了几步,又一副觉得要避男女之大防,别人的夫人不能太过于靠近的为难表情退开。
  “以在下看来,尊夫人这咳嗽之疾似乎是旧症,碰上新伤之后连日奔波,才导致旧疾重发,齐兄可有从前尊夫人医治的药方么?在下山寨中还有些药,或许能够凑齐。”
  关莺才喝下去的一口水顿时齐齐喷出,淋淋漓漓的撒了秦止一袖子。
  “你想投效哪一边?”所幸关莺没把水呛进肺管子里,轻车熟路往秦止怀中摸了一圈,在没摸到锦帕时还颇觉诧异的看了秦止一眼,继而恍然大悟的把手抽了出来,继续和林岳回到正题。
  林岳神色依旧如常般温和的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看向秦止。
  言下之意非(提供下载…)常明显,正所谓男人的事女人少掺和,齐兄该管管尊夫人了。
  “承蒙林兄相救,我夫妻二人就算是想要报答,也得明白林兄胸中所想,才好谋划。”秦止一手轻轻拍着关莺的背助她顺气,脸却向着林岳,诚恳之中还不自觉的带了三分“我很有用,你捡到我绝对是捡到宝了”的高傲之色。
  关莺在听到夫妻二字时,当机立断的就给了秦止一手肘子。
  林岳沉吟片刻,终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手指轻轻扣了扣桌子。
  “大丈夫自然得为天下苍生做出一番事业,羌人进犯我中原河山,在下如何能坐视不理?”
  关莺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所以我才问你,到底投向哪一派。”
  林岳轻轻咦了一声,依旧看向秦止。
  “内子的意思是问,林兄是想投靠皇上效力么?”
  站在门外听了半天的军师大叔终于没能忍住,一抬脚跨了进来,激动万分的抓住秦止的手左右晃了半天。
  “原来齐小兄弟也觉得,羌族这次进犯实在是顺利得有点太过于奇(提供下载…)怪了么?”
  秦止往旁边挪了挪,军师大叔顺理成章的就一屁股碍着秦止坐了,严丝合缝的把关莺挡了个十足十。
  “羌族进犯从来未曾破关,这次竟然一举从西边攻入之后,内外夹击破了西北之防,这些也就罢了,但关内守城兵士也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朝中必有投靠羌族之乱党!”
  军师大叔很明显是对目前形势了如指掌,扯着秦止就没停过嘴,滔滔不绝一路从羌族到底是如何进犯,如何在关内找到了没有节操的叛国者,叛国者又是如何的打开通道放敌军进犯,活灵活现得就像是他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西边关卡边上要说唯一可能通过的就是一座落日宫,江湖上最近又正在沸沸扬扬传得热闹,说落日宫主亲率落日宫上下前去出云山庄抢亲。”大叔说得兴奋,干脆一掌拍向床沿,关莺只觉得自己身下薄薄木板一阵乱颤。
  “要我说哪有这么凑巧,必然是落日宫主假借抢亲之名,故意削弱落日宫留守力量,再加上在江湖上大肆制造噱头,好掩人耳目里通外国把羌族敌军从密道之中放进关内!”
  秦止:“……”
  他都可以想象,如果关莺这会儿不是身负重伤,估计早就一掌把军师先生拍成个重伤不治半身不遂了。
  军师大叔越编越圆,最后直接给站了起来,绕着屋子一圈一圈的转。
  “是嘛,正巧落日宫又以机关阵最为出名,有条连接关内外的密道不足为奇。”
  秦止同情万分的看了眼还在以为找到了认同自己推断的知音而兴奋得浑身上下都在微微发抖的军师大叔说,又看了眼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依旧一脸看不出神色的温柔微笑的林岳。
  “林兄以为如何?”
  “早在齐兄假借尊夫人之话点醒在下时,齐兄不是早已有了论断么?现在在下的选择,齐兄可是猜到了?”轻轻咳嗽一声,林岳不着痕迹的看了军师大叔一眼,示意他坐下说话赶紧别给自己丢人了。
  “关内的确是有乱党与羌人里应外合,落日宫不过是第一枚旗子,羌人能够如此之快就攻入西北直入腹地,必然内应不止一个。”
  于是秦止那同情的目光也一并分了一份给林岳。
  “伯安现在所犹豫者,不过是在选择,到底是直接带着兄弟们去投效朝廷军队,还是先替朝廷找出乱党踪迹,再一并投军,以示忠诚。”
  关莺幽怨得近乎有实质般的轻飘飘的语调蓦地在秦止背后响起。
  “那么林大哥,恕在下多言,你是打算先去抓落日宫的叛党呢,还是先去碰西北碰碰运气?”
  秦止在袖中轻轻握住关莺右手,捏了捏,示意她就算是再怨念好歹也要节制一点。
  “原来齐夫人也是位心系天下的巾帼英雄。”大概是先前军师大叔把关莺挡得太死,而关莺先前抢话又太过明显,导致林岳直接误会了关莺也是一心想帮秦止的忙,却因为受到忽视而觉得相当不爽,立刻站起来一整衣服,长揖到底。
  “是伯安眼拙未能看出,夫人请勿见怪。”
  关莺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如果是我,现在落日宫内必然都是些羌族蛮子,还是转道去西北,与朝廷大军汇合才是上策。”
  军师大叔和林岳立刻看着关莺,一脸“女子有这个志向就行了,见识长不长的不差你这个意见”的宽容表情,相视一眼,双双笑了起来。
  秦止:“……”
  不得不说,以他对关莺那种能用暴力直接解决,就绝对不会动嘴巴多费脑子的行事作风来看,现在能忍着说出这番装蠢的话来,的确是……非(提供下载…)常辛苦啊。

  堪比起床气

  其实就是关莺不加那一句,军师大叔和林岳的原定计划也是先西行奔赴落日宫。
  最好是能顺利找到这一重叛党,关闭羌族进犯的通道以绝了他们后路。
  而关莺的那句话则无疑以一种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坚强反证法,坚定了他们对于自己正确决定的信心。
  关莺一直等到军师大叔送了林岳出去,才一脸犹如怨灵般森森扭曲微笑看向秦止,握着手杯子的手抬了又抬,最后还是理性战胜冲动的放了下来。
  秦止顿时松了口气,眼明手快的从关莺手中挖出原本就缺了个口的细瓷杯子,仔细的摆在离关莺最远的窗台上。
  “叛党啊……”压低声音,关莺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停了停,觉得一次仍然不够平复自己那复杂到无以言表的心情,遂又慢慢的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才拍了拍袖子,似乎是颇为努力的压抑了一下已经止不住在往外噗噗直冒的怨念,看向窗外。
  “这顶帽子还真够大的。”
  秦止同情万分的拍了拍关莺,稍稍凑近一点,压低嗓音。
  “反正被人说生吃心脏肝肺都说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加这一条。”
  关莺:“……”
  尽管秦止这是大实话,但像这样的安慰……
  她还真想说自己个儿不乐意听!
  “连他们都会这么想,更何况别人……”
  皱起眉头,往后一倒靠在墙上,关莺叹了口气,先前还犹如实质般的怨念就像在达到顶点之后,被什么尖锐东西哧的一下戳破了的水囊一样,突然之间就散得没了影子。
  “估计在穆岐他们看来,我这次死得还真是时候。”
  秦止:“……”
  这倒的确是。
  落日宫是因为关莺生死下落不明,估计右长老接下来就会开始正大光明的打着重选宫主的借口夺权。
  外加上现在对外的风声是落日宫将密道拱手让与外族入关,又正好给了朝廷以乱党之名来彻底清剿的完美契机……
  而出云山庄现在所放出的风声则一定是少庄主已死。
  那些个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在蠢蠢欲动的下属们,十有□会抬着镜公子这个傀儡是继自己之后的唯一继承者的这面大旗,顺理成章的慢慢把自家老爹架空。
  不得不说,自己也死得真是太是时候了!
  在彻底做好决定之后,林岳的准备速度其实还是很快的。
  大型防御的机关早在他接手山寨时就已经基本备好,虽然以关莺的眼光来看简直粗糙得随便一根手指头就能破掉,但胜就胜在做的人不精通,而用的人更不精通,与其说这是用来防御的,还不如说是用来争取和敌人谈判以争取投降保命时间的货色。
  再留下一小部分不愿去落日宫冒险的人来守寨,外带保护留守老弱妇孺,也就没什么可以多交代的了。
  至于打包行李这种事,反正本来也就没有多少行李,一人一个包裹里装着每个人的口粮就全盘做好了出发准备。
  以至于在临出发前,关莺都有错觉。
  这压根就不是一支由江湖壮士自发组织的要去投靠朝廷的军队,而只不过是另一群略略有那么点有组织有纪律的难民而已……
  作为久病未愈,而秦止又坚持着她不走我也不走,必须带上路的唯一一枚典型的拖后腿人士,关莺被林岳特意安排了两个体力比较好的人抬着出发。
  林岳在军师大叔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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