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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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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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堂主如蒙大赦的滚了。
  “他手上有其他机关暗器会怎么样?”秦止跟着关莺的脚步走了两步,一路囧然万分的看着关莺一路一一把被撞开的机关能归原的归原,归不了原的就记下来出去之后让别人归原,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关莺先前的话才说了一半。
  关莺微微侧头,瞄了秦止一眼,口气平淡得就像在说昨天晚上菜放少了盐一样。
  “也没什么,我自己院子里的机关还不算过分,大不了就是能挡机关的东西全毁,如果他还不知道出来的话……”
  剩下的关莺也没再说了。
  因为一转过转角,秦止就已经成功看到大腿上被砍了一刀深的,血染了一整条裤腿,还被刀子钉了衣服挂到墙上,已经半昏迷状态的花琰了。
  这叫不算过分……
  关莺淡定万分的走上去把刀子扯出来,拎住花琰衣领把人扔给秦止,自己蹲下来把散了一地的机关残渣全收到怀里,拿衣服兜了,又单手拎起被砍成两半的一大块玉凑到火光旁边看了看。
  其实花琰的伤并不算重,至少在关莺这种没事就要往自己机关里滚上一滚的货色看来,是属于绝对轻伤。
  当然,就花琰以奇烂的武功,却能够把每个机关都踩得这么准,并且还奇迹般的没有死这一条上,就连关莺也表达了一定程度上的惊叹,外带反思是不是自己这次的机关下手太轻了。
  “还不错,如果不是这个枕头挡了一下,最后那一刀应该是对准心脏的。”
  秦止:“……”
  所以说,在不抹毒的情况下,落日宫的机关其实追求的最终效果就是一刀毙命干脆利索么……
  “你说什么?”秦止伸手搭了下花琰脉搏,确定完此人暂时还死不了之后,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猛的抬头盯住关莺,“你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那把弹出来的刀我原来设计的是对准心脏的啊,怎么了?”
  于是,在秦止基本上想吃人目光注视下的关莺,就算是脸皮再厚也终于没能抗住,话音听着听着就低了下去,继而一脸“我的神仙啊不会吧”的表情,重新把手里的玉拎起来,凑到眼前看了看。
  “枕头?”
  秦止悲愤的看着关莺,又看看自己手上已经彻底晕死过去的花琰,点了点头。
  关莺慢慢弯腰把玉又放回了原处,似乎还安抚性的摸了两下。
  “你看错了,花琰哪里会蠢到带着玲珑枕来闯我的机关的,这不找死么。”
  秦止:“……”
  “不过这次他算是下血本了。”干笑两下,关莺挪着步子往旁边走了两步,躲开秦止想要吃人的灼灼目光,“玉质是真的不错。”
  秦止:“……”
  他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痛恨自己的乌鸦嘴。
  让他当时跟花琰说完之后,还要跟关莺说“就算是花琰把玲珑枕造成了个废物,我相信以你的水平,也能把废物变成宝贝”的这种坑爹马屁啊!
  现在是真的成一坨正儿八经的废物了。
  “……我拿上去看看。”最后还是走过去把被劈成两块的玉重新抱在了怀里,关莺似乎是颇为认命的叹了口气,“这种小打小闹的东西还真是有段时间没做了,手生。”
  秦止开始很认真的考虑,如果花琰醒来,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久的东西,被关莺一句话贬为“我不屑于做的”小打小闹的东西,摔门砸古董发誓十年之内不再给出云山庄提供机关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是了,你不记录了?”关莺抱着枕头往外跑,秦止慢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在临出门口时终于回手指了指密道,再次开口。
  关莺正借着光研究怎么样才能把机关做得自然一点,听到秦止说话顺口就答了句直白的大实话。
  “他武功太差,记了也没什么用,难道你觉得我会为他一个人把机关给改容易么?”
  于是好不容易才醒转过来的花琰,大概是被关莺的话刺激大发了,还没等说出一个完整的你字来,就又撅了过去。
  秦止:“……”
  在出云山庄和落日宫双方都出了自己心底并没有底的叛徒的情况下,关莺和秦止也没敢冒险把花琰就放出去找人来治,而是直接把人从密道里抬到了关莺小楼的客房中,又由秦止亲自翻墙出去给扛了个大夫进来换药裹伤。
  “机关是你做的?”由于失血过多而晕倒,又因为花家富裕而养得体质健康很快就再次醒过来的花琰,第一句话超出意外的并不是喊着要喝水,而是淡定的在房中看了一圈之后,目光略过戳在旁边做“你醒了啊”惊喜状的秦止,直接放到了关莺身上。
  正在图纸上涂涂抹抹的落日宫主一脸被打扰到了而不爽的表情抬起头来,总算是碍着秦止的面子没发作,顺手端了放在一边的茶盏往嘴边凑。
  “是我,有事?”
  然后花琰就一脚踹了还在给自己裹腿伤的大夫,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下来,冲到关莺面前,双手扶住桌子腿。
  “姑娘,花某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可否请姑娘收在下为徒!”
  关莺一口茶全冲着花琰脑袋顶喷了过去。
  收徒……这得是多脑抽了的孩子才能想得出来的坑爹招数啊。
  别说武林上师徒名分极为严格,门派之分更是森严,就单说落日宫这个魔教的门槛摆着,花琰这种武功不被活踹下去才怪……
  “花三少爷误会了。”定了定神,关莺抽搐着嘴角看着秦止走过来把自己手里的茶杯接过去,以防自己待会儿一个忍不住就把东西敲人脑袋上了,“在下师门以血亲相传,除去直系血亲,机关术不传旁人。”
  花琰目光灼灼的抬头看着关莺,等她这一句话的更为易懂的解释。
  “……也就是说,除了我的儿子或是女儿,其他的人我不教。”关莺稍稍往后退了半步,想了想,又生怕花琰听不懂似地补了一句,“我爹也没徒弟,只教了我一个。”
  花琰继续目光灼灼的又盯着关莺看了半天,才忽然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忽的站了起来,迅速而又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
  “那么还请姑娘稍候几天,在下这就回家准备聘礼。”
  然后关莺就看到那个被秦止拿走了的茶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继而精准的带着半盏琥珀色的茶水,砸到了花琰头上。
  花琰连哼都没再哼上一声,脑袋磕上门框,再次晕死过去。
  秦止淡然瞥了关莺一眼,走上前拖着花琰衣领,把人又摔回床上,低声而又气势十足的冲着躲在一边已经吓傻了的老大夫吐了俩字。
  “继续。”
  关莺:“……”
  “砸晕了好。”走到桌边把笔塞给关莺,秦止低头看了眼才画了不到一半的机关图纸,顿了顿,才接下去,“省得他口没遮拦乱说话。”
  关莺足足愣了半天,才从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直白求亲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淡定的接过秦止递来的笔,杵在空中半天,才似乎是颇觉无语的扔了句话出来。
  “是你手下,你随意。”
  秦止:“……”

  悄无声息的私奔

  再次睡饱了被饿醒的花琰终于带上了正常的脑子,不仅看清楚了床边戳着的秦止,更想起了关莺是秦止带在身边随时跟着跑的,很具备成为仅次于谢小容庄主夫人地位的宠妾潜质的新下属。
  再联系上自己家里那一群标准的妻不如妾生活模式,花琰总算是彻底明白,自己脑袋上的那一下,还真没白挨。
  “秦兄?”按照正常失血虚弱之人醒过来的程序要茶要水的走了一圈之后,被秦止指使着老大夫裹成了一枚标准粽子的花琰靠在床头,连抬头都困难。
  “那天你让伯予来给我传信,说让我把东西送来容华楼,我还真是吓了一跳。”
  已经抓紧时间把图纸画好的关莺长吁一口气,晃晃脑袋,站起来走到秦止身边,“剩下的要看你家工匠开工速度了,其实也无所谓,不就是个幌子,谁还会真去研究这东西是大是小?”
  正在跟秦止没话找话的花琰立刻闭嘴,努力转过脖子,从床上伸长脖子盯住关莺,以至于秦止都有错觉,那其实并不是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而是一个饿了十年的狼陡然间看到了一坨浑身噗噗往外冒油光的五花肉……
  关莺顺手就把手里的图纸递了过去,然后半道上就被秦止啪的一下,打在了手背上。
  “你想干嘛。”秦大少爷不着痕迹的往前踏了半步,刚好挡了关莺半边身子。
  关莺:“……”
  不管怎么看,这句话也应该由她来问好不好!!!到底谁才是被打的那一个啊!!!
  “不是说非血亲不传?”好整以暇的收回手,秦止又看了一眼花琰,示意他就算是关莺哭喊着把图纸往他手里塞求着他看一眼也不准接。
  “反正他就算是看到实物了也能把图画出来,花家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是趁早关门算了。”完全没有意识到秦止良苦用心的不解风情的某只,锲而不舍的绕过横在她和花琰之间的活物障碍,一脸“君子坦荡荡,你不必和防贼一样防我”的正义表情继续诱惑花琰,“再说了,这不是你让他弄出来的东西么,花家连自己丢的东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也说不过去吧。”
  秦止:“……”
  “更何况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个会做出什么东西来,给他看个成品又碍你什么事了?”莫名其妙的看了秦止一眼,关莺终于冲破层层眼刀,万分殷勤的把烫手山芋成功的拍在了已经僵得躲避无能的花琰手里,“而且他好歹也是你这边的,看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的吧。”
  已经被天上掉下来的热乎馅饼砸晕了花琰,第一没考虑到和自家隐藏未来老大抢女人的悲惨后果,第二也没听到关莺最后那句“你这边的”,明显是和秦止划清了身份界限的隐藏性暗示,顺手就捧了图纸,举到眼前开始仔细研究。
  关莺一脸“你看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做机关的一心想着看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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