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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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滚!-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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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有些不踏实,红本本的事儿,本来就是说不清楚,一摊在阳光下,她也是会怕见光死的,可嘴上还是强硬着,不想让方正给看扁了去,“反正呢,我不管,事儿就这么摆着,你甭管我,我反正没空就是了!”
  “你哪会没空,学校没课,杂志社那边不是也出来了吗?”
  他说的还算是含蓄的,其实她现在就是个无所事事的人,学校没课,总不能天天赖在学校里,找工作,她是想找的,明天就去找,没工夫听他胡咧咧着。
  “你甭管,这不关你的事!”她把电话给掐断了,还把人的手机号设成个黑名单,拒接他的电话,听着闹心。
  陈法公事完了,自然是回车上的,也不回市政府大院,去吃饭,饭局,他一上车,就见着灰妹蔫在那里,瞅着极没有精神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中暑了?”他是不放心的。
  灰妹蔫蔫地摇摇头,晶亮的眼睛没有一点儿神采,“这是真的吗?那东西是真的吗?”
  她问的都没有一点儿气势。
  陈法一下子就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敢情这小朋友心里还没着落,还以为那东西经不起推敲的,索性着把红本本拿到她的面前,“看看,是不是真的?”
  她瞅着他,那张属于陈家人特有的刚毅脸庞,看不出来有一丝的糊弄,完全是真诚的,这是个在她面前真诚无比的男人,她的手拿过红本本,看过一本还不放心,把两本全看了,才讷讷地挤出话来,“我们这算是真结婚了?”
  “除非你不承认。”陈法拉着她入怀,沉稳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
  她自然是承认的,没有比这事儿更让她高兴的,感觉是中头奖一样,这么个男人就掉在她的身上,让她给逮着了,怎么能够不承认的。
  所谓的饭局,来的全是些市政府机关的头面人物,他带她去,就已经存着让她亮相的意思,也不管着她身上穿着简单的样子,就拉着她去了。
  陈法的妻子,还是张秘书长的二女儿,这谁敢轻视的?还真没人当面说道些什么的,都是恭喜的话,表相下藏着的是什么心思,谁也不愿意去理。
  架不住人敬酒,大多数都是陈法给挡的,灰妹还是喝了一点儿,她酒量还算是不错的,可喝了酒就脸红的,陈法就推说她喝醉了,要带着她离开,她自是装醉的,软软地靠着他,安心极了,跟拥有了全世界一个样子。
  “不是让你早点儿回来的吗?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江艳一瞅着又是回家老晚的女儿,那个话就跟开了闸似的,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可是看着跟着女儿进来的男人,那话就瞬间给换个话头,“陈法,是你送你鸯鸯回来的?”
  态度可是亲热的,如今两家子一个是她家的大女儿,一个是他家的小叔,一个月后就要办婚事了,且不说这个,人家也还是本市的市长,她自是笑脸相迎的。
  “伯母,这是一点礼物不成敬意。”陈法递过礼物,很是恭敬。
  说是不成敬意,其实是花了不少钱的,灰妹都替他心疼,可人家不在乎,她也由他去,反正总是少不了这一遭的,总归是两个人结婚了,事儿总会传开的,还不如早些儿说明白了。
  可陈法那一声“伯母”,让着回家就先让着江艳女士给数落的灰妹不由得心情大好,按年龄呀,江艳女士最多比陈法大上十五、六岁的,如今着这个“伯母”一出口,就硬生生地就成了“老”字辈的。
  这是陈法的意思,她顺着他的意思。
  江艳微愣,她是个明白人,这收礼也得有名目的,总不能什么礼都往着家里收的,一听着陈法叫她“伯母”,那目光就扫向低着头的女儿,“这送鸯鸯回家,还备着这么大的礼儿,我收嘛,也是得有名目,要不,鸯鸯,你同我说说,这么晚了,还让着陈市长送你回家,是个怎么一回事?”
  灰妹刚想回答,让着陈法给拦住,她抬头看他,只见他给她一记放心的眼神,于是,她也不再说什么的。
  “伯母,我跟鸯鸯登记结婚了。”
  陈法说的很自然。
  他说的是自然,听的人就不太自然了,张天爱正从楼上下来,听着那个话,原本着她的样子极是优雅,这一下子那个嘴儿张得能吞下鸡蛋。
  就是听闻着声音从房里出来的张秘书长,饶是他平日里见惯了大场面,这会儿还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045喜

  “结婚?”江艳那个声儿拔尖了,太惊讶,以至于控制不住。
  灰妹顺手捂着自己耳朵,把那个声儿给堵在耳朵外头,不让自己的耳朵受一回声震的,待得那个声音弱下来,她也就发话了,总不能让着陈法一个人面对着她这些个所谓的“家人”的,结婚的人是她与他。
  “是的,妈,我结婚了,今儿个刚去登记的,您听错的,就是这位,他现在是我丈夫——”她的话说到这里,就见着江艳女士已经扬起手,就要向自己打过来,她闭眼,准备着挨这一记巴掌。
  “伯母,这是我的主意,是我拉着鸯鸯去的,都是我的主意,如果打一巴掌能让您消气的话,那就打我吧。”
  可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就听着陈法的沉稳声音,让她吊到嗓子眼的心瞬间给安下来,有种叫甜蜜蜜的感觉,抬眼望过去,见到江艳女士的手给收回去,仰头瞅着陈法的侧面,刚毅的面容总是充满着让人安定的感觉。
  江艳女士看着几乎已经在陈法身边作小鸟依人状的女儿,目光利的跟刀子似的,可到底是两家有着关系儿,大女儿要嫁给陈烈了,且不说这些,就是陈法的身份,她还得给人一个面子。
  “我怎么能打你,陈市长。”她特别地咬字,在“陈市长”三个字眼上面加重声音,也算是给他们的警告,“婚姻大事,怎么能随便地登记了就行了,我们家鸯鸯是个不懂重的,一直没让我们少操心,可陈市长总归不是不懂事的人,怎么能跟着鸯鸯闹着玩的?”
  灰妹听得心一沉,她也许是心里有准备面对着她老娘江艳女士的冷脸,可没想着,她竟然这么说,心里浮起讽刺的感觉,忍不住开口,“妈,你怎么能这样子说,我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是认真的。”
  她嘟起嘴,像个爱撒娇的小女孩似的,自个儿得意的事儿,露在别人眼里是闹着玩的,那种不依的感觉,表现的很清楚明白。
  陈法的手臂搂着她的腰,不由得收紧些,让她别太过了,可她的回应是傲娇地仰起头,冲着他眨眨眼睛,让他心里头那几分不适感减低下去,“别闹,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就行了,伯母——”他停顿了一下,对着后面已经走过来的张秘书长打了个招呼,“伯父——”
  张秘书长像是没有看见江艳女士的竭力保持着冷静的脸,站在她的身边,和事佬般地将手搭上江艳女士的肩头,似在安抚着一个因着女儿一声不说就去登记结婚而生气的母亲,“好了,别对孩子太苛责,感情的事,由着孩子去就行了。”
  江艳女士的心情是平复许多,眼神还是夹着些复杂的色儿,让人看不清她到底是已经接受还是压抑在心底,“陈市长,有些事不是能由着性子做的,你现在跟着鸯鸯登记了,那你以后在天爱面前怎么对叫她?”
  这可真是个纠结的问题,张天爱是嫁给陈烈的,按着这么个辈份来说,鸯鸯就是陈烈的小姨子,也可以算是陈法的长辈,这个关系可真是纠结的,姐姐嫁给小叔,妹妹嫁给侄子。
  陈法相对地淡定许多,仿佛觉得那根本不算是一回事,压根儿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低头示意着让灰妹先上楼,“你先洗澡,早点儿睡,明天我来接你——”
  灰妹没有异议,冲着她老娘江艳女士,还有后面的张秘书长吐吐舌头,面上带着些做错事的羞赧,“蹬蹬”地往着楼上跑,与愣在那里的张天爱碰个正着,她连忙侧身避过,冲冲地赶上楼,躲入自个儿的房间里。
  别说她没心没肺的,她就是太放心着陈法,以至于啥也没想的,就把一切都交给他去做,自个儿冲澡洗头的,连头发都懒得吹干,这一天过的真是个刺激的,反正一切事儿都过去了。
  别怪她想的太简单,她真的懒得去想,想那么多,活着太累,天塌下来,那都有着陈法替她挡着,那颗心呀,都没有距离地朝着陈法靠近,靠近得没有一点空隙。
  躺在床里,她闭着眼儿,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慢慢地沉睡过去。
  她这里安静的,一点声息儿都没有。
  楼下——
  陈法面对着三个人,一个是江艳女士,他的丈母娘;一个是张秘书长,他名义上的岳父;还有一个就是惊讶的张天爱,不久之后就成为他的小婶,如今是他的大姨子。
  “这事办的急,是我的缘故,伯——”陈法面对着三个人,不卑不亢,极有气度,话到这里微停顿一下,“妈,我想我得改口,妈不会反对吧?”
  “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张秘书长接话,与着江艳女士并肩站在一起,“还是先坐下来,这么见外都是做什么的,都登记结婚了,还能怎么办,自是商量一下准备着婚礼的事,小陈你说是不是的?”
  他这么问着的是陈法,可话是明显对着江艳女士说的,有些不动声色地提醒着她,别太失态,有些事过了头就不太好,除了身份有些尴尬,这桩婚事没有什么缺点的,至少在他眼里看来,能攀着陈法,那估计着他还从没有想过。
  他虽说是省委秘书长,跟着别人不一样,他底子比较薄,比着陈法身后的家族那种盘根错节的关系,他就像是浮萍似的,不怎么牢靠,一阵风从湖面吹过来,就让他给飘着老远,有着陈烈做大女婿已经是高攀着,再来个陈家人,自是再好不过。
  江艳女士的脸色明显地缓和下来,却不是怎么个热络的,淡淡的,就是为着女儿一句话也不说就私自去结婚生气的样子,她坐在沙发里,看着对面沙发里坐着的那个男子,大上女儿都快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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