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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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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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乐绾的母亲很多年前就去世了,现在的王妃刚满二十,还有四名侧妃,五名如夫人,府中女子,但凡他看中的,他都会直接下令,洗洗干净,晚上伺候他。
在他的“辛苦劳作”之下,府里的女人一共给他生了十六个孩子,但只有五名女儿,两个儿子活下来。
焱乐绾是元配所生,年纪最大,所以主掌王府事宜,别四个,有三个已经出嫁,一个待字闺中,性子内向,不喜欢见人。两个儿子倒有些出息,一个领兵在外,一个留在大元城。
“儿子叫什么?”青鸢好奇地问,能生十六个孩子,也算他厉害。
“长子焱渲,驻守大南国。次子焱灼,在图城为城主。”冷阳向东边呶了呶嘴。
大元的十一城,除去王城之外,另十城用“功名图麒麟,战骨当速朽”一诗为城名。
青鸢顺着那方向看去,只见几匹高头大马渐行渐近。
君漠宸来了!披着满肩的阳光,马蹄踏起雪泥四溅,藏青色的披风被风掀得老高,一双深泓般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她。
她唇角的笑浅了浅,但没转开视线,一直到一行人到了眼前,才福身行礼。
“吾王金安。”
“免礼。”君漠宸跳下马,拉住了她的手,往怀里轻轻一带,低声说:“告诉我,气可消了?”
“我又没生气。”青鸢淡淡地说。
“还说没生气,看你这脸拉这长么。”君漠宸摇她的小下巴,无奈地说:“我哄你,这还不成吗?”
“不敢,都看着呢,王注意影响,莫折损威仪。”青鸢拉开他的手,退了两步。
“吾王金安。”
清脆凛冽的问安声从台阶方向传来,往台阶上看,焱乐绾引着府中上下人等已跪到了门口,向他磕头行礼。
“免礼,平身。”
君漠宸牵住青鸢的手,慢步穿过人群。
“父亲在鸿雁廊恭候。”焱乐绾跟在二人身后,轻声道:“他旧疾犯了,请王恕罪。”
“自家人,不必说见外的话。”君漠宸笑笑,扶住青鸢的手臂,温和地说:“门槛高,别绊着。”
青鸢正好奇呢,怎么修这么高的门槛,都到她的小腿处了。
“我父亲信风水,泠涧建议父亲增高门槛,在门槛下埋上一对玉鹰,能保佑父亲延年益寿,子孙安好。”听她发问,焱乐绾平静地解释。
迷信!若出事,这么高的门槛都不利于逃跑!
“泠涧是什么人?”
青鸢第一次听到这人名字,脑子里顿时闪出现一副春|水潺潺,山涧泠泠的画面,春机盎然,春花浪漫。
“他是位大夫,医术还不错。”君漠宸微微一笑,听他的口气,应当与他关系不错。
“哦。”
青鸢眼珠子咕噜一转,君漠宸身边好看的人这么多,给倾华寻个如意郎君应当没问题吧。倾华呀倾华,为何要乱跑,现在到底安不安全?
府中建得很朴实,几乎没什么装饰,不过建筑很是精妙,房子由长廊相接,风雨不会沾湿半片衣角。
到了鸿雁廊,长廊尽头有一木屋,隔这么远,就能感觉到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再一细瞧,石屋外面有长槽,里面全是木炭,把热量源源不断地送进屋子里。
还挺会享受的。
青鸢心里犯嘀咕,看样子,不管多苦,也苦不了皇亲国戚啊,不然,挖出的那么多宝石都用哪里去了?
进了门,桌边坐着二人,焱昆和浮灯。
“浮灯主持。”青鸢顿时眉开颜笑,挣脱了君漠宸的手,快步走过去,双手合十向他问安,“正想找你呢,你在这里太好了。”
君漠宸的眸子中缓缓滑过一丝不悦,她要找这和尚干什么?
“大元王,王妃。”浮灯颔首,温柔地笑。
“昨晚,我又作那个梦了,但又有些不同。”青鸢看着浮灯,轻声说:“等下你给我解解梦。”
浮灯眸中柔光轻泛,又伸出两根手指,从她的眉心往上轻推两下,“王妃思虑过重,切莫自扰。”
二人面对面站着,旁若无人。这动作若是个老和尚来做,别人看了,也只认为是高僧为信徒作法,清心静气。但偏偏浮灯长得实在好看,眼神又温柔得能淌出水来,淹死任何一个女人,落在某人眼中,难免有些扎眼。
君漠宸不动声色,拉着青鸢的手坐下。
焱昆左右看看,推了一下右眼上的金眼罩,哑声笑道:“今早起来,我喘不过气了,听闻浮灯主持医术高超,所以请浮灯主持过来给我看看,哎,我这老肺,还不如割了,免得我受这疼痛之苦。”
“浮灯主持,昆王这病可能医治?”君漠宸朝着浮灯抬眸看去,眼神锐利。
“还不算太晚,但是得离开这苦寒干燥之地,去温暖的地方修养。”浮灯转动着佛珠,淡定地说。
“灼哥哥回来了。”焱乐绾突然出声,语气里有难得的欣喜波动,“泠涧?你从哪里来?”
青鸢扭头看,只见门口有两名年轻男子,一人站着,一人坐着轮椅。
站着的人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轮椅上的男子有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青鸢是立刻被两个好看的男人吸引住了,好奇地打量、猜测。哪个是焱灼,哪个又是泠涧?根据名字猜,应当站的是焱灼,坐的是泠涧!
“灼儿,你怎么跑回来了?”焱昆眉头微皱,对着轮椅上的男子说::“未得王命,怎能擅自回城?”
青鸢居然猜错了!焱灼居然是瘫的!
“哦,泠涧非推我回来。”焱灼摇动轮椅上的机关,轮子在地上压出低哑的声响,他笑吟吟地抬眸看向青鸢,“听说王妃来了,还没机会见着,泠涧跟心里长了毛了一样,坐立不安。我只能舍命陪他,谁让我的腿不争气呢。”
她又看泠涧,那样温柔的名字,却是这样一个有着狂狷双眸的人,透着点儿邪气,又透着点狂|野。
好吧,春天本来就是滋生狂|野的季节,何况被春天的水给泡透了,更狂!
“吾王金安。”
二人调侃完了,这才向君漠宸行礼。
青鸢一直以为君漠宸身边只有那七人是心腹,如今看,这两个人只怕才是他真正的左臂右膀,你听,泠,比冷字还多一个点,肯定份量更重。这二人,一水,一火,搭配正好。
生得如此好看,怎么能出场如此之晚!青鸢的坏心情去了大半,一双水眸在两个人身上来回穿梭;。
君漠宸实在忍不住,在她耳边低声警告,“随便看看就行了。”
青鸢嘻嘻地笑,转头看着他说:“不行,我得多看看,才有力气继续觉得你不行。”
“什么?”君漠宸呆住。
“嘻嘻。”青鸢又笑,接过了婢女捧上来的茶碗,吹开茶沫,摆出端庄恬静的姿态品茶。
君漠宸的脸绿了绿,女人只有在想勾搭男人之前,才会摆出这副媚样子!
“王,尉迟容求见。”一名侍卫快步进来,附到君漠宸耳边低语。
“让他进来。”君漠宸点头。
不多会儿,尉迟容双手捧着锦帕快步进来了,给君漠宸磕了头,低声说:“王,臣得知泠涧大人回来了,想请泠涧大人看看这仙人掌是否有异样之处。”
青鸢挺佩服这人,挺较真的。
泠涧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缓步过去,接过他手中的锦帕,举到眼前看。
尉迟容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紧盯着泠涧,等着他的答案。
泠涧突然脸色一变,把锦帕匆匆包住,焦灼地看向尉迟容,“你是从哪里得来这种凶物?”
“就在城中,这不就是仙人掌吗?”尉迟容的脸色也一变,赶紧追问。
泠涧连连摇头,“这可不是好东西,这一株仙人掌又叫修罗根,刺上有慢性毒药,沾上了不会马上死,它会每天让你的心跳缓一点,直到僵硬为止,会缓缓折磨你三天,最后一刻,心跳突然停住。”
青鸢心中非常诧异,她是故意说仙人掌有异,大雪封路,那人一定还在大元城中,只要听说仙人掌有毒,一定会按捺不住,出去寻医找药。难道她歪打正着?她假装用帕子擦手指,抬眸看向泠涧。
这人一脸焦急,但扭头看她时,眸子里又是精光一闪。
青鸢嘴角轻抽,心中暗道,果然是面瘫君的心腹,演技都是一等一的高!只是,他又如何知道刚刚才发生的事?难道他一直在那里看着?或者——屋子里除了孩子,还有他们两个?
此时君漠宸的手指在她的掌心里轻摁了一下,她明白了,是君漠宸连夜召回了二人,处理这件棘手之事。
“赶紧去告诉巷子中的百姓,碰过那株仙人掌的,到罗记药行去领药。”泠涧大声说。
尉迟容不再怀疑,给君漠宸行了礼,匆匆离开。
浮灯一直看着,唇角噙着淡淡的笑,直到屋子里静了,才低头宣了声佛号。
众人闻声看去,他已经起身,向几人行礼,“贫僧不食酒肉,在此只会扫了各位雅兴,就此告退、”
“别啊,给我解梦。”青鸢赶紧叫住他。
“梦在人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王妃不要自扰,随心前行。”浮灯笑笑,稳步离开。
他总是独来独往,这回连个小和尚也没带,孤身进了大元城,每天里在街上给百姓看病,传讲经文,吃素喝雪水,朴素至极。
“这和尚挺玄的,听说本事不小。”泠涧笑着,一拳打向冷阳的肩膀,“翎岳儿,这伤可销|魂?让你穿着我给你制的温柔甲,,你偏不穿,你的柔柔眼睛可哭坏了?”
冷阳痛得冷汗直冒,捂着肩膀抓狂地大吼,“泠涧,你那什么破甲衣,金灿灿的,一穿上,整个人像铜锣。你再阴阳怪气,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揍成一副画,贴墙上揭不下来。”
“滋……我好害怕。”泠涧乌瞳眨眨,躲到了焱灼的轮椅后,大笑道:“灼郡王救我。”
“别闹了,难得可以一家人坐下吃顿饭,你们快坐,陪王上,王妃好好喝上几杯。”焱昆乐呵呵地招呼各人坐下。
青鸢偎在君漠宸身边,小声说:“你现在如鱼得水了,身边全是精兵将,也不必装得深沉寂寞……”
“我看,是你如鱼得水,怎么,看到某高僧,心情好了?”君漠宸扭,她的视线还在泠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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