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游龙+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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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游龙+番外-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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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鬼和你老夫老……”还有个“妻”字不好意思说出口,路苍狠狠拢起拳头用力捣在了静的背上…… 

“唉哟!” 

发出痛叫的却不是被揍的人,而是打人的路苍……下体的入口被毫不留情地破开,再怎么忍耐他也止不住痛叫出声。 

静却没有理睬他的痛呼,而是迅速而用力地拧腰抽插着。两人的喘息声慢慢交织在一起,在快乐邻近颠峰的瞬间,失神的路苍无意识地抓住了桌上未拆封的信笺,用力握紧、握紧……直到那纸笺几乎被揉烂。 

路苍全身虚软地承受着静的全部体重,在听到他的喘息声陡然高亢的瞬间紧紧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同一瞬间,体内深处一阵难以言喻的湿热,他闷哼一声,用力紧紧抱住了身上的男体。 

一丝明亮的阳光透过书房的窗棂照在两人身上,让点点汗珠反射出金色的光。路苍挪动了一下被紧压住的身体,慢慢睁开了眼睛。 

“知道么,上次西域送来的美人有孕了……”大概是想随便找个话题聊,懒洋洋爱抚着路苍汗湿身体的皇帝却挑了个最烂的题目。 

路苍无语。 

他不知道静为什么要提起这种事。虽然对自己的宠爱不曾随岁月流逝而淡化,静却始终未曾是个忠贞的情人……后宫的众女在这五年间并未停止有孕,虽然没有宫妃能孕有一个以上的孩子,也无人被扶上虚悬的皇后之位,静却早已是五个孩子的父亲。 

“说话啊!说你不喜欢我碰别的女人,说你不想看见我的孩子出生啊!”静却带着孩子气的表情摇晃着身下的路苍,似乎非要他妒火大发他才高兴似的。 

路苍张了张口,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他早已明了想留在静身边就必须接受他身为一国主君的事实,虽也曾暗自期望静能自持忠贞,但这种期望在三年前二王子降生的时候就已宣告破灭。 

路苍已年届三十,独处时他想过两万遍自己色衰时的情境。无论怎么合计他都想象不出静宠爱一个老男人的样子,而史书也一样给不了他什么参考……有记载的男宠不是死在青春年少便是青春尚好宠爱他的人就死了;要么尚未衰老就已失宠或是离开,根本就没有什么年过三十还能得到专宠的先例。 

天晓得再过五年、十年、二十年,自己和静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就是这两年自己就会变成静拼命想忘掉的过去。 

若果此情注定不能永恒,路苍不想给静任何离开自己的理由。他愿意委曲求全,倾尽全力将彼此相守的时光哪怕延续片刻或是一瞬也好。 

“说话呀!”静却似乎很不喜欢路苍忍气吞声的模样,好象一定要惹他发火似地催促着。 

说实话,以路苍的本性,不知要多困难才能克制住与静谈论此类话题时胸间冒出的怨气,很多时候真想发作出来哪怕就此和静一拍两散也罢,然而…… 

狠狠吸了口气,路苍终于开口:“恭喜你!”音调如是的平静,完全听不出此刻他的心正如风中怒涛般激烈起伏。 

静的神色瞬间冷了一冷,他无言地站起身开始整理身上的衣服。 

路苍慢慢拉过衣服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偏过头去紧紧咬住了唇。他总怀疑自己已不知该如何与静相处,他怕这种局面发展下去就是两人无可避免的分道扬镳。 

想要掩饰自己的难堪与凄凉,他无意识地打开手中已被揉成一团的信纸,匆匆扫过的视线却瞬间定格。 

“啊!”路苍的惊呼声让径自朝门外走着的静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静没有回头,一手扶着门框冷冷地问道。 

路苍的声音中一片茫然:“三弟……曹信病重,希我速回杭州探病。” 

“明天就要出发北巡了。”静沉吟了片刻,想起了自己来探访路苍的目的。 

“可是……” 

路苍再次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了一团,他何尝不知静希望自己能随他北上,又何尝不知在彼此感情出现裂痕之际分离的危险,然而多年的兄弟之情却令他无法放下。毕竟不跟静北上并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他,而从信中描绘的曹信的病情来看自己若不速速南下只怕会赶不上见他最后一面。 

静冷哼一声道:“要随我北巡或是一个人南下,你看着办吧!明天出发的吉时是早已定下的,你若赶不上的话就算我想等也等不了你!” 


没有等路苍回答,他挥了挥衣袖,离开了这间片刻之前两人仍火热交缠在一起的屋子。 


静宗皇帝将年号改为安成的次年,大同皇朝每年例行的北巡提前至五月。 
静宗皇帝将年号改为安成的次年,大同皇朝每年例行的北巡提前至五月十五举行。随着司礼官敲响代表吉时已届的礼钟,浩浩荡荡的北巡队伍正式出发,跟随着正中龙辇的是绵延不断的各宫凤辇与车队。与往常不同的是,百官的车队中缺少了同皇侯府的车马,而皇帝陛下的脸也绷得像是参加丧礼而不是一年一度的北上避暑。 

北巡大典之后的几天,两骑风尘仆仆的骏马停在了杭州府都督的府衙之前……这自然就是放弃了跟随静北巡而选择南下探望好友的路苍和他的随身侍从小桑了。 

一路上,路苍的心情自然是糟到不能再糟。虽然曹信的病况确实让他忧心不已,而与静一个往北、一个往南背道而驰却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撇开心中缠绕着的种种与静有关的思绪,路苍决定把全副精神集中在探视重病的曹信身上,然而准备了整整一天的安慰之辞却在他看见曹信和众兄弟的瞬间化为了灰烬。 

“你们……” 

走进都督府后院,第一眼望见得就是正嘻笑着闹成一团的旧日弟兄们,而当中石桌上正与军师对奕的正是在信中被描述得奄奄一息的曹信! 

曹信脸色红润而满脸笑意,傻子也看得出这绝非大病刚愈的情形。 

“大哥!” 

路苍正想冲过去质问,曹信却已抬头看见了他。一阵惊喜涌入曹信的眸中,就见他忙推开棋局大步迎上前来,一把抱住了正开口欲言的路苍。 

一旁观棋的众弟兄也纷纷围将过来,人人都是一脸惊喜的神情。 

“三弟,信中不是说你重病卧床么,怎么……”路苍再怎么气恼也不便在这种情形下发作,只得小声地质询着。 

曹信却露出一脸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我要不这么写大哥又如何肯来看我们这些兄弟!早被静皇帝哄得把我们忘个干干净净了!” 

“是啊是啊!” 

“大哥真是好久没来过杭州了!一直住在同安那么远,侯府又戒备森严,搞得我们根本不敢去看你!”弟兄们在一边也纷纷附和着,似乎变成倒是被骗的路苍没理。 

被众人如此一说,路苍自然知道理亏,再加上骤见阔别多年的兄弟的喜悦,他也不便再多做责怪,便顺着众人的意思在石桌旁坐下,与大家一起叙起别情来。 

兄弟们正说得热闹,就见一名妇人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沿回廊款款步来,被眼明手快的曹信一把拉住。 

“红儿,快来见过大哥!这位便是我一直和你提起的路苍路大哥。” 

“大哥,这是兄弟的媳妇。” 

早在三月曹信来访时就曾提及说他新娶了酒坊老板的女儿为妻,却并不曾提过生子之事。看这红儿的孩子似已有二、三月大小,显是两人婚后不久便已诞下。难怪自己责怪曹信不请自己喝喜酒时他百般推托,一会说什么贫家女儿不摆仪式不设酒宴,一会又说什么江湖男儿不讲究俗礼,搞了半天却是怀了身子才匆匆入门的。 

这个曹信! 

忍下了面上不由自主想要泛出的笑意,路苍接过了妇人手上的婴儿。 

孩子粉嫩粉嫩的,五官都皱成一团,显是出生不久。闻到了陌生人的味道,小身体微微蜷起,那种小而幼嫩的触感让路苍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想了想,他褪下手上一根金链缠在了婴儿脚上,笑着道:“第一次见面,大哥我只能送个不值钱的,就请小侄儿笑纳了!” 

“大哥说哪里话来,你是皇帝身边的人,身上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兄弟代小儿谢过了!”曹信向来心直口快。不过倒真被他说中,这金链确实是静在某一次的欢好之后送给路苍的,当中镶嵌的宝石据传举世无双,乃是历代皇后的随身之物。给了路苍却一直让他觉得别扭,也正巴不得有个机会可以快点送人。 

“我儿子可爱吧?”看路苍被自己说得脸色微红,曹信这才警醒过来,忙接过婴儿岔开话题。 

“大哥几时也生个娃儿,好给我家小哲做伴。”然而红儿随即一句无心之语又让气氛紧张起来。 

桑儿首先变了脸色。他悄悄地打量路苍,见他也是一脸尴尬,想来同样是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看路苍一脸不置可否,曹信一把把孩子塞回给了妻子,语气凝重起来:“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该为自己打算一下。年纪一天天大起来,你真想一辈子没名没份地这么跟着吗?人家是三宫六院,儿女满堂,等到你年老色衰把你一把甩掉,到时候你无妻无子,真想一个人孤独终老、无人送终吗?” 

曹信的话彷佛一把重锤击在路苍的心上,让他不由地抖颤了一下……这种事他自然也想过无数次,但每次想要放手的念头都会在静的蜜语抱拥中化为烟云,让他沈湎于现实的快乐而不愿面对将来的忧愁。 

“是啊,大哥!就这么拖一天是一天不是办法啊,这次让曹信装病请你来也是为了此事,兄弟们都为你忧心啊,大哥!”旁边的兄弟们也纷纷附和着。 

路苍苦笑起来,“这种事情……哪是你们可以急得来的。” 

“谁说我们急不来!这点事总还是可以帮到大哥的。”曹信在一旁拍起胸脯来,又拉扯着路苍,“大哥,跟我来一起看看兄弟们给你准备的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你就别问了,跟着我走就是了。”曹信黝黑的脸上露出带有几分诡密的笑意。 

路苍半是疑惑半是好奇地跟在曹信身后坐上了停在后院的马车,从府衙的后门出发,沿着几条僻静的街道转了几个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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