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红楼+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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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红楼+番外-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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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怎能如此说我,先生都说我下科考试必中的!”最近陪伴贾敏时间长了,林恪觉得自己都可以说单口相声了,果然又见贾敏笑了一通,笑完后才摸着林恪的头发恋恋不舍:“娘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可惜娘恐怕看不到恪儿骑马游街了。”
    “娘……”林恪心中懊恼自己怎么把话题引到了这方面,贾敏倒是一脸平静,“恪儿,娘这辈子虽说不长,但也不短了。生在国公府,嫁入公侯之家。在家父母疼爱,出嫁与老爷相敬如宾。一辈子平平安安,未吃过大苦头,如今还有你们三个聪明伶俐的子女。这样的生活,是多少女子盼不来的日子呢!”
    林恪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见到他这般模样,贾敏轻笑了声:“若非要说有什么不舍,娘只后悔未曾给你找门好亲事,也不能多陪黛玉忱儿几年。”
    “娘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弟弟妹妹长大。”林恪信誓旦旦地说道。他知道贾敏的担忧,害怕将来父亲娶个继室,让忱儿黛玉受苦。
    听到林恪如此一说,贾敏神情果然又轻松了些。想想也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这孩子从五岁起就知道护着黛玉远着宝玉,如今十一年过去,做事更加周全谨慎。就算将来老爷真娶了继室,看在恪儿的面子上,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苦了恪儿了。”贾敏摩挲了下林恪的头发,神情有些凄苦。但凡贾家有一点点希望,她也不会让恪儿小小年纪就负担这么多,只可惜……查了这么多年,贾敏越查越死心,现在连身后事都不指望他们了。
    自那日后,贾敏就陷入经常性的昏迷中,醒来也无视大小几人泪眼涟涟的模样,面容平静地独自一人思索,偶尔想起什么就嘱咐几句。话题小到当家理事大至京城风波,嘱咐的人也从林如海到林恪再到黛玉忱儿,最后渐渐转到贾母身上,至于贾府其他人,贾敏一句未提。
    十月初十,贾敏一觉未醒,安然逝去。
    不提黛玉是如何的惊惶失措泪眼滂沱,也不说林如海是如何的悲痛欲绝誓不再娶,林恪边劝说着一家老小,边脚不沾地的打理母亲逝去的方方面面。若不是身边有林府大管家林忠和吴明操持相助,想必林恪也早就倒下了。
    即便这样,几日下来他也消瘦了一圈。后来还是寄居在府上的赵先生看不过去,怒气冲冲地过来狠骂了林如海一通,顺便点醒了自己那陷入悲痛无法自拔的女弟子,林家这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秩序。
    扬州城内大小官员都前来吊唁,赵先生也第一次陪着林如海周旋客套,林恪黛玉几人守在灵棚前面,眼睛红肿。林忱懵懵懂懂,只转着脑袋四处张望,偶尔问黛玉一句‘母亲哪里去了’。
    贾敏的丧葬礼程序一应俱全,来往吊唁官员也不少。但出殡场面并不豪华,甚至有些低调。一来家中人手不足,二来林如海也怕林恪兄妹几人哭坏了身子,三来最近局势越发迷离,林如海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之兆。
    丧礼之后,灵棚尚未拆除,林恪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惹得林家又是一阵大乱。等过府大夫看了说心力憔悴、忧虑过多才会寒气入体,需要将养些日子才能好的话语。黛玉和林如海内疚不已,如不是两人当时只顾着悲痛,也不至于让哥哥(恪儿)累成这个样子。
    林恪并不知道他这一病将黛玉和林如海吓了半死,他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等到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刚才,似乎有个黑影嗖的一下出去了?自己只不过病了一场,怎么就出现幻觉了!林恪揉着额头坐起身来,身下是熟悉的床褥,抬眼是熟悉的家具,只是人都死哪里去了?林恪口渴万分,正打算下床倒茶来喝,就看到凝夏端了托盘走了进来,见到林恪坐在那里,一惊之下立刻扭头喊道:“大爷醒了!”
    话语刚落,春柔秋巧香冬几人齐齐挤进了屋子,掉眼泪的掉眼泪,擦眼角的擦眼角。只剩下林恪无语望天:“我说,先给口水喝好吗?渴死了!”
    林恪灌了好几杯茶水下肚,又问了下府中情况。听凝夏说都是黛玉管家,府中恢复了往常平静之后,林恪点点头松了口气,这才想起刚才的情况:“刚才我屋子里有别人在吗?”
    “没有,丫鬟们都在外间,姑娘说怕吵着大爷,让我们时不时进去看一眼就可以了。”凝夏说着,有些疑惑。
    看来的确是眼花了,林恪如此想着。醒来后看到府中有条不紊,他放心之余又觉得有些困乏,迷迷糊糊就又睡了过去。
    等到林恪彻底痊愈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十一月中旬。
    这天林恪正在书房看些杂书,突然就见林如海身边的小厮兴儿匆匆走了过来,见到林恪行礼后急急地说道:“大爷,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林恪听闻这话,立时甩了书本就往外走。没有重要事情,林如海不会主动请林恪去书房的,等到他到了书房之后,果然就见自家父亲大人正一脸沉重地坐在桌后,听到脚步声,抬头示意他坐下,又将一份邸报递给他:“好好看。”
    林恪一脸莫名地接了过来,低头扫了一眼就变了脸色。十一月初九日,以立皇三子司徒尧为太子,遣官告祭天地、宗庙、社稷。
    好事?坏事?林恪的手有些抖。
    何仁一案过后,自家和皇四子的关系毫无转圜余地,而自己和那个赵兄关系还算可以。按照这个逻辑,立皇三子为太子,正合心意。
    但是,当今是真的想立太子,还是又想竖个靶子?按照当今‘预先取之必先予之’的手段,这似乎很像是一个深不可见的坑。
    林恪猛地摇摇头,不对,这说不通。当今能力出众的皇子也就这两个,现在四儿子已经被他玩废了,如果三儿子他还要耍手段的话,那他将来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莫非,是权欲过重,想来个太上皇听政?这更说不通了,要真如此想法,那干脆不要立太子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后来的后来,林恪才知道,真相往往藏在荒诞不经中。
    17一十七
    林恪琢磨了半天,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林如海:“父亲!要不您上旨请辞吧!母亲去世了,您忧思过度无力为今上分忧,请旨回京吧。”
    林如海叹了口气,如果能请旨离开这个位子,他何必等到今天?“恪儿,今上不会让我离开的。”
    “总要试试。”林恪秉承着现代人的基本观念,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语气很坚持,表情很乐观。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当初我发落何仁一案,行动有些莽撞?”林如海语气一转,说到了这个方面。
    林恪沉默了。
    这的确是他这几年最为迷惑不解,也最为憋气的一件事。不仅仅是因为那人的利用,更郁闷的是父亲与那人的一拍即合。利用与被利用这种事情,林恪从来到这里就看透了,他其实并不太在意。没那造反的实力,就老老实实当他的世家子,不上不下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也挺好。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最开始自污,是因为父亲初下江南立足未稳,他需要给外界一个纨绔子弟见钱眼开的形象,让众人对父亲的警惕稍微小一点;后来父亲渐渐站住了脚,他也要准备科举,所以开始渐渐地将那些产业转移出去,一点点的改变别人心中的印象;之后无意间救了那人,又知道他是三爷的手下,林恪小心翼翼地算计着那人,偶尔也被那人算计算计。
    父亲是巡盐御史,需要对今上保持一百分的忠心,更有赵先生在一边看着。但是他不同,明面上做不了什么,暗地里救济把就可以了。林恪想的的很清楚通透,将来这位三爷成功了,凭他的功劳,父亲的仕途也会更进一步。即便不成功,他做的那么隐秘,任谁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进可攻,退可守。林恪从来不愿意做那高风险高收益的事情,即便利润真的很大。只可惜他的一切算计,在何仁一案之后戛然而止。
    不管父亲与那人是谁先算计谁,但最后两人的默契,林恪是能感受出来的。父亲要搜集何仁的证据,整个扬州城的百姓都开始喊冤,证据更是一沓沓地往上递交。父亲清算了何仁一家,扬州城的百姓开始喊什么青天大老爷。
    林恪的情绪从最开始惊讶、焦虑、愤怒,慢慢变得疑惑、试探、平静,他不是没想着当面问林如海。但是那段日子,林如海整个人都笼罩在低沉气压中,身上似乎带着狼一般的狠戾残忍。
    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林恪默默地想着。事情既已发生,抱怨也于事无补,且向前看吧!
    这一看,就过去了三年。林恪如今回想起那段日子,心底依旧有疑惑,但是却没有那么急迫想要答案的心情了。林如海这三年里,也渐渐变得内敛隐忍,林恪有时候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一直都知道恪儿的想法,我也觉得那样做对林家最好最为妥当。我何尝不知那么做彻底得罪了四爷?”林如海声音低沉,“只是,有时候不是你我能决定事情的走向的。”
    林恪懵了几秒钟,蹭的一下站起来:“是他?!”
    林恪反应不可谓不快,明白了事情真相,一切谜团都迎刃而解了。怪不得那段时间赵先生总陪在林如海身边,怪不得林如海会做出这般行为,原来如此!真是好算计好计策!见到四儿子蹦跶的太厉害,先找个借口断了他的钱财来源,再找几人拉拉仇恨,自己优哉游哉地看一场大戏。
    真特么的!林恪很想爆粗口。
    “这样的话,这次更要请旨回京了!”三年前他就能利用林如海做这种事,现在三儿子当上了太子,指不定还要利用自家老爹做什么呢!
    比起林恪现在的焦虑来,林如海倒是不紧不慢:“我请旨他也不会准的,何必自找不痛快。更何况……”林如海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他如今也无多少棋子可下了。”
    “靠!”林恪忿忿地骂了一句,转了几圈平复了心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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