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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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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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笑笑但仍是说道:“李小娘子言过了,在下确实有事。不若这般明日旬假,在下定登门来访。”
“嗯,那奴家,让父亲等着你。”李腾空脸上红透转而疾走而去。
“李小娘子,李小娘子!”李扬唤了几声但见她走的更快,不由的摇了摇头,如今看来这李家女公子定是因那场事情从而留意了自己,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想想父亲,真想想这李相公,也不知为何当真的是对头,李相公还好,可这父亲这头肯定不愿意,到时可要得罪了这李相公。再说自己的内宅之中平静之下暗藏着争风吃醋,如再立强势的七房,那可是要打破往日的宁静,闹的不可开交了。不过也想了想,这也许是李小娘子表达的一种善意吧,完全只是出于报答的一种,自己真是多虑且多情了。想想越发的判断应该是如此,相比之下那薛嵩可是比自己强的多,有他在旁印衬,谁人还会注意自己呢。自嘲的笑笑唤过脱也不花,飞身跃马朝皇城走去。
李腾空脸红之极顾不得旁的,只觉这心快要跳了出来,本是想有许多责问的话却生生的咽了下去,瞧过李扬之面后,这心更是慌的历害,疾步而走暗自骂了自己,好不要脸,好不害臊。骂过之后又不知为何要骂了自己。自那事以后,每每无人之时,眼前总是想及这个冤家,也不知道为何就想见他,与他说上几句话,烦心之及就是念上几遍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也是压制不住那颗跳动的心。罢了,知是自己已是喜欢了他,这可真是奇妙之极。顺自然而动,也便有了心中烦燥的胎动,只得面对其情方才求的大道,于是便有了拦马一说。但自拦马之后,面对实人李扬,这心却是如揣鹿撞,左右乱冲,冲的胸间好生的难受。急是脱身,又有似留恋他的一言一行,转身而去,却是难以自制脚步,只想远远的逃离这万分难堪之地,而心却是永远的寄在了他的身了。
回了宅中,随意吩咐了一句婢女:“老爷回来后,明日请切莫出去,有贵客至门。”便慌慌张张的跑入静舍,不住的念着四真人之经。
李林甫这些日子真是忙乱的很,陛下之意要办,各部之文牒需上达,但那位牛侍中果然如张九龄所说胸无点墨,只会谨慎小心办事,心中便是气苦但又隐隐高兴,这毕竟是自己想要的,于是便更是开怀了。但有一事却也烦心之极,这便是女儿李腾空,前些日子卢龙军使安禄山也不知从哪里求的消息,胁去岁二月破契丹之功奉诏回京,受贺政务勤本楼时,曾私下哀求了自己,日后以婿与之请嫁女腾空为妻。当时自己只是笑笑未答,因为自己还想让此女入主东宫,将那韦氏挤下去,受封太子妃呢,这如何能答应,至于那日与李子仁的话更是随口而道,更是不作数,要真的要嫁便与他家大人说了,而必多此一举。
趁陛下宣自己时,李林甫便于至尊言道:“陛下,臣有一女已年十五,正是花好之时,愿意尽心服侍太子。陛下可否?”
“哦,卿方才说以萧炅为河西节度使总留后事,鄯州都督杜希望为陇右节度使,太仆卿王昱为剑南节度使,分道经略吐蕃此策甚好,那便拟旨吧。”李隆基心中显为不满李林甫插手立太子之事。
李林甫低头道:“臣领旨。陛下”
“渤海郡王求书之事,就以《唐礼》、《三国志》、《晋书》、《三十六国春秋》为回复,一并办了吧。”李隆基止其话而道,且声音大有烦燥之意。
“臣遵旨!”李林甫是彻底的不再提了,同时也更恨了太子。
回宅之后大怒咆哮,将受惊摔掉茶杯的贴心丫头不由分说的让人拉出去责打,直至惨呼连天,声音渐少眼看便是要活活打死之时方才让人止了手,拖于偏房去。这下奴婢更是大气都不敢说,皆是寒颤不已。
“今日宅中可有事?”渐渐消气的李林甫静了下来,眼皮不抬的问道。
管事忙小声而道:“新任户部度支员外郎王鉷递拜贴,还有十六姐回宅时留言,请老爷明日不可外出,有贵客至。”
“哦知道了。派人与那王员外郎传话,无事莫要登门了,还嫌他这员外郎来的不够光彩吗,要让满天下的人皆知是走了我的门子,真是愚蠢。再唤了十六姐到书房来。”李林甫的心中却是想着这爱女又要领些什么入道之人而来,不过也好如今大行其道,就连玉真公主,万安公主、恒王都一心向道,如是将这些皇子贵妇以道之名拉拢过来也是一桩美事。
不时,李腾空满脸的不高兴进来与李林甫施礼道:“父亲,唤了女儿何事?”
“你今岁怕是有十五了吧?”李林甫问道。
“是,父亲,过了四月便是足十五。”李腾空心中一惊,玲珑之心转了转,便是急了,父亲问了年岁,莫不是想让自己出嫁?这,这可如何是发,若是嫁得李县男可是随了意,但若是嫁了他人,那自己还不如死了去的为好,便又急道,“父亲,女儿近日参学经文,实是无心论他事。”
李林甫也不奇怪,知自己的女儿太过灵俐,必是又想至了别处,便笑笑道:“无他,只是随意问问。”便见已女那神态松懈了下来,便是好笑又道,“今日陛下有意让你入东宫。”
“不去!”李腾空尖声打断,目光楚楚似垂泪道,“女儿不去,就是死也不去!”
“唉!为父也知你的心思,便是推辞了。”李林甫接着道,“宫苑之中凶恶尚比官场之甚,为父岂能将自己的心中珍宝投了暗尘呢?没事,女儿可放下心了。”
李腾空心中感激便道:“女儿谢过父亲了。”
“近来,万安公主可是与你来住?”
“是,每每应节之时,女儿与公主便可在上清玄都大洞三景师福地玉真观互相论经,私下之时也是常来往的。父亲为何问及道门之事。”李腾空不解而问。
李林甫笑笑道:“无事,只是近些日子心烦意乱,想参经书一试。你若有心可将玉真公玉和上清玄都大洞三景师请来宅中。为父可专辟一处静院置之以便上师说道。”
虽是知父亲举一事能反三策,但想及对子女的疼爱,李腾空还真是当李林甫为自己着想,欢天喜地的拜上一拜,实实在在的谢了。
与女儿装模作样的论了会道,借机来问明日是哪位贵客来访,十六姐却是闭口不说直做了糊涂,对此李林甫更是猜想定是尊贵之人,不外乎哪几者了,于是心中高兴也便忘了烦心事。
开元二十六年七月初三,李扬有假也想起了与李腾空之约,拜过父母亲又与妻妾儿女说了会话,便带着随从出了门,也未骑马只是步行顺街过坊,入东市采买了些小礼物便是来至李林甫宅前。
宅前的奴仆眼毒,见有人朝奔了过来,便马上恶狠狠的奔了下来,见是李郎中知是老爷着意之人,马上转了笑脸,施礼道:“敢问李县男可是要拜会我家老爷?我家老爷说了,但凡有李县男来拜不必通禀,直接引入便是。”
“哦,多谢你家老爷了。本官正是要拜访李中书令。”李扬虽不宵与这下人多说话,但这门子一关却是许多的官员都巴结不来的,自知其为李宅的耳舌,也就稍微而笑的回了句。
门子知道这李县男的尊贵,也不敢刁难,更不敢索要资钱,听的李扬之话,便马上侧身相请,又急是打发另一人快些跑去报于老爷。
“下官新任金州司马赵慎求见李中书,烦请小郎君去禀报。”正要过门的李扬听身后有人言说,知是报恩的官员来了。但见那门子将躬着的身子直挺了起来,仰头眯眼道:“金州司马?好大的官呀!你——等着。”口里又嘀咕了几句什么,引着李扬往里,边笑道,“李县男,莫要理他,每日门开来的什么使君、司马甚多,都是求见我家老家的,我家老爷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应付,早就交待了小的,凡是求官、拜访之人一律打发了,省的给朝庭多事。可是就是有人还要来,真是烦死。
声音不大,恰好附近的人刚能听到,几个奴仆便私笑,想必那金州司马也是听到了,不知又作何敢想,但肯定的是那赵司马仍是未走,还在门外真的等着。
随门子行前院花厅,自有人奉茶,还未饮到唇边,就听李林甫笑着自外进来道:“哈哈,今日喜气盈风,老夫便道是哪位贵客来了,原来是李县男来了。来人,快上茶。”
李扬忙是站起施礼道:“国公说笑了,下官岂敢妄称贵客,此番前来不过是来谢国公与薛公子的厚爱。”
“哦,他未来却是李县男来了。哈哈,老夫知道,想必那薛家还不知这其中你是说了话的,也难怪以那老匹夫的性子,岂能接受老夫的好意,如是当真知道那队正之职是老夫安排的,还不辞官不做?唉,往日的恩怨都是老话旧事了,不提也罢。不过李县男来了,老夫还是十分的高兴,如今有你这般知恩图报之人是越来越少了。来,请坐下聊。”李林甫笑着与李扬还礼。
重新落坐后,李扬拱手道:“不管如何,还是谢过国公。”
“免了,老夫也不是记小之人,那时也不过是个陛下的近侍,不过说了几句为国的公道话,却也被薛郡公记在了心里,这便恼了。街遇之间明里暗里都要与老夫相争上一回,李县男大抵也是听说过前岁,上朝会相遇,老夫见他马过来便是相避,岂不知这薛郡公却是得理不饶人,生生的将老夫差些弄的从马上摔了下来,见老夫出丑方才打马狂奔而去,真是气死人了。”李林甫摇着摇说道,“不过这厮也倒会做好人,事后睁眼说白话言道马受了惊吓,还专程登门来赔了礼。不管如何,老夫的脸面总算是挣了回来,也不与他计较。再说其子嵩也是个豪爽之人,在这京中一百单八坊中常常仗义,倒是挣了个霸王的美号。父是父,子是子,老夫爱材自不会将薛嵩埋没了。”
李扬也是听说过此事,早有与之相好的官佐说起。只道那日薛郡公确实是马受了惊吓,不过也是可笑,受惊的原因其实也是怪这李相公一分。薛郡公所乘之马是未经煽去的儿马,而李相公所队之中竟然混有一匹母马,这便是了,儿马寻了那骚处还不尽欢,只可怜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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