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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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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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作事之时,自己进去与之擦汗,帮推都说了出来:“官人自是用力相顶,那奴儿直呼了疼痛,汗流不已,便是伸手去抓了官人之背,官人着了恼使劲的于奴儿的身上拧了几把,奴儿便是小声的骂着并哭了出来。官人大怒,伸手将床头上的抓搔取过,在奴儿的腿上重重抽了一下,奴儿便不敢再说话了,咬了一块帕子闷声不语。后来,官人想要侵犯奴婢,奴婢便是求着说是少主的人,并不是这里的丫头,他这才罢了,又是嫌奴婢碍事便是赶了出去,交待道,没有招唤不得过来。奴婢便是去了外间,实是让他们的动静饶的不得安宁,便是走了出去,后面便是那样了。”
“哦,这么说来,三更时分,他们还未是睡下?”赵奉璋问道。
“是,四更时分,奴婢回去时,里面便是没有动静,奴婢实是前后院里的忙乱,又加之与他们守夜有些困了,这里面再无传唤奴婢的动向,便是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赵奉璋笑道:“好了,巧姑,这些,你敢与你家主人对质吗?”
巧姑摇头慌着乱摆手急道:“这还了得,那日后奴婢还不得被活活的打死?请司马与明府怜惜。”
“那好,那你肯在供词上画押么?事后本官会好生的安排你的。”赵奉璋又是问道。
巧姑点头轻声回道:“奴婢愿意。”
“那好,本官便让人录你口供了。来人,笔墨侍候。”赵奉璋叫进来人,让书吏将巧姑所说录了下来,让巧姑过目并画了押,吩咐道,“与她一处独间,任何人不得欺生。”
将欢天喜地的巧姑带下,又问道:“县丞与录事可是回来?”
“回明府,已在外相候多时了。”问事回道。
接过县丞呈上的供词,好好的看了一遍,赵奉璋朝县丞问道:“这花儿,你看品性如何?”
“回明府,一个小童而已,哪有什么品性,靠了色相与后腚取悦主家,实是令人不耻!下官去见他时,此货色竟是一丝不挂躺在锦被之中,听见人来,还当是来恩宠于他,妖里妖气的唤着阿郎。见人不对,竟是花容失色,抖如筛糠不能自已,直骇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县丞恨声说道,但眼里却是有一种深深的回忆与留恋。
赵奉璋好好的瞧了一眼,县丞低了头去不敢直视。又道,“明府,这厮着实可恨,不是哭就是不语,不得已下官只好恐吓了他,这才问出一些事来。”
“哦,供词本官已是看过了,上面那花儿作证,主家一直与他相伴,从未出去过。这可就奇了,为何二人说的不对呢,看来定有一方在作了伪证。李司马,依下官之见,不妨再请小汗过来一叙如何?”赵奉璋笑着问李扬。
李扬点头应是,便打发了人又去请了慕容曦皓。
不多时慕容曦皓汗浸浸的跑来,拱手道:“不知二位官长又唤了在下有何事?案子是否有了眉目。”
李扬道:“还请慕容兄稍坐,看来你也对此案关心的很。如今天气转凉,本官与赵寿昌因事打挠了慕容兄的清静,真是过意不去,本官与你赔礼了。”
“司马说的哪里话了,这一来事情关系到了在下,二来平日里你我想多亲近都是没有空暇,如今正好借了此机会相聚,倒也是一桩美事,只是这院子有了晦气,一会若是忙完,可去客厅相坐,在下备了薄茶相待。”慕容曦皓笑道。
李扬与赵奉璋相视一笑,拱手朝慕容曦皓说道:“那倒不必了,公务烦忙,此间事情完毕,本官便要回沙州了,剿贼之事已了,还需回报了使君。”
“哦,那真是可惜,改日在下去父汗处时,定登门去拜访司马。”慕容曦皓拱手回道。
李扬点头,请了赵奉璋说话。
赵奉璋拱手道:“这次请小汗来,是要问一件事情。”转头对记录的书吏道,“你听着就是了,不必书写。”
“还有何事?即是明府想问,那便问吧。”慕容曦皓有些不满的说道。
“也没什么打紧的,只不过是想证实一下,昨日晚间三更时分,小汗可在花儿哪里?”
慕容曦皓听罢,怒起道:“明府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下在说慌吗?那花儿已都是作了证的。”
“慕容兄,何必着紧呢,本官与赵寿昌也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证实一下,这花儿是否说的是真的而已。慕容兄,你着相了。”李扬笑而说道。
赵奉璋却是站了身来,朝东而拜道:“本官身为大唐的官员,就理应为圣上守好这方水土!如今治下出了这般事情,已是惶恐不安。再要是出了差错,那便身死不能相报了。小汗,此案已是牵涉到了你,还请小汗多多包涵!身为臣子不为君尽忠,万万不能怀有二心。”
“这,我慕容曦皓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明府,你只管问吧,在下定当如实相告。”慕容曦皓大汗淋漓,眼睛还不住的看着李扬,只当是李扬将那天密谈之事透露给了赵奉璋,心虚之极,却又是恨了李扬几分。
李扬却是不知,随着赵奉璋起身而说,自己也立刻起来躬身朝东而拜。
坐下后,赵奉璋还是问道:“请恕本官失礼,小汗请回话,昨日三更时分你究竟在哪里?”
“在下”慕容曦皓顺了一口气,目光不定的闪了闪,定然想了其中的利害,终是拱手向上道,“实不相瞒,在下那时不在书房里,而是在此院中!”
赵奉璋与李扬对视一眼,又是问道:“小汗,你可是想好了,这话一出口便是铁证了。你可否再好好的想想。”
“不必了,谢过好意,但那时在下确在此院中,而且还窥视了一幅活春图。”慕容曦皓恨恨的说道。
赵奉璋接着问道:“为何要这般,难不成小汗有放不下的事情?要知道,小汗身为主家,在自家院里行事虽是无碍,但这院中已是留了客人,那便有私闯民宅的嫌疑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再问
此时节为十一收授田亩之月,天气已冷,尤其为早晚时分更是阴寒,但沙州地处陇右,阳盘一上气温便上腾腾回暖。此时棚子中站有十数人,又加之人们穿着棉袍,便更加的燥闷。慕容曦皓亦是如此,本是与了一只锦墩坐着,却因情绪的激动而站起,在当地走了一圈,兴许是被热瘴蒸着了,额头发际处竟是隐隐有了密密的汗珠。
“李司马,赵明府。在下要是说了,可不许笑话。”慕容曦皓拱手言道,用眼扫了一圈侍从之差役,“还请行个方便。”
赵奉璋挥手令众人下去,自己亲提小毫沾了少许的墨汁,笑道:“小汗可详说,本官自会记着。”
慕容曦皓看了一眼稳坐着的李扬,见其二眼微闭似瞧非瞧的盯着别处,又似在想着事情却又似发着呆,心里暗骂一声小狐狸。便将目光转向了赵奉璋处,苦了脸道:“也许明府不相信,在下与奴儿是有情意的。想那时,他与花儿初送入府中在下便极是喜爱,见他乖巧伶俐、相貌可人,便动了心思。请了名师加以调教,果然长成之后当真了不得,堪为极品!”其脸上显了得意之色,又道,“奴儿不光温顺依人、善解人意,还精通琴棋书画,再加之房中之乐了得,便是稳稳的将在下之心抓住。那些日子里,在下与他过着不羡鸳鸯慕仙的日子。”明显沉沦于回忆之中,停了少许又有些厌恶的说道,“可是后来,也许是在下宠爱过份,竟使他有些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了,有了性子便肆意摔打物品,动辄打骂房里房外的奴仆,更有甚者,却是将各房的奶奶也不放在眼里,每每见不到在下之人,便打发了侍儿四处寻找,若是在哪房找着了,便直直的闯入言道,老爷可是忘了奴儿,奴儿更要去死!这些在下也不怕二位笑话,却是未加责怪任意放纵了,只因这奴儿已是将一片心都系在了在下身上,感其痴情便就不忍。这此也倒是罢了,都是些小事,无非不过换些物品多遣些随从与他,可万万没想动,有一日,大抵是上月十几的日子,他竟然将我儿慕容兆也不放在眼里,与花园间相遇,二人互不相让便是大声叫骂,已至后来我儿气不过出手将他打了,他这才收敛了些。这时在下便感到有些不对,冷了奴儿几次,让他害了怕也老实了许多。但也导致他性情有变,变的郁郁寡欢、整日里沉迷于书画诗文之间,在下招了几次,却是没了往日的激情,这一来二去的便有些厌烦了,到至昨日,在下邀了司马与明府到寒舍小聚,无意之中与他说了一嘴,他并上了心,说道,心里实是仰慕二位官长,只求见上一面。看他的神色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在下这心里却有有些酸意便是问他,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哪知道这奴儿恼了起来道,奴家就是喜欢了他们,愿意以身相侍,你就把奴家当成不贞之人打死了吧!在下也是怒极,竟敢如此的放肆,连我都敢顶撞,便与他说,好,那你便等着如愿吧。于是便有了昨晚宴上的一幕,说起来这事在下是有私心的,一来存着气愤之心恼了他,二来也是想巴结司马与明府,若是你二人有一人看上这奴儿,那在下也就相送了。”
李扬听到此处,忍不住开口道:“慕容兄,你可是好算计,将本官与赵寿昌都算计到了,可我等却是无福消受。如是有福那便成了押官之状,死而凄凄了。”
“这,这在下可是未能想到会有如此的结果。当奴儿选了押官时,在下便也是愣住,再不济这奴儿也选个名望之士,可谁能知道偏偏选了个不懂风情的军旅之人。司马、明府,那时你们也听到了,院中挂红灯,照着身边人。不知笑与谁,花语解秋风。作诗到是不错,但那相貌可着实的不敢恭维,直是一位夜叉转世。后来在下也是想了,难不成奴儿是爱才,但看了他跟着押官走时那回眸的一眼,在下是明白了,原来是在怨了在下,故意恶我而已。后来在下心里烦闷便是去了书房里,也将他的胞弟叫来,哦,也就是花儿,只当看做是他便弄了起来。这花儿虽也乖巧可人,但始终不敌奴儿,终是身上少了些韵味。弄了一次,心里更是烦躁,便是起身让丫头莫要跟着,独身出去走动,不知不觉之中便是走到了此院,但听着我那奴儿的声音,这心里便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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