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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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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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如是找不到,本官也不会与你罢休!”
见张生口气硬了起来,这田二寡妇也反讥道:“哪里有什么屁的公主,不过是胡楼里卖肉的阿姑,婊子!骚货!你当奶奶我不识得她,翠姑,一个烂货!呸!这城里稍是有些余钱的人,哪个不是她的入幕之宾,哪个没弄过她的骚处,还装了良善,二天未见接恩客便摇身一变成了什么公主,真是让人发笑!莫不是她的功底好,让你快活的升了仙,迷了心窍竟是糊涂了。”此话却是有些毒辣,将翠姑说的其是低贱。这翠姑是楼里头牌,平日里想当只曲儿都得奉上一贯之资,更别说是要侍寝了。单单这价钱就让中上之家望而止步,更别说是普通的恩客了。就说你身上怀着巨资,那也得看翠姑愿不愿意,这便是头牌的当红阿姑的排场。
此话一出,众人脸俱是变了。这田二寡妇的话虽是乱说,但今日来此之人大多非贵即富,都是头脸人物,与翠姑相欢之人也不在少数。互相在楼里快活撞见过的,心照不宣的点头,又是在看张生的眼神中生生的多了一道东西。
张生这脸也是变了,气的指了田二寡妇直抖,这知道是一回事,可明堂堂的说出来又是一回事。此妇着实可恶,生生的打了脸不算,还要赶尽杀绝。于是再也忍不住,也不管在场之人如何看待,反正已是丢尽了脸面,索性恶从胆中生,见两旁此时已站了几位随从,便是喝道:“给公子将这泼妇拿下!”
这四下帮忙的随从因宅子的人手少,被分配了别处,刚急冲冲的赶回来时已是有些晚了。见主子受辱自己这脸上也是热的发烫,听少主发话,立刻冲上来拿这田二寡妇。
田二寡妇只当是又如张生的体格,就要反抗,谁能知道这几人都有功夫,几下便被拿住,当下如杀猪般的耍起泼骂开:“畜生!放开奶奶!非礼啦,张县丞非礼良家女子了。使君与明府不管!杀人啦,这便要杀我田家二娘了。。。。。。”
岐州刺史脸上抽颤,指了不住乱叫的田二寡妇与张生道:“你这是想要如何?”
“使君!”张生忙回道,刚要说话就听那田二寡妇骂到,你这个没卵子的阉人,有本事入肉你奶奶来!将话头打断,回头喝道,“将她的嘴堵了!”又陪笑与刺使道,“使君,你也是听到,不若这样,这还能了得。”
岐州刺史眯眼看着张生,冷笑了一声,便不与他说话。
这时那随从后宅急急的跑过,将婆子放于不远处,自己神色慌张的伏在张生耳边小说。
张生啊了一声,呆住。半响苦笑着对岐州刺史说道:“下官无能,那,那身契被人偷去了。”
“你莫不是在消遣本官?张县丞,你很好!”岐州刺史冷冷说道。
“使君,就是借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骗使君。来人,快将那婆子领来。”张生急道。
那婆子上来,身子抖动,低头不敢说话。
“你好好的将事情说出来。不然,那二个丫头便是你的下场!”张生怒声说道。
婆子听罢更是腿软,一下跪倒在地哀求道:“老爷,老爷饶命。那可是你前几刻命人去取走的。不关奴家的事呀。”
“我?”张生哈哈大笑,“我几时让人去取了?这众人都在此,你莫要胡说。”
“奴家没有胡说,是老爷贴身的侍从春哥去取的,但还调戏了奴家呢。”婆子又是如实的说道。
“荒唐,真是荒唐。我身边哪有叫春哥的小厮。我看你分明是勾通外人,盗取了宅中之物!”张生喝道,又是拱手与岐州刺史道,“使君,你也是听到了,这事蹊跷之极,请使君下命闭了四门,在城里严查,定能将其同党贼子抓获,救出那影公主。”
岐州刺史看了看四周,想了下道:“先将一干人等押回凤翔县牢好好的审理。”又与别驾道,“兄台去跑一趟,传令四门紧闭,只进不出。各团练兵丁待命而候!”
与时同时,一辆马车在薛嵩的陪同下缓缓驶出了西城门。



第二百七十八章  出城
在往去秦州之路上,薛嵩徒步而行伴于马车之侧,笑道:“此事多谢小娘子。”
马车之中婉转而道:“谢什么?都是奴家该做的。”窗帘挑起,翠姑未施粉黛素面回看了岐州所在凤翔县,心里怀念的说道,“这便是留了岐州么?真是恍如梦里。”朝薛嵩甜甜一笑,本是几分颜色的她方才竟是让薛嵩有种惊艳的感觉,察觉薛嵩眼中的异样,翠姑的脸上一红,喃喃道,“奴家还是多谢公子了。”
“呵呵,不必道谢。小娘自脱了困可是要去何方?”薛嵩问道。
翠姑眼里迷茫了起来,望了远方道:“何方,奴家不知。”又是想到些什么幽幽说着,“天涯海角终归有奴家的歇身之地吧。”抬头看到一只鸟儿窜天而飞,展颜而笑,“不若奴家跟着公子,做个端茶送水的小丫头。”
“这,使不得,这如何能使得。怎敢让小娘做那下人之事呢,合不得。”薛嵩摆手。
翠姑的脸暗淡了下来,将窗帘放下,就听得冷冷回道:“公子也是嫌弃奴家这不干净的身子了。奴家沦落到如此,必非奴家愿意。试问天下哪家好儿女愿做这贱货?奴家知道自己已是不干净了,只是说说而已,公子不必在意。”
“小娘子,说的哪里话了,我薛嵩岂是那种人!好我答应你,如是你愿意,可随我一起走。”
翠姑又将车帘挑起,好好的看着薛嵩,见其脸上真诚不由的也是有些感动,但又在心底叹了一声,苦笑道:“奴家与公子闹的玩呢。奴家在龟兹还有亲戚,随公子过了沙州,奴家自会离去的。”神色寥寂,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薛嵩沉默,看着翠姑的小脸,不由的想到那每每将自己堵在家中的吕娘子,不由的笑了。
“公子,是有意中人了吧?”翠姑是什么人,一眼便是看出这薛公子在想着他人,也不知道为何,好没来由的心生酸意道,“想必是大家闺绣,品貌皆佳的美人?”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在想李司马何时能赶上来。”薛嵩老脸一红,忙说着别的。
翠姑见其闪烁其词便知是真的了,将那酸意化成怒气,恼道:“奴家问你话,你却是说了别人,真是不想理你。”
薛嵩不知哪里又得罪了这娘子,忙道:“小娘在说些什么?这李司马是我的义妹夫,当然需关照了。”
听罢这话,翠姑来了兴趣便是问道:“那你与奴家说说,这李司马是娶了几房奶奶?她们可有奴家美?”
“是五房吧,哦,六房了。我妹为二房,原是太原张家长女,后为云州杨录事参军事现为中书主书的义女,一并与其女嫁入李家,是为正妻与正妾。说起容貌来与小娘也差不哪里去,不相上下,不相上下。”薛嵩说道,看着翠姑闻言是为高兴,心中暗道,比之你可是强上许多,不过此话我可是不敢说,往日里与吕家小娘就因为说了义妹是天下少有的绝色,便让她弄的好惨。又是哭闹又是不理旁人,直至过了几日将那无名的怨气消散了,方才有了一点笑意。
翠姑果然听罢心中高兴,想到那年轻的李司马也不过如此,想必娘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便不带着去任上,是否怕与他丢人?真是可恶,天下的好女儿就让这些负心之人祸害不少,于是李扬的形象便是低了许多,又是偷看了一眼跟在车边的薛嵩,却是想到,听闻这薛公子到今还是未是娶妻又没听说有妾室,这等好郎君倒是少有,便是越看越是顺眼,不由的眼带媚态问道:“那别的呢?”
“别的,第三房奶奶是祖籍河东的杨家之女,听闻父亲早逝,自小与叔叔家中过活。四房奶奶却是蕃女,是为饶乐都督、归义王李诗之庶女,圣上亲授的清河乡君。五房奶奶倒是我知甚多,本是远在万里之遥罗斯部的酋长之女,后辗转落于饶乐,终与李司马成了眷属。最近又听说于沙州又纳了房新奶奶,至于是哪里之人,因我不便相问,又无人说起,这就不知了。”薛嵩笑着说道。
“哦,看不出这李司马竟是个风流之辈。”翠姑笑着,掩口的丝帕没能捏紧,被吹来的风刮落,大嗔道,“都是怨他,好端端的被风吹走了。”
薛嵩追着跑了几步一把将丝帕抄在手上,回来递过道:“风大,莫要说话了,还是躲进车里的好。”
“公子,奴家多谢了。”翠姑不知又想到哪里,脸红红的接过,听话的将帘撩下,将身子靠了车壁之上,用手按了嘣嘣跳着的心,啐自己道,“真是没羞,没来由的乱发什么痴!”丝帕放在鼻前轻嗅,就如上面沾了薛嵩的味道,又是有些醉意。偷偷的用手指挑起窗帘的一角看着薛嵩的侧面,见其认真的样子,扑哧一声笑起。又觉得不雅,要是让他感到自己这般轻浮,是否要说自己下贱呢?百转柔肠,不时沉陷在其中。
薛嵩听到车里轻笑,眼角已是看到那一角的风情,便是有些不自在起来,急急喝了拉车的马匹,赶到前边去看路。
此时李扬正与刘一、张阿牛二人慢慢的牵马往城门而来。刘一早就将盗来的身契交与李扬,李扬见东西到手,又听回来禀告的张阿牛在张宅附近听到的消息,大笑了几声,终是出了一口恶气,便知会了驿丞,自己也不去拜这岐州的各级官佐,便起身而去。
驿丞都是早早的去凤翔县里报了单,但凤翔县令政令烦忙,本想过了午后再去见李扬,但经了张生这事,便忙着审理。也一时竟是忘记了,倒也省了李扬诸多的麻烦。
到城门口,就见团丁把守着路口,见李扬三人要出城便喝道:“使君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请回去!”
“阿牛,你过去与他们说去。”李扬哪能与这等人上话,便打发了张阿牛过去。
张阿牛往前走出,也是喝道:“快些让开,我家老爷要急着赶路。”
“吓,你是何人,竟敢生喝我等。来呀,与我拿下等候明府处置。”团丁见张阿牛口气生硬,便为恼怒,也是一时昏了头,竟是没去瞧李扬身上穿的可不是平常的粗布衣袍,而是丝制的圆领窄袖袍衫。
李扬眉头一皱,冷哼出声。
张阿牛大声喝道:“你等可是看清楚,我家老爷可是沙州的李司马,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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