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今夜谁寺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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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今夜谁寺寝-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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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润身子挺得更直,尽量让自己与他的接触少一点,再少一点,这是马车上,他不会怎么样:“敖卓凡,你能不能先坐好——你压着我,我很不舒服。”

敖卓凡抬起头,垂眸看着她细腻柔滑的肌肤,腰间的大手一用力,瞬间把武润抱到了自己两腿之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的脸颊细细地摩挲她的发:“这样好一点没有?”

武润挫败地叹口气:“你这样,我们怎么谈事情?”

敖卓凡贪婪地呼吸她发间的香,如果没有爱,就让他自私地禁锢她一辈子,就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武润怕他再有什么动作,也不敢动:“敖卓凡,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一开始就让你死心,总比你得了希望之后又被重重打击的绝望好的多,不是吗?你让我给你机会,就意味着我心里有一个男人的同时还想和另外一个男人牵扯不清,天下间优秀的男子何其之多,如果我见一个就要给他机会,那我岂不是真的成了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放浪女子?如果是那样,你确定你会喜欢这样的人 ?'…'”

“可是……”敖卓凡不知如何反驳,她说的,何尝没有道理?

“没有可是。”武润身子往外面移开了一些,尽量不碰触他的胸膛:“认识你之前,我心里已经有了他,就注定我们之间再无可能。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或许,该说是世事无常,天意弄人。”

敖卓凡只觉得心里缠缠绕绕的都是疼痛的感觉,她说的话,那么理智,那么透彻,毫不留情地再一次判了他的死刑。觉察到她身体的抗拒,他大手微微用力,武润就又倒回到了他的怀里,他倔强地开口:“就算如此,我也想逆天而行。润儿,他是帝王,他能给你的,最高就是后位的荣光。可你舍得丢弃大商的一切随他而去?润儿,我知道你不是朝三暮四的女子,越了解,越深入,你在我心里的形象越是圣洁高贵。润儿,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也许我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那么,你告诉我,也让我在你身边慢慢了解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有一天,你能看到我的好,我会舍了一切陪在你身边,这一生,我发誓只要你一人。你说要吃斋念佛,我也可以一本经书常伴你左右——润儿,求你,给我这个机会,求你……”

武润心口酸涩,这么多天的接触,这个男人的优秀和出色,她又何尝不知?他卓尔不凡,丰神俊朗,初见救她时的冷静关切,再见戏弄他时的愤怒不屑,他与她斗嘴时的睿智可爱,他奉承讨好她时的深情有趣,他在她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他了解真相后一心一意地想给她关爱——说不感动,也是骗人的。可,她的心,在他靠近时没有一丝的涟漪,他吻她的时候,她的情绪也只是愤怒和不甘,对他的感觉,她相信真的只有感动,仅此而已。

她不动了,索性窝在他怀里,静静阐述自己的观点:“敖卓凡,你何必如此?以你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女子不是轻松自如?我有什么好的——说真的,我至今也不明白你们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但我很确定一点,你们喜欢我,多半是和我这张脸脱不了关系的。你也别否认,我敢说,如果我是一个面相丑陋之人,不用我宽衣解带地自毁清誉,估计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怎么,我说的不对?”

敖卓凡弯了弯唇角,为她此刻倒在自己怀里的柔顺而感觉美好:“也许吧,我没想过这个问题——绝色女子,我身边也不是没有,比你美艳的,我倒也见过一人。但,你和她们不一样。你冷静,睿智,沉稳,大气,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自然而然地就吸引了我的目光。也许,这也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吧。润儿,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让我心神不宁的女子,也是第一个让我甘心为之改变的女子。”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他缓缓开口:“润儿,就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可好?”

前行队伍到达大商第一个边境大城——五台的时候,阴沉的天空上方终于缓缓降落了初冬的第一场雪。

雪不大,却也是洋洋洒洒地落下来,给了大地一层薄薄的白色素装。

五台官员出城相迎,虔心跪拜,三呼千岁,给了武润最高礼节的欢迎仪式。

入了大商境界已有五日路程,却才有了五台这座规模恢弘的大城,严格上来说,这里也是整个大商的第一道对外屏障,城楼高达六丈,城墙牢固结实,乃先皇天初年间修葺而成。

五台太守陈林,祖辈五代守在五台,尽心忠诚,被先皇御赐“大商第一家”,荣耀无比。

武润等人下榻太守府,五台虽地处边境,却无损其繁华,太守府虽无法和京都府邸相比,却也是亭台楼阁,颇有文墨之风。

武润下了轿撵,在雪中漫步,一路行来,只觉银装素裹,把个太守府装扮得别有一番韵味:“玉太傅,这陈太守世代为武将,没想到这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也颇有你玉府之韵味。”

玉天成俯首称是,看过了他国繁华的老人,身上更有了积淀的沉着与冷静:“娘娘慧眼,陈太守府邸确是有轻烟迷曲径冷翠滴回廊的意境和韵味。”

陈林诚惶诚恐,能得天家认同自是喜事,可谁敢与大商第一文家相比:“回娘娘,老臣一生舞枪弄棒,哪里懂得这些?家中事务,全是犬子打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武润笑笑,终于回家的感觉让她少了金銮殿之上的威严:“都说虎父无犬子,陈太守谦虚了。”

陈林丝毫不敢大意,小心伺候左右。

此人义胆忠肝,一生追随先皇,即使商子郢年幼,当初第一个拥护其登基的,就是这位如今已过知天命年纪的太守。

武润自然对他印象不错,加之天气恶劣,第二日,雪却是更大了,她当下决定,随行人马歇息一天,第二日再启程。

莫小艺难得起了个大早,穿得圆嘟嘟的来找武润。

武润刚起床,亦吉正给她梳妆。

莫小艺一手抓向桌上的糕点,随即大喇喇地坐下:“武老师,快点,咱出去打雪仗。”

武润笑笑:“我不想动,让慕枫陪你去吧。”

莫小艺翻个白眼:“天天缠着我,烦死了——老师,你就陪陪我嘛!”

武润抬手摸了摸发,吩咐:“简单一点即可——打雪仗?你觉得这项娱乐适合老师吗?”

亦吉盘发的手随即转了方向,给武润梳了极其简单的发式,拿了一支墨玉簪子穿插其中。

莫小艺一边往嘴巴里塞东西吃一边瞅着武润的肚子:“我忘了!那也要出去走走,下雪了哎!我都多久没见到雪了!”

武润点点头:“也好,先吃饭吧。”

在莫小艺的催促声中,武润在亦吉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门,踏进了太守府的后花园。

冬日里,也不见花园的萧条,几株傲然红梅在雪中绽放,常绿植被在风中挺立,放眼看去,一派生机。

武润在铺了软垫的藤椅上坐下,看着莫小艺在雪中嬉戏旋转,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调皮地落在她的发,闪闪的,亮亮的,煞是好看。

莫小艺蹲下身子,团了一个雪球,出其不意地冲着亦吉扔过来。

亦吉正给武润拢披肩,私心里不想娘娘的身体感受到一点风寒——咚一声响,莫小艺的雪球不偏不倚地砸到她的手臂上。

雪花四溅,武润顿时觉得脸上凉飕飕的。

亦吉跺跺脚,冲着她喊:“别闹了,娘娘受凉了可不得了。”

莫小艺冲着她挤眉弄眼:“过来呀!你过来呀!”

武润扑哧笑了:“亦吉,这里又没外人,如果想砸她,就去吧。”

亦吉抬腿就走,走了两步才想起给武润行礼,脸上也是掩不住的笑意:“谢娘娘恩典!”

武润看着她们两个在雪中嬉戏,儿时的记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站起身,朝着另一个方向慢慢走去。

她也喜欢雪,小时候,她最爱做的事就是堆各式各样的雪人。曾经,她也幻想有一天有个男人会陪她在雪地里打闹,她把冰凉的雪塞进他的后颈,他笑着过来要“报仇”——很温馨的画面,很美好的想象,终究成不了现实。

那一年,也是大雪,她脑海里突然就出现那样一个画面——可就是在那一天,他牵了另外一个女孩的手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他要结婚了。

武润在那株红梅前停了脚步,再次忆起往事,心里却没了半点涟漪。或许,再浓烈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而褪色。再说了,她的感情,能称之为浓烈吗?

她笑笑,低头,抬手,欲拂去红梅枝头上的积雪。

一声低呼,武润只觉得眼前一闪,再抬眸,一个男子已经在她眼前挺立。

他伸手护在那株红梅之上,面上可见焦急之色:“不能动!”

武润莞尔——好清秀的男子!

男子肤色白皙,墨发及腰,清俊的五官有些不辨雌雄的美——双眉斜飞,带了几分文人的雅致,眸子深邃,带着点异域人的深凹,眼珠也不似常人那般墨黑,而是有了点蓝色掺杂其中,鼻梁纤细高挺,线条流畅优美,薄唇抿着,连带着下巴也有了几分坚毅的味道。

男子挡了武润的手,见她没动,这才看了她一眼,愣了愣,半晌才开口:“你是谁?为何能进这花园之内?”

“想必你就是陈太守之子陈墨?”武润不着痕迹地退开来,言语之间,顿时有了属于天家的大气威严。

陈墨眸子睁大了些,眨了眨:“你是——太后娘娘?”

武润点头:“正是本宫。”

陈墨歪了头:“可是,太后娘娘怎会如此年轻?”

“娘娘!”

身后传来亦吉的呼喊,武润回头看去。

亦吉连忙过来搀着她:“娘娘,您怎么一个人到处走——你是何人!看见娘娘为何不跪!”

陈墨这才跪下,声音清脆:“臣子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必多礼,起来吧。”武润也不看他,对着亦吉开口:“怎么不玩了?”

亦吉的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异常娇媚:“奴婢该死!奴婢本就该随侍娘娘左右!”

武润拍拍她的手:“本宫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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