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乱神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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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乱神无双-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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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庐在吴国境内,吴王令干将,莫邪限三年内铸出能削断任何利器的天下第一剑。凡抗命,逾期者——死!干将夫妇铸剑之术举世闻名,却不得跨出吴国半步。赤的话让我感到迫在眉睫的危机,指剑不禁触及到“天授”。

该找干将好好聊聊了

夜,月明星稀,静谧无声。

剑房里,熄了炉火。昏暗的灯光照在墙上一把把干将的脸上,挂满了亮晶晶的汗珠。我递过布巾,他粗粗擦了擦,叹息。

“你都知道了?”

“赤都跟我说了。你别怪他。我只想来问问,一个月内还无进展,你会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相信你的本事。可……这是我祖上的基业啊,我不能一走了之。那时,内子与犬子,恐怕要劳你照顾。”

“你真是……那世上可还有比你更精于铸剑的人吗?”

干将眼前一亮,龙钟老态仿佛回复了生机。他起身,打开了石墙上的暗格,谨慎地从中取出一红木长匣。掀开盖子,露出一柄森寒的长剑。此剑虽未出鞘,然锋芒毕露,护手到剑鼻雕成一条游曳青龙,张牙舞爪,与“天授”颇有几分相似。我将它提起,就连份量也与“天授”相差无几。当我握紧剑柄,一股冰凉的生机透过右手油然而生,在体内游走,迅速聚敛起散于四肢百骸的内力产生共鸣。我压抑不住,拔剑出鞘,其声龙吟,其势如虹,锋布星纹,型若流云,战意满腔。论型,论质,皆上上极品。

“我夫妻二人生平有一同道至交欧冶子,他的铸剑本领犹胜我们。五年前我们去越国拜访他,一见如故。他拿出从一术士处偶得的稀世异铁与我们和铸了三剑:一曰泰阿,二曰龙渊,三曰工布。泰阿邪气太重,弃于鬼坟岗;工布留于剑阁;龙渊便是你眼前这柄了。”

“何不拿它应付吴王,免去灾劫?”

“不可。此剑非神人莫可驭也。以吴王之性,必生灵涂炭,祸害天下。今日托剑于恩公,希望你携此剑作信物带我信笺送到剑阁欧冶子手中,托问炼剑疑难”

我颔首答应,随即问清住址,收下龙渊,回房休息。

第二天,我离开了剑庐,在干将夫妇目送下远去。

不同的是,我的身边多了一个兴高采烈的孩子——赤。是一早莫邪执意托给我的。看着她的眼神,我难以多问。

这一路,不会孤单。

我最后挥手告别。我回赶回来的。

风瑟瑟,路漫漫。

我和赤两人穿过了边境线,直到第十天上午,才从茫茫山野中望到剑阁的影子。连日来,我挤出睡前醒后的时间强化赤的剑术。他天资聪颖,居然已接近我一成的火候。平常虎豹,难近其身。

剑阁依山而建,初入,便遇上不少阁中奴仆门人,却独不见欧冶子本人。细问,方知欧冶子在后院养病,由跟随多年的老奴照顾着。

欧冶子门人中不乏剑客,赤闲暇时与他们讨教切磋,受益良多。我这个作师父的也喜闻乐见。

我们就这么歇了一日。到剑阁第二天,内堂里走出个驼背老叟引着一白衣秀士进了“闲人莫入”的后院。那秀士生得英俊,仪态从容,气质不凡,看步子,还是个身怀武功的行家。听副总管说,他叫秦越人,蓬莱岛徐福门下,是老奴总管请来的贵客,受师命为欧老爷子治病。

“赤,注意那个穿白衣服的哥哥,他的剑法应该在你之上。”

赤不服气,嚷着要去比试,厅上众人纷纷起哄,巴望着让这个秦越人为他们报仇,争回点儿面子。

正当我劝阻之既,后院的门开了。一位雍容和蔼的老者在秦越人,老奴左右搀扶下走了出来。

没错,是欧冶子。

我毫不费力地排开众人,站在他的跟前。

“这位兄台也忒无礼了吧。”剑阁大弟子怒道。秦越人也正色道:“欧前辈大病初愈,有事容后再说,不得胡来!”

我无视场上散沙般的指责,“锵”一声从包里拔除龙渊,剑光四射,寒意逼人,如神龙出海,震慑全场。

厅上静了下来。欧冶子并没有像他的门人一样压得喘不过气。他紧盯着龙渊的目光垂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颤声问:“可是干将要你来的?”

我还剑入鞘,从怀中取出信笺递给他。体态窭偻的老奴伸出一只被岁月刻满沧桑的手替欧冶子接过,拆开,挪到他跟前。

看着看着,欧冶子脸上的肌肉开始僵硬。他抬头,深邃的眼睛对着我,低声道:“请先生稍后,老朽私事一了,偏厅相候。”

“请便。”

我抱了抱拳,叫走赤,穿过大厅而去

通过敞开的门,我见到正自离开的秦越人经过长廊,手中多了一柄金口红鞘的长剑,在阳光下份外醒目,给人一种炽热的感觉。

虽然只匆匆一瞥,未睹其锋。但肯定的是,那是一柄旷古烁今的宝剑,绝不比龙渊差!

我闻到了一丝大战在即的味道。

一尊香炉,青烟袅袅;两盏淡茶,余香飘飘。

厅内,唯坐着我与欧冶子,连老奴也告退了。欧冶子来时便给了一卷竹简托我交给干将,上面记着些深奥的铸炼之法。我只是确定一下,收入怀中。

“世事多磨啊。倒是先生,”欧冶子顿了顿,道:“老朽生平阅人无数,却瞧不出先生半点来路。恕老朽得罪,看先生气宇轩昂,英武不凡,绝非泛泛,真感到相间恨晚啊。先生可否赐告尊名?”

“前辈抬举,我叫姬轩辕。”

“哦,以我族先祖为名。失敬失敬。你可愿交我这老头子作朋友?”

“那却之不恭了。”

“哈哈,好,好。”

忽然,大门外传来一声喊叫,随即,杀声四起。我们不约而同地站起,步出厅外。赤慌张地冲了进来,身后跟着跑起路来姿势古怪的老奴。

“师父,欧老爷子,外面打起来了,我们去帮忙吧。”

“老爷,外贼入侵,弟子们正与他们周旋,请老爷入密室暂且躲避。”老奴艰难地靠在门上,喘息道。

欧冶子听罢一呆,忙问:“来者何人?”

“来人皆以铜具掩面,形似饿鬼,手持铜剑,个个身手了得。应是……摩天宫剑士!”

“摩天宫?!……那‘天魔’来了吗?‘黑蛇’来了吗?”

“小的,没看到。咳,咳。”

从欧冶子脸上,我看到了他们口中“摩天宫”的可怕。赤的表情显然也一样不知。虽说是他人恩怨,但因为干将,莫邪的关系,欧冶子也算不上外人。可一想到干将,莫邪正等着这卷竹卷,真让我为难。

“保重。”

我下定决心,不去看欧冶子感激的眼神,把龙渊交给正发呆的赤,对他郑重道:“我教你的剑法,等会儿好好用。”

看着赤兴奋地一个劲点头,我笑了。

喊杀声越来越重,空气里透着血腥。

我将龙源塞到赤手中。“遇到危险,好好保护自己。”

“是,师父!”赤答应着,挥剑向最近的战团杀去。一个护院打扮的大汉从拐角处摔出,小腹上的口子不断涌出鲜血,很快流了一地。两个戴青铜鬼面具的人影从天而降,如鹰隼般扑落。两道三尺青锋,将那重伤的大汉钉死在地上——细密,完美,狠辣。

趁他们拔剑的当,我一个箭步冲出,化拳为爪,齐齐猛功。“砰砰”两声,他们不及呼喊倒了下去,面具下脆弱的脖子失去了支撑。这个时代的人充满千奇百怪的创造,却忽略自身力量的提高。往往我仅用手脚便能扼断一条人命。

另一边,赤正与一个剑士斗得激烈。剑每一次斩击,龙渊都会将对手铜剑削断几分,毫不含糊。斗到后来,剑士不得不避开锋芒,束手束脚,难占上风。我正要上前助阵,墙头又翻出五个鬼面剑士,看也不看地上同伴尸体一眼,以半月形阵势向我包抄,五道滴着血的剑锋眨眼之间就到了眼前。

像五条不知死活的爬虫。

杀!我拨开五剑,双臂如双莽出洞,自后往前,缠上了当中二人的颈项轻旋。“咯咯”腋下球形物无力地垂落。同时,右腿奔雷般踢出,正中第三人面门。青铜鬼面具立时四分五裂,和面具后的脸以血肉为媒介嵌在一块儿。三个剑士几乎同时倒在地上。

一切发生在呼吸之间,可笑他们的剑不曾沾得我的衣角。

另俩剑士刚回过神,后脑被人各猛踢一脚,昏死过去。我立刻补上两掌,更彻底一些。

是赤。原来他已解决那个对手。

“快走。”我挽住赤的胳膊,朝喊杀声最热的剑阁大门跑去。风,在我耳边擦响,两边房舍器架飞一般倒退。

“截住那两个一大一小的。”

我听声辨位,果然发现不远处有八名鬼面剑士一字排开。最右首的剑士头戴赤铜鬼面具,手执赤铜长剑。

赤铜!

蚩尤的东夷九黎部,所用正是赤铜兵刃。我忘不了持着玉石棍刺的族人在赤铜兵刃下四分五裂的尸骨,鲜血将黄土战场染红。

赤铜那血一般的颜色挑起了我的憎恨。

七名青铜鬼面剑士踏着房顶砖瓦向我们逼近,如同七匹饿极凶悍的狼。我慢下步调,提着赤翻身跃上一座亭子,踩在顶上。赤“锵”地拔出龙渊,近旁的我顿觉剑上层层递出的寒意。

“结阵!”

赤铜剑士命令道,声音低沉而有效,我甚至可以想象面具后冷酷刻板的嘴脸。七道剑影,从七个方位扑来,每一式如出一辙,却能将七股剑气揉为一体,无坚不摧。

可惜,他们遇上了我。

“赤,好好看,领悟我‘仙猿剑道’的神髓。”

我接过赤手中的龙渊,对他振奋的眼神抱以一笑,心下得意,身法不停,上窜下伏,血液因剑的舞动而痴狂,兴奋将每寸神经占据。此时,剑气扑来,如毒蛇吐信,辛辣诡异。

我闭上双眼,心如止水,天地空明,视野反而拓展到十面八方,七个鬼面剑士动作变缓,浑身布满了破绽。破!我挥剑刺削,纵劈横荡,将这些百多个破绽连到一起,水到渠成。

“啊,啊,啊,啊,啊,啊,啊!”

血雨腥风!七具血淋淋的尸首滚下了亭子,拖出七条粗大的血印,死前掺呼缭绕天空。

我曾机缘巧合与一深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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