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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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海-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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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听了,有些呆愣,竟半晌无语。他一时想着原来我终于是要娶贾家的女儿了,一时又想着,景之知道了会怎么样呢?他本就开解过自己,大夏不禁南风,但男子若不娶妻生子,终究不算正道。且徒景之自己儿子女儿一大堆,他又无法日日陪伴在林海身边,更不能让林海背负骂名而形单影只。

这些话是徒景之开导林海的,可林海分明能感觉到徒景之心里并不真是这样想的,因那种明喜暗恨的神情,母亲杨氏当日知道林海喜欢男人加以开解时也曾流露过。只是徒景之爱极了林海,总不愿在林海面前流露半分让林海为难的样子,因此虽不愿林海走到这一步,却还是一力要林海坚定娶妻之意。

如此得了贾敬的回复,不提贾代善那里如何欢喜,史夫人如何暗恨宁府多事却又不得不顺着老爷的意思为贾敏的嫁妆操劳。

林海搬到林家老宅之后,给父亲林谨知和朱轼都分别写了信,告知婚事的事情。林谨知也早有儿子登科之后定下亲事的打算,加上他自觉搬到扬州以来身子好了许多,便和朱轼一起从扬州启程赶往天京城,要为儿子的婚事操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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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林海还是要成亲了,虽然我是个感情洁癖的人,也觉得对不住要嫁给林海的女人,不管她是不是贾敏,但我写的不是现代而是古代,而且是红楼的世界,所以,男人还是要娶妻生子的。

46第 46 章

第四十六章 定姻缘

徒景之与林海自二十五年大年初二小聚一日;其后为了让林海安心备考;徒景之便与他约定;直到杏榜发放之日再见。放榜之日;徒景之早早来宁国府街外接林海,早有人守在榜前;等两人所乘的车马一到,便上前恭秉,只道林公子的名字在榜上前头几名。徒景之自然大喜;他因自己临阵换将;又不曾告知考题;则如海此次高中实在是全凭自己实力。本待好好与林海庆贺一番,却不料林海非要自己看榜,结果碰上了苏锦华,又惹出了叶澄观的家中琐事,让林海回到车上仍一阵唏嘘,将那两人相见的兴致冲淡了不少。

殿试之时,徒景之坐在龙椅上,看着远处林海在一众因圣驾亲临而战战兢兢的贡士中仍安然淡定地书写描画,竟始终不曾看过自己一眼,他不去想林海并非头一次面圣,都面过百八十遍了,自然不会紧张,偏只觉得这个人果然是不同的,心里有些难受又有些骄傲。其后阅卷,他为着公平起见,就不去仔细看林海的卷子,任凭众考官点评,终究不好直接将林海点为状元,却不料吴维茂竟然看好了林海的文章,还和夏岱言为了林海的名次争执了几句。却是夏岱言那一句“探花郎的佳话”引动了徒景之的心意,便由他圣裁为第三名了。

待到琼林宴后,景德帝因为夏岱言的上奏,得知今科状元和榜眼都是寒门出身,在京城连客栈都快住不起了,便一力要赐宅,更因一众大臣都说不能只给状元、榜眼,冷落了探花郎可不好,于是顺水推舟,一视同仁,只是林海在京城已有老宅,便在西山找了处别院赐了下去。

自林海得中探花,又授了翰林院编修的官职,算是正式在大夏官场上亮相了。虽因他是一甲头三名,乃是天子门生,但当日担当春闱主考官的吴维茂、夏岱言也可算是座师,总要拜见,又要与诸多同年交游,还要忙着搬家事宜。待入了翰林院之后,又要熟悉上官下员,以及种种文书体例,饶是林海前世刚刚开始公务员生涯时有过类似经历,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如此一来,林海每日都觉得自己□乏术,能分给徒景之的时间可说是少之又少。徒景之从来都是能在面上理解林海的,他也知道林海要想在官场立足,就不能没有朋友,即使是些官面上的点头之交也需要付出心力来往。如今看了林海忙碌的样子,他一边心疼之极,又不能亲身以代,便时时派人送些补品,一边就以翰林院所在年久失修,不足以显示国家对士林的重视为由,命重修建筑,至于翰林院一众官员的临时办公地点,景德帝体贴众臣都是清要之官,无论是学士还是待诏乃至初入门的编修,都是皇帝要随时备查的学问人,便让在禁宫东南文渊阁处,将藏书整理另放,辟出三重殿宇,作为翰林院修整完成前的工作之地。

徒景之自以为得计,转天他亲自视察翰林院时,却忘了问高有道林海的排班日子,转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林海,也只得听了无数颂圣言辞之余,悻悻回宫。

林海虽是今科探花,但入得了翰林院的都是科举路上的出类拔萃者,他并不以被天子看重自居,又遇事都懂得请示前辈,也不管对方不过是前几科的二甲后几名,又但凡自己当值的日子就早早来晚晚走,虽不用像前世那样给同科室的前辈备好茶水报纸什么的,但也把当日所需的文书提前归置好。而若碰上各位同僚和同年有些婚丧嫁娶的大事,他送的礼既不是最差的也不是最好的,并不落于人后,也不像有些刚入仕的年轻人那般张狂。

却有一条,林海虽也参加同年和同僚的聚会,却只入午宴,晚宴、夜游从不参与。一开始虽有些质疑之声,不过读书人有些个性脾气也属自然,不见吴维茂大人从来不拿折扇、夏岱言大人永远过午不食么?林海平日里温和有礼,少有棱角,在宴饮上偏有了些性格,到让些老人对他更加另眼相看。

如此明晓事理的年轻人,很快便博得翰林院上下的好感,尤以夏岱言为甚。他在太子大婚之后,深感礼部是个耗费心力又实在不讨好的地方,便奏请回转翰林院,景德帝本就是拿他应付一帮酸文腐儒在仪典上较真儿的,如今尘埃落定,也就让他回归本职了。夏岱言本是存着个历练年轻人的意思,才将林海的名次从状元压到探花,还曾担心林海若是知道了会心存怨怼,所幸这个年轻人看得长远,且行事稳重大方,并不因自己没得状元之名而对夏大人有所误解。夏岱言是个明白人,从此在翰林院里,林海的日子更加好过。

徒景之自是觉得林海做什么都是好的,他有时从某个翰林待诏的文书里看出了林海的笔迹,知是老人故意让新手代笔,若有格式或是用语错误,便可打压新人,便寻些由头,将那不开眼的待诏外放了个小州通判罢了;有时皇子举行经筵之时,他也过去聆听圣人之道,也不过是为了远远地看一眼在一众低阶官服中也那么形容入心的人罢了。

如此一人忙,一人想,两人竟有两个多月不曾私会。徒景之也曾派人约过几次,却是林大人总是另有安排,要不然就已经累极安寝了,他自觉如海已经很忙了,不能再为了自己劳累奔波,也只能暗压下种种思念。景德帝却又一想,觉得自己可能终于明白了后宫中那些妃子的心情了,是不是也如自己这般盼着那个人能回应自己,能来见自己呢?

便是在景德帝千载难逢地对后宫有些自我反省之时,秦淑妃终于没能挺过去,油尽灯枯之际,景德帝竟亲来探视,让守在母亲床前的司徒逸很是高兴。秦淑妃娘家式微,本人又不受宠,且常年卧病在床,她的死,在景德二十五年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在太子大婚之后,三、四两位皇子要不要提前行冠礼的争论中很快沉寂下去,连个旋儿都没打起来。

林海却没那么多想法,他入仕之后,仿佛进入了一个新天地,加上又一次开始从底层做起,各种事务虽然繁忙,却让他日子过得充实至极。又兼和徒景之的感情稳定,便不自觉地忽略了徒景之。

直到那日和贾敬说到了婚姻之事,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告诉徒景之,自己可能要娶贾家的女儿了。而是接到父亲的书信,得知林谨知急忙进京的消息后,略一犹豫,方才派人约了徒景之在西山华棠院一会。

徒景之早知林海终会有娶妻生子的那一天,本来还谋划着再拖上一年,由他亲自挑选合适的女子与林海为妻,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收到这样的消息。林海与贾敬说话那一日的晚间,他就知道了此事,可是林海并不曾告诉他。林海沉默一日,他的心便往下沉一分,那种种心酸是无论如何不能用他对林海所讲的人伦大道来掩盖的。

林海如今已经二十一了,在大夏风俗里,男子固然有十三四就成亲的,可也有不少先立业再成家的,何况林海中间还夹着个母孝三年,可就算如此,二十一岁还不定下婚事也算是晚的了。因此徒景之虽则自己心里万分难受了几日,却总算做好了心理建设,又兼林海终于要见他了,便收拾心情赶紧出宫。

待他急急忙忙赶到华棠院时,本来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在林海面前露出些不高兴来,却见林海提到婚姻之事时,分明是茫然与不安大过了喜悦之情。徒景之见状,方才心下大安。

两人许久未见,又说开了娶妻之事,到了晚间,徒景之自然要动手动脚。却是林海最近太过劳累,竟只想靠在爱人怀里安心睡一觉,弄得徒景之挑拨几下就被林海打了手,心里既委屈又难过,冲口而出道:“你竟不想我么?”

林海窝在徒景之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确实想好好睡一觉。他连日心里也不好受,见徒景之的模样分明是又想多了,也只好打起精神安抚一下,顺口道:“想的,想的,景之最是贤惠,我岂有不想的……”

徒景之又羞又气,想推开林海却又怕他恼了,只恨声道:“什么贤惠?你把我比女人么?”

林海昏昏欲睡,也不与他分辨,只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不多时竟睡过去了。他那里觉得好几个月了,总算睡了个好觉,徒景之那里却是愁肠百转,一时想着我这算是什么?劳心劳力地就得一句“贤惠”?一时又想着,如海念着我贤惠了,那是不是就不会将心思放到贾家女儿身上了吧……如此辗转反侧,究竟并无一分要去质问林海的意思。

待到林谨知到得天京城后,理清楚了荣国府的情形,对这家人口虽众,但还算识趣的人家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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