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韶天阙[洪武32 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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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韶天阙[洪武32 棣保]-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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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言疯语地说着这些,理智也少得可怜。朱棣绞着眉宇紧紧看着他,眼神既心疼又无奈,心绪之复杂烦躁早已不可言喻。是他把他逼成这样,他也无话可说。他拿手轻轻捋了捋三保的发,叹道:“三保,你别这样。我不是要同你做那些,往后你不想的,我可以永远不做。我只是想你陪在我身边,这样就够了。”
  说着,两人都静默下来。三保目光低垂不愿看他,却也不挣扎。半晌听得朱棣说道:“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一早上我要先在孝陵祭祀天地,所以明天午时就要出发过去。明晚会住在灵谷寺中,道衍大师已经都打点好了。三保,你随我一起去,我想把你带着。”
  朱棣柔声说着他的打算,双眼却看着三保的反应。只怕不合他心意,又强迫了他。然而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脸上连微澜都无一丝。最终三保微微点了点头,便抽身退开不让他碰他。
  他能跟着朱棣出这个宫去,自然比他自己出去要更容易。从此以后山长水远,就让他们都解脱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亲们说H不甜的不要,到这份上自然没有什么好H了,那么,俺就不写了吧?直接就拜拜了您呐。。。


☆、(七十五)修改小小些

  夏夜清风徐徐,在钟山山麓下苍翠绿野中,纯净的夜幕黑得发蓝发紫,而银河繁星点缀如宝石玉盘,富丽而奢华。灵谷寺塔直立于这星夜之下,庄严巍峨。四野中鹏飞而起的幽绿色萤火虫如同飘缀在夜空下的灯火,成群地自树梢顶上飞起,时而又一同隐没。偶尔有几只零落飞散的绕着灵谷塔缓缓飞起,越来越高直至越过九层塔顶,消失在夜色中。
  道衍把朱棣的住处仍旧安置在塔顶,只不过如今他身份不同了,自然在塔下就安排了侍卫和寺僧值勤。灵谷塔九层居室自上次朱棣入住以后,又重新布置了一番,床榻屏风都换了新的,又添置了一应俱全的用度,自此方丈将之规划为天子到孝陵祭祖御用的住所。
  居室外是一圈回廊,和所有寺塔一样,供驻足远望。塔有六边,比较独特的是东南向的一边回廊阑干内还铺设了如亭子中的长形座椅,以供观赏风景的同时,又可坐下休憩。三保沐浴完毕后独自蜷坐在座椅上,背靠塔柱曲起两腿以双手环抱住,默然无声地望着夜空的萤火虫一闪一闪。
  自铁铉死后,原本纷乱的心反而平静了。之前对朱棣的不舍和心疼,反而因为这件事而毫无感觉了。痛到了极致,就一切归于沉寂,无悲无喜。屋内传来水声,王狗儿正侍候朱棣沐浴,明日他该冕服金冠,正式以帝王身份示于天下。而明日他登上太祖孝陵的时候,也该是他登船远去的时候。
  他们两人彼此深爱,也彼此伤害,到最后,一个坐拥天下,一个采菊东篱,或许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昨日王狗儿给他送来了新做的衣衫,仍是他一贯喜好的轻装儒衫。王狗儿讨好地说是皇上亲自挑的花色料子,亲自命裁缝赶制的。三保只是淡淡看了不去理会,沉闷了半晌,王狗儿幽幽地在他身后说道:“三保总管只想着皇上把那些事瞒着你,却可知他为何要瞒你?你这样折磨自己,折磨着他,我一个旁人看着也觉憋气。三保总管,你多少要想一想,皇上他也是个人,他也会痛的呀!”
  想起那话,三保嘴角淡淡一撇,报复似地笑了。他走了之后,他再如何痛,也与他无关。
  有人悄声走到了阑干边上,带着一股刚沐浴过的清爽。屋内王狗儿带着人把沐浴的用具撤去,动静了一会儿,便彻底安静下来。塔的底下有侍卫把守,八层以下一律空出,只有顶上这一层在屋内点了一盏灯,朦胧有些微光。
  朱棣挨着三保坐下来,将他曲起的脚放开搁在了自己膝上,而后伸手将他抱坐在自己两腿上。三保仍是那样没有反应,任由他摆弄木偶一般地摆弄着。朱棣身上只穿了薄绡的中衣,身体贴着觉着灼人。两人沉默了一阵,朱棣开口问道:“三保,明日登基大典后,靖难之师皆有封赏。我想着给你提司礼监掌印,可留我身边熟通些政事,你觉得好不好?”
  三保听着脸上也无甚表露,仍如少年时那样姣美的侧脸在星月下泛着岚光,仿佛十几年的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朱棣见他不语,亦觉气氛有些尴尬,只好将手扶着他的肩臂,上下轻轻捋动。“三保,你从前同我说过,说你父母原本给你起的名字叫和。明日我还给你赐了个名字,取当年郑村坝一役的‘郑’姓,结合你父母给你的名。以后马三保这个名字,就只为我留低吧。外面的人说起你,但都称你郑和,再没人会对你的身份有什么疑惑。三保,你意如何?”
  那人依旧望着无尽夜空淡淡说道:“皇上想封什么想赐什么都随您,不必问我。”从来他都是想做的事就去做了,事到如今何需再来问他?况且他即便封了什么赐了什么,明日也无人去领受。朱棣被他这一堵也无话可说,今后两人须得时时刻刻这般相处,也着实折磨人。只是心疼他这样郁郁寡欢,看得人难受。
  他不知从哪儿又变了一张纸出来,摺叠的印痕很深,像是压箱底很久的那种,散发着淡淡的霉味。朱棣一手拿着,放在三保手里:“这是当年你入燕王府时留存的卖身契,我一直想着把它还给你,却因为战事一直耽搁到现在。三保,你一直渴望自由,如今当可真正自由了。”顿了一顿,又苦笑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想着我当你是个奴仆,所以你为我做什么都是应当的。三保,从今后我虽贵为天子,但是在爱你这件事情上,你我是对等的。三保,我只是要你而已。”
  看到那张限缚身份的纸,三保心里微微一动。这两日只想着快快离开,倒确实忽略了这一层。从立下这份契约开始,他马三保便是燕王府的附属品,是属于燕王府主人的。而今拿回这张纸,便代表了他再也不属于任何人!
  手指轻轻握住纸张,陈年收藏的纸摸上去有些潮,三保终于再正视朱棣,看到他眼中压抑的隐隐的悲伤。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了几许笑意,不再是那种冷冷带着蔑视的,而是一种意义不明的笑。
  他的王真是懂得如何攻心伐掠呢。在将他伤得体无完肤之后,以这种施恩的手段再还给他一个自由身,是要他心存感激,俯首涕零吗?还是要馈之以情,以身相许?他这样作为都快叫他仰天大笑了!
  当着朱棣的面,三保笑着将那张契约撕碎,扬手抛出塔外,任碎片随夜风一卷而散。而后他双手抱住了朱棣脖子,缓缓地印下了自己的唇。
  这男人如此心计,他该当以什么方式来回报他吧?他不愿欠他什么,但是到现在为止,他已只有这一副身体而已。他不是喜欢他吗?就当是一夜恩情,换此后的两不相欠罢!
  他的唇贴上了朱棣的,凭着印象生涩地伸出了舌,一点一点舔舐他棱角分明的唇瓣。这难得的主动让朱棣心神一晃,然而意识到眼下气氛根本不可能是这样只觉得怪异,他稍稍拉开了那伏在他胸膛上胡乱舔吻的人,将脸侧转过些许苦恼道:“三保,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心里不想这样,我给你这纸契不是想让你对我这样。”
  然而那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眼眉甚至都微微弯了起来。他话音转而柔软,两手推开了朱棣中衣的衣襟,将他衣衫褪至臂弯:“那么皇上是想我怎样?这样吗?”说着侵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只管拿舌尖一阵乱舔。朱棣只觉浑身一阵邪火从心里烧出来,却仍是克制住了将他控住,话语已带了些微喘息:“三保!”
  “皇上是嫌弃我,还是不喜欢?”那人却刻意刁难似地盯着他问,眼眸晶亮如星子,泛着无辜的色彩。朱棣皱眉不语,这样无理取闹的问题要他怎生答?三保略略一笑两手顺着他坚壁般的胸膛往下滑,学着他从前的方式若有若无抚摩他的侧腰,慢慢移动到小腹。而他细致柔软的嘴唇顺着他的耳阔极缓慢地厮磨,舌尖湿软忽轻忽重地抵住耳垂,勾舔吸吮,竟是花样百出。在耳垂那里逗玩了一阵,又顺着侧颈一点点往下又亲又舔地游弋到胸膛。
  这样的手法生涩无比,却带着致命的诱惑,挑得朱棣粗喘不止,胸膛剧烈起伏着。拼着理智想起身将他抱进去睡觉,却不防他张口就咬住了他的乳首。又痛又痒的触感激得他浑身一怵,整个人往后仰靠在阑干上,一手轻轻扶住了三保后脑,再也无法抵抗。他一手捏住他下颌将他脸抬起,俯首狠狠地吻了上去。
  三保眼眸略略一黯,一闪即逝的神色中带了说不明的嘲弄。果然,他还是喜欢他这样,还是想要他这样吧?留他在身边,无非就是要这样罢了。今日就权当两清了,他不再欠他。
  朱棣娴熟地吻着他的唇,灵滑的舌一勾一卷就渡入他口中,与他一同纠缠牵绊,激烈得生生逼出两人同步的闷哼喘息。三保两手拉扯他的中衣,手掌抚在他胸前游离逗弄,只在手指滑过他左边锁骨下方的时候,猛地顿住了。
  那里清晰地能够触摸到不同于周边皮肤的褶痕,是四年前被刺客刺杀时,他为他挡下的那一箭。箭身从这里穿透出来,射碎了他的胛骨。虽然后来长好了,但是到阴雨天时,他的左肩会酸痛不已。但在他面前他从不表露,或许是怕他对此有愧疚之感吧。
  漠然的嘲弄的心,报复似地想让他狠狠痛的心,不知为何突然抽搐了一下。然而想到前几日的那些事,却又叫人喘不过气来。这样矛盾的爱与恨,究竟该怎样排解?不能解脱,只能沉沦。
  嘴唇主动地勾吻缠绵着他,三保起身自己将衣衫除去,随手扔在了地上,换成跪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他扯去朱棣的衣衫疯狂地吮吻着他的脖子,到锁骨,到胸前,辗转将舌在上头打着圈,感受到他一点一点坚硬起来。
  朱棣被他撩得疯狂,理智都快奔溃,一手绕过他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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