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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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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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菲米亚轻轻的一句话让安心下来的朱雀忍不住想哭,他眨了眨眼睛向善解人意的公主表示感谢,只要鲁路修没事,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终于可以保护到了。
  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走进病房,示意尤菲米亚探视的时间到了,接收到了对方临走之前投来的目光,朱雀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没事的样子,好使对方安心。保护罩再次被放了下来,朱雀再次被笼罩在橙色的世界中,如释重负地闭上眼,他知道自己得尽快好起来,便由着又开始昏昏沉沉的脑袋,让自己再睡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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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西尔终于可以让自己安心一点了,就算现在朱雀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绷带,身上插满了管子靠机器维持生命,她也觉得足够了,至少那孩子还活着。
  朱雀危重时的情况让塞西尔还心有余悸,据事后医生坦言,如果不是朱雀的身体底子好外加有强烈的求生意志,这样的伤情在上手术台之前就已经回天乏术了。但是过去的事已经不重要了,朱雀已经挺过去了,医生已经向他们解释过,如果朱雀的病情可以就这样稳定下来,那么他就可以恢复如初,快的话只需要一个月他就可以回到记忆中那个有活力的样子了。
  然而松了一口气后,另一件让塞西尔耿耿于怀的事开始占据起她的大脑,当时那个要求派出医疗队的求救讯息是谁放出的呢?至少那个人不会是朱雀本人,而那个前来求助的声音让她觉得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喂,你怎么了?”罗伊德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沉思中的塞西尔,环视四周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回了收容KMF的机库,眼前罗伊德弯下腰用镜片后水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朱雀已经暂时没事了,那么你现在又在想什么?”
  “嗯……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塞西尔蹙起眉,将视线投向一边损坏还没来得及修理的兰斯洛特,她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YOU CANNOT REDO…11

  C。E。2021年3月16日
  站在落地镜前,鲁路修在扣起衬衫衣扣前不由地抚向自己的心口处,胸前的皮肤完好无缺,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让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昨天记忆空白的那段时间里他死了一次。Code真是个方便的东西,鲁路修弯起嘴角,但从镜子中看起来却更像是抽搐着嘴角的古怪表情。
  咲世子已经将起居室中的一片狼藉打扫干净,并且替他处理掉了那身血衣,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比起自己的死亡,朱雀的反应更让他感到惊慌失措,以至于让他不得不灌了对方一堆安眠药,来制止看起来即将崩溃的对方。对鲁路修而言死亡在得到Code的那天起已成为了最遥远的词汇,同样知晓这一点的朱雀会动摇至此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他还没有弄清为什么那时对方会如此抗拒地将自己推出怀中。
  床上的人开始有了动静,鲁路修迅速扣起衬衫走回床前。朱雀半睁着眼睛,翻了个身仰躺在那里,看起来还在与朦胧的意识搏斗,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坐到床前,鲁路修伸手搭上对方的额头,俯下身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鲁路修……”绿色的眼眸朝鲁路修转去,朱雀轻轻呢喃了一声,突然睁大眼睛猛地坐起,“现在几点了?”
  “9点34分。”瞥了一眼床头柜的电子钟,鲁路修答道。
  见朱雀手忙脚地爬下床,鲁路修急忙挽上对方的手臂,把人拉回床前,“不用着急,我帮你请假了,你的闹钟也是我按掉的。”
  朱雀猛地将自己的手臂从鲁路修那边抽了回来,力气大得差点让鲁路修被带到地上,稳住自己的身体,耳边又传来了对方的厉声质问,“为什么?”
  被朱雀回过头瞪来的责怪眼神吓了一跳,鲁路修皱了皱眉,心中不免有些憋屈,便毫不退缩地回答道:“为什么?昨天你那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你去扮演Zero。”
  “昨天?”朱雀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了些,挑起的眉尖让微怒的表情转为了疑惑,“昨天怎么了?”
  朱雀的疑问换得鲁路修瞪大了眼睛。朱雀什么都不记得了,鲁路修不知道是喜是忧,昨天的记忆对朱雀而言只是负担,但失忆这件事本身只是意味着更大的问题。小心翼翼地望着对方,鲁路修用试探的口吻问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昨天到底怎么了?”
  朱雀的追问声又至,鲁路修一时语塞,不能告诉对方昨天真正发生过的事,这个想法瞬间从脑海中冒出,他可不想看到朱雀再崩溃一次。迟疑了片刻,鲁路修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决定先从搜集情报开始,再想对策,“那你还记得些什么?”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哭累睡着以后,打雷停电了,然后……”朱雀苦恼地垂下头,将视线掩于手掌之下,“……不行,想不起来,鲁路修,是我做了什么吗?你昨天什么时候醒的?我为什么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了?”
  朱雀再次投来的眼神惊恐无助,鲁路修心头一紧,让还在心中构筑的谎言脱口而出,“没有,你没做什么,昨天停电后我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吓到了你。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那不是什么大事。”
  “不可能,鲁路修,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只是这点事我怎么可能什么都……”突然话音中断了,刚才看上去甚至还有些咄咄逼人的朱雀瞬间像被停止了时间,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的样子好似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
  “喂,朱雀,你怎么了?”鲁路修的呼喊声没有得到回答,在朱雀眼前晃动手也没能换来应有的反应,显然对方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朱雀的情况早已超出了预计,鲁路修慌不择路地猛地晃动对方的肩膀,然而他只能看到朱雀的胸膛起伏得越加激烈,张大着嘴急促地呼吸着,卡在喉中的微弱j□j让人觉得对方随时像要尖叫出声。
  鲁路修记得对方类似的样子,现在的朱雀像极了那晚做恶梦的时候,巨大的不安与惊恐涌上心头,让鲁路修不由在对方肩头加重了力道,“快醒醒,醒过来!”
  当感到怀中僵硬的身体慢慢软下来时,颤抖也开始了,鲁路修把朱雀的脑袋按在胸前,轻轻地抚摸着对方棕色的卷发和后颈。朱雀粗重的喘息声听在耳中像是在抽泣一般,鲁路修不知道对方又看见了什么,只能一味地安慰道:“冷静下来,你刚才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已经没关系了,不会有事的。”
  又是一声痛苦的j□j,朱雀挣扎地从鲁路修怀中退去。没有阻止朱雀的行为,鲁路修等待着对方惊魂未定的神情有所缓和,才试着将手搭上对方手臂,他可以感到朱雀抗拒地向后缩了缩,但没有再次从自己的手中挣开。事实上此时鲁路修的心中也被慌乱填满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自己所想的说出口,但踌躇之下还是开了口,“朱雀,你听我说,我想你恐怕是病了,我会帮你的,你再休息一会儿好吗?”
  勉强点了点头,朱雀靠向床头,厌恶什么似的地皱起眉头,鲁路修无奈地叹了口气,抱起在床尾观察着他们一举一动亚瑟塞进对方怀里。灰猫没有挣扎,乖乖地挑了个舒服的姿势伏在朱雀的腿上,还伸出爪子去夠主人搭在一边的手背。鲁路修在确认到朱雀吃痛地收回被挠了的手,然后将手放在亚瑟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后,才咬了咬牙,仍不是很放心地离开,因为他迫切地需要一些资料。
  PTSD,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鲁路修对着这个名词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自从回来之后便多多少少早就察觉到朱雀的异样,但是他没想到对方的情况如此的严重。坐在电脑前一手抵着额头,眼前的几份从研究支援机构下载的自我检测表让鲁路修的头更痛了,再三关照从实选择的结果,他自己在看到朱雀做了三分之一的自我检测就有冲动抢走对方手中的问卷。
  看着自我检测表上被打上非常或比较严重的症状,鲁路修觉得一阵暴躁,性格大变、感情麻木、噩梦、对昨天意外的短暂失忆,如果再加上两人谈话之间总是刻意地避开那些敏感的话题,每一项都符合PTSD的病症。明知道已到了这么糟糕的地步,朱雀却选择忽视,同样他自己抱着或许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便会好的侥幸心理,也选择了拖延。鲁路修觉得一肚子火却无从发泄,每次都是这样,非要耗到严重到不可忽视的情况才忙着想挽回,自己是这样,朱雀也是这样,他们俩从来不知道吸取教训,到头来只剩下深深的悔恨。
  因为昨天的刺激,朱雀连闪回的症状都出现了,过去留下心理创伤的片段不可抗拒地出现在脑海中,就像白天的噩梦一样挥之不去。就算朱雀不愿告诉他自己看见了些什么,鲁路修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然而最让他头疼的是闪回已经确确实实地影响到了对方的正常生活,就在刚才他才刚把被一时抽离后的朱雀掐得凄惨叫唤的亚瑟拯救于水火之中。
  如果说对于过去所发生一切的负罪感朱雀症结所在,那么对方一直以来几近自虐的生活态度也不难解释了。各种资料告诉鲁路修,他应该引导对方用一种正确的方式去看待那些导致病症的事件,但是他有这个资格吗?那些可以想到的会导致朱雀心理障碍的事件,几乎每一个都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连鲁路修自己都很害怕去碰触那些回忆。
  他该怎么做?去告诉朱雀那些事都不是他的错吗?想到朱雀憎恶着自己的眼神,鲁路修就不禁一个激灵,明明应该早已不惧怕朱雀恨着自己的事实,但是一旦要去面对还是让他不由地退缩。
  “朱雀,你听我说,过去的那些事并不是你的错。”最终,鲁路修还是站到了朱雀的面前,这些话始终都是要说出口的,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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