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凶手(出书版) 作者:曲中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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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凶手(出书版) 作者:曲中直-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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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热衷于此道是因为这个技术属于泡妞时的必杀技。只要对方不是灭绝师太之流,东方不败之辈,几手漂亮花哨的开扇,一些免疫力不足的小妮子就直接全部拿下!
“开扇?没问题呀!不过Bee还是免了吧。因为它的背面没有白边,又是密密麻麻的斜交小方格,所以切牌时会让观众有眼花缭乱的感觉,同时又给Double这样的手法加大了操作难度。而且蜜蜂的道具牌和牌组少之又少,无形中又加大了它使用的局限性,所以Bee在魔术界的应用不是很广泛,连我这样的行家里手都唯恐避之不及。老弟,我送你一副TallyHo。它的手感在Magic和Flourish两个领域里都有不俗的表现。”
“因为平时和朋友玩牌都是用Bee,感觉挺有手感,就一直用它练习开扇。”满脸无辜的我感觉自己很无知。
“Bee是赌场里的王者,魔术界则是Bicycle的天下。不过,我更偏爱毒蛇和狮王。尤其是后者,是大卫?布莱恩和T合作出品的纸牌,也是布莱恩的第二代纸牌。狮王可是相当棒的Flourish极品,单手开扇、倒开扇、圆扇、大扇和花切都是出类拔萃的。我常常用它来完成一些高难度的手法,而用它做G。O。A。Tchange简直是无懈可击!老弟,我说话你可别见怪。对于像你这样带有刷票性质的初级业余玩家来说,还是TallyHo更加适用。”
“啊哈,啊哈。”对于潘若安的最后一句话,我只有干笑的份儿了。看来潘若安对我的龌龊心理早已知晓了。真是尴尬!
“放心,有我这个名师指点,你一定会在扑克技巧上突飞猛进的!”潘若安拍着胸脯扬扬自得地说道。
突然间,我开始欣赏起潘若安这种大言不惭的风格。
我试了试左手,还好没有受到枪伤的影响,依然能够正常使用。我先在潘若安面前按照从魔术书里学到的手法开了个圆扇。他哈哈大笑,纠正了我指法上的错误。最后,潘若安传授了我几手超炫的扑克牌洗牌和开扇的技巧并嘱咐我勤加练习。师傅教得卖力,徒弟学得用心。我的水平在原有基础上更上了一层楼。
潘若安临走前,老梁把人参硬生生地塞回他的手里。送走了潘若安,又来了古剑华。“您认为黄鹤飞的死和潘若安有关系吗?听说两个人过去结下了梁子。”一阵嘘寒问暖之后,我切入正题。“呵呵,这种魔术师之间的冲突在魔术这个圈子里太正常不过了,当然这里面有‘同行是冤家’的元素。这其实不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冤仇,他们之间的过节主要是长久以来南北两派的魔术之争。我国的魔术历史源远流长,在世界魔术史上,也是作为一类重要流派而占有一席之地的。从两汉时,就有西域的幻人来到我国表演幻术。而魔术的繁荣则从隋唐开始。有从现今阿拉伯、伊朗、印度、朝鲜和日本等地来华谋生的艺人。他们或是作为各国使团的随访演员,或是通过商业活动,甚至干脆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来到中原一带表演。几个世纪以来,尤其是鸦片战争以后,西方列强通过坚船利炮打开了我们这个天朝大国的国门。击碎了我们黄粱美梦的不只是战火、宗教和鸦片,同时还有在客观上被西方人在进行殖民扩张中顺便捎带来的西方先进文化。
“改革开放后,西方文明才作为客人正式地进入我国。随着中外艺人交流的日益增多,国外魔术也大量地传入我国。南方作为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受到西方的影响最大,所以最初的南方魔术艺人侧重于吸取欧美的魔术表演手法。北方由于地缘优势,自古就与中原文化密不可分,所以在魔术的手法上则更多地借鉴了亚洲的传统魔术技艺。因此,在我们的魔术界出现了南北两大流派。所谓南派,其表演讲究舞台道具造型的宏大华丽,动作轻盈潇洒,一般很少有语言的交流,号称‘闪电’表演。所以特别适用于远距离观赏,视觉效果绝对是一流的。就像大卫?科波菲尔的大型幻象魔术,无论是‘移动’自由女神像,还是‘飞越’万里长城,一个魔术动辄花费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美元,但效果也的确惊人,完全对得起之前投入的巨大资金。当然我国的大型幻象魔术还没有砸过这么多的钱。
“而北派则更多的是注重手上技巧,即‘手技’的运用。除表演细腻外,还注重‘使口’,这是传统民间艺人在街头表演时必不可少的项目。嘴上的功夫是北派魔术的一个重要特点,也是与南派魔术风格最大的差别。最著名的例子就是被董建华称为‘鬼手’的王保和。你看他在表演‘三仙归洞’的时候,只需要一张小桌,三个小碗和一个小球就足以让观众瞠目结舌了。这与南派魔术的视觉盛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表演的同时,他的嘴总是像崩豆似的一刻也不闲着。嘴皮子就是和专业的相声演员相比也是毫不逊色。当然了,随着南北派交流日益增多,相互取长补短,现在南北两派之分已经不甚分明。取而代之的是‘技术流’和‘道具流’的焦点之争。尽管业内的高手对于魔术道具的滥用嗤之以鼻,但道具魔术令人叹为观止的表演效果远胜于手法魔术也是不争的事实。为此双方各不相让,竞争依旧激烈。关于魔术应当以‘技术流’还是‘道具流’为主的辩论还在继续,并将延续下去。”
大师就是大师,别看古剑华因伤退居二线很多年,却依旧关注着自己心爱的事业。
我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知道了,是噪声!
果不其然,最后压轴的还是那跑龙套的一万二千只鸭子。经过前面几人的连番轰炸,我的神经系统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其实她们的到来更多的是为了看罗基一眼。虽然我对此心如明镜,但毕竟她们是如此好心好意不远万里地顺道来探望我这个病号,所以还是不要点破了。看到罗基没在这里,她们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如果她们不来看望我,我一定也会怅然若失的。
最后,还是探病归来的龙武代表他的全体演员致了个简短的谢幕词,之后就黯然地退出了病房。这也成了百鸟园剧团的告别演出。而老梁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于在日落前命人替我办好了出院手续。

第26章

4月2日,农历三月初七,星期四,21:00
左臂用不上劲,什么娱乐活动都只好暂时告别了。正在我郁闷的时候,大本钟的声音响起。
“大哥,你终于浮出水面了。拍卖会有收获吗?反正你也就是去凑个热闹……对,就是滥竽充数。嗬,老姐不出钱,你到那里充其量也就是望梅止渴罢了……又有好消息了吧?”
“这回绝对让你满意,我在‘山外青山’,没事就来吧!最好把老梁那厮也拎来。”
“他来合适吗?我可从没在那里看到过老梁这把年纪的大叔级的人物。”
“来时只要提我就没事。”说完罗基就挂了电话,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这就是他的风格。
“山外青山”是一家位于前海附近的杂糅着古朴与前卫风格的茶室。茶室的老板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拉二胡。他是罗基的朋友。这里的顾客清一色都是80后。众所周知,我们这个年龄都是不大擅长交际的。在“山外青山”,大家的年龄相仿,聚在一起更容易畅所欲言。
我找到老梁,之后打车到了钟鼓楼。夜晚的什刹海一带是很美的。每次我来到这里,第一站总是钟鼓楼。站在南北呼应的鼓楼和钟楼之间,似乎总会听到来自几个世纪前的声音,是个静坐冥思的好场所。除夕之夜到钟鼓楼听报时几乎成了伴我度过新年的必不可少的年夜大餐。日落之后的什刹海,两岸各具特色的酒吧茶馆都亮起了霓虹灯,而弯弯曲曲的流水在五颜六色的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两岸的垂柳在偶尔来袭的晚风吹拂下婀娜起舞。只可惜我无心流连。
我顺着波光粼粼的岸边找到了“山外青山”。不出所料,罗基坐在了最里边一个靠窗的包间里,正出神地看着一张白纸。我抬起右手轻轻地敲了敲窗子,他冲我招了招手。茶室里正放着《春江花月夜》的音乐。老梁一进茶室,茶客都投来异样的眼光。老梁的脸竟然红了!
找到我们的包间后,桌前已经多了两杯清香怡人的碧螺春。“是要讲和吗?好吧,说说你的好消息!”“是挑战。不过先不要急,”罗基说完就转向了老梁,“曲晨那边有结论了吗?”“有了结论,可是使案情更加混乱了!”老梁把茶一饮而尽,招来罗基异样的眼光,“首先,胡俊清中的毒是大剂量的吗啡……”“果然又是吗啡!是真凶要画上句号的意思吗?”我用右手撑着脑袋,斜着脸看着老梁。
“你们听我说完,中间谁也不要插嘴!曲晨的分析报告上说胡俊清中的是吗啡的毒。他所喝的红茶塑料瓶里也检验出了吗啡,上面只有胡俊清自己的指纹。而其他的饮料瓶都是正常的。可是,可是,他妈的!龙武马莉他们竟然都说胡俊清有个一喝红茶就拉肚子的毛病,所以他从来不喝红茶!”
“有意思,有意思!”我兴奋地摩擦着双手,“胡俊清那天不是感冒了嘛,反正也品不出味道,没准就破例喝了红茶。”我提出了假设。
“因为感冒就改变了多年来所形成的根深蒂固的饮食习惯?甚至要冒着拉肚子的危险?要知道,当时除了红茶,还有很多饮料可以挑选。你说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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